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二楼,各自坐下。
孙显才道:“太子,我在北京就听说你最近风生水起的,又比以前威风不少啊。”
刘平安道:“哪里哪里,我们是苦命人,只是跑东跑西的混口饭吃,哪有你大公子活的这么洒脱。”
孙显才哈哈笑道:“你这不是讽刺我吗?我哪来的洒脱,混吃等死罢了。
怎么,太子怎么到这酒吧来了?你跟李易认识?”[小说网·。。]
刘平安心道:“哼哼,说到正题了。”
当下笑道:“我和李老板也打过几次交道了,李老板重情重义,十分干练,以后的成就肯定会超过我的呀。”
孙显才向李易笑道:“太子是轻易不夸人的。”
李易演戏是说来就来,脸上笑的跟花似的,道:“太子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开个小酒吧,混饭吃的,哪能叫太子这么夸我呀。
更何况江湖浪高水深,我初来乍到,一脚踩到深水区里,可就淹死了,哪还能继续发财呀。
就算你勤勤肯肯,认真做事,也保不齐无风三尺浪啊,浪头非要打过来,我也说了不算,没办法呀。”
刘平安心道:“这小子,说话夹枪带棒的。”
孙显才道:“最近怎么样,咱们酒吧生意还好吗?”
李易微微一愣,心中暗喜,当下道:“咳,你还问呢,真是不够朋友,我在这辛辛苦苦的看着场子,你却在后面只等分成,当甩手掌柜的。”
孙显才心道:“反应真快,哈哈,看看刘平安怎么接招。”
当下道:“哟哟哟,还发上牢骚了,我出的钱也多呀,要是没我,你能把店盘下来呀。”
李易和孙显才看着对方,心里都在暗笑,刘平安微微有些不着头脑,没听说孙显才跟这酒吧有什么关联哪,怎么今天唱这么一出戏。
刘平安淡淡的道:“怎么,大公子在这酒吧也有股份?”
孙显才道:“咳,叫你笑话了,玩呗,我也不指着赚钱,全都是李易支撑着,替我打理,我就等着分成就是了。”
刘平安暗道:“这孙显才该不会是玩我吧,他什么意思?”
李易道:“显才,这一阵子生意一般,一会儿我给看看帐本。”
孙显才一摆手,道:“算了吧,我看不懂,你别贪我的那份钱就行了。”
李易哈哈一笑,道:“哪能呢,看你这话说的。”
刘平安察觉出这里味道不对,冷冷的道:“大公子,我能不能问一句?”
孙显才道:“哦,你问。”
刘平安打量着孙显才,道:“你在这酒吧真有股分?”
孙显才道:“太子这是什么话呀,不信我?”
刘平安打了个哈哈,道:“没有,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呀,一家小小的酒吧,又何必弄那么大的阵仗,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
孙显才呵呵一笑,道:“哦,对了,我想起一个故事来,很有意思,我讲给大伙儿听听。”
李易道:“什么故事?”
孙显才道:“说古代有一个大官,一天他到乡下体察民情,看见村民们在井边排着队挑水。
大官很渴,看队伍很长,就叫自己的跟班抢到队伍前面去挑水。
可是那名跟班却不愿意,大官很生气,就问他为什么。那跟班说,你是青天大老爷,又来体察民情,老百姓都会因为这件事而爱戴你。
而这个村子只有一口井,大家都要喝水,这么多年以来,养成了排队打水的规矩。
如果你非要抢着打水,破坏规矩,别的村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当然是抢不过你的,可是又何必这么做呢。
晚喝一会儿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因为这件小事就破坏了你在村民心目中的形象,那岂不是既不合你的身份,又会使这次体察民情的好的举动减色吗。
那大官一听,觉得十分理,就跟村民守着同样的规矩,排在队伍里等着打水。
后来这个大官得到了百姓的爱戴,给村子里又打了好几口井,被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
孙显才讲到一半,李易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好笑,听他讲完,正色道:“有意思,真好玩,这大官的举动还当真难得呀。”
孙显才道:“可不是,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应该宽容待人,这才是正确的道理。”
刘平安的脸色变的十分阴沉,但他不愿意在孙显才面前发作,忽然一笑,道:“大公子博学多才,好,我正好也有一个故事,今天既然来了,就讲给几位听听。”
李易和孙显才对视一眼,转过头来听刘平安说话。
刘平安道:“原来有一个大官,他有一个同乡,两人关系一般。
后来这个同乡考中了举人,也做了官,可是他参与了造反的政变。
政变被镇压以后,这个举人就被抓了起来。皇帝很生气,非要杀这个举人不可。
那个大官本来不想给他这个同乡求情,觉得自己要是不出面,就有些不够朋友,于是就给那个同乡举人求了求情。
皇帝很生气,心想你为他求情,岂不是要跟我作对,这个大官又是皇帝很宠幸的臣子。
于是皇帝就给这个大官面子,饶了那举人一命,将那举人贬官为民,打了四十大板,流放了。
可是皇帝心里不解气,暗中又叫来东厂的杀手,追到几千里以外,还是将那举人给杀了。
后来这个大官也越来越不受皇帝重视,终于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皇帝,最后得到一个十分落魄的下场。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因为一念之差就为别人出头,还告诉我们该得到惩罚的人就一定会得到惩罚。”
