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一下就高兴起来:“好。”静宜立时便去写信,只是心里也知道,信是要写的,但结果如何,却也非她能决定。
便是她的父亲,武柱国,只怕也只能提醒一声。
“无需担心,选秀后这么久了,说不定,你那妹妹早已嫁了人。”
这是有可能,可她家也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妹妹。
整个武家,可也算是个大家族,嫡支旁支,同族同脉的未嫁女儿,还不知道有多少。
静宜突的就恼了八爷。这人,实在有够讨厌。他自己有野心,自己去争,去抢就是。凭什么打她家姐妹的主意?说得更直白些,有能耐你自己娶啊,哪怕是个小妾,那她也就不说了。可他自己怕老婆,推个包衣出来跟人联姻……这纯粹就是恶心人不是?
静宜写完信,四爷吩咐苏培盛将信送走。
四爷便又拉着静宜问修炼的事。这些天,他天天试,天天试,到也摸到了点底线。只要不关系到太深的东西,她还是愿意回答的。
比如修炼过程中的一些问题,一些经验……她都愿意回答。而关系到她如何会修真,师傅是谁,秘籍又是怎么回事,那些药物等等的出处,她便直接给他个白眼。
白天,两人基本并不专心修炼,只是一心二用,运转着功法,顺便做些别的。
静宜找了书来抄,四爷无聊了:“念书给爷听!”
“啪~”静宜直接摔了本书过去,被他接了个正着。
四爷勾了勾嘴角,觉得这种两个人慢慢相处,不一味的哄着捧着,奉迎着,可以发发小火,耍耍小脾气。高兴了一起乐,不高兴了甩个脸子的相处方式,很是不错。尤其是她耍小性子时,他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想想他后院的那些女人,他平日里能看到的,几乎都是戴了厚厚的,不知几层的面具。看到的,永远都是面具,而不是那些女人。
哪怕是他看的戏,也是粉墨之后才登得场。
“宜儿为何喜欢抄书?”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无聊,抄书最能打发时间。”
“不如,我们下棋?”
静宜直接翻了个白眼:“不会。”
“爷教你。”一把抽了她手里的笔,将铺开的纸也推开。拖着她到床前,摆上棋盘,各执一子……
静宜并非一窍不通,基本规则还是懂的。只是,以往只是一人,她与谁下?又忙着修炼……毕竟,那时她是憋足了劲,要回现代去的。
一刻钟,静宜摔棋子不干了。
“爷,不如找伊妹妹来陪你下吧,听说,她是琴棋书画,样样俱通呢!”
四爷恨恨的瞪她,“继续。”
静宜深知此人固执,若她不合了他的心意,她便什么也做不了。
虽不是非要做什么,可到底被个人烦着,也郁闷的很。
于是,下棋。
她只知规则,别的一概不懂。于是,每隔个三五子,棋盘便调个头。胜方归她,看他如何扭转乾坤。直到她再次陷入泥沼,他便再次将双方互换。
如此一来,她所学的,比那空口白话的支招要多的多。从三五子,到七八子,再十几子……一个白的时间消磨光。她已能在他手里走到二十来子,才会陷入僵局。
而一盘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三五分钟就结束。而是能支持一刻钟,甚至半个时辰。
“宜儿天赋极佳,不学棋,可惜了。”夜幕低垂,两人收拾了棋局。苏培盛领着青竹,送了宵夜,以及他的药汤来。
宵夜两人分吃,药汤她来处理。
“其实这药是好物,颇有灵气。比你吃那些要好的多。”
“再好也是药,苦得很。让你,你愿意喝这些药?若是你愿意,便自己喝吧。”
静宜耸肩,在他后院里,她可是吃了不少药。
处理了药,晚上两人依旧和衣修行。一夜无话,第二天,依旧重复前一天。
不过,每一天也总有些意外,总有一些不寻常。
好比这一天,十三爷就一整天都没出现。
四爷很担心,便着苏培盛去打听,结果是:“十三爷被皇上怒叱,此时,正在皇帐前跪着呢!”
四个大惊:“可知为了何事?”
“听说,有位蒙古格格向十三爷求亲……十三爷不愿,便去找皇上。结果不知为何,便惹怒了皇上。”
“别的几位兄弟可有什么动静?”
“十四爷去了皇帐,为十三爷求情去了,如今也正在外面跪着呢。别的爷,都没什么动静。”
四爷怔了怔,叹了一声,对苏培盛道:“替爷更衣。”
静宜不解的看着他。
四爷道:“爷跟十三弟关系最好,如今十四也在那里。爷不能不出面。”
“苦肉计?”
