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走进副总经理的办公室时,倪凌薇正在研究那份报纸。看到林熹走进来以后,倪凌薇说道:“林熹,这个报道不简单呀,怕是有意针对你来的!”
林熹听到这话后,心里很是欣喜,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倪凌薇的眼界远非昔日可比,一眼能看出报道中的猫腻就是明证。
“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回来想和你商量一下。”林熹一脸淡定的说道。
“哦,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倪凌薇开口说道。
林熹把他的想法简单的和倪凌薇说了说,随后有把黄长河找他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
听完林熹的话后,倪凌薇一脸郑重的说道:“如此说来,这事确实不简单,下午我宣传部找一找朋友,应该能搞清楚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后,林熹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好在这事应大也会出面,所以他倒也不用太过着急。
下午,第一节课下,林熹就接到了倪凌薇的传呼,他连忙回了个电话过去。前段时间,林熹就准备办一个大哥大了,每次回个电话,都要去找公用电话很不方便。模拟手机的信号虽然很一般,但也有聊于无,只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卖场和车家父子的事情,他还真没抽得出时间来。
倪凌薇在电话里说,这个如歌只是一个小记者,他身后应该还有人,她让朋友正在查,估计要迟点才能有消息。
林熹听后,心里很是感激,让倪凌薇顺其自然,不要勉为其难,从目前看,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太关注了,反倒容易出事。
倪凌薇说她心里有数,让林熹这两天当心点,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倪凌薇和钟孝昆同时获得了消息,这事是应天晚报的副总编辑李余舟搞出来的,那个叫如歌的记者只不过是受他的一杆枪而已。
林熹听到倪凌薇的介绍后,一头雾水,他别说认识李余舟,就连这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他实在搞不清楚对方怎么会针对他的。
就在林熹疑惑不解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黄长河打来的,这点很出乎林熹的预料,对方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归根结底还是问他,有没有得罪应天晚报社的什么人。
林熹听后,直言不讳道:“黄校,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认识他们的副总编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人,更别说结怨什么的了。”
黄长河对林熹已经知道是李余舟搞的鬼很是意外,不过他却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黄长河把话筒放下以后,对坐在沙发上的钟孝昆说道:“钟校,林熹不认识李余舟,但似乎他知道这是和行李的有关了。”
钟孝昆听到这话,倒并不吃惊。林熹既然能独自搞出这么大规模的卖场来,一定有他的关系和路子,他能打听到的消息,对方一定也有渠道能够获取。
“既然这事和林熹无关,那这个姓李的是怎么回事呢,总不至于吃饱了撑着了吧?”钟孝昆一脸郁闷的说道。
钟孝昆心里确实郁闷,当得知这事竟是应天晚报的副总编辑授意的,他便将其与这位李总编辑之间的来往情况梳理了一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除了和对方吃过两次饭以外,彼此间便没有任何交接。
尽然如此的话,那这位李副总编便不是冲着应大来的,剩下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冲着林熹去的。在这种情况下,钟孝昆才让黄长河给林熹打了电话。现在反馈过去的信息是林熹压根就不认识这人,他这心里便更郁闷了。钟孝昆很想找李余舟问一问,你这搞的就究竟是哪一出,但这事他最多只是在心里想想,绝不可能真那么去做的。
黄长河听到这话后,低声说道:“钟校,你也别太着急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并未引起太大的反响,要是就这下去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姓李的那般,我会多加关注的,一定能找出其中的原因来。”
钟孝昆听到这话后,暗暗点了点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算太糟,《应天晚报》虽说在应天以及周边县市的影响较大,但毕竟偏于一隅,影响有限得很。
“行,暂时只能这样了,长河,你这两天把其他事暂且放一放,重点盯一盯这事。”钟孝昆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事可不能出差错呀,你我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百年名校的声誉确实不是哪一任校长、副校长能承受的,这也是钟孝昆的肺腑之言。
钟、黄二人搞不清楚应天晚报社的副总编李余舟为何会针对这事突然发力,倪凌薇的朋友同样没查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巧合,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林熹听到倪凌薇的描述后,心里很不以为然,他知道这事绝非巧合,否则李余舟不会让一个小记者执笔的,另外李副总编也无法掌握如此多的第一手资料。
尽管没有搞清楚李余舟所为何来,但林熹倒也没有太过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事的影响渐渐淡了下去。这事除了进一步提高他在应大的名声和人气以外,似乎并没有带来其他影响。
就在钟孝昆、黄长河、林熹、倪凌薇都以为这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就此过去式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发展,这次的影响之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早晨第一节课下,林熹挂在腰间的传呼机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是倪凌薇呼的,林熹的心里便有一种不祥之兆。凭着他对倪凌薇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事件的话,对方是绝不可能在这时候传呼他的。
第679章 风暴升级
林熹毫不犹豫的跑到校门口的公用电话亭,给倪凌薇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倪凌薇焦急的说道:“林熹,不好了,出大事了!”
