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桶里的污秽物冲洗干净。
最后,他又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感觉到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了,便晃了晃脑袋,拉开卫生间的门,假装仍没有清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周美瑜一直坐在席梦思旁边的一条椅子上,正在满脸担忧地看着卫生间的门,见叶鸣摇摇摆摆地走出来,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走过去扶住他,焦急地问:“叶科长,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个热敷?”
叶鸣在开门的一霎那,就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周美瑜的脸色,见她脸上流露出真诚担忧的神色,而且此刻又飞快地跑过来扶住自己,心想这个女孩子虽然是陈建立等人的害人工具,但看样子心地还不坏,她对自己的关心倒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在周美瑜将自己搀扶到床上后,叶鸣装出一幅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斜斜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周美瑜,用一种醉醺醺的语气问道:“周小姐,你今晚是不是不想走了?是不是准备就在我这里睡?”
周美瑜没料到叶鸣忽然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脸一红,有点羞涩地垂下头不做声。
叶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又盯着周美瑜看了一阵,说:“周小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沉默就是默许?”
周美瑜以为叶鸣真的是想要留自己在这里过夜,便不直接答复他,而是轻言细语地说:“叶科长,我先去洗个澡。洗完后我给你放好热水,你再去洗,好吗?”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怜悯
叶鸣知道周美瑜说要去洗澡的含义,嘴角边撇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摆摆手,用揶揄的语气说:“周小姐,不要这么急,我们先慢慢地闲聊几句,等我们聊出感情、聊出激情来了,你再去洗澡,我们再借着进行下一步,好不好?”
这番话里面调侃的意思太浓厚了,周美瑜虽然也喝了酒,但还是听出了叶鸣话里的调戏的意味,脸更加红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叶鸣无意中将目光转向对面的那张放电视和电脑的桌子,看到了周美瑜摆放在桌子角落的那个粉红色的手提包,脑海里忽然一激灵:他清楚地记得:中午周美瑜来自己房间时,所提的那个手提包是奶白色的,与她白嫩的肌肤非常协调。但是,周美瑜中午和下午一直没有回家,怎么现在一下子又换了一个手提包?虽然女孩子一般都会有几个备用的包,但很少有一天之内会换两个不同的包的,除非是那些想要炫耀自己富有的浅薄女子。但周美瑜显然不属于那种类型的女子。更何况,她的这两个包都是很普通的那种女士提包,根本就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因为某种目的,周美瑜临时换了包。现在摆在桌子上的这个包,是别有用途的。
于是,叶鸣便利用自己超强的目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在这个包的中部,有一个钮扣一样的玻璃小孔,像一只幽幽的眼珠子,正在盯着自己这边看。
当看到包上的这个很像是装饰品的小孔之后,叶鸣心里立即便了然了。
于是,他忽然用手指了指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笑着对周美瑜说:“周小姐,你现在这个粉红色的提包,很精致、很漂亮啊!我记得中午你来我房间的时候,提的是一个奶白色的手提包,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一个粉红色的?”
周美瑜和郑晓亮都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也根本没料到叶鸣会如此细心、如此注意小节。因此,在听到叶鸣这番话后,周美瑜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愣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叶科长,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女孩子的习惯。我们与你们男人相比,就是衣服多、提包多。这提包就像我们的口袋,我们出门时,什么东西都只能放在这里面。所以,我办公室平时都是准备了两三个包的,经常换着提出去,这没什么奇怪的。”
叶鸣点点头,说:“那倒也是,女孩子出门不提包,确实不方便。不过,我觉得你这个粉红色的包很漂亮,我能不能拿过来欣赏一下?”
周美瑜心里一沉,隐隐感到叶鸣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企图。但是,她又不敢拒绝叶鸣,只好将那个包拿起来,心怀鬼胎地递到叶鸣手里,勉强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叶科长,你要看包可以,但要有点风度啊!女人的包包,是不能随便翻看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翻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呵呵!”
