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过去的一切,但决不会容忍你今后任何的欺骗。”
明月说得很坚决,但在温纯听来,这与其说是警告,还不如说是表白。
温纯忍不住把明月揽在了怀里。
明月轻轻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温顺地趴在了温纯的胸前,轻轻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假冒伪劣的可以不算。”
多么善解人意的好人儿啊!
温纯低下头,嘴唇颤抖着,轻轻地吻住了明月的眼睛。
“笃,笃,笃。”有人敲门。
“谁?”温纯边问,很不情愿地松开了明月。
外面的人回答:“服务员,加水。”
“进来吧。”温纯看着明月,哭笑不得。
明月低头擦去了眼泪。
温馨的气氛被打破之后,明月才觉出了羞涩,她制止了温纯想要重温旧梦的企图,轻轻地呷了口茶,又恢复了刑警本色,她说:“温纯,你好好想想,举报信出自何人之手,他举报的内容又是从哪获得的?”
温纯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纳闷。
临摹“贵妃出浴图”的事,只有温纯和李逸飞知晓,但是,温纯真实的用途李逸飞也并不清楚。
那个民间高手轻易不肯出手,他临摹的古画作品在市面上绝无流通,只是李逸飞早年救过他一命,才答应帮忙,他连温纯是谁都没有问过,更不会知道这张临摹的画会用于何种目的。
笑得花枝乱颤 (8)
消息要走漏出去,唯一的渠道只可能在李逸飞身上。
明月作为一个刑警,对于李逸飞这类人物向来没有好感,她听了温纯的分析,脸上已有愤然之色。
“我跟你说过,像李逸飞这类人物是靠不住的。现在你不管三大项目了,他很有可能为了巴结新任的领导,把你出卖了。”
“不会,李逸飞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温纯不同意明月的结论。
明月气呼呼地说:“你被举报总归是事实吧,而且说得有凭有据,这又如何解释?”
温纯还是不肯相信明月的猜测,他说:“这是有点蹊跷,但是,李逸飞明知道那幅画是赝品,价值只有1000元,而且是我自己付的款,他拿这事来出卖我,岂不是智商太低了。”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明月若有所思。“那么说,是有人从侧面获得了这个信息,自以为如获至宝,向市纪委匿名举报了。”
温纯点头同意:“对,这是唯一的可能!”
明月抓起来随身携带的小包,站了起来,说:“那我们去找李逸飞。”
“明月,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温纯笑了:“你还别说,我真有事要找他。”
温纯猛然想起来了,“二麻”在党校答应帮自己去联系曾为锁,说好了有消息先通知李逸飞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明月和温纯正商量着如何去找李逸飞,李逸飞的电话打过来了。
李逸飞开口就问:“纯哥,还在党校吗?”
“哦,六哥,”温纯来不细想,就说:“不在,今天周末,出来了。”
李逸飞兴奋地说:“纯哥,‘二麻’那边有消息了,你让他联系的那个什么姓曾的,他已经到了临江了。”
温纯急忙说:“好啊,他在哪?能不能安排今晚上我和他见一面?”
“苗大鹰拉上青皮头接机回来,正在名流大酒店吃饭。纯哥,你稍等一下,我跟‘二麻’联系一下,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安排的。”李逸飞又问:“纯哥,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来接你?”
温纯说:“六哥,不用了,我就在市里,和一位朋友在一起,她开着车呢。”
“那好,你等我消息。我跟‘二麻’说了,尽量把姓曾的引出来,名流大酒店是钱霖达的地盘,你和他在那里见面可能不太方便。我建议他们安排在水云间茶艺馆,还去‘维舟坊’吧,这里离我们公司比较近,万一有什么变故,我好方便接应你。”
“维舟坊”就是温纯、梁爽、李逸飞、徐玉儿第一次谈投资意向的那个包间。
李逸飞对于这种细节,考虑得非常细致,这也是他早年出生入死积累下来的经验。
虽然曾为锁并不是江湖人士,未必会对温纯有什么威胁,但是,谨慎无大错。
李逸飞更多的是要防备苗大鹰,他担心苗大鹰见了温纯言语不和会伺机报复。
笑得花枝乱颤 (9)
小心行得万年船。这是李逸飞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六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边往江边去,边等你消息。”温纯答应了。
李逸飞笑道:“呵呵,如果那个姓曾的不肯出来,我就和玉儿过去了,玉儿念叨过很多回,说很久没和你说说话了,你看,方便吗?”
