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教授提供的材料上来看,SARS病毒的潜伏期通常限于2周之内,一般约2—10天。常以发热为首发和主要症状,体温一般高于38,常呈持续性高热可伴有畏寒,肌肉酸痛,关节酸痛,头痛乏力。在早期使用退热药可有效,但进入进展期后,通常难以用退热药控制高热,使用糖皮质激素可对热型造成干扰。”
王厅长还未说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突然皱起了眉头,禁不住地说道:“王厅长,这也太笼统了吧?”
在没有临床病例之前,说这些无疑是纸上谈兵。王厅长沉思了片刻,重重的点了下头,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呼吸系统也有症状,可有咳嗽,多为干咳少痰,少部分患者出现咽痛,常无上呼吸道卡他症状。可有胸闷,严重者渐出现呼吸加速,气促甚至呼吸窘迫,呼吸困难和低氧血症,多见于发病6~12天以后。
部分患者还会出现腹泻,恶心,呕吐等消化道症状。肺部体征不太明显,部分患者可闻少许湿罗音,或有肺实变体征,偶有局部叩浊,呼吸音减低等少量胸腔积液的体征……”
二十多位专家教授放下纸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见众人对这些似是而非的症状不太满意,田文建忍不住地站了起来,凝重地说道:“各位医学界的前辈,我知道光凭这些对SARS病毒的研究,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对现在的我们而已,病毒的防控才是第一位的。
另外我要说的是,为了总结上述症状,你们在香港的同行已付出了几条宝贵生命。就在此时此刻,在医院临床诊治领域,在研究所的实验室里,香港的医学专家和科研人员正日以继夜,艰苦奋战,与**病毒展开生死赛跑。”
看着专家们那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田文建从电脑包里取出一叠资料,一边散发给众人,一边接着说道:“疫情伊始,香港中文大学即成立了跨学科研究小组,进行联合攻关。
20多名研究员每天24小时分成两班,不分昼夜地工作。
这是他们破解并呈交给世界卫生组织的冠状病毒基因密码部分排序,我想对各位的研究应该能有所帮助。另外据说他们已研制出血清快速测试法,1小时内可准确诊断是否感染:
总而言之,香港卫生署在病毒研究方面是开放和透明的,各位完全可以与他们联系,获取第一次资料。”
“冠状病毒基因3万多个密码,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解出五千多个,还包括病毒表面的刺冠蛋白基因,太难得,太有研究价值了。”一位中年教授站起了,指着手中的资料,一脸不可恩议的表情。
还没等田文建开口,李副厅长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香港方面在病毒防控和研究上取得了一些成果,那我们就组建一个特别小组直飞香港,向他们取取经,顺便看看我们能做点什么。”
见专家教授们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王厅长权衡了一番,随即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思路,不过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过去不太合适。这样……散会后就让外事办与香港方面取得联系,看他们现在急需什么药品,拨出一点专项资金,就当是交学费。”
有HIV感染事件的前车之鉴,J省卫生厅在**这个问题上不敢怠慢,其重视程度是省委省政府和兄弟省份的同行所不可比拟的。王厅长的提议,获得了众人一致支持。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对专家组成员进行了分工,除了准备去香港取经的六人外,其余人分为十二个小组,分赴J省各地级市协助当地卫生部门,对各级人民医院近期收治的患者进行排查。
外行干不了内行的活儿,可什么都不干又说不过去,无所事事的田大博士干脆当起了联络员,通过网络与香港卫生署和世界卫生组织保持联系,并收集和翻译最新的疫情通报。
中午十二点,田文建等留守人员刚放下培训中心后勤处送来的快餐盒,分管医疗卫生的副省长吉长坤赶了过来,亲切慰问了一番后,便询问起了领导小组的工作进展。
排查工作刚开始,各市的消息反馈哪有这么快?田文建被吉副省长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指着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摇头说道:“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疑似病例。请吉副省长放心,王厅长早就交代过了,一有消息我们就立即向您汇报。”
吉副省长点了点头,一边点上根香烟,一边淡淡地说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倒希望你们所做的全是无用功。”
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刚成立的省卫生厅“**型肺炎”防控领导小组。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深以为然地说道:”是啊,我们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形啊。”
“那好,你们先忙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怕什么来什么,吉副省长刚站起身来,办公桌上那红色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是那么地刺耳,让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心惊胆战。
六部电话在拼起来的大办公桌上一字排开,红色的这部就是事先约定好的紧急专线。
李副厅长脸色刷白,连额头上都渗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看着他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吉副省长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蹦出一个字:
“接!”
