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沛宁其实很想和晨曦骑着马一起慢慢走的,至于神兽能不能找到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有他和曦儿两个人,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可惜晨曦不同意。相对于穆沛宁对神兽的“不上心”,晨曦却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那神兽在呼唤她一样!
可是,神灵仿佛听到了穆沛宁的祈祷,就在即将离开大夏国的时候,晨曦不得不停下来,走进了临近边城最大的城镇里。
穆沛宁是在今天早上飞行半个时辰之后发现晨曦异样的,可是他不明白,曦儿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呢?当然,他最关心的是,曦儿到底身体“哪儿”不适了。可是,不管他怎么问,晨曦都不告诉他,反而有越发恼怒的趋势。
他们找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下,晨曦立即开了一张单子让穆沛宁去采购,她自己则留在在客栈里沐浴。
也怪晨曦大意,从小修仙,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而女人,就总有“身体不适”的麻烦时候。可问题是,这里跟她前世完全不一样,娘亲看她一直“没长大”,也没提前“教育”她,害得她现在有了问题,连解决问题的方向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她只好照搬前世的经验,写了几样代替品让五哥哥去给她买回来自己做。
却说穆沛宁看着单子上标注的女子成衣、厚棉布、棉花、皱纹纸、月见草等物,不太明白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但他还是一样一样地去买。
但是,当他买好棉布棉花皱纹纸,最后走到药店买好月见草,再回到客栈的时候,却不料前面一个女子竟然突然回头对他发疯。
“淫贼!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那女子怒气冲冲地指着穆沛宁的脸道,“想不到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下流无耻之徒!”
穆沛宁怔了一下,见对方是个十六七岁的清丽少女,身旁还跟着一个抱东西的侍卫,看起来脑子应该没问题啊。他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姑娘是在和在下说话吗?”
“不是你还有谁?你跟了我们一路了。我们去布庄,你也去布庄;我们买女子成衣,你也买女子成衣;我们买棉布,你也买棉布;我们去杂货铺,你也去杂货铺;我们买棉花、买……你也买棉花;我们去药店,你也去药店;现在我们回客栈了,你竟然还跟着我们回来,你还敢不认账?没见过你这样道貌岸然却下流无耻的……”那女子噼里啪啦一顿数落,言下之意穆沛宁就是一个跟踪少女企图不轨的淫贼!
穆沛宁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误会,但对方这样没有丝毫证据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指责人的行为还是让他很不高兴,于是冷声道:“怎么,布庄我去不得?女子的衣服我买不得?杂货店、药店你们去得我去不得?这客栈只许你们住,本公子住不得?”
“到了现在还想狡辩!大家快来看啊,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有恃无恐的淫贼!”
穆沛宁担心曦儿等急了,急着回客房,本没想跟那女人纠缠,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给人扣了一个淫贼的帽子,如何不气?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口口声声说本公子是淫贼,有何证据?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子的名誉也不是让人随意败坏的!”
这时,客栈里看热闹看得越发起劲的客人们见两方各执一词,也纷纷起哄,让那女子说一说人家到底怎样胆大包天了?究竟得手没有啊?
只见那指责穆沛宁的少女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指着他道:“你们问问他,可敢将刚才一路上跟着我们买的东西说出来?”
穆沛宁再次皱眉,他买他的东西,关这女人什么事了?他又不是没付钱。但看众人都等着他回答的样子,便大大方方地将晨曦写的单子掏出来,大声念了一遍——
“女子成衣五套,白色细沙棉布两匹,今年的上等棉花十斤,吸水性最好的白色皱纹手纸两刀,月见草三斤……”
众人一听,微微愣一下,这也没什么啊?虽然买得有点奇怪有点杂,但……嗯,那姑娘为什么说那位相貌堂堂的公子是淫贼呢?还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啊!不对,不对!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女人来癸水的时候才用的吧?
看不出来啊,一个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的公子,竟然跟在一个女人后面,跟着人家姑娘买人家那个时候用的东西,最后竟然跟到客栈来了,真真是淫贼中的极品啊!
于是,客人们看穆沛宁的神色就有了变化。一个个眼神都变得非常奇怪,有的惊奇,有的猜疑,有的鄙视,甚至还有崇拜的……
那姑娘见了,呸了一声道:“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淫贼!你现在还不承认自己下流无耻?”
穆沛宁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不过买了点东西怎么就成淫贼了,但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他是淫贼一般?“就凭我买了这些东西,你就断定我是淫贼?这些东西你不是也买了?”
