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阔海晕了,关得胜又垂着头不说话,李金名便道:“李易,好。我们今天认栽,不过这事不算完。你赢一次不代表你总能赢。”
李易忽然胸中充满豪气,哈哈大笑,道:“是吗,不过有算命的说我就是总赢的命。你不信?好,如果我天生就是注定总会赢,就叫这大风立刻***给我停了!”
李易这一次是吹牛逼,一点也不掺假,他只是兴致极高,满嘴喷粪,胡乱说的。
哪知,说也奇怪,李易刚说完这句话,大风居然渐渐停了,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里又有了虫叫,路灯发出淡黄色的光照在众人身上,四周竟是一派宁静平和的景象。
人们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由得都抬头看了看天,难道老天爷这么眷顾李易?
没有人说话,静了足足一分钟,关得胜一挥手,合欢帮的人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结队上了车,留在地上的****也没脸捡了。
合欢帮的人一边上车,一边不住的看向李易,像是看一个怪物,又像是看一个传奇人物,李易双手背负,面带微笑。
终于,这些人都走了,李易这才回身,见重伤的人不少,便招呼大伙把伤者抬到车上,送去最的医院。
这一仗下来,还是皇家营的人伤的最多,而所有人几乎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李易跟关得胜打斗的时候,在地上翻滚来去,也被砍刀割伤了好几处,有的伤口鲜血都凝了。
黑豹和余安留下几个人手收拾宾馆内外的枪支器械,剩下的人便先到医院。
到了医院一查,朴环手下有两个人是脑震荡,比较重,庄子期手下有五个人分别有不同的骨折,皇家营有十多个人身上血肉模糊。
这些人住院的费用以及以后的疗养等费用,李易全都包了,余安和黑豹不答应,李易道:“你们为我受了伤,我要是连点银都舍不得出,我还叫人吗?你们要是不愿意,那跟骂我还有什么区别?”
两人一听,只好不再说什么。
黑豹性情坚毅,少动悲喜,余安却跟着庄子期多年,江湖习气不变,一看李易小小年纪,不但身手好,气度佳,而且还不恋财,不守财,在这个年月里很是难得。不禁大为赞赏。
折腾了一阵,天微微发蓝了,李易这才叫来护士给自己看伤。
这护士是争诊的夜班护士,一看今晚来了这么多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火拼,肯定不是因为街道举办青年歌手大奖赛受的伤。
这时李易叫她给处理伤口,这小护士脸都白了,虽然刚才处理了不少,一看李易的气质,就知道李易是这群人的头子,竟然不敢过来。
李易一时也没想明白这小护士到底怕什么,笑道:“你怎么了?来呀。”
那小护士都要哭了,只得磨磨蹭蹭的过来,哆哆嗦嗦的给李易清创。
当生理盐水碰到李易伤口时,李易疼的一咬牙,小护士没敢再动,李易笑道:“没事,就当腌猪肉好了。”
等伤口大致处理完一看,李易身上的伤口小的不计其数,大的有五处,其中一处伤口还很深。至于瘀肿那就不能算了。
于是值班大夫给李易缝了十来针,这才算完。
等一切包扎妥当,天也大亮了。
李易这时才感周身酸软,连胳膊都提不起来了。
一夜激战,谁也没睡,众人便只好回到车里先勉强睡一觉。
李易怕万蜂再来捣乱,余安却把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李老弟,你不用担心,来之前庄哥跟我说了,现在京里派了调查小组来广宁,要查他们这一批人。
小组的人员动身,今天就到,不会再有人给万蜂当后台了,他不敢来。”
李易又惊又喜,道:“这是怎么回事?”
余安脸上似笑非笑,道:“有件事你忘了?”
李易哦的一声,这才恍然大悟,不用说,一定是庄子期跟孙晓梅说了,孙晓梅动用关系,京里这才派了调查小组下来,查办广宁官黑勾结的事。
第五百九十七章 孙家的能量
原来庄子期另有此招,这种方法釜底抽薪,更是高招。
李易大放其心,回到车里,倒头睡了。
十二月七号这一天,一直都平安无事,李易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刚一睁眼,便觉身上的骨架像散了似的,原来昨天打的脱了力。
李国柱道:“队长,我们派人出去打听过了,青马大厦那边没什么动静,万蜂现在正在附属医院,他手叫我打断了,现在成了残废。”
李易点点头,心想万蜂也算是个枭雄,没落到这个地步,忽然想起那天在青马大厦八楼,万蜂、曾文远和甄小聪都碰过那张画。
这三人到了今天都遭遇横祸,看来这画很邪门。
可是这些人行止不端,天若亡之,必先纵之,看来也未必是画的问题。
李易记得上次,画是在万蜂手里,后来发生了打斗,这画好像还留在青马大厦,不知道鹰眼会不会派邵荣杰去偷画。
现在青马大厦里乱七八糟,说不定人心涣散,这画也不知是谁看守着呢,巫帮这个时候下手刚刚好。
李易一这画这么邪门,心想鹰眼要是非要不可,那就随他,要是以后遭了报应,应了传说中的说法,那也怪不了别人。
皇家营宫佩元和卓三元一天都不在,估计是去办甄小聪的事了。
到了晚上。两人才。李易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这事没戏。
宫佩元道:“唉,人命案一发,就像泼出去的水,真是不好往回收。”
李易道:“证据算足的吗?”