“我……我……我是李东生,请问哪里?”李副厅长连忙将电话夹到耳边,手忙脚乱的接过田文建递来的纸笔。众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一个个摈住了呼吸,紧盯着李副厅长。
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排查刚进行了两个小时,江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就发现一例输入性**型肺炎疑似病例!
李副厅长抓着手中的电话记录,凝重地汇报道:“该疑似病例患者为男性,今年67岁,京城人。前天下午,随京城一个旅行团来我省旅游,旅行过程中出现呼吸道感染发热症状,于昨晚8时送入市二医诊治。
一小时前,省、市两级卫生部门和刚组建的专家组对患者进行认真会诊,确认为**型肺炎疑似病例。王厅长正率领其他专家赶往市二院,准备对患者作进一步的监测和治疗。并准备对与该患者有密切接触者采取严密的医疗观察和防护措施,以及对有关场所进行消毒工作。”
“京城来的?”
香港是**疫情的重灾区,虽然迄今为止,南海还没有这方面的通报,但所有人都南海是否存在**患者是心知肚明。疫情在南边,疑似患者却来自京城,毫无疑问,吉副省长对此还心存侥幸。
田文建可没有那么乐观,禁不住地低声提醒道:“吉副省长,排查才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就发现一例,那排查两天会发现多少?要知道眼前这位四年前只确诊了三例HIV感染者,但在随后的筛查中,却查出了几千名HIV病毒携带者。
吉副省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蓦地转过身来,指着忐忑不安的李副厅长,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就向苗书记和丁省长汇报,你们也要将此事迅速上报卫生部。另外……与疑似患者有过密切接触的人,该隔离的立即隔离,绝不能让病毒进一步扩散,必要时可以请公安部门配合。”
“是!”
下午四点,市二院病房有两名医生、一名护士出现发烧、上呼吸道感染症状。2003年4月1日,西方国家正在过愚人节的日子,J省正式揭开了抗击**的战幔。
田大博士所在的“**防控领导小组”也随之迅速升格,威了由省委苗书记和丁省长亲自担任正副组长的领导小组。但鉴于中央还没有下达明确指示,兄弟省份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省委省政府并没有将疫情公之于众,而是紧锣密鼓的做各项准备,并取消了原定与四月五日举行e'**省国际艺术节。
同时,电视台、电台、报纸等媒体,在省委宣传部的引导下,开始零星报导有关于**方面的新闻,并向全省人民宣传一系列**防治方面的措施。
但准备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当卫生厅关注到病毒防控方面的药品时,才发现本省备医药公司的许多药品,早已被南方备省采购一空。甚至还有一些经销商大发**财,哄抬板蓝根、84消毒液、口罩等药品和医用品的价格,更有甚者,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为了病毒的防控,又不能引起人们的恐慌,省委省政府干脆要求卫生、药监、工商、税务和公安部门,来了个药品市场治理专项行动,重拳出击,狠狠的打击了一下不法之徒的嚣张气焰。
与此同时,备市还在省委省政府的要求下,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扫黄打非行动。变向责令歌厅、洗浴、台球厅、游戏厅、网吧等娱乐场所和公共场所停业整顿,在不影响稳定的前提下,尽可能防止SARS病毒的蔓延。
四月四日,田文建受正在抗击**前线的王厅长和李副厅长委托,匆匆赶到省政府,向刚回江城的丁昊南省长,当面汇报各级卫生主管部门的排查情况。
正在召开省长办公会的丁吴南,干脆让王秘书将田文建带到三楼小会议室,给包括赵维明在内的七位副省长汇报。”田教授,等一会儿我还要去省委开常委会,时间紧急,你就不用那么客套了。”见田文建正准备跟众人问好,丁昊南摆了摆,面色沉思地说道。
“是。”
田文建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一边请王秘书分发给众人,一边凝重地介绍道:“自四月一日发现一个疑似病例后,次日又发现第二例输入性疑似病人。该**型肺炎疑似病人为龙江市龙江县男性农民,30岁。
从京城返乡三日后发热、咳嗽,被家人送入县人民医院诊治。经省、市专家组会诊确认为**型肺炎疑似病例。
目前,患者被转移到省**集中治疗中心,正接受专家组的进一步监测和治疗,病情基本平稳。龙江市卫生部门已对与患者有密切接触者,进行了追踪调查和隔离医学观察,对相关场所也进行了彻底消毒。”
说到这里,田文建话锋一转,忧心忡忡地说道:“为了确保万一,王厅长委托我建议省委省政府,对该患者于3月30日上午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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