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脉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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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脉官能-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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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城轻轻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是那样,也只想尽一份心而且赵叔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发表,我可能有话语权吗?一丁点都没有,所以只能是你去发表,内容就是上面的那些内容,并且重点是建议严打,然后附上严打过度以及人为因素的危害,就是尽量避免法制机关由心执法与审判,而没有一个较准确的刻度。然后你找人修饰补充,再托关系发到内参上。”

赵向北也大大地一叹:“先说明,我支持你的观点你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种顽固的小官僚,只要利国利民的事,我都愿意去做,但是华夏国情一惯如此,异类总是会被打倒,除了最高层的几个人,下面的人,谁敢乱开口啊,谁开口谁倒霉,你懂吗?”

陈雨城鄙夷地怪笑道:“是不是多做多错,不做没错?尤其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最好是天天喊口号,每次讲话,都是那么千篇一律的空话套话。”

赵向北:“那你还能让我们怎么样?你认为我们不想做点实事吗?但身在体制中,你不会懂得体制里的牵制与监控的力量有多大?尤其是在意识形态上,我们这些最基层的干部,是根本没有发言权的,除非上面有人授意,否则你就算想说点什么,首先你这就是越权越级、蔑视上层的一种表现,比如说你刚才的那种评论,那就更不得了了,你敢说我们J省的治安环境很坏,你就不怕得罪县里、地区、省里的那些人?就算确实坏,也轮不到你来说,要说也是上面先说,然后下面附合这就是体制。”

不过,说得兴起之后,赵向北又不放过陈雨城了,干脆拉着他散走,一边走一边说。

在乡野夜间的大马路上,行人是非常稀少而空气非常的新鲜,远近那些民居之中,传出来的昏暗灯火,更增添了乡野的那种清新与空旷。

但赵向北兴致勃勃:“嗯,小城,你说说看,你凭什么能预测会有那个严打?然后严打发生后,会有多大的力度?”

“凭什么?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力度嘛,我预测如果那样,将接近百万人被波及,几十万人被枪毙”陈雨城轻轻地道。

赵向北吓一跳:“可能有这么多吗?”

陈雨城古怪的一笑,在夜色中,他这个笑容倒是不明显,但赵向北还是感觉到他那种情绪。

然后赵向北在马路之上站住了:“为什么我怎么感觉,就怎么感到你像一个神棍,真可能有你说的那样的严打吗?你看就那个四毛,不知道说情的人有多少?移交到县里后,如果不是我放了狠话早被放出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严打,严打的起来吗?”

陈雨城有些不耐烦了:“赵叔,总之,我那是预测,不是神棍的那一套,你相信我,就赌一次,不相信就拉倒,反正我已经尽力了,我这么一个小屁民,能做到这样苦口婆心动员你这个书记的这么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啊。”

小屁民?赵向北被陈雨城这样的新名词,以及说法说得大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止住地摇头:“嘿,我说雨城啊雨城,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总觉的你这个人跟我们有很大的不同,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个世外小高人?真的,我有这种感觉,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真的愿意相信你这次说的话,但又感到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这样吧,你预测我明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准了,我就相信你,并配合你写个文章,陪你疯一回!否则的话,我就要坚持作为一个D员干部的信念,不能相信你这样神叨叨的说法。”

咦,哪有这样的人?陈雨城再次无语,愤愤地道:“赵叔,你爱信不信,虽说你写了那样的文章,可能有政治风险,但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的话,其实你应该知道你将肯定会进入高层的视线,也就是不管你在下面得罪了多少人,上面都会护着你,就算一时委曲,但当严打来临的时候,你就是一颗灿烂的政治新星这远比你这样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要强得不知多少倍,甚至从此以后,你将在法制建设上将拥有发言权,还可能直接调到国都工作一段时间你信不信?”

但不管陈雨城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赵向北就是摇头,而且坚持:“你预测我明天会发生什么事?预测准了,我才相信你。”

“大哥,我又不是算命的”陈雨城一阵无力,稍后一咬牙拼了,黯然神伤地道:“大哥,好吧,算我怕了你,但首先我声明,我不是算命的,更不是神棍,就算是最强算命先生,也不可能能准确地能算到你明天的每一件事,这样吧,我只预测你明天可以发生的一件比较大的事”

赵向北顿时兴味盎然,连陈雨城叫他“大哥”都不计较了:“那是什么事?”

陈雨城看他,赵向北发寒,陈雨城再看,还绕着他走了一圈,赵向北更寒:“喂,哪有你这样看人的,不是先问八字,或看手相、面相的吗?”

