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上,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郁长丰和蔼地问。
“最主要的是要跟地方沟通好,这是摆在面前的迫切问睿裨蛑行牡母飨罟ぷ骶秃苣讶谌氲降胤街腥ァ!迸吮ι降溃氨暇沟胤降墓ぷ饕彩且桓稣澹绻鄙儆行У墓低ㄐ鳎俏颐侵行牡木俅耄苡锌赡芑岣胤郊苹⑸逋唬
“嗯。”郁长丰点点头,“沿海开发集团那边的情况怎样!”
“也挺好,从目前投资情况看,还是卓有成效的。”潘宝山道,“松阳港在得到转向资金扶持后,建设进度明显加大,如果不出意外,开春即可开港!”
“那还不错。”郁长丰应着,转头看了看潘宝山的书柜,“经常看些什么书!”
“多是发展经济方面的,以前想看没时间,现在稍微空闲一点,就补上了。”潘宝山笑道,“还有中央和省委推荐的一些书目,也不少,都带着看看吧!”
“要做一个好的领导干部,是应该多看看书,不断提高各方面的知识水平。”郁长丰站起身,來到书柜前,突然看到了竖在角落上的唢呐,于是抬手指了指,笑道:“小潘,还有这个爱好!”
“噢,郁书记,那还是以前的一点兴趣。”潘宝山难为情起來,“有时候偶尔乱吹一通,就当是舒缓一下!”
“很好,人嘛,就是有一定的兴趣爱好。”郁长丰拉开柜门,拿出唢呐递给潘宝山,“來,试两下!”
潘宝山赶忙接过唢呐,一脸的局促,“郁,郁书记,我就不吹了吧,实在拿不出手啊!”
“又没让你表演专业水平,随便试试嘛。”郁长丰看上去特别感兴趣。
“那好吧。”潘宝山忙到一边坐下來,吹了几声,找了个音,然后奏了一小段唢呐名曲《一枝花》。
郁长丰听的时候闭着眼,看上去还比较愉悦,潘宝山停下后,他睁开眼笑呵呵地说道:“很好嘛,水平跟专业的也相差无几了!”
“献丑献丑,郁书记的夸奖让我汗颜。”潘宝山忙放下唢呐,给郁长丰加水。
“最近省委有个老干部春节慰问联欢,到时你上台吹奏一曲。”郁长丰笑着,“助助兴!”
“我,我。”潘宝山很是惶恐,“郁书记,我怕非但助不了兴,反而还会败兴,我没那个水平,也没那个心理啊!”
“潘主任,你就别再推辞了,郁书记亲自点将还不行。”王天量一旁笑了,“实在不行这几天就抓紧练练,只要手熟一些就行,潘主任你是应该知道的,今年的慰问联欢没请什么明星,就连专业的歌唱、表演、演奏人员也几乎没有,凡是上台的,都是各单位各部门自己推荐有爱好、专长的工作人员”
“哦,好,好吧。”潘宝山此时还能说什么,只有抿抿嘴,道:“那我就好好练练!”
潘宝山应了下來,当成了大事,他就有这么个信念,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尽力做到最好,省得留遗憾,接下來,他还真是下功夫练了起來,甚至还托人找了唢呐方面的老艺人进行指导。
进步是很显著的,连老艺人都夸潘宝撒很难的悟性好,而且关键能入情入心,能让曲子里流出來的音符都包含感情,容易让人产生共鸣。
当然,工作也不能不干,毕竟到年底了,该有的总结还要有,此外,还有新城建设方面的事,潘宝山也没放下來,尤其是有针对性地突击影视基地,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在韦国生的牵线下,鱿鱼和剧组方面几乎已经达到了无缝衔接,现在他就守在工地,按照剧组要求带着一帮人加班加点地施工,毫无怨言,剧组那边也非常体谅,说用不着玩命,实在不行开拍日期就在稍微推后一点,不用赶在春节后,等开春了,稍微暖和一点也可以,潘宝山跟鱿鱼说不行,只要有可能,就不要耽误剧组的计划,争取早点把场地建好,让他们春节后就开拍,这是起码的信誉。
除了这些,潘宝山就不再过问什么,包括开发集团那边,任何事情都不主动过问,有会就开,参加了也不发言,散会转身就走,其他时间,都花在了唢呐上。
就这样,潘宝山紧赶紧地练了不到两周时间,就参演了老干部春节慰问联欢。
当日,瑞东省四套班子领导,邀请离退休的老干部以及在瑞东生活的中央国家机关、部委的离退休老干部,在省人民话剧院欢聚一堂,共话新发展、新生活,之后,便是观看表演。
潘宝山的唢呐表演是一个串奏,《骏马奔驰保边疆》、《青松岭》和《百鸟朝凤》三首曲子,表演序位很靠后,是倒数第二个节目,当然,上台的不是潘宝山一个人,为了显得台面像点样一些,他还找了辅助乐器笙、二胡、笛子以及铜钹演奏人员一起上台。
在等待上场的期间,潘宝山有些紧张,手心甚至都出汗,不过节目一开场,唢呐一上嘴,他就超然了,真叫个身心投入,手嘴有唢呐,心胸有天地,闭目摇首之间,俨然就是个唢呐吹奏专业人士。
台下,第一排。
郁长丰陪着一位银发老人坐在中间,他时不时引首侧耳,与老人亲切交谈,尤其是在潘宝山演奏唢呐之后,最后一个大合唱节目上台准备的间隙,两人讲了很多。
老人说,一晚上的节目没有什么亮点,最后还行,唢呐串奏算是可以的了,然后,就问吹唢呐的年轻人是哪个单位的,老人说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唢呐已属不易,吹奏得这么有水准,就更是可贵了,总体看起來,修养还不错。
