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将药方翻出来,心想自打要来这药方就一直有事缠身,一直没用,要是党天宇知道了,说不定会十分生气,大发脾气。
李国柱拿着药方去抓药,李易忽然将药方从中间撕成两半,李国柱一愣,随即明白,原来党天宇说过不能透露药方的内容,所以李易才想着分成两半,到两个药店去抓药。
过不多时李国柱把药买了,李易把中药泡在凉水里,半个小时以后用火烧开,倒到盆里。
这药是为了锻炼筋骨,所以必须得有引药入肝肾的药引子,也就是引经药。
肝属木,味酸,与臊相关,肾属水,味咸,与腐相应,所以需要醋、童子尿和含有动物肉的烂泥。
醋有的是,烂泥也好办,李国柱自打看见了这个秘方,就准备了几斤猪肉埋在花盆里,这个时候早就烂的不行了。
可是童子尿去哪里找,李易不禁自嘲的想,苏绿呀苏绿,你叫我练指力也练不成了。
李国柱不等李易说起,就到邻居家很客气的向主人要了一些童子尿,他家的小男孩正上小学,也没有泌尿系统的疾病,作为童子尿正合适。
李易将盛有药的盆放在火上,开着小火,又将烂泥和童子尿倒进盆里搅开。
看着微微冒炮的中药汤子,李易眉头紧皱,这中药倒没什么太难闻的气味,微微有点腥而已。
李易把双手露出来,李国柱知道烫伤要用冷水急救,早就准备了一盆冰水在旁边候着。
李易向党天宇要药方的时候,自觉很英雄,可是一想要趁热往里放手指头,就有点心里发颤,原来当英雄很难。
李易看看李国柱,心里终于做好了准备,深吸一口气,猛的将双手插进了盆里。
李易的第一个感受就是:“我靠嘞!”
那感觉跟被普通热水烫伤绝对不是同一种感觉!
这盆里就好像有无数条小鱼儿,都像铁线那么细,直往骨头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咬,像是要把骨头咬光。
党天宇说可能会很酸,这哪里是“很酸”,简直是酸死人了!都酸到天上去了。
没过零点三秒,李易本能的就想把手拿出来,可是只拔出来几厘米,李易瞬间自尊心占了上风,心想不能叫党天宇看不起,也不能叫国柱看不起,不就是烫伤吗,哥我挺着!
这李易又以极大的毅力把手插了进去,咬牙挺着。李易现在简直就是度秒如年,那又酸又痛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指尖直冲到脑子里,两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没过多久,李易的眼睛就不争气的流出来了,两臂不住的颤抖,李易颤声道:“有一分钟了吧?”
李国柱道:“刚好七秒钟。”
李易再怎么坚持,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一哼哼不要紧,那种意志力就像是大坝崩溃,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根本无法逆转。
李易一声接一声的哼起来,痛苦已极,无法形容,站都站不稳了。
李国柱道:“队长,我看还是先别练了,省得受伤。”
人在痛苦的时候,别人在旁边一劝,十有八九回顺坡下驴,李易心想不错,我还练你个大爷,别功夫没练好,再把手弄残废了。
可是李易刚想把手拿出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妥,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反正这样了,左右就再坚持坚持。
李易这咬牙用力一压,又把手压了回去。
李国柱道:“队长,党大夫不是说趁热吗,你现在直接把药放在火上,是加大难度了,而且应该很酸了吧,这达到标准了。”
李易这时实在受不了了,自杀的心都有,一听李国柱说的有理,当下不再坚持,就要把手拿出来,忽然觉得手心有些清凉,这叫李易十分奇怪,难道是错觉?
李易一直不敢动手指,就因为太疼,可是现在轻轻一动,居然十分灵活,就像在正常情况下活动一样。
李易忙又将手放回去,发现时间越长,手掌上便感觉越来越清凉,这个时候药汤早就开了,水面在不断的翻花,李易不觉得有什么痛感,只是微微有些酸胀而已。
李易大喜,叫李国柱拿了把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慢慢的活动手指,用力再放松,放松再用力,感觉有一股铁水正在向骨头里钻,似乎要把骨头变的异常坚硬似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次回剧组
194再次回剧组
直到过了十分钟,这些特殊的感觉才没了什么变化,李易又开始觉得有些疼和热了,这才将手拿出来。
在水里洗净之后,李易仔细观察手心手背,只见两只手又白嫩,表层的皮和硬茧被泡掉,里面长出了一层新皮,活动也很灵活,感觉也很敏锐,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两人大喜,李易刚泡过药,不敢使力,找了付手套将手保护好,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七点,这才和李国柱去上班。
李易在青春舞带的时间长了,对这地方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这种感觉说不大清楚。
这一阵子青春舞带安静了不少,客流量仍然很多,闹事的却不多了,也难怪,那些年轻人在郑好的宣扬之下,对李易心生崇敬,也不敢来青春舞带闹事,而那些大佬们,要么被李易摆平,要么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李易忽然发现自己要是没架可打,没事可做,心里就会闷的慌,也不知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安分”?
