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骗你,因为我觉得必须把一个真实的我呈现给你,得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这是我信奉的做人原则,不能不仁不义。”鱿鱼点点头,“庄总,不管做什么,诚信是基础,仁义是台阶,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走上去!”
“嚯,你说话还真是漂亮。”庄文彦笑了笑,“能说会道的,大多数都是骗子!”
“那就是各人的理解不同了。”鱿鱼道,“能说会道,我认为是愿意敞开心胸,把自己的观点亮出來,让别人知晓,那比有什么闷在心里不说,让大家猜测好吧,就拿咱俩來说,我表明了我做人做事的观点,如果能获得你的认同,那么我认为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很有好处!”
“没错,如果你真是个讲诚信又仁义的人,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很让人放心。”庄文彦道,“哪怕有一天我们的合作出现了问睿膊换崮值貌豢墒粘。
“庄总,你这么想就对了。”鱿鱼道,“只是现在我无法证明自己值得你信任,俗话说路遥知马力,只能是边走边看了,以后你会了解的!”
“怎么突然觉得你很伟岸啊。”庄文彦歪头看着鱿鱼,“起码人格上是!”
“嘿,庄总,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人长得猥琐了。”鱿鱼按住方向盘挺了挺腰杆,“好歹当年也是一警棍啊,还当过国旗手呢!”
“我看男人不看外表。”庄文彦道,“那些都不靠谱!”
“好,庄总你真是个有内涵的女人。”鱿鱼笑道,“我对你肃然起立!”
“起什么立啊,是起敬吧。”庄文彦笑了起來。
“庄总,你大学不是学中文的吧。”鱿鱼嘿地一声笑了。
“不是啊,怎么了!”
“我就说嘛,你对我们的文字还不够了解。”鱿鱼腾出一只手搓了搓鼻尖,道:“起敬,是心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來描述人的情感上的一些感觉、变化,而起立,则是生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來描述人的身体上的一些感觉、变化!”
“还这么高深啊。”庄文彦摇摇头,“用不着那么复杂吧!”
“是没必要那么复杂,事情是很简单的。”鱿鱼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对你已经是起立了!”
“起立,你怎么起立。”庄文彦还没明白过來。
“那就没办法了,我不能跟你讲得太明白,完全靠你的悟性。”鱿鱼坏坏地看了庄文彦一眼,斜着嘴角笑道:“否则我不就真的猥琐了嘛。”说完,他移下一只手,捏了捏裤子的裆部,继续道:“一起立头就顶着棚了,站得憋屈啊!”
这一下,庄文彦算是明白了,不由得脸一红,假装生气道:“尤裕,你这人真是太低俗了!”
“用词别那么狠啊,庄总。”鱿鱼抖抖眉毛,“这叫情趣好不好!”
“唉,今天看來我是上贼车了。”庄文彦两手一抱膀子,悠悠地说道:“竟然让你给骗了!”
“欸哟,这话又严重喽。”鱿鱼忙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在我这里你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我只是讲了几句话俏皮话而已,咱们连手都还没摸过呢!”
“唉,真是受不了你。”庄文彦被鱿鱼逗的几乎是心花怒放了,但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很反感的样子。
“庄总,你可千万别生气,不管怎样,可不能影响咱们的合作大局啊。”鱿鱼道,“刚才我跟你开个玩笑,是想说明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什么诚信道义之人,远没有那么正直高大知不知道,其实用更为恰当的一句话说,我只是能守住最起码的良知,不会去主动害人的!”
“嗯,你这么说,我才觉得真实。”庄文彦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现在还有什么真正的仁义道德之人了,人啊,总是时好时坏!”
“正解。”鱿鱼点头道,“其实任何人和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就拿我打听福邸小区的事來说,一方面是为了潘宝山着想,不想让他遭难,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自己啊,要知道,潘宝山现如今操作的就是福邸小区的开发和友松沿海高速的建设,那两个项目是有一定关联的,可以说是资金互通,假如说,福邸小区出现问睿跋斓搅俗式鹆矗撬秃苡锌赡艽蚋咚俟废钅磕潜叩闹饕猓颓3兜轿艺獗叩墓ぷ髁耍牡览恚愀娌桓嫠呶矣泄馗[⌒∏氖牵簿哂辛矫嫘裕
“哪两面,你说说看!”
“很明显嘛。”鱿鱼道,“施丛德可能跟你合谋过,要通过福邸小区的开发去对付潘宝山,那完全可以理解,你们之间有恩怨,所以,你不告诉我,让我没法给潘宝山通风报信,从而让他遭受打击,也合情合理,可是庄总你想过没,仅就目前情况來说,你告诉我真相,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潘宝山要是了解到情况,提前做好准备,就可以尽可能小地减少在福邸小区开发上的损失,那样一來,友松沿海高速建设项目就会少受影响,而现在,我们在友松沿海高速项目上是合作体,你说,对你是不是也有好处!”
