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下人啊!我是……我是……”叶忆晴被气得要吐血,这什么女人啊,竟然喊她“下人”。
她“我是我是”了半天,却“我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什么?如果她不是下人,那她要说自己是什么?
不过不用她自己考虑这个问题,艾方仕坐在边上并非摆设,只见她沉稳地露出一笑,充满魅惑地说:“我可没有资格管教她,她呢,就是非的未婚妻——叶忆晴。”
此话一出,叶忆晴只觉得自己要死,这艾方仕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是什么别的?那苏咪儿脸一下折了,声音都颤抖起来:“什么?你说什么?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是非跟我悔婚的理由?”
什么!什么叫乱七八糟啊!
叶忆晴简直火大,面苏咪儿的目光如炬,已经在说话的瞬间将她从头到尾扫描了好几遍。
“这开叉的头发,这未经保养的面容,这邋遢的穿衣风格……还有那双粗糙的手!你确定非就为了她而甩掉了我?!”苏咪儿颤抖着说道。她自诩南海湾黑道一朵花,裙下之臣千万,以为邢非对自己也是欣赏爱慕的,初闻邢非悔婚,还以为对方是个自己无法超越的女神级人物,可是当真一见,她简直是大跌眼镜,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邢非居然会有这样烂的眼光,看上这样一号压根算不得女人的人物。
而叶忆晴也是青筋暴起,心里几乎跟苏咪儿一样的想法:邢非到底是什么烂眼光,竟然说自己没有这个苏咪儿一半的温柔可爱?这苏咪儿说话这么尖酸刻薄,到底温柔在哪儿?可爱在哪儿了?邢非敢情在心里就是这样想自己的呀?哈!不如这个苏咪儿一半的温柔可爱!那他到底非要娶自己干嘛!
要不是她叶忆晴从来不打女人,她早窜墕给这个苏咪儿两巴掌了。
见叶忆晴黑着脸不说话和,苏咪儿更加如鱼得水起来,她继续说道:“我得亲自质问质问他,这女人简直不如我的一根头发呀,他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着?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结了,他一定还是爱我的,只是被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给蒙蔽了而已!”
叶忆晴只觉得噼啪一阵响,自己大脑里的神经又统统地崩断了,她忍无可忍,就不记后果,无需再忍。
艾方仕正皱着眉头想说两句阻止这个苏咪儿的胡言乱语,就看到叶忆晴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苏咪儿的脸就说:“什么乱七八糟!什么猪油蒙了心?我跟你说,本大小姐全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在我牛仔裤下跪着的男人何止千亿!现在是邢非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要跟我结婚,我才勉强答应了他!他说他现在只有我!只有我!你听不听得懂!”
苏咪儿眼睛张得比铜铃还大,只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叶忆晴,她说什么?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竟敢说这样的话!
“你……你……”她还想说什么。
叶忆晴哈哈一笑,伸手拽过桌上的一罐已开封的可乐,手一用力,就将那可乐罐子捏扁了,可乐喷了苏咪儿一身。
“啊!!”苏咪儿曾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太可怕了!眼前这个一只手能捏扁一整罐可乐的女人太可怕了!暴力啊!这绝对是武力威胁呀!!
“我不打女人。”叶忆晴帅气地把手里的可乐罐子给扔在邢非办公室的高级地毯上,“所以。你最好在我真的发飙以前,给我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艾方仕都看傻了,她也不爽这个苏咪儿很久了,心里暗呼一声过瘾!但是为了舜堂和莫白帮的和谐,她还是很温和地对苏咪儿说:“苏小姐,今天真的不大方便,不如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让非给你去电话。”
“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苏咪儿尖叫着起来,她的精致妆面给可乐喷溶了,五官彻底地模糊了起来,原来她所谓的美丽可爱,都是画出来的。
叶忆晴很爽地站在那里,看看苏咪儿落茺而逃,从从容容叉腰心里甚是得意,面艾方仕虽然心里也暗爽,却很严肃正经地说:“你啊你,你闯祸了。”
38.他的冰火两重天
“哦。”
邢非听了叶忆晴一切的报告以后,只是淡消炎地“哦”了一声。
他的头还兀自在疼着,而眼前这个女人有办法让他的头更疼更疼。
“哦你妈个头啊!”叶忆晴坐立不安的,却看那人还是那样淡定,心里明显地就更不爽了。
苏咪儿走了以后,她本来也想甩手回家,可是艾方仕死活不让她走,一定要说她闯祸了,让她亲自去跟邢非解释。
“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你说我说还不是都一样!”叶忆晴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邢非了,她只想乐得清净,可是这个艾方仕实在太没事找事,非要让她往邢非身边凑,这简直要了她的亲命。
可是艾方仕表示:这件事情意义重大影响必定深远,只怕邢非的心情要大大地不好,尤其他还在生病,这一个人在生病呀,脾气就会变得特别地坏。
“我是顶不住他发火的。”艾方仕颇俏皮地眨眨眼,“你自己闯下的祸,你自己来搞定,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说着硬是推着叶忆晴上了车,并吩咐司机送她到邢非的本宅去。
叶忆晴于是此刻坐在邢非的本宅之中,十分地坐立难安。