“不是计,只是……必须。”顿了一下,又道:“爷去之后,你便莫要出帐子。免得有心人来找麻烦。”
“嗻!”反正也不用静宜跟着去跪,而四爷的身体,跪跪也没事。她自然不拒绝。
四爷被苏培盛及另一个侍卫扶着出去了,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喘息气短。几乎不能独自站立。
静宜抽着嘴角,这些皇子,每一个,都是天生的演员。
有了八爷在前,静宜对于在帐篷四周转悠的事,实在没兴致。难得他不在,便想好好泡个澡,睡一觉。
叫来青竹准备。
刚沐浴结束,青竹正给她拭发,外面便有人报:“武主子,伊格格求见。”
“伊氏?她不是被禁足了么?”虽然一直没能知道,伊氏反扑四爷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至少知道一些关键点。
比如有一碗被加了药的汤,据说那药碗,到了佟妃娘娘那里。
佟妃娘娘赏了伊氏一套女四书。
还知道,四爷这个大男人,居然体罚他的妾。鞭十下啊!那绝对是面子里面一起丢个干干净净的。
“回主子,听说,佟妃娘娘有人来看了伊格格。”青竹道,不过,又加了一句:“不过,那人奴才到是认得的。虽打着佟妃娘娘的名头,怕是伊格格家里的人。”
“她这是有娘家人撑腰了,所以,底气足了?”
“奴婢不知。”
“罢了,既然她敢来,我就敢见。”
伊氏带着她的丫环进来,精心妆扮过的她,不见半分苍白,精神也相当不错。
“如儿给姐姐请安。”
认识伊氏这么久,头一回知道,她叫如儿。
“伊格格找我有事?”静宜直接示意青竹把人扶起来。虽说她们身份略有不同,可其实也就是姐姐妹妹的称着。这般认真行礼的,除了头一回必须,后面的……呵,那就是给你拉仇恨呢!
“姐姐,妹妹心中好苦啊!”说着,又开始抹起泪来。
静宜对这样的泪妹子实在有些接受无能,微拧了眉,也不跟她整后院里的那一套:“伊格格有事便说,若只是来我这里哭给我瞧,那便回吧。需知,我不是四爷,不懂怜香惜玉。”
伊氏哽了一下,脸微扭曲了一下。换了条帕子,重新拭泪。泪终于干了,头也抬起来了,腰也挺直了:“既然姐姐这么说,妹妹也就直话直说了。”
“请说。”
“姐姐身后有那位能人,妹妹不敢与姐姐相争。只愿能与姐姐交好,将来在爷后宅里,能为姐姐出一分力。妹妹不求别的,只求能谋得一席之地,安身立命便可。”
“伊格格只准备说这个么?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拒绝。”后院里的女人的手段,机本就那样。她根本不在意。“伊格格似乎忘记了,我如今,不住后院。”所以,你那一套不管用。
伊氏脸又一扭,再次露出笑来:“自然不只这一点。这不,我娘家兄弟如今刚进了骁骑营,最近也得了些军功,眼看着就要腾达……可他一心扑在这正事上虽然好,可到底男子汉,也到了成家之际。只他眼光颇高……妹妹向来觉得姐姐家风极好,气度更是不凡。想来,姐姐家的姐妹定然也有姐姐的风采。特厚颜来求……”
静宜脸也快扭曲了,她家的妹妹,行情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了?
她的叔祖太强大了!不过,既然如此,只怕她家妹妹,也不是这些人想挑就能挑的。包括八爷,哪怕四爷不动手,他也休想得逞。
“儿女婚事,自由父母作主。我们武家尚有长辈在,伊格格这事,跟我说可不合适。”
伊格格脸再再再扭曲,“是妹妹失礼了。妹妹谢姐姐!妹妹这就先告退。姐姐休息吧!”
不等她说话,人已离开。
静宜默默问青竹:“她谢我什么?”
“主子,对于有些人,不反对,就是默认。”
静宜皱眉,随即便放开。有些事情,全都掌握在上面那位手里,那些虾米再折腾,也是枉然。
这些人啊,一个个全都看不清现实,注定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武主子。”苏培盛的急吼吼的声音,由远及近,直直的就冲了进来:“快,爷,爷昏了。”
静宜挑眉:“怎么回事?》”
“爷去皇帐前给十三爷十四爷求情,皇上大怒。四爷便陪着十三爷十四爷一起跪……哎哟,咱们爷那身子,旧伤未愈的,哪里熬得住?这不,这一会儿就昏过去了。”
“爷呢?”
“十三爷十三爷架着,正往这里来呢!武主子,您先收拾收拾,还得回避下。”苏培盛一看静宜的打扮,立刻提醒到。“几位爷,眼看就到了。”
所以,他这还是苦肉计?到是挺有用。
静宜与青竹直接避到后面,青竹快速给她把头发里的水绞掉,又狠擦了几把,就这么湿乎乎的挽了起来。
这边刚好,那边三人已经进门。
十三:“来,小心。都怨我,若我不跟皇阿玛顶撞,四可不会……”
十四:“十三哥有什么错,那个格格心性恶毒,你不愿娶也是正常的。”
十三:“……”
十四:“说起来,这回,皇阿玛也算是松了口,此事应该就算了吧?”
“两位爷,太医来了。”苏培盛又进来了,小声开口。
“快请。”十三立刻道。
一会儿,太医进来了。把了脉,又说了一大堆的废话。结论只一条:四爷这次妄动,旧伤更重,之前养好的这几天,又要重新养了。
十三阿哥立刻悲痛自责。
十四阿哥就比较有意思了,静宜总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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