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下汽车?
等车拉到地方,再将车顶与车身焊接在一起,打磨抛光之后再喷漆,就跟新地一样了,所以人们说走私车开起来安全性不高,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太忠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不过,既然已经露怯了,他也不介意多问问,顺便试图扳回一局,“不会吧?这儿所有的车都这么走私?那要是跑车之类的呢?”
跑车之类的,电控系统实在太复杂了,而且对于车顶的控制要求也极其精密,割开容易,再焊起来可就难了。
“也有整车,”阿宽惊魂未定地看看陈太忠,他实在有点搞不懂这陈叔以往是怎么走私车的,“你以前不是割开么?”
陈太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微笑着摇摇头,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是的,他只能做出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样子来。
阿宽却是心里更惊讶了,难道说,这人以前都是做地订单买卖吗?
所谓订单,就是在大陆打听到谁想买走私车,想要什么档次的走私车,到时候发出单子来,港澳台那里自然有小混混去负责偷盗相应的车型,不过玩订单的,可都是高级车,一辆车最少都要赚五、六十万。
不过或许,人家有运输的门路吧?阿宽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点不靠谱,也就懒得多想了,总之,一个行家不知道车要割开来运输,只能说明大家不在一个层次上玩。
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谁都不知道陈太忠带了什么样地运输工具来,不过,阿宽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他只需要将货拉到交货地点卸下就完了。
这个时候,货主也到了,是一个极精干的小后生,个子低了点,人却长得极漂亮,若不是右边额头有乒乓球大小一块疤,装女人都是好看的那种。
他说着一口闽南话,非常难懂,幸亏阿宽听得懂,就做了翻译,大意是货拉到哪儿他不管,不过眼下就要拿钱。
他有说这话的资本,因为他的身后还站了六七个汉子。
陈太忠发现,这个码头上别的不多,就是这种精壮汉子多,不过这几位一脸风吹日晒的模样,一看就能知道,是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主儿。
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接话了,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看狗脸彪他们怎么同对方打交道,于是,陈太忠冲着狗脸彪使个眼色。
狗脸彪可是会错意了,他只当自家老大不想马上出钱,示意他动手呢,说不得只能凑了过来低声解释,“这都是规矩,那些都是海上讨生活地主儿,货下来以后,咱们对的就是阿宽了。”
陈太忠听得实在没劲,斜眼瞪他一眼,不耐烦地发话了,“那你就办好了,钱又不在我手里,自己看着办吧。”
就因为他藏了一下拙,阿宽和那小后生心里禁不住嘀咕一下,这家伙似乎……开始想耍什么花样,然后,被他的手下劝阻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眼里不揉沙子的,这个误会,让阿宽心里越发地小心了起来,是的,他必须谨慎从事,以免激怒这个不好惹的家伙。
于是,接下来地事,办得顺利的离谱,阿宽很痛快地指挥那些大车开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地,“要不要开箱换装?”
“不用了,”陈太忠一摆手,“告诉司机们,安心在车里睡一觉就完了。”
阿宽怎么知道陈太忠的手段?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自是要这么做,他自己则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同陈太忠等人喝起酒来。
酒是白酒,南疆海边喝白酒的不多,大多是以黄酒或者烧酒为主,这是马疯子听了陈哥的吩咐,专门买来的,两辆车里装了四件,一件十二瓶的那种。
菜却是刚才从码头上买的海鲜干货,这可是好东西,点堆火烤着吃,实在是佐酒地佳肴,不止是外地人爱吃,当地人也爱吃。
阿宽原本是想看看陈太忠接应地车队什么时候来,说实话,他对陈太忠的身份实在太好奇了,搁在其他时候他不方便问,可眼下等车队来,却是顺理成章地事儿。
遗憾的是,陈太忠肯定不会给丫这个机会,拿着酒瓶跟他对吹了起来,不多时他就昏昏欲睡了。
等到阿宽一觉醒来,才发现所有车上的货都不见了,所有的司机都睡得死沉死沉的,包括他安插在车队里的小弟们,都在沉睡中。
等他推醒了几个人一问,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正在这里琢磨,却看到陈太忠自远方施施然走来,“呵呵,醒了?货都运走了。”
他刚从一旁吐纳回来,在夜里,将所有人的六识一一封闭,没用他多少的仙灵之气,不过,这年头的,不论混迹官场还是江湖,总是多点仙灵之气才保险。
“这个……这是怎么运走的啊?”阿宽实在憋不住了,说实话,给谁都憋不住,实在是太诡异了。
陈太忠摇头笑着不语,他笑得相当地深沉,嗯,最起码他自己认为,笑得很有城府。
当马疯子和狗脸彪问起他的时候,他依旧是这种笑容:怎么样,哥们儿看起来,很有点领导的派头吧?
