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点点头,回道:“恩,这些我也都看过,卢梭的思想在他的时代是超前的,很多思维用于现在也适合,他是位真挚的自由民主论者,像他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还有《社会公约》里狠狠地批判了社会的不平等和奴役,歌颂平等及自由,代表了平民阶级的思想和意愿。在《论科学与艺术》中,他勇敢地否定了那时的一切,否定了封建阶级一手打造的文明。在其体现的意义上,他是整个欧洲平民阶级的代言人,当然,这是被当时的统治阶级所不允许的,他宣传的是一种全新的教育理念和社会思想,这被统治者看来,不亚于洪水猛兽,这也是触及他们封建统治根本的东西。所以,他们一致反对这些言论,卢梭也因为这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唉!”说到最后,文风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声。
“是啊,他在《新爱洛伊丝》中,热情地歌颂人权,歌颂自由的爱情,歌颂美丽的自然,这样的理念在当时无异于叛逆。他受到那些宵小攻击也就不可避免了,何况还有统治阶级的推波助澜。现在看来,这么一位伟大的思想巨人,在那个时代竟受到那样的待遇,是不敢想象的。卢梭流亡一生,悲惨了一生。人们都说他是精神病,疯子,但现在看来,正是这些疯子般的言论影响了整个欧洲,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欧洲的民主制度发展。若卢梭在天堂有知,也足可***了。”那女孩也感叹不已。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后享成就。别人都是先苦后甜,卢梭则只是年轻时顺利了一段,声名骤起,后来却被声名所累,被受迫害啊。在朋友,亲人,不明事故的平民,都对他产生曲解,或者背叛后,他的性格不可避免地大变,用草木皆兵来形容也不为过,可见他当时的遭遇何等悲劣,不过,他的神智却仍是清醒的,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他对自己所处的社会完全绝望,只能寄希望于后世的读者。后世的人也确实给予了他最崇高的赞誉。可惜啊,哲人早已逝!”文风说着,也不自觉地投入进来
他们聊得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聊了会儿,那女孩又问道:“你喜欢历史和文学吗?”
“呵呵。”文风听了一笑,“从哲学又转向这个了。”他点了点头,回道:“这些都是互相联系的,我有空的时候,经常看。看不出来,你的涉略还挺广呢。”
“哦,不上课的时候,我就是喜欢看书,看书能叫人安静,同样对人的心境也是种陶冶。”那女孩看着文风说道,样子淡而温和。
“你都喜欢什么书,或者什么人呢?”文风也来了兴趣,下午又没事,索性和她聊个痛快了。
那女孩闻言眨眨眼睛,睫毛微动,想了想回答:“历史人物嘛,我喜欢的不是很多,我喜欢那些与世无争的智者,人物嘛,我倒喜欢一些虚拟的,例如金庸笔下的小龙女,玉语嫣,清丽脱俗,若仙子一般,可惜,这样的人在现实里是明白的。”
“呵呵,怎么没有,你不正是一位吗?”文风轻笑着插话。
“呵,我可够不上,人家的样子多漂亮啊,而且那么有气质。”那女孩倒是落落大方,她接着说道:“至于文学么,我喜欢诗歌,短小而意境幽雅,回味无穷,比如戴望舒的〈雨巷〉,有着温情的朦胧,和让人心伤,但感觉唯美的凄迷,还有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等等。”
文风听着这女孩子说话,心里也不由平静起来,他只觉得这女孩的声音配着她所说的内容,都能深入到自己心里。“这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子。”文风想到。
“近些年的诗歌,我也很喜欢,尤其是写景致的诗歌和爱情诗。就像东面的A市有一位少年诗人写的,我就很喜欢。比如那首《静水深流》即含景色,又饱满温和,写的即大气,又婉转,山水在情感间流淌,情感在山水间声声不息,还有他写的《天籁之音》《夏之雨夜》等等,尤其是那个《夏之雨夜》的第二首,利用同音的‘声’和‘生’字把境界提高到绝妙的程度,意境回味俱佳,简直是神来之笔,而且又不失深情。。”女孩讲得投入起来,神色不禁有些飞扬。
文风听得脸微讪,不过,也发自内心对女孩独到的解析表示叹服,心里不觉有了疑问,若是这个女孩子,知道她所说的人就在她对面,会是什么状况,是不是会惊讶地不得了呢。文风想到这里,嘴角溢出了温和的微笑。
“夜踩着细碎的步子/走进雨里/陷入,一片迷离/雨声喧哗却又宁静/
谁,在此刻上路/去和秋天提前约会/是失落的人儿/或是他的心/
渐行渐远,雨也渐停/月亮又露出了笑容/月光照在小路上/只见一行足迹,身入了岁月/
“早已忘怀约会的滋味/我们置身于同一个雨夜/——
无语,你我的心在急促地跳/咚咚,咚咚,咚咚”/外面的雨也滴嗒作响/
心雨相合——一声,一声,一生/”(《夏之雨夜》两首)
那个女孩子说着说着,竟然轻轻地读起了这首诗歌,她的声音不粘,不做作,轻灵,飘渺,却又真切。文风听她念着,感觉就像一首宁静的乐曲,她就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个立于西湖之上的仙子,于暗夜之中轻启朱唇,诉出天籁之音。