那少女见他竟然到了此刻还在狡辩,甚至可以说还在“调戏”她,越发怒不可竭,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老板,你还不将这大胆的淫贼赶出去!”
晨曦听到楼下的吵闹声,又久不见五哥哥回来,这才一时好奇从后院走到前院,见前面大堂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她忙挤进厚厚的人群。
五哥哥怎么被人围起来了?她疑惑地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穆沛宁道:“五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跟你说了买好了就快点给我带回来的吗?”
穆沛宁见到晨曦,仿佛来了救星一般,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而后指着前面那位明显有些呆怔的少女道:“那个疯女人,非说我是淫贼!我正跟她理论!”说着,他又指了指周围的人道,“这些人也好奇怪,不过是我买的东西跟那女人差不多,他们就认定了我下流无耻……”
晨曦想起自己给他开的单子,又看了看那个满脸通红的少女,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好了好了,是他们误会你了,我们快回去吧!”
穆沛宁冷哼一声,指着那少女道:“她冤枉了我,还没跟我道歉呢!”
那少女羞恼地等着穆沛宁,又以一副祈求的眼光看了看晨曦,最后愤恨地跺跺脚,转身就走。
“哎,她怎么走了?”穆沛宁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但他不能让曦儿再误会自己了,于是赶紧解释道,“曦儿,我真没对她怎么样。我买我的东西,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真是莫名其妙,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晨曦不说话,拉着他就走。
穆沛宁不明所以,继续念叨着:“对了,曦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就买了这一种药,能行吗?刚才我急着回来,也忘了问那抓药的药童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病的?”
“五哥哥,我没事,你别说了!”晨曦真恨不得能用针把他的嘴缝起来。
穆沛宁见她似乎不太高兴,不由更是万分小心地陪着不是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理会那个疯女人的。曦儿,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这就去厨房找个药罐给你熬药吧……”
客栈里的人听到穆沛宁的话,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便捂着嘴好一阵大笑。想不到,那位公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竟然是个雏!
穆沛宁还在担心晨曦的身体喋喋不休,而晨曦却直到回房之后才猛然想起,女人的这点事情,五哥哥他竟然一点都不懂?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有过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一个月里总有几天是不方便的?
难道说,五哥哥到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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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走了个亲戚,傍晚才回来,所以又更新晚了。大家拍我吧!俺不躲
063 情定
穆沛宁一点都不傻,虽然不清楚先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却知道自己一定闹了什么大笑话。
为什么那些人凭着他刚才那几句话就断定他是个雏?他到底哪方面雏了?他又仔细将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件事情一定跟女人有关。也就是说,有什么关于女人的事情他不知道所以才闹了个大笑话,而以他的年龄,本来是不应该这样无知的。
也就是说,曦儿身体不适,是每个女人都可能会遇到的情况?而且是女人特有的情况?
想到这里,穆沛宁立即偷溜出去,将刚才一名笑话过他的客人抓到客栈院子里一座假山下进行拷问。
“说,你们刚才笑话本公子什么?”穆沛宁将飞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再稍稍用了一点心神控制,对方便立即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说此事果然是女子独有的,而且还是成年女子才有的情况,穆沛宁在普及了女性基本生理知识之后,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难怪曦儿怎么都不肯告诉他呢!这种话,她如何说得出口?这次丢脸丢大了……
但随后穆沛宁又忽然想到,曦儿当时挺慌乱的,而且需要的东西一点准备都没有,显然这是她的第一次。于是,他又追问了一句道:“女人这个时候需要注意些什么?”
“这个啊,”被人抓来讨论女人的问题,那人似乎也有些羞恼尴尬,但脖子上还有冰冷的剑架着,他又不敢不回答,于是只好哭丧着脸道,“那几天不能同房,最好不要受凉,据说就是夏季也不能沾冷水。还有就是饮食上的了,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东西……好像就这样了吧?哦,据说有些女人那几天会腹痛,要吃什么红糖水,要热敷什么的……呜呜,英雄,大侠,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了。您就饶了小人吧,小的保证不会出去乱说话的。大侠饶命啊……”
穆沛宁放了他,立即去外面的医馆,跟大夫说自己的妹妹第一次来癸水,身体有些不舒服,听了非常专业的建议,又满心欢喜地抓了一副药回来。大夫说,女子来癸水表示女子长大了,可以婚配,可以生子了。嗯,等这次回去,就让父皇赐婚!
其实刚才穆沛宁抓了人在院子里假山下“审问”的时候,晨曦的神识一直都跟着他。她原本是有些好奇,但到最后却全部变成了感动。不久之后,穆沛宁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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