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获利的证据,所以,陈建立等人一直想捉到他,并且还多次搜查了他的家里,想将那些证据找出来,但几次搜查都一无所获。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证据放在他家里的冰箱里面的?如果真的有这些证据的话,陈建立的人怎么没有将它们搜出来?他们几次搜查刘贤的家,不可能不搜查冰箱吧!”
叶鸣听白杰这么说,立即就知道他们已经做了大量的调查摸底工作,基本上掌握了陈建立等人违法犯罪的事实,只是找不到扎实的证据支持。因此,他便很肯定地说:“白书记,我得到的这个信息,是刘贤在临死时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告诉我的,应该没有错。你们专案组现在应该有人守在湟源,你可以让他们现在立即去刘贤家里一趟,到他们家里的冰箱里再找一遍。”
白杰点点头,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守在湟源县的专案组副组长的电话,命令他立即带几个人赶到原和顺公司财务部部长刘贤家里,仔仔细细地搜查他家里的冰箱,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证据。
大概半个小时后,那个副组长打电话过来,告诉白杰:他们搜查了刘贤家的冰箱,还拆开了冰箱后面的盖子仔细搜寻了一番,但什么都没发现。
叶鸣听白杰转述了那个副组长的话之后,想了一想,对白杰说:“白书记,请你问那些搜查的同志一下:那个冰箱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他们家里一直没有动过的?”
很快,那个副组长就回话:据刘贤的妻子说,刘贤逃跑后,她和她儿子就一直在她母亲家里吃饭,只是晚上回来睡觉。所以,冰箱虽然一直通了电源,但里面只有一些面条、腐ru、老干妈之类的食物。另外,在底层的冷冻层,还有一大块冻得**的猪肉,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叶鸣听说冰箱里有一大块冻得像一块石头的猪肉,眼睛一亮,忙对白杰说:“包书记,请那边的同志再问一下刘贤的妻子:这块冻肉冻了多久了?是不是刘贤走之前冻上的?在刘贤逃跑后,他的妻子动没动过这块冻肉?”
白杰一听就明白了叶鸣话里的意思,忙将他的话复述给那边的副组长听。几分钟后,那个副组长回答说:“白书记,刚刚我问了:这块冻肉,是刘贤走之前几天,自己买回来的,说是正宗的乡里土猪肉,让他妻子冻在冰箱的冷冻层。他的妻子在他逃跑后,每天只在家里下点面条吃个早餐,所以也一直没有去动这块冻肉。”
叶鸣听完白书记转述的话,对白书记说:“白书记,请你告诉那边的人:立即将这块冻肉解冻,并将它剖开。刘贤的那些证据材料,肯定就在这块冻肉里面。”
白杰早就猜到了叶鸣的想法,点点头说:“没错。据那边的人说:这块肉由于冻得太久,已经和冰箱底部冻到一起了。所以,陈建立安排的那些搜查人员,可能根本就没想到刘贤会把东西藏在这块肉里面。”
在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立即打电话给那个副组长,要求他们立即将那块冻肉解冻,并切开那块肉,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不到十分钟,那个副组长就打电话过来,用激动的语气说:“白书记,找到了。这个刘贤很聪明,他将一个u盘用防潮油布包了起来,然后在那块肉上用刀片划了一道细缝,又将细缝里面的肉掏空,将u盘放到肉里面,然后放到冰箱的冷冻层冷冻。在猪肉冷冻结冰后结霜后,那条细缝就完全看不到了。所以,一般的人都不会想到这块猪肉里面有名堂。”
白杰喜形于色,下达指示道:“你们马上拿着这个u盘回到办案地点,将u盘里面的资料读出来,看看有些什么内容。”
不久,那个组长就回电话,告诉白杰:刘贤的那个u盘里,有很多视频。这些视频大致有三类,第一类是和顺公司老总蔡和顺送现金和银行卡给周碧辉、刘学文等人的现场录像,都是刘贤偷偷拍摄的;第二类是周碧辉、刘学文以及郑晓亮等人与蔡和顺、刘贤谈投资和顺公司的场景。在这些谈判视频里,周碧辉等人都讲了他们投资的数额、约定的利息。其中,郑晓亮还多次说了陈建立的名字,说陈建立是以妻妹的名字投资的,利息要定得高一点,还让蔡和顺注意保密;第三类是拍摄的蔡和顺的私人账簿的内容。在这个账簿上,详细登记了他送给陈建立等人的礼金的数目,还有每一次县委领导的代理人到公司领取投资利息的签名……
白杰问:“陈建立等人受贿和投资获利的金额大致是多少?你们统计出来了吗?”
