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你的四水(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朋友)和你父母(衣食父母,指酒吧的客人)的货,我们绝不会动。
第二,我们的人绝不到你的场子周围牵货。第三,只要是你来帮人要货,我们原样奉还,不要回金。第四,你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需要我们去帮你牵东西,我们一定办到。”
李易等的就是他句话,立即道:“好,都邦哥也爽快,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小冯,去白沙湾。”
面包车一拐,朝白沙湾而去。
姜小强道:“师叔,你该该说说实情了吧,大伙都不知道呢。”
都邦长叹一声,道:“今晚也算是孤注一掷了,好吧,我就说说。小强,你知道当初你师父进号子,是因为什么吗?”
姜小强道:“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不过传闻说是师伯背地里用了手段。”
都邦道:“不错,就是他干的。当初你师父当帮主的时候,一切都井井有条。不过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人欢喜就有人仇恨。
原来开发区的局长张志强。一直和你师父商量回金的事,他想把回金提到六成,那你师父怎么能答应,六成不是个小数目,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不等于在别人嘴里抢饭吃吗?”
李易听他提到张志强,心里便是一动,张志强的事,李易自然不会跟都邦和姜小强说起,便留心听着。
都邦道:“这件事一直在商量谈判。一直不成,后来张志强就暗中使手段,诬陷你师父身上有人命案,用这个名义在两年前把你师父给抓到号子里了。
本来荣行和官衣之间自有内部的协议。官衣是不能用偷盗的罪名抓人的,所以张志强就编排了这个罪名。
你师父做人一向谨慎,除了本行业内部的手艺,从来不动旁门左道,谁都知道他手上没有人命。
所以这事就奇怪了,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又是哪里来的,江湖上风言风语,我后来也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这事果然就是和你师伯有关。
我又查到,这事里也有吴明宇的参与。那些转移罪证,收买人证等手段,吴明宇也有份。
所以你师父进了号子以后,你师伯就当上了帮主,给开发区的回金就一下子提到了六个点,因为吴明宇也出力了,所以他也有些好处,新南区这边当然没有开发区的多,只提到了三个点。”
李易这才恍然大悟,先前王东磊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说开发区的油水多,吴明宇一直想跟王东争这个位置,看来巧手帮的回金占了好大的成分。
李易又想,王东磊说吴明宇想跟他争这个开发区里六个分区的分局长位置,也是为了油水。现在一想,实则不然。吴明宇不会放着新南区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不坐,非要去争一开发区分区的公安局局长。
他一定是派自己的心腹去和王东磊争,而自己仍然从中获取大利,就这样势力跨两界,利益又基本不变,只不过最后没有争过王东磊罢了。
这,李易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嘿嘿,看来王东磊也不对自己完全说实话。
只听都邦又道:“前不久,张志强被人开枪打死了,那个王东磊当了开发区公安局的局长,大师哥把开发区的回金又降回了三个点,王东磊暂时也没说什么。
可是这么一来,那个吴明宇贪心不足,一看张志强死了,没人再压在他头上,就开始不满自己只提三个点。吴明宇先是跟大师哥绕圈子,随后就直接跟大师哥提及,要长到五个点,大师哥没答应。”
李易心道:“原来传闻也不都是假的,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个贪字上下的功夫最深,到头来不是自己死了,就是儿子没命。不知道王东磊以后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现在刚当上开发区的局长,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可是以后呢?”
