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件违犯了党的政策。李瑞山肯定了我替政府做了必不可少的“拾遗补缺”的工作。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不论是为官还是为民,不论是在顺利的情况下,还是在危难之时,都应象个共产党员的样子。雍村8年,我虽处于十分困难的环境中,但共产主义信念没有动摇,共产党员的责任没有放弃。我还准备练好身体,有机会再为人民多干几年。
我每天坚持刻苦锻练,使膑骨已碎、韧带渐松、经常肿胀的膝关节逐渐健康起来。原来只能跛行,还常要依靠拐杖,现在却能日行6000步。我还患有胃窦炎、糖尿病、心脏病、脑供血不足等慢性病,但坚持早晚散步、打太极拳、做保健操,并注意劳逸结合、饮食适量,粗茶淡饭、心情开朗,努力和疾病作斗争,与健康同行,不断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其乐融融。健康的身体将保证我能做更多有益于党和人民的工作。
一○、生活多美好(1978年——2006年)
●平反决定
1978年2月18日,中国共产党南京军区空军委员会作出了《关于为所谓参与空军‘罢官夺权’和‘盐城未遂兵变’中受到打击迫害和诬陷的同志彻底平反的决定》:
“林彪反党集团及其死党吴法宪、江腾蛟一伙,为了其反党乱军、篡党夺权、打倒一大批从中央到地方的党政军领导干部、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采取种种阴谋手段,造谣诬陷,捏造了一个所谓‘聂风智、顾前黑集团’,给聂凤智、顾前、张少虹等同志强加了参与空军的‘罢官夺权’、搞‘盐城未遂兵变’等莫须有的罪名。
在1967年12月召开的南京军区空军党委四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对聂凤智、顾前、蔡永、李赤然、周正勋、薛毓芳等同志强加了参与空军的‘罢官夺权’、搞‘盐城未遂兵变’等莫须有的罪名。在1967年12月召开的南京军区空军党委四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对聂凤智、顾前、蔡永、李赤然、周正勋、薛毓芳等同志采取隔离看管、限制自由、打骂逼供等法西斯手段,进行重点批斗;并对另一些同志在小组批斗。尔后,有的送‘五·七’干校当候补学员,有的送农场监督劳动,有的专案审查,有的被迫害致残、致死。
现已查明,林彪及其死党吴法宪、江腾蛟一伙强加的所谓‘聂顾黑集团’参与空军‘罢官夺权’和‘盐城未遂政变’等罪名,纯系对一大批领导同志的诬陷、打击、迫害,是蓄意制造的冤案。根据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精神,南京军区空军党委五届七次全会决定,对上述案件中遭到打击迫害的同志彻底平反,恢复名誉。并为因此而受到株连的家属、子女、亲属一律平反,恢复名誉。推倒强加给他们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材料予以销毁。”
南京军区空军党委(盖章)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八日。
1979年7月9日,我接到南京军区空军政治部1979年4月9日的信。
1980年5月,我回南京军区空军办理8年中被没收的私人物品和个人应得待遇问题,包括从南京到西安的搬家费、房租费、书报费、所欠工资,以及妻子翟平因受株连而应恢复名誉等问题。赵昭政委、政治部车主任以及大多数干部群众积极帮我解决,他们找证据、查事实、立清单,很快将处理报告交到司令部。但司令员既不上报空军,也不给予答覆,还不满的宣扬:这些老家伙平反了还不满足,算什么待遇问题的帐!他对老同志毫无感情,目无党纪国法,致使此事久久未能解决。钱物、待遇对我本不是大事,但要讨个公道。
1981年8月,兰州军区空军通知我由雍村搬到兰空干休所归建。
●老骥伏枥
1982年5月,接到军委空军要我正式离休的命令,不久,我搬到西安兰空干休所四号。干休所有5栋兵团级住房,我这一套紧邻马路,噪音、污染严重,闲杂人员来往穿梭,极不安全。当时垃圾成堆,苍蝇老鼠横行。
按照军委总后的规定,我的住房面积应为270平方米。而这套亟待维修的房子是180平方米。1992年,兰空又增加了70平方米,每平方米给240元的修建费。这只是当时实际修建房屋所需费用的若干分之一,同兰州军区规定的每平方米600元的标准也有很大距离。
我自参加共产党,把生命都交给了革命事业,从不追逐名利地位,否则,按照我的资历和功勋,我也可以去争当个中将、上将。我信奉共产主义事业,注重共产主义者的人生实践。这绝不是一时一事,而是一世。所以,在我的生涯中,我能够面对威胁险阻和对我的不公正,也能够面对赞誉、成就和功勋。之所以谈及一些不公正的待遇问题,是感到许许多多已近风烛残年的为革命奉献了终生的老同志,应该得到有些部门的应有关爱与重视。
虽然离休了,我还是用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争取晚年再做些工作。
我被聘为陕西省老年书法协会名誉会长,曾于1987年12月赴京筹备陕西省老年书画展,其中还有我的作品:“老骥壮怀千里志,书画珍品现精神。高寿耄耋仍努力,皆为中华巨龙腾。”