邢非住的地方是一套大宅院,毫不隐晦,门口就标着“莫白帮”三个大字,当真大胆透了,丝毫不怕警察或者别的帮派上门来找茬。
这本宅非常地大,出入检查也相当地严格,里边住的除了邢非自己,还有钟茂、艾方仕,以及一些莫白帮的高级干部,可以说,这里也是莫白帮的总部所在。
“真是太嚣张了。”叶忆晴此刻坐在邢非的大床边,四下打量着。
邢非的房间是很大的,向阳,从窗口可以看到海景,窗帘是黑色的天鹅绒,高雅而华贵,他房间的正中有一张夸张的霸气大床,仿中世纪欧洲的古典家私,床上铺的也是黑色天鹅绒,墙中白色,头顶是华丽的欧式水晶吊灯,墙角有酒柜,里边放了许多洋酒,靠近床的木桌子上有一个老式唱片机,还零散地放着几张黑胶碟。
这家伙好像……还挺有品味。
叶忆晴第一次来他的房间,她本来以为黑道流氓嘛,房间应该是杂乱不堪,内裤袜子满地放,吃过的便当盒,用过的那啥套套,总之应该是什么脏乱差他房间里就应该有什么。
只是事实上,这家伙的房间似乎干净得有点过份,叶忆晴想起自己的小公寓,似乎更符合“狗窝”的气质,而邢非居然在里边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睡过两夜。
她老脸一红,本来想嘲笑一下邢非的,没想到闹笑话的偏偏成了自己。
她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信息搞得像狗窝,而邢非一个黑帮流氓,这住处却如此精致考究。
叶忆晴觉得自己简直不用再做人了。
邢非此刻陷在他柔软的大床中,静静地持着叶忆晴。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鬼鬼祟祟地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心里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他本来提出与叶忆晴结婚,除开钟茂,帮中上上下下反对的声音也特别多。
以一组组长刘磊为首的一批干部,觉得他对舜堂悔婚是件对莫白帮非常不利的事情,如果苏庞景为此倒戈金乌帮,这对莫白帮无疑是个威胁。
而以副手钟茂为首的一批人,则对叶忆晴的能力与背景产生极大的怀疑。
其实就如同他之前对苏庞景说的一样,他邢非将来的妻子,也就是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女人必须在他邢非不在的时候,担负起整个管理莫白帮的重任,她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勇气以及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够应付所有突发事件,领导所有的莫白帮成员。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压力的活,他邢非且扛得十分艰难,更何况这个不知轻重的叶忆晴?
所以几乎没有一个人赞成他这桩婚事,因此他是顶了何其大的压力去与她结婚,只是这个女子完全不知轻重,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当面得罪了苏咪儿。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休息了。”邢非有些头疼地喃喃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叶忆晴正在神游,忽然听见眼前这个人面色不好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心里闪过的是艾方仕说的“我是顶不住他发火的”,不免害怕起来。
邢非发火,其实她一次都没有见过。
就是邢非杀了郑巧那次,他其实也并没有发火,叶忆晴虽然神经粗,但是基本的人情世故她还是看得透的,她其实也能感觉到邢非是为了救自己而出的手——尽管她心里一点都不感激他。
邢非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是我。”邢非打着电话,眼睛却望着叶忆晴。
他手机听起来效果挺清晰,因此叶忆晴也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
“哎呀,非……”
是个女人,是个声音甜腻得宛如从哈根达斯的冰淇淋火锅里捞出来的女人,该死的,是苏咪儿,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装!
叶忆晴被恶心到了,这样的女人邢非居然也受得了!
“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邢非轻轻地说,因为发烧,他的喉咙有些沙哑,但是说不出的好听,“我代替小晴给你陪个不是。”
“小晴?就是那个野蛮女人呀!非,你到底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想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妻?我不如她么?”电话那头苏咪儿的声音又娇又柔,只听得叶忆晴一阵恶心。
什么玩意!居然真的当着邢非的面说这么让人齿冷的话!叶忆晴真想破口大骂,而邢非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摇摇头。
“咪儿,我知道你对我好。”邢非依旧是轻轻地说,“我也不是对你不满意,只是管理莫白帮,你不行。”
“我不行,她就行么?”苏咪儿明显地不服气,而叶忆晴已经一口咬在邢非的手上。
邢非吃痛,但是不便发作,只能硬生生由得叶忆晴咬着自己的手,继续说道:“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他此刻手被叶忆晴咬着,耳朵被苏咪儿腻着,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无论哪一重对他来说都不好受,他纵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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