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两个字是舍得,它就得是舍得,我说这两个字是李易,它就是李易。
一切随心,万法皆活,我即自然,自然即我,不能拘泥于成法呀。孔子他老人家说了,人过七十,则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你好好体会一下这话的意思。”
刘平安心思很乱,想不明白,便道:“爸,你说话老是绕圈子,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武荣缘在耍我?我看不像啊。”
刘允文道:“饭要自己吃到嘴里才香,不能总是要别人喂,平安哪,我老啦,还能活几年,一切都还在你自己。
一个小小的李易就把你给难住了?这一关你要是过不去,以后还怎么在海州立足,怎么在广省立足?你以为头把金交椅上面的屁股是天定的吗?哪个江山不是打下来的?
至于武荣缘嘛,你要用两只眼睛去看。万事不能太当真,万事也不能不在意。虚实之前把握好尺度,则万般变化,存乎一心。”
刘平安还是听不大懂,皱了皱眉,只是道:“我不会放过李易的。”
刘允文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刘平安的肩膀,道:“你会错了我的意思了,虽然我叫你不要惧怕困难。任何事都有个方式方法,都有个虚实进退。李易的事,或许并不急。
你看,这个舍得,要先有舍,再有得,不肯舍。哪来的得?做人得有大胸怀,要身在事中,心在事外,这才能看的清一切纤丝毫厘。那样才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平安哪,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千万别上人家的当。万事不做领头羊,悲苦喜乐在一旁。”
刘平安抱着脑袋坐到一旁,道:“爸,你再这样我就回房了,总是把话说的这么玄。叫人听不懂。我正烦着呢。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武荣缘是不是跟李易站在一伙的?他这次是不是故意引我上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这样,我今天就不出席了。反倒丢人。”
刘平安说到这,想起李易今天的言行情状,恨的牙根直痒痒,心里也奇怪,自己向来是从容自若,怎么一个外来的李易,在海州刚刚扎下根来的李易,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这,刘平安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不能输,输人不输场,我一定要给李易的颜色瞧瞧,叫他知道知道海州姓什么。”
刘允文又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也看你情绪不大对头,或许是天时不利。
平安,静琳来找过你了,你不在,我叫她先回去了。你也不能总是纠缠在生意上,也该关心关心她了,一个小姑娘,没人陪着总是不好。赚钱固然重要,人生更重要。你看我,花鸟鱼虫,戏曲法,皆我所爱,这样人生才有乐趣。”
刘平安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更是一皱眉,应了一声,转身噔噔上了楼。
刘允文看着刘平安的背影,叹道:“唉,南慕容,北乔峰,好,好,哼,好计呀好计。”
眼看便要过年了,李易也通过贡应对这些政府官员多方贿赂,不过钱却怎么也递不出去,李易便有些心急。
贡应透露出个消息,猜测大家可能都不想过早的选择立场,不想过早的“下注”,都在观望,看来市里还没有下定决心如何批地。
贡应说在年前,最后一次的市政府会议上或许会讨论这个问题,来决定批文最后的方向。
李易在家焦急的等消息,日子过的很慢,像是老太太在颤悠悠的下楼梯,走一步晃一下,走两步又退一步,叫人等着心急。
一连过了几天,这一天,海州市政府终于开了最后一会议,贡应及时的通知了李易,说大会决定,暂时不批地要看李易和刘平安在新的一年里的表现再做决定。
今年海州市制定的规划中,只有东岭子区七环桥那一块地能批,这块地四周环境不错,听说风水也好,所以就成了李易和刘平安要去争夺的焦点。
市里决定,在新的一年里,一直到五月份之前,看两人谁的表现好,看综合成绩,到时候会把地批给表现好的一方。
除了税收、经济推动、再就业岗位等,还要看双方对于市里的建设投入,尤其是不能出乱子,谁惹出乱子,谁就减分。
李易心说这点子都绝了,高明到家了,真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想出来的。
这么做既增加了政府的收入,又稳定了社会治安,又加强了政府对经济实体的监管控制,同时把矛盾转移到了对立双方之间,谁也不得罪,政府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热闹,指指点点,最后盖棺定论,可是输的那一方所做出的“贡献”却不会交还。
于是乎,政府双赢,稳占胜算。
李易虽然气愤,可是总不能高举旗帜跟海州市政府对着干,心想既然是批地皮的大事,麻烦些也属正常,做生意做到这么大的程度,阻力自然也会越来越大。
李易讲信用。当晚便跟贡应约会见了面,为贡应解了毒。
贡应毒根一去。心里自然轻松,却也有些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当下道:“我心灰意懒了,这就请病假回家,再也不出来了。