宫佩元道:“证据是不足,只是影响面太大了,上边不肯放手,听律师说判谋杀不大可能,过失杀人是肯定的了。”
李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事很尴尬。李易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宫佩元道:“小聪一开始什么也不说,今天上午却招了,看来他是放弃了。这孩子沉不住气。一动真格的,心理就崩溃了。”
卓三元一拍桌子,道:“咱们还理他干什么?叫他自生自灭好了,谅他不敢把帮里的事说出来,嘿嘿,他本来知道的也不多。”
宫佩元想了想,道:“李老弟,我们在广宁呆的时候也不短了,小聪这事我们也管不了了,咱们这就要回去。这是我的电话。
我们皇家营在北方势力不小,咱们这一次算是不打不相识,从今以后,你只要有用的着我们皇家营的地方,就尽管张嘴。咱这个朋友是交定了。”
李易又惊又喜,道:“宫堂主,我……”
宫佩元道:“老弟,我虽然年纪比你大的多,你就叫我一声宫大哥吧。”
李易笑道:“好,宫大哥。咱们这次的事。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是存着捣乱的心,你们这么客气,我很不好意思。”
卓三元一拍李易的后背,呵呵笑道:“小子。你功夫不错嘛,人也仗义。以前的事就叫他过去吧,你也别再提了,咱们这个朋友交定了,以后到北边玩,记着找我们。”
李易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宫佩元道:“李老弟,万蜂虽然受了伤,昨天又输了,元气大伤,这个人报复心极强,你也尽快离开广宁吧。”
这一点不用宫佩元说,李易也明白。
宫佩元又道:“大山既然投到你的门下,就叫他给你好好卖力,至于出帮入帮这些规矩,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啦。”
陈铁山既投到了李易的门下,内心深处就没再想动过,后来见皇家营跟李易和好,心里就有些担心,怕李易再把自己送回去,这时却听宫佩元说不再计较这些,不禁心喜难言。
双方又说了一阵,宫佩元却没提万蜂背后和甄小聪勾结,密谋害死镇黄河的事,也没问李易苗吉的情况。
李易心里清楚,宫佩元是故意不提的,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甄氏父子一死,帮主之位自然就落到宫佩元的手里了,他又何必深究这件事?
二是这么大的事,宫佩元不想叫李易再参与了,他们皇家营想独力办成报仇大事,要是再叫外人参与,皇家营的脸就不用要了。
卓三元脾气暴躁,却也一直没有问这事,那么显然,就是后者。看来不久的将来,广宁又要有事发生了。
皇家营的人是想回去修整一下,再来报仇,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双方告别,皇家营的人带着杨开元的尸体,又把重伤的也都搬上了车,跟李易等人告别之后,开车离开了广宁。
李易也没一番胡闹,最后还交了这么一个大靠山。别看这次在广宁,皇家营像是吃了不少亏,有些事情似乎又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但皇家营在北方的势力不可小视,是绝对意义上的大帮派。
送走了皇家营的人,李易心里略显空虚,回到车里,想起在刘平安身上还有一个信号接收器,便拿出来听了听录音。
却只听到刘平安他们离开了广宁,因为陆亭候今早走了。李易有心听听刘平安下一个计划是什么,却没听到,估计是换了一条裤子,可是信号接收器的位置却仍然在广宁,看来这小子把那条裤子留在广宁的家里了。
天刚擦黑,李国柱从外边,道:“队长,我刚刚听到消息,甄小聪在看守所里割脉自杀了。”
李易一惊,道:“确定吗?”
李国柱点了点头,道:“听说甄小聪在衣服上写了几首诗,全是用英文写的。也不知什么内容。后来就割脉了。”
李易心说这小子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看来他在帮派里充当帮主的角色,也只是纸上谈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并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李易暗道:“要是老子进了监狱,就算是死,也得先杀几个垫背的。”
李易这时这么想,他却没,到了后来,他进了监狱。还是一所十分特殊的监狱,那时他要面对的,是更残酷的现实,甚至是无法醒来的恶梦。
吃过晚饭。李易身上的疼痛和酸楚好了很多,试一提内力,也如水银般光滑充实,便上了车,叫冯伦带着他出去转转。
这一夜广宁的天气非常的好,都市的夜生活依旧是五光十色的。
车子在青马大厦下转了一圈,不见有什么异样,又在附属医院楼下转了一圈,见合欢帮的人都在门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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