只听都邦又道:“你师父出事之后,帮里没有帮主肯定是不行,你师伯虽然平时不大得人心,他资历最深,又出面摆平了官衣的骚扰,所以大家就只好推举他当上帮主了。
现在想想,显然是你师伯跟张志强他们暗中商量好的,只要你师伯出面,官衣就不来找麻烦,当时大势所趋,别人心里不服又能怎么样。
我心里当然还是怀疑的,要不然后来也不能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查明真相,只不过我虽然知道了内情,可是你师伯那边坐稳了位子,根本没法动摇他。
总算他不敢太过轻举妄动,惹人不满,就一直没动你和我。他以前曾经弄断过我手指,破了我的内柱藏金术,他事后一直积极补过,对我一直虚情假意的。
在帮里,我的地火堂是各个堂口里提金提的最少的,而我当时又想留在他身边,好寻找机会,再作打算,所以两年以来,这个破堂主我也就一直坐下来了。
当时,我本打算上下打点一番,把你师父再给捞出来,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多久,案子还没正式判呢,你师父竟然从海州又转到了外地看押,我再去查的时候,什么查不到了。
我这两年一直没放弃打探你师父的下落。一直查不到。估计是死在外边了。一直到前不久,你师父暗中联系我,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没死。
我当时心情极其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没被屯田这小子在门外偷听到了,事后又不跟我说,这个小王八蛋。”
李易心道:“看来你不太会教徒弟,你徒弟平时都不怎么见到你的面儿,又怎么会成为你的心腹。”
只才都邦续道:“我知道你师父没死以后,心情十分激动。那天我到你师伯的酒吧去交上个月的账。正好柳芝士手下的那个阿龙过来要货,被你师伯把人给扣下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你小子牵了一千万的大鱼。”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了,这鱼要不是我给牵到了。李哥后来又没碰到我,那这钱就直接被阿龙带走了。”
李易笑道:“那我也得谢谢你才是。”
姜小强道:“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都邦又道:“那个叫阿龙的来的时候,我没在屋里多呆,知道大师哥心眼窄,怕别人知道太多内情,我很知趣的就走了。
后来胡金全也来了,我在后院看见他鬼鬼崇崇的,不知找大师哥有什么事。我到窗户外面偷听,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千万是李老板的原货。被牵了两次。
而那个胡金全是来告密的,同胡金全是来告密的,吴明宇指使他来,叫大师哥不要把钱还给李老板。
再后来李老板也带人来了,我一看就知道是要货来了,后来看样子是什么也没要到。”
李易笑道:“你大师哥不但手上功夫厉害,而且还是个铁嘴,到了嘴里的肉死也不肯松口,我只好无功而返了。”
都邦道:“李老板走了以后,胡金全从大师哥那里分到了五成。我当时心里只是很不屑大师哥的做法,还真没有把这五万牵回我手里的意思。所以后来胡金全说什么被人点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后来,大师哥叫人把那个阿龙带上来,要经过我藏身的地方。我只好闪开。后来发现阿龙被人从大师哥房里架出来,扔到了后院大街上。我就跟出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看他很痛苦的样子,跟了一小段这才看出来,原来他被破金术把嗓子弄坏了,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是大师哥下的手,这个叫阿龙的以后都不能正常的说话了。原来柳芝士跟大师哥之间很早以前就有过梁子,那时大师哥的人跑到柳芝士的场子里牵货,叫柳芝士的手下发现,断了他手艺。
而柳芝士当时有人撑腰,大师哥这个场子始终没有找,事隔多年,这个叫阿龙的落到大师哥手里,那还能好的了,不但钱不给他,连气门也破了。”
李易心道:“原来果然是个巧合,都邦那一小段时间里一直不在一指仙的身边,而后来又出去跟踪阿龙,在酒吧里消失了一阵,难怪一指仙会说都邦那个时候不在,怀疑他去搞胡金全了。”
只听都邦续道:“后来那几天,我一直跟你师父联络,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你师父刚进监狱的时候,就被打残废了,案子还没判,很快就被转移到外地看押,不知道怎地,只判了五年,似乎不是按人命案判的,判的很轻。
估计是张志强想把案子做死,吴明宇和大师哥所提供的证据不够充分,以致雷声大雨点小,说是人命案,却又没重判。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目的是都达到了,大师哥顺利的当上了帮主,张志强和吴明宇也都得到了实在好处。你师父被判几年,是死是活,大师哥短时间之内是不用担心了。
你师父又跟我说,前不久张志强死后,你师父的案子就没有人压了,于是就花钱托关系,找了好朋友帮忙,又把刑期减了,最后只关了两年,你师父就出来了,这才暗中联络我。”
众人一听,才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都不禁感叹一番。
周飞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个机会把一指仙干掉,直接去把霍老三请。”
都邦道:“那谈何容易。我大师哥是我们三个师兄弟里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且他虽然不得人心,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也不少,而我只有一个人,这个仗可不好打。所以只能缓图。”
姜小强道:“那吴明宇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都邦向李易看了一眼,道:“这事真是奇了怪了,肯定不是我干的。”
李易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我哪胡一通电话就把人给打死的本事。那小子本来就有怪病,说不定是病重自亡,与别人何干哪?”
都邦忽道:“肾主水。主沉降,又需以阴阳互抱以致不脱不泄不浮,那你如果用九分阴手回旋劲拍击对方腰阳俞,使其精关大开。冯月圆、阳盛、情动等时,就可以使对方精泄,重者致死,脱精而亡,李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他说的是狗脚技的心法,和泄别人精关的原理,自己用在吴一龙身上的就是这种手法。
当下道:“老前辈在考我了,我是学过点穴。不过是阳手刚劲为主的,根本不会算时辰,即打即应。你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