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你跟那个黑帮城的李义和栾仁美闹的挺不愉快的,怎么样,好对付吗?用不用我帮忙?”
李易道:“唉,别提了,今天就是因为这事,李义刚过来踢完场子,叫我打跑了。
我有一哥们,他孩子被铁东绑架了,我怕他们内部火拼,再伤了这孩子,正想去找人呢,就遇到朴志兴了。”
孙显才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一起走,坐我的车。”
卢仲文脸上一副天塌下来也跟他没关的表情,道:“小子,刚才那一手太极用的不错,不过蓄势太少,发力太早,还是嫩哪。
我不会太极劲,不过如果你用太极劲跟我动手,怕是不成,因为以你的功力,要在发力的中后期才起效,可是我不等你把带偏,就用脆力把你打倒了,这时你的顺应和偏转都会成为你自己的累赘。
所以以后记着,要是跟力大拳快的人用太极劲,莫不如后发招,因为先发招虽然有足够的时间去感知对方,可是却没有空间反攻。
而后发招,虽然感知的少了,对方的招数却也老了,不能变势,你就有机可乘。
西洋拳一向是如蜂刺般快击快收,太极劲可用的有效空间很小,你只能搭手化解,却很难还击,以你的功力一般会把握不住,反而会被对方粘出去。
所以不如把太极劲用到咏春式的脆手寸劲中,在自己发招的中后期再用,这样对方就预料不到。
当然,如果你有本事把对方短脆的出拳延长成长程出拳,那你就厉害了,这就是制造对方的破绽为己所用。”
卢仲文说着,大伙儿上了车,黑豹对孙显才道:“孙少,我得回去了,老爷在等我回信,叫卢老师保护你吧。”
孙显才犹豫了一下,道:“黑豹,回去以后也别跟朴叔实话实说,要不然志兴也不好过,他骂你那些你就当他放屁,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早晚会吃亏。”
黑豹点头,一转身之际看到了李国柱,两人眼睛里就在这一瞬间交流了无数的话,李国柱真想留住黑豹好好聊聊,却没有办法。
最后黑豹一咬牙,转身走了。
李易听卢仲文讲武学上的道理,大为受益,平时也发觉用太极劲的时候,确实是很不易拖长对方的攻击,如果过于粘着,很容易反而被对方攻进来。
李易道:“那咏春拳是什么拳?”
卢仲文道:“咏春拳你都不知道,李小龙的截拳道就取材于咏春,那是南拳的一种,贴身短打,寸劲攻敌,讲究小架小马,寻隙破敌。”
李易一笑,正要说话,哪知卢仲文却道:“少看我,也别问我,我可不会。”
李易道:“太谦虚了吧,你怎么能不会呢?”
卢仲道:“你真是贪多嚼不烂哪,你以为武林高手就什么都会哪?周成炼刀花了多少时间?从基本功到小成,花了整整二十年。
而周成的散手却是一般,点穴也很普通,这些时间都没算在内,光是练一门近身短刀法,就花了这么长时间。
而我练八卦掌呢?花了二十七年,才稍有小成。虽说是师父不教真东西,我磨了很多年才逐步教给我,可就算是塌塌实实的学,也得将近二十年才有小成。
你个小毛孩子才学了几年功夫,学的都是皮毛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还得练哪。
只有那个尺三北老东西,因为年纪大,所以学的也多,他的太极拳是最吃功夫的了,提全身劲花了三十年才成。
当然对付一般人,根本不用提炼全身劲,上肢练到肘,脊柱从大椎练到命门也就够了。肩颈臀腿不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高手也不多。”
李易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留心的听。
只听卢仲文续道:“所以说呢,学一门功夫就足以在道上有一号了,不用学太多,只不过你真正学功夫较晚,没有系统性的基本功训练,和职业的拳手比起来,身体素质其实就属中下等,要是和真正的内功高手比起来,跟个小屁孩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你得博采众家所长,从巧入手,要不然没法真跟人打。”
李易道:“那我怎么博采众家之所长呢?就比如说……,这个咏春。”
卢仲文道:“咏春我是不会的了,我会那些咏春教给你,你还不如不学。
看你的机缘吧,以后如果有机会遇到,我再告诉你,只不过对方肯不肯指点你,我就不知道了。”
李易笑嘻嘻的道:“那人是谁呀?”
卢仲文道:“我不告诉你,别问。”
李易一笑,道:“那好吧,除了咏春我还应该学点什么?”