温纯看了明月一眼,明月点点头。“方便,方便,我这位朋友啊,也很想见见大名鼎鼎的六哥呢。”
挂了电话,结账走人。
第483章女秘书越换越漂亮
温纯和明月开车又往江边而去,路过桥南物流的门口,温纯示意明月说,这就是李逸飞的公司,他们已经安分守己做正当生意了。
明月说,李逸飞和道上千丝万缕的联系,注定他很难与江湖人士彻底脱离。温纯,我提醒你,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这对你的仕途发展不利。
温纯迎着明月关切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临近江边,李逸飞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告诉温纯,苗大鹰带着姓曾的已经到了水云间茶艺馆,就在“维舟坊”包间里赏景品茶谈事。
温纯说,我们马上也到了。
李逸飞叮嘱温纯,别和苗大鹰发生正面冲突,有什么事实在谈不拢,大家还可以另行商量。
温纯答应了。
挂了电话,他让明月把车停在离水云间茶艺馆稍远一点的停车位上,然后两人下车步行过去。
明月有些不解,温纯只指了指车上的警灯和车牌,明月便明白了,一辆警车停在门前,生意多少会受到影响。
水云间茶艺馆开在青莲江边的一条大木船上,夜景之下的水波荡漾,显得格外的雅致,是个品茶谈天的好地方。
温纯和明月手拉手进了茶艺馆,服务员马上迎上来说,没有包间了,给两位找一个靠船舷的位子行不行。
温纯摆手,问“维舟坊”的客人到了没有?
服务员很客气地说,已经到了三位,刚上了茶。
不用说,那就是曾为锁、苗大鹰和青皮头了。
服务员要领他们两人过去,温纯微笑着说,不用了,你忙去吧。
“维舟坊”温纯来过几次,熟门熟路,转过船舷便到了。
温纯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呀?”是青皮头凶巴巴的声音。
明月一把推开了包间的门。
里面的光线明亮,外面的光线暗淡,温纯和明月能看清里面坐着的三个人,里面的人却看不清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
正对着门坐着的是青皮头,他一看不是服务员,嘴巴里就不干不净地骂道:“找死呢,瞎了眼了。”说完,站起来走到门边准备关门,这才看清了门外站着的是温纯和明月,心里便有些惊慌,如果双方闹出了什么不愉快,他既惹不起温纯,也惹不起苗大鹰,两头受憋就太难受了。
青皮头刚要打招呼,被温纯用手势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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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这么没规矩。”背对着门的苗大鹰头都没回,低沉着声音问道。
明月一迈步进去了,她站在苗大鹰的背后,慢悠悠地说:“大鹰,明姐姐来讨口茶喝,不欢迎啊?”
苗大鹰缓缓地转过头来,看见是明月,马上站了起来:“哎呀,明姐姐,你怎么来了?”
青皮头松了口气:嘿嘿,一物降一物,至少闹不出大乱子来。
苗大鹰突然看清了门外还站着一个温纯,有些惊异,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呵呵,姐夫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大鹰,别胡说八道。”明月把脸一沉,一指旁边的曾为锁,说:“他是来找这位老板的。”
苗大鹰忙说:“嘿嘿,我来介绍一下……”
“不用了。”温纯制止了苗大鹰,走过去,拍了拍曾为锁的肩膀:“曾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曾为锁一直以为是苗大鹰偶尔在茶艺馆碰见了朋友,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他端着茶杯在看江边上过往的小游船,船上有绕着水云间唱小曲的小姑娘,一颦一笑惹得曾为锁心头痒痒的。
等他看清站在身边的人是温纯,吓了一跳,脸色大变,他本能地想站起来,却被温纯的一只手压着,动弹不得,他强挤出一个笑脸,说:“牛,牛老板,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这个牛老板让曾为锁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掉啊。
“哈哈,听说老朋友来了,特地前来看望啊。”温纯说着,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曾为锁的旁边,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
曾为锁看看青皮头,又看看苗大鹰,极力掩饰惊慌的情绪,当他看见明月时,眼前又是一亮,他嬉笑着问:“牛,牛老板,你又换女秘书了?”
“你说呢?”温纯笑眯眯地看着曾为锁,反问道。
明月也不说话,坐在了温纯的旁边,抱着他的胳膊,也笑眯眯地看着曾为锁。
曾为锁被明月看得有点发毛,他端起茶杯,说:“哎呀,牛老板,你不愧是牛B哥,女秘书是越换越漂亮啊。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敬牛老板一杯。”
他们两个一来一回地说,把苗大鹰和青皮头说糊涂了。
这曾为锁看起来和温纯挺熟的,怎么又一口一个地喊什么牛老板呢?
温纯与曾为锁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明月却无动于衷,曾为锁举着杯子,凑到明月面前,嘴里问温纯,眼睛却盯着明月,他问道:“请问牛老板,这位女秘书贵姓啊?”
苗大鹰忍不住了,他说:“曾老板,这可是我明姐姐,怎么会给他当女秘书呢。”
曾为锁大笑:“是吗?小苗,你明姐姐就不能给牛老板当秘书吗?哈哈。”
“我靠。”苗大鹰哭笑不得,爆出了一句粗口。“算了,跟你扯球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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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纯笑道:“苗老弟,扯球不清就别扯了。曾老板,你这次来临江,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