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之后,“阿四”蹲下来,抓住侯小华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啦点,阴笑着说:“侯大组长,还认识我吗?”听声音侯小华是听不出来的,但这样仰着头,余光能瞄到“阿四”的脸,于是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不是自己在第十分监区得罪了人,是在入监队得罪的,现世报,来了。侯小华顿时心里开始盘算,是叫救命还是不叫,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叫,他知道,就是叫了管教来了,这两个犯人会编出一大堆理由互相证明没有殴打侯小华,而是双方互相打架,这是老伎俩了,管教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
不喊救命的话,那就只得装糊涂了,侯小华努力摇摇被“阿四”抓住头发的头,说:“我不认识你,你弄错了吧!”
“阿四”呵呵一笑说:“不记得了,记得你在入监队当组长的事情吗,呵呵,你那时候多风光,多牛B,把老子整进了严管队,现在老子来找你算账来了。”
侯小华一听“阿四”这么说,心里不停叫苦,看来这家伙都明白了,今儿个看来要认这个命了,但嘴上还是没承认,说:“兄弟,你进严管队的事情那是人家政府办的,关我什么事,我跟你无仇无怨的,怎么会害你了。”
“阿四”呸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要讨好那个贪官,故意整我的,不然管教哪会有证据!”
侯小华听“阿四”这么一说,知道不承认也不行了,正所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事,打也给打了,看他还有什么花样吧。于是就说:“反正那事不关我的事情,你要是安在我头上,我也就认了,你打也打了,总不成让我趴在地上吧,等会要是有人来了,看见了,我想不说也不行了!”
听侯小华这么一说,旁边那个犯人有些急了,他就开口劝“阿四”松开脚让侯小华起来,“阿四”于是松开了脚,侯小华用手撑在地上,想把身子抬起要站起来,谁知一用力,腰部就疼的要命。侯小华心里暗骂:操,这小子下脚真狠。
侯小华忍着疼坐在了地上,冷眼看着“阿四”还有什么花样,他知道今天这情况,对方不会再下狠手了,做过了,他们也会怕管教发现,但看“阿四”这幅摸样,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对犯人来说,进严管队是次痛苦的经历,每天的学习会把这些桀骜不驯的犯人折磨死的,比超负荷劳动还让他们生畏。
果然,“阿四”开口了。“侯小华,因为《“文》你讨好那个《“人》贪官,我进《“书》了严管队是《“屋》度日如年,到今天表现上还记着这么一笔,这帐我要和你好好算算,不要以为今天打你一顿就两清了。”“阿四”对着侯小华说。平时就喜欢敲诈那些老实犯人东西的“阿四”,现在有这么一个能说的出口的借口,他哪里能放过,再说,他拉拢别的犯人跟着自己混,没好处也不行,所以他决心在侯小华身上好好敲上一笔,而且这个理由就算侯小华找别的犯人来调停,也是可以摆在桌面上讨价还价的。
侯小华一听“阿四”这么一说,心里有数了,看来不出点血是摆不平的,于是就说:“那你说,怎么算?”
“阿四”看着侯小华呵呵一笑,说:“十条香烟,五块肥皂,五只牙膏,两斤茶叶,十斤饼干,你出这些,这件事情我们一笔勾销。”
听“阿四”报出这样的清单,侯小华顿时脸就变色了,在监狱里,这些东西还了得,别说侯小华没什么钱,就是有钱,想凑够这些东西都够费神的,开账的时候没关系,不搭上好处哪给你买那么多东西,再说,侯小华入狱之后,老婆离了婚,家里只有老母亲偶尔寄点钱来,全靠侯小华在监狱里参加劳动才有点生活费,这些东西对侯小华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了。
侯小华低头说:“太多了,我没。”
听侯小华这么一说,边上的那个犯人“啪“的一耳光抽在了侯小华的脸上。他急啊,“阿四”许了他好处,他才跟着“阿四”一起来找侯小华的麻烦,要是逼不出来东西,他就白干活了。
侯小华捂着脸不说话,“阿四”凑近侯小华的脸说:“没,也不要紧,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一直打到你说有为止,再不然,要是有人愿意买你屁股,呵呵,你就卖身还债吧!”说完,“阿四”和那个犯人啧啧的淫笑起来。
听“阿四”这样说,侯小华顿时脸就变色了,心里顿时恐惧起来。
监狱里的犯人良莠不齐,被关在这里,*得不到发泄,有些心里有些特殊嗜好的就会瞄上同性,以物品作为交换,这在监狱虽然算不上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也不只是传说,甚至还有被人强迫的,虽然监狱里对这个打击的很严厉,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但终归禁绝不掉,只要监区有那样的人,他想法设法都会寻找机会。侯小华这时候突然浮现起一副画面,在玉米地里,自己被几个人压着,捂住嘴,一个猥琐的男人在自己身后淫笑。想到这里,侯小华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几乎要吐出来,于是赶紧抬头问“阿四”:“能不能少点?”