二楼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三方的人,谁都听出来刘平安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没人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紧张。
李易伸了个懒腰,道:“你们两个都讲故事了,看来我也得讲一个才行啊,礼尚往来嘛。这个故事是我在东古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
说的也是一个大官,这个大官脾气不大好,性子也急,总是喜欢找人麻烦。
有一次这个大官坐着马车去外面玩,忽然发现车夫不见了,于是就问一个路边的孩子,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车夫啊。
那孩子正在跟小伙伴玩猜铜钱,见一个大官跟他说话,就说没看见。
那大官很生气,说你这孩子怎么撒谎,是不是你帮着那车夫跑了?他给我驾车,收了我的车钱,居然中途把我扔下跑了,这笔帐你说我跟谁算?
我不管,既然是你把车夫放跑了,那你就得赔我的车钱,要不然你就别想在这玩,说着一把把小孩子的铜钱抢跑了。
那小孩说,你是个当官的,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跟那个车夫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抢我的钱?
那大官不理,抢了小孩的铜钱,一个人驾车回家,结果走上一座小桥的时候,车子翻到了水里,这大官也淹死了。”
李易说的平平淡淡的,刘平安就这么一直盯着李易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刘平安忽道:“大公子,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孙显才正色道:“太子,那我能不能也问一句?”
刘平安沉声道:“你问。”
孙显才道:“今天太子来是做什么的?”
李易抢着道:“太子来我这喝杯酒。”
刘平安侧着头看向便窗外,手指在桌子上不住的敲击,冷冷的道:“李易,有些话不挑破了也可以。今天既然显才也出面了,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
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有终,我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半途而废。日子还长着呢,这个游戏咱们慢慢玩。你最好小心些,我盯上你了。
显才,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替我跟庄叔问个好。另外……,你们合作愉快。”
刘平安一走,李易这才抱住孙显才,道:“今天可谢谢你了,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孙显才道:“卢老师出去办事,偶然间看见刘平安带着人来了,我就知道刘平安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巧我就在附近,这就来了。
看刘平安的意思,他以后是不会这么明着来找你了,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有些时候背地里的小手段往往更厉害。”
李易长叹一声,道:“唉,柳芝士可害死我了,给我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孙显才道:“万事开头难,挺过这一关就好办了。”
李易道:“对了,你家里怎么样?”
孙显才脸上露出苦笑,李易知道他有些话不方便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酒吧,在酒吧门口信步而行,卢仲文在后面离了数米不紧不慢的跟着。
孙显才道:“我跟我爸说过了,不过……,唉,完全可以猜,他非要去北京看看不可,我怎么拦着也没用。好在朴叔有力度,和文姨一起劝,总算是把我爸暂时安抚住了。
可是北京那边我还没说通,我姥姥姥爷都不同意,口风很死,这事可真是棘手,幸好我妈目前状态还行,有一段拖延的时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刚才孙显才帮自己解围,自己也应该帮着他做点什么,忽然李易了党天宇,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
李易道:“我有个好办法。”
孙显才眼睛里闪了一闪,道:“什么办法?”
李易道:“我只是有个念头,具体的还没想好,我这就去办,我很快就给你消息。”
孙显才点头答应,和卢仲文开车先回了东天帝都。
临走前,卢仲文道:“小子,还没跟那个木人血交过手吧,我劝你最好别冲动,两个你加到一起都不是他对手。”
李易笑道:“我知道他的厉害,不会傻到以卵击石的。”
两人走后,李易打电话叫冯伦出来,开车送他到党天宇的诊所。
原来李易一个办法,就是叫党天宇出马,名义上说是庄子期的人,叫党天宇进京给孙晓梅治病。
李易绝对信的过党天宇的医术,这种慢性肾病如果西医治不好,中医说不定就有用。
车子很快,不大功用就到了党天宇的诊所,可是诊所门前竟然没有人,和往日的情景大不相同,只见门口挂着个牌子,上写三日内休息。
李易心里凉了半截,以为党天宇出门了,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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