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时间越长,我就越知道你在意,我知道你不近女色,从来不到那种地方去,我当时很矛盾,可是有什么办法。”
党天宇的声音也变的缓和了下来,道:“你还说,那你后来呢,后来不也是……”
董小梅道:“后来我是气不过,谁呀,谁那么缺德,非要在咱们洞房的时候叫你知道,你当时发那么大的火,一晚上都没过就把我赶走了,我气不过,我就是气不过。
当时我想,你不是反感吗,我就要你更反感到底。反正我也没什么指望了,我还守着我自己干什么,我也不会别的,就只能做这个了。
我原来的妈咪知道我被你赶出来了,就又把接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党天宇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董小梅似乎擦了擦眼泪,道:“好吧,我也不再来找你麻烦了,我自己找李易去想办法。”
说罢电话里传来脚步声,想必是董小梅向门外走去。
党天宇道:“你,你去找他干嘛?”
董小梅悻悻的道:“找他去说接货的事呗,我和上家联系不上,月亮那边电话都换了,我的下家天天催我要货,难道我能跑到阿富汗去进货啊。”
党天宇道:“那也就是说,你带白货这事是了?”
董小梅道:“是,怎么样?你又不愿意了?我就是要做这行,又不是我逼那些人吸的,他们自甘堕落,这跟谁去说,我只是提供货源而已。你不高兴去告我啊?
你是神医,治病救人,我是带白货的,害人不浅,这行了吧,你去呀,你去呀,条子来抓我,我就承认,大不了脑袋掉了,也,也省得我活着难受。”
说罢又哭了起来。
党天宇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哭的我心烦。我跟你说,我原来真不知道你带白货,也不知道柳芝士那个场子出这种货。
不过李易跟那个柳芝士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俩之间还有不少矛盾,李易没骗你,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看这也挺好,你以后就专心做你的……,就别做这行了,既害人,自己风险又大。上家和中间人丢了,风筝断线,下家也不能怪你。”
董小梅道:“我现在无事可做,做妈妈桑烦了,得找点新鲜刺激的事来做,不带白,你叫我做什么?”
党天宇道:“你怎么这样?你缺钱吗?你能饿死吗?”
董小梅的声音像是耍无赖,又像是在撒娇,道:“那你说我能做些什么?我一个人,又没什么其它爱好,平时身边都没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什么的。
年纪越来越大,四十好几的人了,我还能活几年,我就怕我,我就……”
说到这竟然又哭了。
党天宇又是一声长叹,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相同的意思:这事有门儿。
董小梅道:“还能怎么样,人前笑,背后哭呗。手底下这几百号小丫头,吃饭穿衣避孕拔创哪一样不得**心。”
党天宇道:“我这些来开始信佛,我看你别做这一行了,手里也赚够了钱,退出来吧。做这些事是要造业的。”
董小梅道:“你说的轻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党天宇道:“废话,我不就退下来了吗?”
董小梅道:“你要不是中医世家会看病的话,你不当黑社会以后拿什么吃饭?”
党天宇怒道:“不当黑社会就没法吃饭了?那全都是黑社会了?”
董小梅道:“你跟我喊什么喊什么喊什么?你当你自己有多高尚啊?你金盆洗手就能当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李易头上天雷滚滚,这一对冤家,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又吵起来了。
党天宇似乎气的鼓鼓的,接连拍了几下桌子,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蹦出一句:“这要是在当初,老子一刀劈死你。”
董小梅哼声一笑,道:“哟,不是信佛吗?不是中医大夫,治病救人吗?怎么又要拿刀砍人了?”
党天宇道:“我不跟你废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我不管你了,你随便吧?”
董小梅没声了,忽然又吱吱呜呜的哭了起来,虽然她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可是哭的那声音,叫李易和冯伦都不禁为之心动。
党天宇的声音终于变的柔和,似乎轻轻把董小梅抱住了,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从来没哭过,都这么大岁数了,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董小梅似乎在党天宇身上捶了两下,道:“都是你把人家惹哭的,你还说。”
李易和冯伦一脸的无耻坏笑,笑的鼻涕都出来了,两人夸张的挠着身上,好痒啊,好痒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呀!