林熹听后,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姐,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倪凌薇快速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开口说道:“林熹,那篇文章今早被《华夏日报》转载了,就在时事杂谈栏目下,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林熹听到这话后,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他当然知道林熹说的那篇文章指的是什么,这样的文章竟然登载在了《华夏日报》上,尽管林熹有两世为人的经历,他还是感觉到了这事的棘手。
《华夏日报》被誉为国家的喉舌,这样的文章登载在上面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谁也说不清楚。这种情况是林熹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在偏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重生以后,除郝欣妍受伤以外,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慌乱。
“凌薇姐,这事我知道了,我先看一看《华夏日报》,等中午回去,我们再具体商量这事。”林熹急切的说道。
倪凌薇深知这事的严重性,听到林熹的话后,他也是轻嗯了一声,说了一句中午见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熹付了电话费以后,顺手买了一份《华夏日报》。光听倪凌薇说,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林熹需要仔细研究一下报纸,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有针对性的做出判断。
进入校园以后,林熹没有再去教室,而是直接回了宿舍。大学里翘课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也用不着郑重其事的请假,很有点民不告,官不究的意思。
回到宿舍以后,林熹将新买的报纸仔细研读了一遍。《华夏日报》只是做了一个转载,既没有加社论,也没有任何倾向性的言论,给人的感觉,他们就只是一个搬运工。
林熹感觉到这事和《华夏日报》无关,这篇报道的出现纯属偶然,因为这个事情确实很有探讨的价值,将其登载出来并不足为奇。
搞清楚这点以后,林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应天晚报社有人可以针对的话,他还能想点办法,如果对方的关系能直通华夏日报社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尽管如此,林熹的眉头还是紧蹙了起来,《华夏日报》一个不经意的转载无疑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最终的结果如何,林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重生以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独这事例外,林熹很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爽。
要说林熹的心情不爽,应天大学校长钟孝昆的心情比他还要不爽。本以为这事就此打住了,想不到风云突变,《华夏日报》一则看似不经意的报道就将应天大学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他很有种前途难测、生死未卜之感。
黄长河看到钟孝昆的脸色不好,将身子往沙发前挪了挪,低声说道:“钟校,着急也没用,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失态的发展了,说实话,到这个层面,不是我们努力就能解决得了问题的。”
钟孝昆听到这话后,长叹一声,道:“是呀,现在这事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范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如果就这么……,我还真有点不甘心啊!”
应天大学在钟孝昆执政的几年时间里发展还是非常迅速的,尤其是近一、两年,随着那场大争论的尘埃落定,钟孝昆正想大展一番拳脚呢。现在随着这一意外状况的出现,这一切极有可能戛然而止,作为一校之长钟孝昆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钟孝昆心里不爽,黄长河同样也不痛快,他好不容易被委以重任,如果钟孝昆因此离开的话,那他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钟校,我觉得这事得一分为二的看,我们也不要太悲观了,这事对应大而言,说不定不光不是坏事,反倒有可能成为一件好事呢!”黄长河安慰钟孝昆道。
黄长河这话倒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现在应大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样一来,虽存在非常大的风险,但也有可能获得巨大的收益,属于机遇与挑战并存。
听到黄长河的话,钟孝昆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他轻叹一声,地声说道:“长河,说句心里话,我宁可不要这样的机遇,也不想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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