转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意思了,李易便叫李国柱看着场子,上三楼去看看。
李易一开始什么也没想,可是一到三楼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想起了柳芝士。
自打上次白板用柳芝士的家人威胁他,叫他背叛新月亮加入金三角的外线,柳芝士就采取了回避态度,这一阵子也没怎么他他出来活动,当然他背后肯定在搞事。
李易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到底打算如何跟白板这些人对抗,上次柳芝士找了新月亮的那个大成,还有那个半老徐娘董小梅,不过最终反被白板讽刺了一顿。
看新月亮的目前局面,内讧四起,想必柳芝士最终会倒向金三角吧。
柳芝士……,这个死胖子,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三楼静悄悄的,李易见左右无人,抽了支烟叼在嘴里故作从容,慢慢踱到了柳芝士的办公室门口。
听声音,柳芝士似乎没有和人一起打麻将,不知在屋子里干什么,李易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柳芝士似乎在低声的说话,李易登时精神一振。
可是听了一阵听不大清楚说的是什么,不过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样子,这叫李易心痒难搔。
李易忽然想起秦少冰送自己的手机来,暗骂自己愚蠢,放着这么先进的手机不用,费这耳力干什么。
李易估莫着柳芝士办公室和自己休息室的距离不算远,索性躲到休息室里去偷听。
李易悄悄回到屋里,着上门,按秦少冰教他的方法打开手机的偷听功能按好了键。
人都有偷窥欲,更何况是偷听这么有料的一个死胖子。
李易用数字按键不断的调着频,忽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你不帮我谁帮我?我现在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正是柳芝士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是上次那个叫大成的,“你放心吧,没有事的,我跟长官说过了,会派人照看你的家人。”
柳芝士道:“你还说没事,我家里人都被白板控制住了。”
大成似乎很惊讶,道:“什么?不可能啊。人手我派出去。”
柳芝士道:“你还说,你们下手晚了知道吗?”
大成道:“那我看可就麻烦了,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跟他们硬拼也就是了。”
柳芝士急道:“你说的轻巧,我家人怎么办,我怎么办?怎么?你们想过完河就拆桥吗?
大成,你摸着良心说,这么些年,我帮你们做了多少事,到今天为止,直接在我手上‘抓空’的,还有那些不得已‘卖’了的,少说也有四五个人,要是我的事情败露了,那可是要‘犯自字儿’的。”
李易不知道他说的黑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估计“抓空”就是手抓空的意思,可能就是被柳芝士直接给做了,“卖”应该是被柳芝士出卖,丢卒保车的意思,就像苗好一样,而“犯自字儿”想必就是丢掉性命的意思,对啦,对啦,首字去了头上的两点儿一横,就是自字儿,犯自字儿就是掉脑袋。
只听大成的语气中似乎透露出很不耐烦的语气,道:“柳芝士,你少来这套,你帮我们做事,你自己没有好处的吗?这么些年你拿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算算?
我告诉你,我们长官很够意思了,你不过是条下线,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的?
你不服气就去自首,把我们的事情都说出来,反正我们都是在警察那里有名有号的人,你说与不说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对你的影响可就大了。
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少发脾气,等我们将军把这件事摆平了,再说你的事吧?这条下线我们不会松手,就算是被金三角的人抢过去,我们也会出来搅局,我们得不到,他们也别想得到。”
柳芝士几乎带着哭腔,道:“你这不是把我挤到中间难做人了吗?关系到你们的根本利益,凭什么叫我一个人抗着?大家同坐一条船,有事了不能叫我一个人担。
大成,你再跟将军好好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帮帮我的忙,从今以后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月亮混。”
大成极为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是在求我们吗?谁跟你坐同一条船,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这个电话以后也不要再打了,我这就换号,风大浪急,船底漏水,大家各顾各吧。”
柳芝士怒道:“周广成!**你八辈祖宗!你们想断我的线哪,把我当断线风筝放出去啊?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我知道,你们自顾不暇,是吧?黄兴汉是不是从阿富汉了?好,你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豁出去什么都不要了,这就去联系白板,如果胡小惠知道了黄兴汉的下落,你说他会怎么办?
周广成,我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好不了!”
李易一听事情挺热闹,更加兴致勃勃。
周广成沉默了片刻,道:“老柳,你先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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