陈雨城摇头:“说了我不是算命的好吧,我只预测你明天的一件事,嗯,明天你会有一件小祸事,还可能很跌你的面子啊。”

“不是吧?”赵向北坚决不相信,眼睛溜圆地直瞪着陈雨城,好象要从陈雨城脸上发现什么破绽。

但陈雨城根本不理他了,掉头就往回走:“明天,不,后天再说吧。”

其实陈雨城心里在暗笑他当然无法预测赵向北明天会发生什么比较大的事,但是完全可以人为地为书记大人制造一件小祸事。

当然这样的被事件的做法,可能蒙蔽一时,但绝不可能蒙蔽赵向北太长时间,毕竟此人是混官场的,而且智商、情商都不是太差的人。



第十三章

中午,就在赵向北下了公社政府的大楼的时候,趁着赵向北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之即,一块香蕉皮贴着地面地闪到他的脚下赵书记很不幸地摔倒了,而且还扭到了脚脖子,一边的老胡吃了一惊后就哈哈大笑,但赵书记脸涨得通红地爬上起来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丢的这块香蕉皮哼!”

老胡笑得更欢,其他人想笑却又不敢笑,也憋得个个脸面通红。

晚上的赵向北家,饭桌上的气氛古怪,书记大人一直紧盯住被叫来蹭饭的某学生。

而某学生非常的镇定,一幅根本没任何事发生的样子,他也不相信赵书记能查出这事是自己干的,虽然那个过程确实有点惊险。

事实上事发后赵向北很敏感地立即小小地调查了一下,问政府里的工作人员是否看到过陈雨城来过,但问的人都摇头。

然后他又让小郑去查了一下公社街上唯一倒卖香蕉的那个小贩,看看是不是有陈雨城,以及陈雨城外婆来买过香蕉这时候的香蕉在青石街公社也贵死了,一般人买不起的,所以小贩基本能记得清谁买过,谁没买过但陈雨城可能傻到自己去买香蕉?找了个更乡下来的路过大叔,让大叔去买,然后一人一根吃得爽爽的,大叔眉开眼笑地谢完走了,轻松解决隐患。

还不说,赵向北居然还挺能忍地,一直到第三天才找到陈雨城,并再次拭探,很突然地说:“你怎么就能确我会出事?”

陈雨城很隐忍地愕然问:“你出事了?”

赵向北立即道:“是啊,我昨天就真出事了,竟然一头撞在了墙上。”

这明显就是套话了,先引蛇出洞,然后故意地结尾部分歪曲事实的真相,那么此时设计陷害者,往往会有一丝愕然,性急的甚至立即会自动说出真相,比如说如果陈雨城此时一个不防,说不定就会说:“你不是摔了一跤吗,怎么变成撞墙了呢?”

当然这是利用设计陷害者的那种得意心里,以及人们谈话时对于急转弯时的一种自然反应。

但陈雨城没给书记任何机会,微微一笑道:“是吧,我说你昨天会出一件事的。”

赵向北怒了:“但我不是撞墙。”

陈雨城惊奇地问:“那你是什么?”

赵向北:“我摔了一跤,而且真出了个大丑了,你不知道后面还有几个女的啊。”

方怡与赵幼馨在一旁听了真是无语,方怡哭笑不得地道:“老赵,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刚才你跟小城说什么呢?”

赵幼馨也娇嗔地道:“爸,亏你还好意思说。”

赵向北嘿嘿地自嘲地笑了两声,然后又直瞪着陈雨城:“但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对,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下的手?”

陈雨城愕然,然后是迷茫,最后是受了冤曲的愤然嗯,脸部表情的表演到位程度,完全可以媲美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得主。

“赵叔,我可能那样无耻?再说我敢对您下手吗?”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无耻,是很无耻,居然买来那样的东西来害我?”赵向北撇了撇嘴,到此时,他还想着从陈雨城嘴里套出破绽,而一直没说香蕉皮这个关键名词。

但是陈雨城可能会主动说出香蕉皮?他只是又茫地看着赵向北;“赵叔,你说什么嘛?我又怎么害你了?”

因为事发当时赵向北就让看到的人都保密,所以此时的方怡与赵幼馨只知道老公/老爸摔了一跤,但怎么摔的?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一听赵向北这么一说,顿时都好奇起来,要知道摔一跤跟踩在香蕉皮上摔一跤,那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而显然前者的好笑程度明显比不上后者。

于是一时间两个好奇宝宝纠缠着赵向北不放,非要他说出细节。

这下赵向北更郁闷了,亮出自己脚脖子,“现在还肿着呢,小子,快点给我治治。”

陈雨城故作惊奇地看着赵向北的脚腕:“咦,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向北实在是在陈雨城的身上找不到破绽,在陈雨城开始帮他推拿的时候,被迫地向已经被好奇心淹没的母女坦白。

方怡听后立即很没风度地哈哈大笑起来,而赵幼馨虽然笑,但目光却在陈雨城与老爸两个人的脸上转动,这就是少女的敏感与直觉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陈雨城好像有鬼。

陈雨城被赵幼馨看得心里发毛,不会最后功亏一篑地坏在赵同学的手里吧?说真的,他也有一种直觉,直觉是似乎赵幼馨察觉到了自己的阴谋。

还好,最终赵幼馨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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