卢仲文道:“取巧嘛,那就学擒拿和暗器,不过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人练了,你能不能遇到高手,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路上李易和卢仲文不住的请教,时而说说李义和铁东的事儿。
经过这一番胡闹,李易把打电话通知王东磊的事也给忘了。
李易和卢仲文正说着,忽然孙显才道:“快看,前面好像是栾仁美的人。”
李易仔细看看,似乎是有些眼熟,只见大街上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些人正在那晃荡,手里都提着东西,外面用报纸或者布包着,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可想而知,肯定是凶器。
李易道:“看来栾仁美和李义要火拼,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对了,我忘了给王东磊打电话了。”
孙显才道:“你给他打电话合适吗?我看还是装不知道的好,咱们自己行动,要不然给自己找麻烦。
警察们处理这些事肯定不是简单的压制摆平,上次你们在剧组打架,是因为双方只是利益纷争。
这次却不同,铁东把赵家哥俩打成了重伤,李义是非拼命不可了。这种大事警察反而不会压制,因为你得给人一个发泄的机会。
就这像压力一样,得有一个释放的途径,一味的压制只会叫这些怒气越压越厉,越积越多,等到暴发出来的那天,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和这些道上的人打交道,得了解他们的心理,小事压,大事随,所以类似这种情况,警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叫他们自行解决。
不过这两个圈子之间都有潜规则,警察装不知道不去管你,不等于你们可以胡来,双方必须遵守同一个原则,就是对等原则,你把我的人打成重伤,我也把你的人打成重伤,但绝对不能出人命。
如果出了人命,就等于向警察叫板,那警察就不会再跟你客气了,不管你是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会傻到提着脑袋硬拼。
关键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李义误会了,其实他只找铁东一个人就够了,现在可好,这个莽夫把栾仁美、李全忠还有你都给牵扯在内,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我看这样,咱们先去救李全忠的孩子,得手之后赶紧走,不淌这趟混水。”
李易见孙显才分析的有理,心中暗自佩服,见孙显才虽然不怎么在道上混,却什么都懂,十分有头脑,不禁心生敬意。
车子缓缓绕开这些人,向六马路开去,李易见大义烧烤关着门,居然没开业,心想果然要有大事发生。
又到栾仁美的几家酒吧和洗浴中心看了看,倒是在营业,客人和平常一样多,不见有什么异样,可是再看场子里边,却有很多一脸凶相的人手里提着家伙,正在聊天或是转圈,可见外松内紧,都提高了警惕。
这人时候时间还不太晚,可是黑帮城这一带的马路上却几乎看不见人,卢仲文笑嘻嘻的道:“有意思,看来黑帮城这一带的老百姓,暴力嗅觉还都挺敏感,一定是都察觉出来今晚要有大事发生,所以早早的都躲在家里,免得受池鱼之秧。”
李易道:“李义去青春舞带向我要铁东,那一定是看见铁东伤完人之后朝着那个方向跑了,就是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在哪了。
大的宾馆他不能住,估计是租房子,可是这种租房又不录入电脑,要不然就叫少冰查一下了。”
李易自己五号还要补考,可是这两天却发生这么多事,真是又刺激又好笑,又麻烦又兴奋。
孙显才道:“铁东去找李全忠,威胁他要他帮着做了李义,一定不会只去一次,而今天铁东才把赵家哥俩打伤,他出手之前一定还会再去找李全忠一次,可是李全忠却没答应他,铁东一急,这才出手。
咱们去李全忠那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听李义说话的意思,他知道了一些铁东的行踪,那一定不是铁东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而是叫人查出来的。
李义的手下应该没有人这么细心,再说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铁东,如果知道了,李义不会那么安静,肯定会四处找人,不会等到铁东伤了人他才出头。
那一定就是那个叫白板的人刚刚查出来的了,虽然这个白板不会轻易公开露面,但如果他有特殊的手段在暗中帮着李义,那栾仁美那边是输是赢还不好说。”
李易觉得孙显才说的有理,道:“那咱们快去忠义酒吧。”
车子一滑,很快便到了忠义酒吧,哪知酒吧却没开,连招牌都没亮。
李易跳下车子,绕到后面拍了拍门,不大功夫,门上的小洞开了,一个人把眼睛凑过来道:“你找谁?”
李易道:“我是李哥的朋友,李哥在吗?我找他有事。”
那人冷冰冰的道:“李哥不在。”
说完啪的一声,将小洞的门关上了,无论李易怎么拍打都没人来开门。
李易回到车上,道:“看来李哥是出去救孩子了,也不知他去哪找人了,我这里也没有他电话。”
几个人都没了主意,只好开着车子四处乱逛,想发现些什么线索。
又回到大义烧烤的时候,忽然一辆面包车从孙显才的车子旁急速擦过,险些将孙显才的车子刮伤。
只见那车子急停在大义烧烤的门口,车门一开,立刻传来一阵呻吟声,似乎车里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面包车的面冲里打开,李易这些人在外围看不见,只见面包车上跳下来几个,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车上背了下来,其中一个去砸店门,过不多时,大门打开,里面一个人探头出来道:“怎么了?啊!四哥怎么了?眼睛怎么没了?”
李易一听心里奇怪,道:“怎么?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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