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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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县令-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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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心情却不知怎的浮躁不安起来。

用晚饭前,桑葚薄施脂粉,悉心打扮。

但见眉如新月春山翠,唇似石榴夏日娇。一双生动的幽黑双眸,静似冬日的夜空,动如荡漾的春潮。

净白小巧的象牙弯月梳低低簪起一个发髻,明翠的蜻蜓金步摇斜插在乌溜光泽的发髻上,内着春柳淡拂黄的宽袖罗衣,一色的香云纱里裙,外着烟绿团莲的薄缎长罩衫,娉娉袅袅叫夏南风看在眼里半晌作声不得。

走到大厅里,郑寅则一见,忍不住跳起来:“桑葚,吃个晚饭嘛,你打扮那么隆重要去觐见皇上啊。”

桑葚幽怨的瞪郑寅则一眼,心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知道如何去勾引师父,打扮一下出主意的人反而跳出来咋舌。'网罗电子书:。WRbook。'

朱织锦上下端详着桑葚。桑葚果然是她见过的人里最美的,难不成二师兄早就看出桑葚是美人胚子所以当年才那么激动,非要留个娃娃在身边??再过去打量二师兄,他还是那么修长清俊,一点也不显老,哪像他家那口子,就知道吃,白净倒是白净了,都是肥的把皮给撑得铮亮。二师兄往常唇边眼眸里时时蕴含着的温雅的笑容此时早已褪去,异常的沉默隐隐显得骄躁而心不在焉。

不一会,朱勤和几个小师弟也到了大厅,见到桑葚都大吃了一惊。特别是几个定力浅的弟子,见到国色天香的桑葚简直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朱勤拼命咳嗽大伙儿才回神。桑葚微笑,上前给师公行李,浅浅的一福宛如风中微微摇曳的水仙花。这回郑寅则也在拼命咳嗽了,夏南风正在喝茶,被郑寅则闹的,差点呛着。

“大师兄,你又怎么了。”夏南风有些恼火的悄悄对师兄说。

“没啥,没啥。”郑寅则尴尬的掩饰着,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向跟桑葚说过要勾引师弟啥的话。难怪桑葚这么不对劲呢。他的心脏啊,师弟快行行好,把桑葚娶回家吧,不要再让桑葚在外面祸害人间了。心虚的一转头想避开夏南风,结果却看到几个小师弟看桑葚看得都快掉口水,他简直要晕过去了。不行,郑寅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加快速度把两个人送做堆。否则整个庄子真是不得安宁。

朱织锦看在眼里,坏笑的对夏南风说:“二师兄,这两天,我给你物色了个好的姑娘家。”

夏南风微笑:“师妹嫂子不用费心,又要到泛黄时节,只怕会忙于公务,暂时还无暇他顾。”

“师兄,不先看看再说么,是我们的一个程家的表妹。”

夏南风怔住了,姓程,桑葚原来不也姓程么?

看着夏南风沉吟,朱织锦加大了游说力度。

眼看着桑葚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吃饭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郑寅则一边心疼的看着那双过节才拿出来用的象牙筷子,一边暗暗心惊自己媳妇咋的还顶风作案,没看到桑葚这大闹天空的小祖宗还在座上,竟然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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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够了,开新一章

30岁不算完

两人回到西园天已经大黑。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冰凉的空气,隐隐的雷声,湿漉漉的雨点,四处细密的沙沙作响,树木花草被雨浸润得透出阵阵芬芳,混合着微微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郑寅则夫妇害怕西园太偏,给园子里架上了两大排灯笼,把园子里照的通明。

雨丝纷纷,丝丝光华四溢飞舞在灯笼上方晕出的金黄透明的空气中,灯光以外则是大片大片黑绒一样的夜色。

师徒俩相对无言,在门廊里默默看了好一会。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很惬意。两人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眼光相触,很默契的回房。

可是进到屋子里,夏南风好大一阵尴尬。桑葚的贴身衣物没法假手别人,都是夏南风给洗的。夏南风是医者,而真实的他内心也从不受世俗所约束,才会把桑葚养育成现在这幅模样。因此这段时间来都是夏南风洗衣服,但洗好他也不管。桑葚自己就找他看不到的地方处理了。现在不是自己家,又阴天下雨,桑葚找不到地方晒,竟然挂得一房间都是。他并不在意给桑葚洗衣服,不过把这些东西挂得一屋子那么招摇,实在太夸张了。夏南风眼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哪哪都是。这个冤家。夏南风陡然惊住。大师兄的荼毒真厉害,自己怎么也把桑葚叫冤家了,要命。

桑葚到里间去了。夏南风坐在床上发呆,睡又太早,看书又提不起精神。外面的雨轻了,却更加的浓密,宛如扯了一天的纱雾。夏南风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飞舞的晶亮的水雾。平常忙惯了,难得这么闲,闲得他觉得自己快傻掉了。跟大师兄和师妹讨个丫鬟吧,夏南风心想,再这么下去,他真觉得自己要成个老婆子了,--桑葚手底下的。夏南风猛的一顿,真他家的,摇摇头,把傻子夏南风摇出去。

走进内间,桑葚终于把她那身戏服一样隆重的衣服换掉了。一身青灰的布衣,虽然朴素,但是柔软舒适。灯下的桑葚看上去削肩单薄,纤腰一握,甚是惹人疼爱。

“在练字?”夏南风走上前问道。

“嗯。”

“练的什么?唐诗宋词?”