郁长丰忙点头回答,告诉老人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曾经说过的年轻干部潘宝山。
老人“哦”了一声,说他就潘宝山啊,尔后闭目点了点头,接下來便问郁长丰有没有听出來,潘宝山的唢呐里可是有倾诉的。
郁长丰闻言笑了笑,点头说是,听得出來是饱含感情的。
老人似乎没听郁长丰的回答,有点自问自答,随后就说潘宝山选的三个段子,几乎就是他人生的写照或者是期盼,开始是《骏马奔驰保边疆》,那会他可能刚参加工作吧,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大学一毕业嘛,满腔热忱扎根基层,就是骏马奋蹄乡野间,但随后的《青松岭》就大不一样了,曲风一转,那是无奈,是哀怨,是深思,投身基层郁郁不得志,再加上渐晓官场中勾心斗角的事,难免迷惘,而且有时候事情所体现的残酷,丝毫不比《青松岭》影片中反映的阶级斗争差啊。
郁长丰暗暗笑了起來,故意发出疑问,说潘宝山年纪轻轻,能对《青松岭》有什么认识,那毕竟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影片了,老人摆摆手笑笑,说《青松岭》也可以说是唢呐名曲了,吹奏的人自然要会知道其背景,然后,又欣慰地说好在潘宝山还没有放弃,最后一曲《百鸟朝凤》,那就是寓意大光明,颇有王者之气。
老人的话,正是郁长丰预料之中的,这也正是他让潘宝山上台的用意所在,而且郁长丰还知道,事情并未结束。
果真,老人又说话了,他告诉郁长丰暂且不讲,认真听大合唱,联欢会后,再聊上一阵,
第八百章 憧憬第二春
联欢会后是餐会,菜肴精致简单,进程很简短,半个多小时就结束,关键原因是酒没怎么喝,一來规定摆着,老干部人人自觉,不劝酒助兴,否则会有被人取笑的可能;二來年龄都大了,身体多少有点毛病,不怎么敢喝,所以,陪酒的相关领导也不是很主动端杯,他们担心万一老家伙们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责任在谁。
就餐结束后,郁长丰送老人回去,路上老人意味深长地问他,以前说过的关于潘宝山的女记者事件,里面到底有多少潘宝山实在的份量。
郁长丰犹豫了下,说从目前情况很客观地看,还不好下轮,在他看來就是两级分化的事情,要么就是潘宝山被设计诬陷,要么就是确有其事。
老人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又问郁长丰倾向于哪一极,郁长丰很凝重地叹了口气,说他是相信潘宝山的,可在物证上又存在极大可能,所以他没法完全站在潘宝山的一边。
听郁长丰这么讲,老人“嗯”了一声,说官场的斗争谁不知道,有些子虚乌有的事,看起來却天衣无缝,只能是谁碰上谁倒霉,但是作为上级领导,应该从全局的高度上有所把持,一个根本的原则就是不能让人才白白消耗掉,年轻的干部需要培养,需要慢慢成长,不能因为外因就很不公平地葬送了一生,那对党的事业也是损失,或者退一步说,就算是年轻干部真的在男女方面有点小问睿且膊皇撬稻鸵还髯哟蛩溃颓氨押笾尾【热耍馐钦返亟心诓慷氛⒔饩瞿诓棵艿囊幌钪匾胧比唬膊荒苊挥性颍杂谌肥荡嬖谘现匚暑}、不能补救的领导干部來说,是要一打到底,起到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作用。
郁长丰连连点头,说他正是这么想的。
老人一点头,说他知道郁长丰的心思,想保潘宝山,否则之前也不会跟他提一些潘宝山的情况,之后,老人又问潘宝山现在境况如何,郁长丰说已经算是保全了,如今在省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做主任。
沿海综合开发中心是个什么职位,老人慨然而笑,说那个位置大家都清楚,表面上看是很重要,但实际上又不是实权干事的,所以说对潘宝山來讲那不是保全,只能算是保级,作为过渡是可以的,但绝不能待得时间过长,否则就有可能改变潘宝山的根本认知,是很令人扼腕的,因此必须尽早换一换他的位子。
郁长丰听后忙说是,他最近也在琢磨,该怎样调腾一下,把潘宝山安置好,说完这话郁长丰笑了笑,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潘宝山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能效,他一上任就搞了个动作,建议成立了沿海开发集团,应该是个比较实权的部门,到现在來看也做了点实事,进行了平台融资,先是投资了松阳港,后來又投资了沿海高速建设,发挥的作用都很关键。
老人微微点头,说那是不错,不过也不要把年轻人看得太稳,毕竟年轻气盛,也容易迷惘,所以,期望值不要过高,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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