不了。
一年后的现在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是2007年的9月28日,是我们搬到新校区的前一天。那天下午,我曾经去找过她几次的心理老师龚
老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五点会有个比较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会来我们学校,整个什么有关情景模拟的交流会,她觉得我值得去听一听。
交流会在七点半结束,一共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去参加的人还比较多,有学校的一些领导和老师,也有外校的心理辅导老师和外界相关人
事,但是除了我们学校的学生处的萘芳我一个都不认识。由于晚饭还没有吃,完了后我一个人去外面吃了点冷串串,喝了一瓶啤酒。回来的路
上我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没有看到,可能是交流会开始的时候我调成了震动没有注意到。
是贺川发来的,时间是八点过几分。几天前我把那个号码删去了,但是我一直将那号码记在了心里。她叫我去她楼下,说有东西要还给我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她会有什么东西还给我,她能有什么东西还给我,难道是以前我给她的那几个做笔记用的笔记本?管他是什么东西,
她叫我去我就去嘛,我倒想看看她还能说点什么。我给她回了短信,告诉她我已经在她楼下了。
她下了楼,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我没看,也没说一句话,接过书,看着她,她看着我,大约有五秒,说了一句:“
可以了吗?”然后跑回了宿舍。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天空突然滴下了雨水。我抬头望着天空,不是吧老天爷,就算是现在的我如此的失败与狼狈,但你也不用这样的
方式来故意渲染悲凉的气氛吧?再说了,我自己都还没有流泪,你倒好先为我流起来了。但是你错了,我不会再流泪了,因为我的泪已经流干
了,就算我想配合一下你的心意流几滴,就这几滴都没有了。
当望着她已经跑过了四楼的转角处,我在心里笑了笑:“可以了吗?”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还是她已经不再欠我什
么东西了?
那书是以前我借给她看的,是有关经济的,以前我对她说我已经看完了,就送她了,她是学会计专业的,用得着。其实那是我一次在外面
闲逛的时候买的,因为我知道她比较喜欢看有关她们专业的书,只是我不能这样说,因为说了她就不会接受了。书里还夹了一些东西,是以前
我送她的那些我收集的风景照片。
我走到操场的最中间,再一次抬头望着天空,雨还在下着,操场上的人全都跑回宿舍去了,除了唯一剩下的一对男女正在不远处热吻。那
本书和那些照片是我曾经那段日子最好的见证,但是现在它已经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因为曾经我已把它们送出,是不应再回到我手里,我
应该把它们全都毁掉,一丝丝痕迹都不留下的毁掉。当我点燃丝撕下来的第一页纸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了自己,烧掉了它们之后,从此也就
烧去那段曾经的记忆。当我点燃撕下来的第一页纸时,其实我的心情很平静,要是以前我便又会用上另一个词——撕心裂肺,但是现在我不会
了,因为在她冷漠的眼神里,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让自己再去难受。
“可以了吗?”
当我将最后一张照片放进火堆后,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被烧成灰烬,我在心里回答:“这下可以了。”
第一百零六章
几个小时的疲惫之后,总算将一切的行李全搬到了新的校。我选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又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新宿舍里收拾好了铺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衣物。
在这个尚且空空的宿舍里,我是第二个进来的人,虽然感觉很是清新,但是比起以前那个乱糟糟且臭气熏天的狗窝,这里,的确又很是陌生,没有了以前那种温暖。于是乎,我拿出了一张我收藏了好些日子的董老师的海报,小心翼翼的涂上少量的胶水,贴在了墙上,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于是我又拿出几张依然是收藏了好久的经典风景照片;加上一些我从我原来床头扒下来的,贴在了董老师的旁边,这样或许会更有点谐和的味道,也更能衬托出老师的那一份美丽。
由于从一大早就忙着雇车的事情,所以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下午五点多我进食堂准备尝一下新校园的菜肴,可是让我很是失望,味道不说还不能填饱肚子。哎,可能是我太饿的原因吧,所以才觉得没吃好,我还是需要把来这里当做一种新生活来看待,因为来这里之前,我就对自己说过,来了这里便是一种新生活。
学校给我们安排的搬迁时间为三天,我选择了第一天就搬走了,那是因为我太迫切的想要换个生活环境了,在曾经那块生活过一年的地方,确实也有很多值得我去留念的东西,但是在我心里,需要忘却的已远远超过了值得去留念的,于是,有机会离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本来也想在这个夜里去学校比较安静的绿化带走走的,但是想想以后还是决定停下了脚步,因为那样或许又会让自己刻意去寻找感觉,心绪又难以自拟。
