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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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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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钧毅丝毫也没有犹豫:“好!”

崔钧毅说着,拉了范建华,要范建华跟他走。原来崔钧毅已经给范建华重新租了房子,他在静安会顿国际公寓租了两间房,一间给范建华,一间给自己。但是,他本人并不准备很快就搬,他还是喜欢住在张姨这里。范建华自然也是高兴的,有一个新家,谁都是高兴的啊。就算是范建华这样的高人,也是会被物质条件打动的。崔钧毅说:等我们挣了钱,所有跟着我干的人,每个人我都要送一套房子给他们!“

他带范建华看了公寓,又帮范建华去搬家当。到了范建华家,崔钧毅才发现,范建华的房间里到处是书。更特别的是,这里竟然有好几本格雷厄姆的英文原版著作。没想到啊,这里有这样的高人。这么多书,他们两个人根本搬不了。崔钧毅只好说:“找搬家公司来搬吧,我给你报销!”

范建华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回答你的问题了吧?我这里有个思想库。”

崔钧毅说:“你真的能算命?那个时候,你还记得么?在大观园,我们骗武琼斯,结果你加了一句,预言我和武琼斯不能共享太平。为什么?你有预感?”

范建华拿出一本《易经》:“我是道家,我的想法和预感跟你们不一样,‘为什么?’这样的问题,我是不回答的。你的命和武琼斯命犯冲,简单的解释就是这个。”

崔钧毅看见范建华书桌上养着一只山龟,大概有足球那么大。

周妮的婚宴放在浦江游轮上举行,场面安排极其排场。周重天包下了整艘游轮,还请来上海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以及香港大牌影星、歌星来助阵。

黄平的父亲军区政委黄可染也来了,周重天把他安排在贵宾室。黄可染说,“我本来希望平儿从政,谁知道他更喜欢金融。时代不同了,我们以前只知道政治,现在,他们喜欢的是金融。”

周重天道:“不过,只懂金融而不懂政治,恐怕做不好金融啊,在中国没有一样是离得开政治的。黄平这孩子,我很喜欢,做事儿有板有眼。”

黄可染道:“这孩子,性格像我,讲义气,这是好事,但是,也是坏事。政治上讲义气,有时候会立场不稳,站错了方向。金融上讲义气,我怕他要犯经济错误!”

周重天哈哈大笑,“亲家!不要担心啦,平能犯什么错误,再说,就是有错,以你的政治实力和我的经济实力,恐怕谁要扳倒他还不那么容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婿,我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他。”

黄可染道,“以后我们这些当官的就没什么力量了,你们手里有钱,才有力量,说话才有人听啊!”

卢平、崔钧毅也来了,接到周妮和黄平结婚的喜帖,他们都很吃惊。两个人的恋爱真是秘密啊,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卢平给周妮打电话,祝贺周妮,没想到,周妮冷冷地说:“这是他父亲安排的!”现代人哪还有按父母之命成婚的?卢平听出了周妮的不快,心里也不快乐起来。看卢平没精打采的样子,崔钧毅给他打气:“哥们儿,精神点,现在是表现你义气的时候。黄平是我们的大哥,他娶嫂子,我们能不高兴吗?我知道你喜欢周妮,但是,黄平也喜欢。现在,你退出了,就要大大方方。”

卢平道:“男人要讲一个‘义’字?如果不是黄平大哥,我早就冲进去了。唉,怎么就是黄平呢?”卢平还是念念不忘周妮。

婚礼晚会演出开始,周妮第一个表演节目,她唱的是《花开就能飞》。

这首歌是卢平、崔钧毅在大学的时候自己谱曲作词的。当时唱着玩的一首歌,没想到周妮现在还记着。

船在浦江上航行了两个小时,10点半停在了外滩码头上。大家欢送新人离开后,也分头散了。

崔钧毅和卢平出了码头,崔钧毅要左拐去车库取车,卢平拦住了他。两个人步行,往浦江饭店去。得再喝一点,卢平说,船上有好酒,但是,没有好的气氛。崔钧毅说,你要喝,我当然可以陪你,但是……崔钧毅看卢平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就犹豫了。卢平说,你别但是但是的,喝酒有什么但是的。

两个人到了浦江饭店,浦江饭店的门童看他们醉醺醺的样子,拒绝他们进入。没有办法,他们又打的另找地方。上了的士,司机问他们去哪儿,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司机!随便!”崔钧毅说。司机把他们放在鲁班路复兴路口的gt酒吧,两个人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出来在大街上走,两人又一路喝,从太仓路到吉安路,再到淮海路。最后两人在天亮的时候,回到外滩。上了外白渡桥,他们爬到桥上用鞋跟敲桥面。

卢平唱道:“出门有车,回家无女兮,何处去?”

崔钧毅笑卢平好色。

卢平道:“妈的,你当然不像我。回家有两个女人等着你!张梅啊,张姨啊,邢姐啊,你的女人一箩筐!”

崔钧毅不搭理他:“我看你当初追周妮就是个错!”

卢平反问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到底喜欢哪个啊?”