我还被聘为陕西省航空联谊会名誉会长,参加了航天航空展览馆的筹建工作。
1986年,在我和几位老红军的呼吁倡导下,得到了西安市有关部门的支持和帮助,西安市关心下一代协会成立了,我亲任副会长和革命传统报告团团长。
1989年9月我被推选出席在河南安阳召开的“全国关心下一代工作会议”,并参加筹备“陕西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被选为副主任。
1989年10月,被西安市聘为“西安市校外辅导员”。
我还担任了20多家政府部门或群众团体的义务顾问,如旅游中心、省老年大学、省老龄委、省延安精神研究会等。
我多次到大中小学或党政军各单位做报告。向青少年宣传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教育青少年一定要重视树立人生观,这是我一生中体会最深的。每个人都应该树立崇高的理想——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只要胸怀此坚实信念,无论多凶残的敌人都能战胜,无论多险恶的环境都吓不倒,无论多严重的病魔痛苦都不在话下。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视关心下一代为一个老兵义不容辞的责任。只要邀请,我从不计条件,风雨无阻。只要我所讲的,能使青少年更珍惜今天的幸福,更自觉的努力学习、奋发图强,就感到很欣慰了。
离休后,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应尽的努力,党和人民却给了我崇高的荣誉。
1983年1月1日,中共陕西省委组织部、宣传部主办的《支部生活》月刊中,连续5期登载了宗宝泉、张增等的有关我的几个小故事《胜利属于革命到底的人》。
1987年9月和1989年10月,我两次被评为西安市关心下一代协会优秀会员和先进个人。
1988年7月28日,我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88年10月,我荣获陕西省政府颁发的“老有所为精英奖”。
1991年,我荣获兰州军区空军“先进离休干部”称号,并通报部队学习。
1993年1月,在陕西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会刊《爱心——创刊号》中有一段关于我的报道:
“李赤然老红军老将军生在陕北,当年跟着谢子长、刘志丹闹革命。李赤然参加了陕北革命根据地的创建,后来成为红军八十一师最年青的政治委员。1990年7月,李赤然老将军已76岁高龄了,可他又一次同西安市中、小学夏令营奔赴延安。他和师生们一起漫游延水河畔,登临宝塔山,参观枣园、杨家岭、王家坪、中央大礼堂……旧地重游,心潮起伏,往事象电影一样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曾经在这里听过毛主席讲哲学课《矛盾论》、《实践论》,参加过整风和大生产运动,以正式代表身份出席过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党在延安时期的重大事件,他几乎全部亲身经历过。他对师生们讲:延安精神是我民族精神和优秀传统的升华,延安精神是随着时代精神的发展不断丰富的;延安精神永远是我们的传家宝!”
“在宝塔山上一座石碑前,李老向同学们一句句讲解朱总司令一首诗‘历年征战未离鞍,赢得边区老少安。耕者有田风俗厚,仁人施政法刑宽。实行民主真行宪,只见公仆不见官。陕北齐声歌解放,丰衣足食万家欢’。同学们一边听,一边记,一边在想,他们觉得,眼前的这位老将军,正是人民的公仆啊!”
1993年1月25日,《陕西日报》刊登了杨子青写的《一面镜子》,是有关我的一段历史。文章认为“光明磊落,刚直不阿,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以概括为我一生的写照。
1993年,兰州军区空军西安沣镐路干休所,发表了题为《革命无止境,晚霞照后人》的文章,编印成册发至部队。
1993年9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授予我“全军先进离休干部”称号,颁发了证书和一把景泰蓝宝剑。全军共有132人受表彰,登载在1993年9月26日的《解放军报》的“光荣榜”上。
在我私人珍藏品中,有不少战友、同志亲题的诗、字等,我非常看重这些发自肺腑的由衷之言。
1978年1月31日,原高级防校党委秘书徐琦烈赠诗一首:
“征人昨夜下长安,千里烟波忆旧颜。
桃李不言采自有,芝兰独秀立出岩。
将军白发春犹在,处士丹心志更坚。
四海生平谋大治,神州又喜换新元”。
《红军不怕远征难》、《金沙江畔》等小说的作者陈靖,打倒“四人帮”被“解放”后,曾到家中看望我,“劫后”重逢,都无比激动。他离别时赋诗赠我:
书生喜盼度长假,
迢遥千里到李家。
想二五昼夜飞逝如一刹,
却此刻,
人即去,心欲留,
念情厚意重思无涯……
还忆浦江初相聚,
双亲慈容暖如夏。
而今更觉英雄健,
钢骨铮铮身挺拔。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