那个副组长答道:“刚刚我们稍稍统计了一下:按照蔡和顺那个私人账簿的登记,他送给陈建立的礼金是一千一百万元,送给周碧辉的礼金是五百多万元,送给其他几个涉嫌此案的县委领导的钱也都在三百万元以上。此外,陈建立在和顺公司集三千万元,月息是五分,两年时间累计获利三千六百万元;周碧辉在和顺公司集资一千万元,两年时间累计获利一千二百万元。其余刘学文、郑晓亮等人,也都获得了几百万元的利息收入。”
白杰听到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忍不住怒目圆睁,恨恨地骂道:“这些蛀虫、败类,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啊!小李,你立即传达我的命令:专案组马上去陈建立、周碧辉、刘学文等涉案人员家里搜查,将他们所有的违纪违法赃款赃物都查封扣押,并按照你们现在拿到的这些证据,马上对陈建立等人开展第二轮审讯。”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爱怜横溢
白杰在与驻守湟源县的专案组成员通话时,为了让叶鸣知道通话的内容,他特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键。所以,刚刚那个副组长所说的那些话,叶鸣都听到了。
在白杰布置完之后,叶鸣说:“白书记,陈建立等人除了受贿和参与非法集资之外,他们手里原来还有好几条人命:去年九月份,他们在看守所谋杀了和顺公司董事长蔡和顺;今年5月12日,他们指示收买了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在银田铺劳教所门口制造了一场假车祸,谋杀了蔡和顺的遗孀吴丽娇,随后,他们又将那个制造车祸的凶手杀害。除了这三条人命之外,前几天在崆岭县追杀我的那些杀手,也是他们组织的。所以,他们又背负了六七条人命。这些人可谓丧心病狂、血债累累,哪一条都够得上枪毙几回了。你们只要将刘贤保留的证据亮给他们看,他们的心理防线就会崩溃,那些命案也就容易侦破了。”
白杰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好好养病”、“早日康复“的话,便带领那个副组长走出重症监护室,匆匆地赶到省委去向李书记汇报去了。
第二天上午,按照李书记的指示,为了防止叶鸣在天西再发生什么意外,也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顾,天西市中心医院安排了一台救护车,天西市特警支队安排了两台警车护送,将叶鸣送到了省城的天江医科大学附属二医院住院治疗。鹿念紫、张霖江、张嫣直接从天西赶到省城的机场,乘飞机赶回京城;夏楚楚、陈怡、陈梦琪则坚持要在医院里守护叶鸣几天,没有跟随鹿念紫夫妻回去。
叶鸣是中午十二点到达附属二医院的,刚刚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里住下,省委督查室的副主任李清波、江庆华以及霍专员、苏专员等几位领导,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叶鸣的病房,每个人都提了一只花篮,手里都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早日康复”的红包,站到叶鸣的病床边,将红包塞到叶鸣的枕头下,都把头俯过去,满脸关切地询问他的伤情,并说让他好好养伤,不要考虑工作上的事情。
原来,那天邱望西从天西市回到省委办后,立即将李清波、江庆华两个副主任叫到他的办公室,先是满脸严肃地向他们简单地通报了一下叶鸣在湟源县调查时,因为坚持原则而被该县部分**分子追杀的案件,并且告诉他们:胡德清因为牵涉到了湟源县的**大案,现在已经被省纪委依法依纪双规,正在对他进行审查。
李清波和江庆华猛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站在邱望西办公桌前,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清波反应比江庆华快一点,忙问:“邱秘书长,叶科长现在的伤情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邱望西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他刚刚动完手术,还不清楚能不能顺利挺过伤口感染发炎的那一关。不过,医生说他的身体素质特别好,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头扫视了李清波和江庆华两个人几眼,很不满地问:“你们两人是怎么搞的?我平时对你们好像也算不错,也还算关照你们,你们怎么将叶鸣的背景瞒得这么紧?叶鸣来省委办也两三个月了,我这个秘书长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重要的人,弄得我在鹿书记、李书记面前非常尴尬,也非常被动。胡德清不告诉我,我可以理解,但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不提醒提醒一下我呢?”
李清波和江庆华越听越糊涂,见邱望西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两个人都急得抓耳挠腮,面红耳赤地分辩说:“邱秘书长,我们只知道叶科长与徐立忠处长关系比较好,好像认识鹿书记。但是,我们都以为您也知道他的这个关系,所以就没有专门向您汇报了。”
邱望西看他们的神色,心里立即明白了:叶鸣是李书记干儿子的事情,整个省委办可能都只有胡德清、徐立忠两个人知道,李清波和江庆华也被胡德清蒙在鼓里。所以,自己今天是错怪他两人了。
于是,他收敛了脸上不悦的表情,放缓语调说:“清波、庆华,我们三个人原来都在一个处室共过事,所以,我不像胡德清,有些事故意瞒着你们,想打他心里的小主意。实话告诉你们吧:叶鸣同志是李润基书记的干儿子,三年前还曾经救过李书记的命。胡德清其实早就知道了此事,但他故意不跟你们说,他居心叵测啊!”
此言一出,李清波和江庆华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