此时,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叶鸣只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包好看,只要他不去拉开拉链看里面,应该就不会知道这包里面的秘密。
叶鸣接过那个包,继续调侃说:“这个当然,女士的手提包里,有很多男人看不得的东西,这个我还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就看看包的外观,不会打开包看的。”
说着,他忽然将提包提起来,仔细地盯着提包中部的那个玻璃小孔,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物事一样,左看右看,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将眼睛凑近那个玻璃小孔,好像在看万花筒一样。
当叶鸣在反复研究那个小孔时,周美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跳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鸣,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慢慢地渗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叶鸣不可能从这个小孔外面看出什么,但是,叶鸣现在那种认真和专注的神态,还是令她感到非常惶恐、非常吃惊:这个叶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独独对这个摄像孔这么感兴趣?难道,他早就猜出了自己这个包里的秘密,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就在这时,好像是要回答她的最后那个疑问似的,叶鸣忽然将那个粉红色的包往床铺上一放,转头注目凝视着周美瑜,一改刚刚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换上了一种凛然的、严肃的表情,板着脸问道:“周小姐,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这个包里面,是不是暗藏了摄像设备?我刚刚观察的这个小小的玻璃圆孔,是不是一个摄像探头?”
叶鸣采取的是一种突然袭击的方式,目的就是要一下子击垮周美瑜的心理防线,让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表露出她真实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叶鸣的这几句非常严肃的问话后,周美瑜感觉到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自己的头顶炸响,惊得浑身一抖,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
良久,她才从震惊和恐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一看到叶鸣那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就失去了抵赖的勇气,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害怕而又羞愧地“唔唔”哭了起来。
叶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见她双肩耸动、梨花带雨,哭得异常伤心、异常委屈,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怜悯的情绪:这个女孩子,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也许,她现在这样做,是受了陈建立等人的胁迫,或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要不然的话,她现在不可能哭得这样委屈、这样愧悔交加。
于是,他便将板着的脸松弛下来,放缓了语气,温言道:“周小姐,你先别哭,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今天我在喝酒时,郑晓亮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争取周美瑜
周美瑜正哭得伤心,忽听叶鸣又问郑晓亮是不是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惊骇得身子又是一抖,那双泪眼在一瞬间瞪得老大,抬起头看着叶鸣,就像看到了鬼魅一样。
叶鸣从她惊恐的神色中就得到了答案,心里愤怒已极,但他现在不想把这种愤怒在周美瑜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便忍了忍怒火,和颜悦色地说:“周小姐,我估计这不是你的主意,你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我现在不责备你,也不准备对你怎么样。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情,以免我被人害了,还不知自己是怎么跌进陷阱里的。”
周美瑜本来担心叶鸣在识破了自己那个包的秘密后,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会暴跳如雷地斥骂自己一顿,甚至还可能将自己揍一顿——毕竟,这种偷拍的行径太卑鄙了,也太下作了,换上谁都难以容忍。
没想到,他现在却如此冷静、如此平和,还客观地说自己可能是迫不得已——这一点,令周美瑜既感动又愧悔,忍不住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叶鸣见她越哭越伤心,生怕外面有人偷听,忙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周美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更加柔和的语气说:“周小姐,你先别哭。你只要把事情跟我讲清楚了,让我知道谁在害我、准备怎么害我,我就绝对不会怪你。我说过:你可能是受人指使、受人胁迫,你这样做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其实,我虽然跟你只交往了不到一天,但也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姑娘,有修养、有见识、有能力,文化水平应该也挺高。所以,我有点想不通: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被人利用来干这样龌蹉的事情?你就不想一想:你如果这样做,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你会身败名裂吗?”
叶鸣的这几句话,像一把千钧重锤,狠狠地砸到了周美瑜心里的最柔软之处,令她在一瞬间就觉得叶鸣是最理解自己的人、是最痛惜自己的人。
于是,在一种激荡不已的心态之下,她忍不住扑进叶鸣的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说:“叶鸣,对不起!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的前途、我的命运、甚至我家人的命运,都操控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我不按他们的去做,他们就会报复我、迫害我,还会迫害我的家人。那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在湟源就待不下去了,我们就只能到外面去流Lang了。
“你不知道:他们是非常冷酷无情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没有任何怜悯心的。他们整人害人,一定要整你到死,绝不会给你留半点余地!我就亲眼看到过他们害人,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