只听党天宇道:“你看把眼睛哭的,像个烂桃似的,幸好这没旁人。”
董小梅道:“怕什么,咱俩又没办离婚手续,我愿意哭,谁管的着,谁爱看就看。”
党天宇道:“你这么些年就一个人过的?我……,我倒是听说你好像一直没找。”
董小梅幽幽的道:“什么好像,就是没找。我还找什么,哪还有更好的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党天宇笑道:“你呀你,你个没文化的,我当年就教了你这么一句话,你还记着呢。”
董小梅道:“我总也忘不了。”
党天宇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百七十一章 烈火叔亲亲
271烈火叔亲亲
董小梅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党天宇道:“累,不爱说。”
董小梅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咱俩分开以后,我确实又做了两年,上位以后,我就没再做过,我这三十年也没跟别的人好过。
我刚上位的那两年还年轻,就为这事我吃了不少苦,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还要来点我,我都拒绝了。
当年就为这事儿,张大刚气不过,还叫人打了我一顿,我脸肿的三天都没出去见人。
幸好老天有眼,张大刚后来叫人砍了,把手筋和脚筋全给砍断了,还有人疑心是我叫人做的。我哪……”
党天宇插话道:“张大刚的手筋是我挑的。”
董小梅一愣,李易和冯伦也都是一愣。
只听党天宇道:“那天别人跟我说了这事,我很生气,后来我就在长远那片小厂房的后边,把张大刚给废了,这事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李易和冯伦对视一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惊讶。
董小梅似乎扑到了党天宇的怀里,道:“我就知道你还忘不了我,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党天宇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干这行不就得了?”
董小梅默不作声,党天宇道:“你看你,又哭,又哭。对了,你跟李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小梅道:“我不都跟你说了嘛,柳芝士跑路了,也不知死哪去了,他是中间人,他这一断风筝,我们这五条下线就没粮食吃了。
本来我跟周广成认识,想给他打个电话直接联系一下,问问实情,可是他那边电话换了,没联系上。
这五条下线都推我为首,尤其是祝董那边催的急,这人太多疑,天天坐卧不安的,没办法,我就去找李易问问这里边的内情,可是这小子不承认。
大伙儿一分析无非三种情况,要么就是李易自己换了下线,培养自己的人,不要我们这些老人儿了。要么就是他想坐地起价。要么就是柳芝士暗中指使他,叫他拖延时间,先叫我们干着急,再透露些和柳芝士下落有关的事。
也不知道是柳芝士暗中指使他这么做的,还是这小子做了柳芝士,自己重新洗牌。不过以他那个年纪,看来应该没这个本事和见识。所以最后一种可能性极大。柳芝士极有可能还没出国,一直在暗中操控。两在合力演戏。”
党天宇深思半晌,道:“我跟李易认识的比较早,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初到海州,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看这孩子不是那种暗地里使刀子的人。”
李易心道:“老中医,我可太谢谢你了,还是你会看人。”
董小梅道:“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党天宇道:“什么原因?”
董小梅道:“原因嘛,十有八九是柳芝士想躲开新月亮和白板双方的逼迫,避开他们的视线,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家人了,就自己一个人跑路。
又舍不得自己中介人的位子,所以想先躲起来,装成失踪,然后看看新月亮和白板他们之间斗成什么样,等双方大干一场,重定格局,其中一方稳胜的时候,柳芝士再出来重新接手。
在此期间,他不想海州的这几家下线乱了阵角,也不想断了这几条下线,又不想叫别人乘虚而入,所以才把李易这小子推到前台,叫他挡灾,耍尽手段,真真假假,演戏给我们看,尽量的拖延时间。
李易这小子演戏倒是挺像,好像柳芝士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李易现在的手段是一味不承认,叫我们心痒不信。我估计等再过几天,他就会稍微的装作无意的透露一点和柳芝士有关的消息,叫我们更心痒,从此以后就一直受他们两个人的摆弄,直到柳芝士重新回海州。
所以说柳芝士既要假戏真唱,又不能演的太真,他不能叫李易和上家发生关系,取代了他的位子;更不能明白的告诉我们真相,以防我们中有人嘴不严,走漏了风声,引得周广成和白板去找他。
这个分寸倒挺难拿捏的,所以说李易极有可能是柳芝士最信的过的心腹,是他留在海州的最后一个心腹。这种人往往很会演戏,叫人轻易看不出来。”
李易在车里听董小梅分析的也不是不对,可是事实却明明不是如此,心道:“江湖上虽然人心险恶,可是我李易要是这么工于心计的人的话,还至于有今天。”
党天宇半晌不语,最后道:“李易去年才到海州来,除非他早就跟柳芝士认识,否则不是会是柳的心腹。以我的角度来看,我倒是不大相信,李易还曾经和柳芝士之间有过不小的矛盾。”
董小梅道:“好啦好啦,事情这样了,咱们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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