说好了的,来这里便是一种新生活,一种真正能让自己去体会的新生活,在这里我能留下的时光其实也并没有多久,在这里过上一段新生活,一段新的宁静的生活,在这最后的几个月里,做到真正的忘却与记忆,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就走人了。曾经不也对自己说过吗?毕业,也会让你不得不去忘却,就算无奈,也只能忘却,因为,你别无选择。
第二天大双也搬过来了,说是一起去熟悉一下新环境的夜生活,叫我晚上一起去外面转转。由于我们的新校区处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周边的服务性行业还没有开发出来,比较近一点的消费场所就是学校大门口的地摊烧烤、冷串串和混沌什么的。我们也没得选择了,在门口的众多地摊转了一圈,几个正坐在旁边喝着的哥子给大双打了个招呼,叫我们过去一起喝。刚坐下就有几个像是刚军训回来的大一学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一边呕吐一边进了大门,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大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们同样也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来的精彩大学生活,我们也很兴奋,同样也有美好的期望,但是现在看来,我们那个时候的想法真幼稚,只是不知道他们到了我们的这个时候,会不会再对以后的大一学生有我同样的想法。
吃喝之余必定会找点什么来吹的,大双的那个等体积的朋友吹起了他和我们学校一美女老师拍拖,他也不拿我们当外人,详细的描述了他和那老师在床上的武打镜头,还学了几声那女的叫床。我们拍手叫绝,随后我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件事,也是一个晚上,大双给我打来了电话叫我去学校对面的KTV包间帮个忙,帮的正是这个很会学女人叫床的哥子。我的任务是找一切都找到的理由罐一个和他第一见面的一美女的酒,说是晚上他还有单独的安排。酒会结束之后,叫床男搂着被我罐翻的那美女上了出租车,直接奔向了旅馆,我和大双望着远去的车子拍手称快。但是,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后我又很自责,那美女应该还没有成年,长得还多清纯的,尤其是她那对大眼睛,让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酒到中途,突然有人大叫“快跑,快跑,城管来了!”我扭头一看,地摊上一片混乱,吃东西的人随便不用付钱就开溜了,卖混沌的推着车跑了,就剩下卖烧烤的倒霉了,因为有很多桌子在,带着烤炉也没办法跑。我们几个好象若无其事的一样,继续吃我们的烧烤喝我的啤酒。几辆车把周围堵了起来,城管开始一个一个查做生意的老板,吃东西的人除了我们几个也走光了,两个穿着制服的城管在我们桌子旁转了两圈,我们没理他,他又转了几圈,见我们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于是才开了口,说:“同学,你要吃就吃快一点嘛,吃了就好走了。”我们笑了笑,大双说我们烤了这么多东西,没吃完咋个走啊?我们总不能浪费东西嘛,这些东西全都是农民一点一点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我们是绝对不能浪费一丁点的!我从身后提起一瓶还没有开的啤酒咬开盖子举起来:“要不你也坐下来陪我们一起喝嘛?”
“你们要吃就赶快吃完,吃完了我们还要没收桌子的。”那城管无奈的转身走开。
我们放声大笑,继续的喝上,还划上了拳,毫不把城管放在眼里。几个看上去有点像是电视台的家伙举起了摄影机开始录象,当镜头对准我们的时候,我们全都高举酒瓶敬了所有不久电视机前的观众一杯。大双说这还不错,“还让我们免费上了一盘电视,安逸!”城管收拾完毕之后把东西就拖走了,把创业的老板也带走了,我们吃的那家老板的老婆去解决事宜,自己就傻傻的站在不能被城管带走的烤炉前。我们的义举保住了老板的一张桌子,于是老板深是感激,给我们每人打了一根红塔山。我们安慰了一下老板,叫他把剩下的东西全烤来吃了,钱全算我们的。老板也很是爽快,“他妈的,反正都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卖了,这里的酒还有几瓶,我把这些东西全烤了,我们一起喝,钱我就不收你们的了!”
第一百零七章
几个小时的疲惫之后,总算将一切的行李全搬到了新校区。我选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又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新宿舍里收拾好了铺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衣物。
在这个尚且空空的宿舍里,我是第二个进来的人,虽然感觉很是清新,但是比起以前那个乱糟糟且臭气熏天的狗窝,这里,的确又很是陌生,没有了以前那种温暖。于是乎,我拿出了一张我收藏了好些日子的董老师的海报,小心翼翼的涂上少量的胶水,贴在了墙上,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于是我又拿出几张依然是收藏了好久的经典风景照片;加上一些我从我原来床头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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