李易,临分开前,我跟你交待些实底,你不可只把眼睛盯在刘平安身上。据我所知,这事背后还有事,人后也还有人,手后也还有手。这一点你比我明白,小心着些,以免中了人家的圈套。”
没过两天,贡应病休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到了二月十三号这天,李易正式得到了政府通知,所说的内容跟贡应说的大同小异,主要是海州市政府以政府的名义,通知李易做好新一年的商业活动,以争取批下那块地李易从海州市政府出来。把童查理等人骂了个遍,爹妈姨姑舅叔姐妹兄弟,一个也没落下。
这也促使李易一个道理,个人或者说家族,或者说小团体。终究是斗不过当权者的,所以自己要想成大事。就一定要向庙堂之高浸透,不能总是满足于江湖之远。
光是剑走偏锋还不行,还得四平八稳,中正安舒,有正有奇,这样才能无往而不利。
李易回到家里小睡了一觉,下午刚醒,林子珊便语带兴奋的给李易打来电话。
原来今天正好也是林子珊那边考试的最后一天,林子珊苦学了一个学期,这次考的又不错,所以一出教室就给李易打来电话。
李易虽然心里有大事,对于林子珊不能不陪,更何况林子珊过年要放假回家,能留在海州的时间不多,两个人得好好聚一聚。
于是李易一个人开车出去,带着林子珊在海州市里里外外逛了一圈,买的东西不计其数。
东西太多,林子珊没法带回家去,李易便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快递公司拖运。
晚上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刀”忽然打来电话,说大马戏团会在二月十四号到达海州,进行一场空前的表演,那两头黑狮也会随之到达,要李易注意接收。
“刀”跟大马戏团的团长威尔交待好了,李易可以直接去找威尔,把狮子领走。
李易放下电话,对着林子珊笑道:“我的朋友把黑狮送来了,估计明天就到,到时候咱们先看马戏,你再牵一头黑狮回家,看路上谁敢惹你。”
林子珊对于狮子当然感到害怕,坚决不要,不过害怕之余,一能看到奇怪的动物,也不禁有些兴奋。
大马戏团在上环游演出,能到大陆来一次并不容易,李易本想叫上蒋锐她们六女一起来看,不过目前还没有跟林子珊说明实情,也就只好作罢了。
酒楼里放着音乐,林子珊怀里抱着玩具熊,嘴里吃着冰淇淋,喝过了不少的红酒之后,小脸红扑扑的,同时显得有邪多。
林子珊不住口的说着跟考试有关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李易虽然对这些事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从林子珊嘴里说出来,李易还是听的津津有味的。
前一首音乐结束,接着放了一首歌,李易一开始并没听出来,可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歌是苏绿唱的。
本来林子珊的小嘴在不停的说着话,忽然停住了,翻着大眼睛听了一会儿,道:“这人唱歌声音好熟,呀,我想起来了,是你那个叫苏绿的朋友唱的?声音真像。
哎,她现在在哪?跟你还联系吗?我记得我班同学有一段时间就特别爱听苏绿的歌,不过后来好像她就没再出新歌了。唉,这些歌手的舞台生涯太短暂了。”
林子珊说到这居然还有些伤感,弄的李易哭笑不得,心说我们何止联系,我们天天联系,天天在床上联……,唉,算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林子珊提起这些事。
林子珊单纯的可以,减慢了吃冰淇淋的速度,侧着头想着苏绿的事情,道:“其实我对她印象挺深的,那时候她天天来我学校旁听,把咱们的男生都迷坏啦,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还真挺想她的。我也喜欢唱歌。”
李易心里忽然一冲动,道:“你想见她吗?我跟她还有些联系。听说她这段时间就住在海州,主要是没有什么灵感。所以也没出新歌。”
林子珊十分意外,大声道:“吗?那太好了,你快给她打电话,要不然明天咱们请她吃饭,吃完饭一起去看马戏。”
李易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看来冲动是魔鬼,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结果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同时心说小林子也真是的。跟自己男朋友做寒假前最后的缠绵,居然还非得拉个电灯来。看来单纯是一种病,还是不可救药的病。
李易支吾半晌,最后道:“那……,好,不过她可能没有什么时间,你也知道。歌手嘛,挺忙的。我试试看。”
林子珊说过之后也就算了,又叽叽咯的说起了闲话。
到了晚上林子珊却非要到李易去住,说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没去过李易的家,说出去叫人笑话。
这一手李易可没有料到,本想找个借口推托一翻。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林子珊晚上喝了些酒,她本人又本就有些单纯的孝子脾气,再加上又是考试后综合征,所以说到就要做到,一能到李易的“大房子”里去住一晚。就显得十分兴奋。
李易本想给家里发个信息,叫蒋锐她们先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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