“师父批的判书。”

夏南风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露出大师兄受惊时的招牌傻样。

“练它干嘛?”不愧他养大的徒弟,夏南风暗暗有些沾沾自喜。

“师父的字好看,刚劲清逸,批的状子也是中肯诙谐。我喜欢。”桑葚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仰起头冲夏南风微笑。她素净的脸看上去稚嫩而纯洁,聪颖的眼眸里充满了敬慕以及柔和得不知是什么的光彩,把夏南风的胸口塞得满满的,满满的。

果然是灯下看美人。夏南风立时惊觉,自己怎么对桑葚冒出这样的想法。最近是怎么了,变得越来越不象平常,这么想着,空气似乎热了起来,胸口满涨得受不了。

“怎么这么闷。”夏南风直直走了出去。在行李里摸出宝剑,束起长衫下摆走到院子里展开身手。

好久不这么练了,似乎只有练武才能让夏南风躁动的情绪平息下来。一阵腾挪,雨雾有形,诸随心动,剑之所指,雨气纵横。夏南风练得淋漓尽致,直觉得胸臆舒张,畅快非常。

练了大半响,已是汗流浃背。外院灯影憧憧,夏南风收起剑式。今晚的饭菜稍微重了些,正口渴呢,郑寅则遣了家仆过来送宵夜。

老仆想送进屋,夏南风不动声色的挡住门口。老仆没觉出来,绕过夏南风想进屋,夏南风我挪我挪我再挪挪挪,又把老仆堵住了。老仆抬起头看看夏南风,夏南风低头看看老仆,说不让就不让,僵持了一会,干脆把剑背在背后,无辜的望天。

一屋子见不得人的东西,让你进去还得了!夏南风平时尊老爱幼,但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老仆让进屋的。

老仆总算醒悟过来,把食盒交给夏南风,一脸暧昧的笑着走了。

夏南风看着老仆,不禁着恼,什么表情么。唉,叹口气,最近脾气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抱着食盒进屋了。

桑葚晚上梳洗过就不再吃东西了,只喝清水。夏南风自己全吃掉了。因为口渴也没注意。吃完了夏南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股药材的味道。大师兄该不会把什么药派错了吧。不过似乎也没有太冲的药味,夏南风想想应该是些补药,也不在意,上床睡了。

主厢房内,临睡前朱织锦突然凑到郑寅则耳朵前小声说:“你说师弟他们怎样了……”

窗外一阵风雨之声……

夏南风睡觉一向警觉,今晚却象生病了似的,头晕晕,身子沉沉的,一直似醒非醒被困在梦里。窗外风雨渐急,临睡前忘了关窗,冷风直灌进来,窗框被吹打着也一直吱吱呀呀的发出声音,在夜里传出去很远。夏南风想起身关窗,却怎么也指挥不动身体,黑漆漆的色夜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鬼压身了?被下药了?虽然宛如梦中,意识却是很活跃,口渴,觉得热,浑身不适,寒夜里,出了一身冰冷的大汗。

恍惚间,桑葚似乎站在床边。窗外的风雨声消失了,屋里暖意回旋,灯光亮了起来。桑葚转眼又坐在窗前习字:一身淡粉色的薄娟短衫,同色的长裙;可爱的衣带在胸口上打了个整齐的结;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灯光照着桑葚光洁纤细的脖颈,同样光洁的脸颊,嫩嫩的肌肤,细得几乎看不到的绒毛,浓黑的睫毛在灯下晕得眼眸晶亮漆黑。

夏南风的身体起着分外熟悉的变化,低低呻吟出口,在床上辗转侧身。

“桑葚……”辗转中的夏南风叹息,觉得怀内异常的虚空。“桑葚……”

夏南风依稀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他醒不过来,梦境更深了。

桑葚的气息清冽甜美,桑葚的肌肤在布料下滑不留手。到处是黑夜里的雨的味道,风声凄厉。可是他的被褥里象炉子,烤得他发烫,每一寸肌肤。被褥里还裹着个桑葚。他的手困在软绵绵的铺盖里,粘在桑葚的身体上,缓缓的蠕动他的手,抚摩着。

温热滑溜的身体,柔嫩年轻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够。夏南风轻喘,腹部一股热气涌上来堵到嗓子眼,不够,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手越来越重,揉着桑葚,想把桑葚揉到自己身体里。

他很想,很想那件事,毫无顾忌的想着,何况怀里的人是桑葚。

一闪念之间,桑葚突然变了,变成小时候的娃娃模样。夏南风一阵如堕深渊的罪恶感,身体要爆炸了,他成了一团着火的困兽。

凉风一直灌进他的帐子里来。夏南风又听到了窗外的风雨声。桑葚不见了,迎面而来的是深深的空虚和黑暗,是无边无际的寂寞和悲凉。

他也成了一个孩子,小小的桑葚和他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己还没有太师椅高,--他们回到了夏家故宅。到处都是黯冷的陈旧家具,阴沉沉的门庭,天井里的光一点也透不进娘亲的卧房。娘总是病恹恹的,一股子浓重的药味。爹爹从来不踏进他们的厢房。

即使母亲已经极度衰败,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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