崔钧毅:“不知道。排名么,张姨、邢小丽、张梅。大概就这样吧。”

卢平大喊:“变态啊,变态啊!小女孩不喜欢,却喜欢老女人!”

崔钧毅正色道:“我是没有理由在这里谈情说爱的,我说的是感激!知道吗?感激!我觉得对女人,感激要比爱更有力量。”

卢平说:“妈妈的,你还谈感激,张梅为了你去找王厂长卖身,你感激了个屁!”

崔钧毅吼叫道:“总有一天我会感激的!”说着,他拉开裤子,对着江水撒了一泡尿:“三年前,我从这里来上海,现在,我要在这里感谢上海!”

卢平看他这样,发火了:“你他妈不配做个上海人,迟早上海要把你赶出去!”

崔钧毅却一点也不恼:“在你把我赶出去之前,我一定先把你给开了。”

周重天加快了资金收缴的步伐,他要把所有在黄浦证券的钱全部撤出去。邢小丽问周重天:“为什么不帮崔钧毅?那毕竟是武琼斯的公司,武琼斯不是你的朋友吗?”周重天冷冷地说:“崔钧毅这个人野心太大,说不定就是他告发了武琼斯。只有让它接近破产,然后我们收购,才能把这家公司真正还给武琼斯。”邢小丽惊讶地说:“你那么不喜欢崔钧毅?你不是说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吗?再说,你就那么和武琼斯要好?当初也没看出你想对武琼斯讲义气啊。”

周重天道:“武琼斯看错崔钧毅了,如果崔钧毅真的坐稳了这个江山,将来武琼斯出来,恐怕连个回去的地方都没有。武琼斯在关键的时刻是讲义气的,他救了我。如果他不进去,现在,在里面的恐怕就是我了。再说,崔钧毅太讨女人喜欢,这样的人恐怕成不了大事儿。他身上阳气不够,养不住钱!”崔钧毅走进公司。走道里,保洁员小伍见他大步过来,立即收了洒扫工具,贴墙站着给他让路。他这才意识到总经理这个职位对于公司上下的员工意味着什么。他不想像武琼斯一样,高高在上,他要树立一个和武琼斯完全不一样的形象。事实上,他和武琼斯也的确不一样,他是农村出身。对于上海来说,他是个外地打工仔,他不能因为自己稍稍有了点成功,就忘记自己的出身。

他特地走上前去,问小伍一个月多少工资,每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家里还有几口人。看得出,小伍是个老实的乡下人,在这里做事收入很少,家里困难又多,要养老婆孩子,还有瘫痪的父亲。但是,他从来没有向公司提过任何要求,他很感激黄浦证券收留了他。

他握了握小伍的手,心里决定,对员工好要从对最底层的员工开始。

他没有直接上顶楼的办公室,而是到了交易大厅,接单员、操作员们正在做开盘准备。他记起王姨跟他说过,黄浦接单员中有个叫王晓云的男孩手脚特别快。同样排队,别人的队伍不见动静,他的队伍像流水一样,一张单子给他,他只要几秒钟。

他问哪个叫王晓云。人群中站出一个白衣小伙子来,总经理,我是。他伸出手臂和王晓云握手,小伙子紧张得只知道鞠躬,却不知道伸手。“你是我们这里接单最快的,业务熟,好啊!”他拉了王晓云的手,转身对大家说:“大家也许已经听说了,我们公司遇到了暂时的困难,但是,有你们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请大家相信,工资不仅不会降,还会提高!我现在就宣布,从这个月开始,你们的工资要逐月上涨。具体方案下周公布。”

大家鼓起掌来。

这时候,大厅主管张生永赶了过来:“我们相信公司,信任崔总!大家说对不对?”

大家的掌声更热烈了。

别了大家,崔钧毅上楼来直接找刘长生书记,和他商量给基层人员加薪的事儿。刘长生说,稳定员工情绪,提高员工积极性,加薪是好办法。但是,现在公司经济困难,这样做无异于雪上加霜。

崔钧毅说:只要人在,钱就不愁挣不回来。钱要首先撒出去,让它在外面转,它才能带回钱来。再说,我们挣钱又是为什么呢?还不是为员工谋福利?武总在的时候,我们也挣过钱,但是,都上交了。我们的员工苦啊!

刘长生说:“我们都是党的干部,为党做事,挣了钱交出去,当然是正常的。员工的福利也要管,但是要适可而止,尤其是在这非常时期。”

崔钧毅知道,再说也无益了,刘书记还没有完全明白现在公司的处境。如果公司的员工不能稳定,他们被其他公司挖走,那黄浦就真的没救了。现在做员工工作不能光靠政治了,得靠经济,得拿实力说话。

他回到办公室,曾辉玲已经在外间办公了。看见他来,曾辉玲站起来,叫了声崔总,又埋头办公了。

崔钧毅走进去,发现办公桌椅都擦过了,茶几上的花也换了。他叫不出那花的名字,但是,那幽幽的香气却让人喜欢。书桌上放着一杯乌龙茶,温度恰好可以喝,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想到调整员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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