可惜的是,蒙晓艳认为,他这种笑容,代表了暧昧——事实上,在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陈太忠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至于吗?我跟一群大老爷们儿暧昧?
他在周日上午回到了凤凰,一回来就让蒙晓艳抓个正着,原本他是打算回家一趟的,谁想在家门口遇到了心情大好的女教师。
“任娇告诉你,我家在这里住的?”他有点奇怪,“怎么她没来,你反倒是来了?”
“她?唉……别提了别提了,她现在忙着上课呢,”蒙晓艳叹口气,随即又展颜一笑,“哈,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自打脸上的瘢痕好了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实在是越来越迷人,也越来越勾魂了,陈太忠看得心痒痒的,伸手轻佻地拧了一把,“哈,你这脸,手感不错哦。”
“请不请我进你家坐啊?”蒙晓艳撇撇嘴,那份娇嗔的样子,看得陈太忠有些垂涎欲滴,不过,任娇、杨倩倩之类的,我都没往家里带过呢,你这算怎么回事啊?
“算了,还是去你家吧,”陈太忠直接将话题带偏了,“哦,对了,今天不是礼拜天吗?她一个政治老师,还带什么课?”
“你可说吧,”蒙晓艳的脸一旦好转,似乎连智商都下降了不少,听到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居然没意识到里面的问题。
“唉”她长叹一声,“最近任娇迷上了传销,还想发展我进去做下线……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那可是个无底洞呢。”
传销?陈太忠听得有点奇怪,“这家伙,好好的教师不做,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做什么?她不知道她的工作来得很不容易吗?”
为了能在教师这个岗位上继续工作下去,任娇甚至牺牲了她宝贵的第一次,当然,陈太忠并不认为自己是在乘人之危,那只是一个交换。
第235章 又加人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听到陈太忠这么说,蒙晓艳白他一眼。
“是我害的?”陈太忠更纳闷了,“有没有搞错,我肯定不可能玩传销的嘛,那东西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骗点钱,我差那点钱吗?”
94、95年的时候,传销的危害已经为大众所知,不过,那时的传销主要的生存土壤在城市里,远没有发展到后来那么天怨人怒。
97年那阵,传销由于名声越来越臭,纷纷改名为直销,也就是说当时大部分的传销,是有产品的,不是随便拉个人要“人头费”那种,而且也不是违法行为。
受这个名声所累,98年国家直接明令禁止直销了,2001年更是出现了国家打击传销办公室,直到那时,传销才由地上走到了地下,传销的手段也才因此变得越发地恶劣了起来。
在陈太忠和大多数人看来,传销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百十块钱的东西,非要卖到大几千甚至上万,只是,当时国家还没有明令禁止传销或者说直销,所以,大家也只能站在道德的角度去谴责这些人。
更多人想的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们想挣钱去挣好了,不要拉老子垫背!
而且,那时禁锢人身自由的传销者也很少见,所以,陈太忠虽然不喜欢传销,但也不认为任娇参加传销,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无非就是钱财上的一些损失而已。
可蒙晓艳怎么能说,任娇参加传销,是他害的呢?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直到来到了蒙晓艳的别墅,陈太忠才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敢情,这件事还真的跟他有关!
前文说过,任娇所在的凤凰市五中的校长,是个老色鬼,老色鬼地爱人,是凤凰市教委的办公室主任。
主任大人最近迷上了传销,就借着手中地这点权力,到市教委所辖的各个学校去推销产品,甚至她找了师专的同学,将传销推进了行政级别比凤凰市教委还高一级的凤凰学院内!
在凤凰学院内,她的推销不是很成功,但是在教委所辖的各个学校内,她还是发展了相当一批的下线,是的,虽然她并不是强行推销产品,但总有那些缺乏门路的老师,愿意借此搭上教委的路子。
至于同她身份相若的干部,出点钱凑趣的也不在少数,反正大家都没指望靠这个发财,只当是赞助你了,留份情面,大家日后有什么不急不就的事情,也好张嘴不是?
反正传销这东西之所以害人,是因为大家当了某人的下线之后,为了赚钱,着急发展自己的下线,只要不去发展,只做个消费者,除了金钱上的损失,基本上也没什么再大的害处了,何乐而不为?平日里可是拎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呢。
当然,也有些不良老师,指望靠这个赚钱,而没命压榨学生家长的,诸如说你不成为我的下线,你的孩子就不要指望当上学生干部之类,这种老师有,但也不是很多。
可是毫无疑问,主任大人指望任娇购买产品,从而成为她下线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是的,任老师跟她的校长老公基本上算是不共戴天了,怎么可能去捧场?
她不去捧场,可五中肯捧场的老师却是不在少数,一个是教委的办公室主任,一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