这整个大厅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相对而谈,像知音,像相濡以末的知己。那个女孩子读完了,声音仍然在耳边萦绕。这时,就听文风也轻轻地读了起来:“那一夜/你对着我,徐徐绽放/在那一刻/我闻到了花朵的清香/沁人心脾/叫心微微荡漾/
我是站在西湖之上/静静地凝望/楼中的你,轻依着窗/长发被风轻轻地撩起/素衣微颤/你的明眸,含情脉脉/
你用最温柔的目光望着我/话音低回,袭耳入心/身下的水,慵懒地流淌着/鱼儿摆着尾,聚上水头/安安静静,眨着眼睛/如隐没的星光,那么晶莹/
一抹笑,也悄悄地/挂在了/弯月上——《天籁之音》”
那女孩也静静地听文风读完了,眼神里微微浮现一丝惊讶,但一闪而没,听着,也露出沉浸的神色。聆听文字,是一种安宁的享受。
文风读完了,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女孩,那女孩对他轻轻一笑,很灿烂很温暖的一笑。文风也还之微笑,温馨的感觉顿时盈满了这个小空间。
“原来你也记着他的诗啊,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呢。对了,前几天咱们学校也流传了一首诗歌,据说是一个转学新生在课堂上直接做出来的。很生活的一首诗,但饱满小家庭的温暖,也很不错,叫做〈写给爱人〉,你知道吗?”女孩子觉得现在文风给她一种,两人早就熟识的感觉,脸色生动了不少,但给人的感觉仍是高雅不俗。或许,这是与生俱来的吧。
“恩,我知道。”文风含笑回答。
“对了,你在哪个年级,哪个班,我以前好象没见过你。”那孩子问道。
“哦,我在二年级自选专业C班,和赵若寒一个班的。”文风回道。
那女孩听到这话,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听她说道:“好象写上面那首诗的人也是那个班的吧,听说这首诗还是赵若寒出的主题呢。你是那班上的,那你当时在场吗?”
“恩。”文风点点头。
“那你可以不可以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讲讲,还有他当时说过的话?”那女孩眼神里露出些渴望。文风看着她,不忍拒绝,就以别人为主角讲了一下。
“唉,真希望能和这样的人倾谈一番啊。”女孩听完幽幽一叹。
就在这时,文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吕成的号。顿时他神情一整,站起了身子。“你要走么?”那女孩子听见他的样子,微微有些失望。
“恩,我有急事了,必须要走了。”文风说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那女孩也站起了身子,有些期盼地问道。
文风转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说我吗,还有,我来自A市,你前面说的两个人,应该是一个人才对。好了,有机会再聊,我必须走了。”说完,文风转身走去,边手边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是他!他就是李文风么”女孩子闻言明显地一愕,望着文风的背影,眼神里透出淡淡的迷惘。过了没一会儿,那女孩神色平静了下来,看文风已经走出了十几米远,她轻声地喊道:“我的名字是苏秀焱,你要记住有!!!”
“苏秀焱?”文风听到了她的喊声,微微诧异之后,嘴角就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第七十二章 … 齐浩阴谋
“草,什么,你再说一遍!”文风刚走下图书馆的五楼,就听电话里吕成急切地说了几句话。连一向不说脏话的他,都忍不住骂出声来,可见事情多严重了。
“风哥,齐浩邀请赵若寒,还有冷哲,马兰儿来玉山湖玩了,我看赵若寒,也不情愿,但没办法,只好跟来了,但她不愿意单独和齐浩相处,就把冷哲她们拉来了。对了,那个于海也来了,好像是被冷哲硬拉着来的。
风哥,刚才我听齐浩说,本来打算只把赵若寒解决掉的,没想老天还倒搭两个美女,看来他自己今天艳福不浅。他叫我们晚上的时候,想法制住于海,别叫他碍事。风哥,我看事情不妙。你快赶过来吧!”吕成又快速地说了一遍。
“妈的,卑鄙的家伙!”文风骂道,接着对吕成说:“你们去了多少人?”
“人不多,就我们五六个贴身的心腹。”吕成回答。
“哦,吕成,我现在马上赶过去,你不要离齐浩太远,随时盯着他,晚上你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立刻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告诉我。”文风吩咐道。
“好的,风哥,有人来了,不说了。。”“嘟,嘟。”就听吕成那边挂了电话。
文风这时心里大急,飞快地下着楼梯,单手还拨着号,不一会儿,那边通了,就见文风急切地说道:“一凡,你现在在哪里?”
“哦。我在A市!怎么了,老大?”陆一凡回道。
只听他那边传来杂乱的声音,文风一听就知道他正在赌场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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