“阿四”想了想,看来这样的威胁有效果,这小子会还价是早就预计到了,但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减两条烟吧,你可以分期给,分三个月吧。”
侯小华想再还还价,但一抬头,看见两个人穷凶极恶的样子,就把话缩回肚子里了。
“阿四”见侯小华答应了,心里感觉不错,于是就示意那个犯人撤。但刚走了几步,他又转了回来,对侯小华说:“记住,这件事不许告诉那个贪官。”
“阿四”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戴斌的,因为他心存报复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发现戴斌即使是到了这里,管教民警对这个贪官还是有些特殊照顾的,肯定还是有关系,能不惹就不惹吧。
两个犯人走了之后,侯小华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把身上的土拍拍干净,感觉腰稍微好了些,能直起来来了,他再用毛巾擦擦脸上的灰,刚才被“阿四”从后面袭击,整个脸都贴在地上了,全是土,一擦,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原来,脸上被蹭掉了一块皮,毛巾上全是血,侯小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时候背后远处传来组长的声音:“你们搞什么鬼,搞到现在才干这点!”原来,犯人组长来巡视了。
又听见“阿四”的声音:“哦,组长啊,刚刚肚子有点疼,歇了会,歇了会,来来来,抽根烟,抽根烟。”
收工的时候,犯人整队准备带回,管教民警发现了侯小华脸上的异状,于是就问:“侯小华,你这脸怎么了?”侯小华面无表情的回答到:“报告政府,刚才劳动时候不小心跌倒了,蹭的!”管教民警有些不相信,于是就说:“出列”。
侯小华于是就出列站在了队伍面前,两个管教民警仔细的打量着侯小华脸上的伤口,看看是不是如侯小华所说的是自己蹭的,他们也不希望犯人之间有斗殴的事情,但多年的管教经验告诉他们,犯人之间斗殴十件有五件是不会报告的。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什么异状,这伤口确实是蹭的,不像是打架打的,再看看全身别的地方,也没发现什么情况,于是管教说:“回去到值班室擦点红药水,防止感染,下次小心点,归队。”
侯小华回答道:“是,谢谢政府。”这时候,队伍里的“阿四”和另外一个犯人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虽然“阿四”估摸侯小华不会报告,但还是拿不准,他早就想好主意抵赖了,但最好还是不要被管教知道。
侯小华不是不想报告管教,但他知道报告管教了,没有证据也没用,最好很可能当做打架双方都关禁闭,然后放出来,“阿四”还会对付自己,而且出招会更阴险,既然说好了,就把这事用东西摆平结束算了。
走在队伍里,侯小华的腰还是很疼,汗水腌的脸上伤口也火辣辣的疼,但侯小华心里却为八条香烟犯愁,这可是一大笔物品啊,平时侯小华一个月只买上几包,省着抽的,有时候就蹭戴斌的烟抽。这时候,侯小华想起来了,不如先找戴斌借点周转一下,戴斌一直账上都有钱的,不过,怎么开口了?“阿四”不让自己告诉戴斌。侯小华于是一路上开始想怎么骗过戴斌。
侯小华是愁眉不展,“阿四”这个时候却是神采飞扬,在队伍里一会儿找这个犯人说话,一会找那个犯人说话,心里是美滋滋的,今天不但报仇了,眼看着,还有一大笔进项,不过这事回去可不能乱吹,监区里还有比他狠的主,知道了会在他这里抽头,来黑吃黑的。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侯小华的伤就被戴斌看到了,戴斌特意绕到侯小华的身边坐,问侯小华是怎么回事。侯小华就把对管教说的话对戴斌说了,戴斌也没起疑心,于是两个人就边吃饭边聊。
侯小华心里有事,正想找戴斌开口借香烟,这下戴斌主动来到身边,那感情好,侯小华就扯到了这上面,说自己最近手头紧,没烟抽了,问戴斌借条烟抽。
侯小华从戴斌这里打秋风是打惯了的,借烟基本上就是没还过,但那也只是一包两包的事情,开口就是一条那是很少的,因为监狱里一般说的烟都是十二三块钱一包的中档烟,是犯人嘴里通用的烟,一般用于犯人之间打赌结账都是可以用的,而戴斌一般都抽二十块钱的一包烟,侯小华这么一开口,倒让戴斌有些疑惑了,于是就问侯小华怎么会借这么多。
侯小华察眼观色,知道戴斌不是小气不借,只是自己开口这么大导致的而已,于是他就开始扯起来说最近手头很紧,账上是在没钱了,和一个号子里的人关系又一般,没的调剂,现在和戴斌又不在一个号子,老是去找戴斌也不方便。
这番话说的戴斌有些相信了,于是就说吃过饭的时候让侯小华在回去的路上从他号房那里过的时候拿。从内心里来说,侯小华老是打自己的秋风,戴斌也不是乐意的,最近他自己账上也不像才进来的时候那么宽裕了,虽说自己还有点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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