庄文彦听到这里皱眉深思起來,没错,鱿鱼说得很对,如果福邸小区的麻烦大了,影响到资金周转,到时潘宝山很有可能会动用修路那边的资金救急,要是那样的话,不就影响到了她的转包业务,毕竟资金还是要从鱿鱼那边过手的,他是名义上的承建人。
报仇解恨是需要,但挣钱更是王道,庄文彦觉得,还是把情况告诉鱿鱼为好。
“施丛德找了关系到双临市做了工作,市里可能要调整城建规划,福邸小区不是别墅区嘛,估计要被叫停。”庄文彦道,“要是那样的话,损失是会很大的!”
“哦,施丛德还挺有能耐的嘛。”鱿鱼听了暗暗吃惊,的确,如此手段非同一般。
“嗳,尤总,我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个。”庄文彦没有留意到鱿鱼的神态变化,她只盘算着自己的事,“有关潘宝山的!”
“潘宝山的秘密。”鱿鱼一愣,“是可以让你拿捏到他的秘密么!”
“对。”庄文彦很认真地一点头,道:“如果可以,那也算是一种合作吧!”
“合作。”鱿鱼大脑飞速旋转,庄文彦这么说,是想彻底策反他,还是在试探他,不管怎样,一定程度上说事情还是挺重大的,所以不能急着下定论,于是,他叹了口气,道:“庄总,这让我很为难啊!”
“摇头不行点头行,有什么为难的。”庄文彦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刚才我都说了,不能坐视潘宝山陷入危机不管,现在更何况是直接掐他。”鱿鱼道,“不过嘛,庄总既然说合作,我又想到了筹码问睿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现在没法说,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鱿鱼道,“不过我相信,不管怎样你都不会让我失望,因为庄总你有实力!”
“我可以先答应你,不管什么筹码都可以。”庄文彦笑了笑,“只要不逆天就行!”
“先不说筹码,就合作问睿蚁胂忍崃礁鎏跫!宾嫌愕溃白埽憧纯刹豢梢裕
“可以。”庄文彦很干脆,“你先说说看吧。”
第七百七十九章 防日久生情
鱿鱼很严肃,说条件之一就是友松沿海高速项目建设转包的合作,在没有彻底结束之前,新的合作不能实施。
庄文彦一听就乐了,说那是当然,否则潘宝山要是中途出事,他们的转包合作可能也就会无果而终,那损失就大了,她已考虑到,然后,就问鱿鱼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个,就是别置潘宝山于死地。”鱿鱼道,“再怎么着我也是他曾经的朋友,甚至也可以说是兄弟,要是把他害得太惨,那我连起码的良知不也就没了么,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的!”
“可以,我答应,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狠毒,非要把他给整死。”庄文彦道,“于我而言,只是不想让他活得那么得意就行!”
“他现在还得意。”鱿鱼抖着肩膀一笑,“沿海综合开发中心,那是个什么单位啊,让他去当个破主任,已经够失意的了!”
“官场上他是很失意,可生意场上他却是很得意的啊。”庄文彦道,“我要让他在官场、商场上,处处碰墙壁,条条路不通!”
“哦,要那样的话,倒也可以再合作。”鱿鱼点起了头,笑道:“庄总,别忘了刚才说的只是合作的条件啊,具体的筹码,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庄文彦道,“怎么,你想好了!”
“对,就在刚刚,我已经想好了。”鱿鱼看着庄文彦,很诚恳地说道:“其实,那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啊!”
庄文彦从鱿鱼恳切的眼神力里看到了渴望,那是她所想见到的,因为有了真正的需求,才有可能促成真正的合作。
“你的心病是什么。”庄文彦的回应也很热切,“只要有可能,我会尽力帮你医治!”
“唉,当初被迫离开了公务员队伍,我一直是耿耿于怀啊。”鱿鱼慨叹起來,“原本我受到了处分,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公安系统的,可是接着又被劝说离职,说是什么要顾全大局,尽一切可能维护大局的利益!”
“是潘宝山劝说的!”
“对。”鱿鱼道,“我不是他的人嘛,把我劝离公安队伍,那样就可以显示他大义灭亲、刚正无私了!”
“哦,是这么回事。”庄文彦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想复职!”
“现在已经谈不上复职了,离职的当时应该就已脱离关系了吧。”鱿鱼道,“所以我想通过公务员考试的萝卜招聘,重新变回身份!”
“还是回公安系统!”
“随便,只要是公务员就行。”鱿鱼道,“庄总,我现在的年龄就要超线了,再拖一拖,可就完全没了机会!”
“那倒不一定。”庄文彦道,“虽然不混官场,但有些事我还是明白的,实在不行你就先进事业单位嘛,事业编的有些岗位对年龄限制还是挺宽松的,等进了事业编,再找机会朝公务员身份变就是!”
“嗳,庄总你别说,还真是个路子。”鱿鱼看上去好像很激动,猛地拍了下方向盘触动了喇叭,叭叭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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