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富机械地点了点头。他说:“是梁艳艳告诉你的是吗?她还说了些什么?”
余枫丹惊讶地看着黄国富说:“你居然一下就猜中是梁艳艳告诉我的?其实她也是为了我好。但是她只看到你的哥哥和你的弟弟,再加上董彪他们做了一些坏事,她就以为你也是跟他们一样的,我却不信。因为她并没有我那么了解你。你不要生她的气。”
“我不生她的气。”黄国富说。然后他说:“可你没有把你看见董彪的事告诉她吧?”
“我没有。因为我也不能确信那是不是董彪。既然你已经告诉我那不是了,我就更不会乱说了,那不是给你添乱、同时也给她破案增加难度吗?”
“对对,你想得很周到。你知道,他们公安局的人破案是有任务的,他们最怕没有线索破不出案来,假如说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甭管消息准不准确,他们都会把我们搞得鸡犬不宁的。现在国海和董彪一出事,公司里人心惶惶,我正着手安定人心,假如他们再来调查什么的,我怕对我们就更不利了。”
余枫丹善解人意地说:“你放心吧国富,我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梁艳艳的。”
“那就好,真是太感谢你了枫丹。”
余枫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黄国富,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你干嘛那么客气?你别蹲在这儿,坐下吧。我希望梁艳艳她们能尽快抓住那个董彪,只要抓住他了,一切就都大白于天下了,你也就不用为他们背黑锅了。” “我也希望这样。我恨不得自己亲手把董彪抓住送到公安局去。”黄国富说。
余枫丹担心地握住了黄国富的手,说:“你说什么傻话!你可不要冒这个险。董彪他现在是亡命之徒,他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的。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说到孩子,余枫丹的脸上第一次洋溢出幸福和羞涩的表情。黄国富心中那根柔软的弦也不由得被拨动了,他想,尽快,一定要尽快处理好一切繁杂琐事,然后他要和自己的妻子孩子过安定幸福的生活。可是,怎么能处理好那些“繁杂琐事”呢?
余枫丹的态度让梁艳艳的心里很不好受,一回到队里,杜一鸣便走来问她情况怎么样?她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这时石霖过来说:“梁艳艳,除了连环枪案以外,你手头目前没有别的案子是吧?”
梁艳艳说:“对。”
“那你接着再把李智力那起肇事车案再抓起来,重新取证调查。”
梁艳艳不解地看着石霖:“怎么又想起查这案子了?不是没有证据吗?”
“你就接着再查吧。”杜一鸣意味深长地说,“也许这起案子与我们正调查的案子有关。”
梁艳艳一愣:“与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你们不会怀疑是黄国富吧?”
“为什么不会?”石霖反问说,“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第一,我们肯定李智的死亡是一起预谋;第二,已经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第三,恰巧黄国富在第一现场;第四,在李智力死后短短的五个月之后,余枫丹已经公然与黄国富谈起了恋爱。所以我怀疑,这个案子如果从情杀的角度来考虑,可能会有进展。也不排除两人内外勾结联手作案的可能性!”
杜一鸣说:“你的意思是说余枫丹和黄国富早就有**,他们为了达到能在一起的目的合伙谋杀了李智力?”
杜一鸣的话重重地敲在梁艳艳的心上,她睁大着眼睛听他们分析着,觉得胸口很憋闷:“石队,你后面的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她突然生气地瞪着杜一鸣大声说,“你在那乱说什么呢?什么余枫丹和黄国富早有**?余枫丹和李智力结婚不过才半年,要是她和黄国富早就有**的话她干脆嫁给黄国富好了,要么就和李智力离婚,也用不着杀人啊!”
杜一鸣和石霖被梁艳艳言词激烈的反驳说的一愣一愣的,石霖惊讶地看着梁艳艳。
梁艳艳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收敛了一下说:“因为余枫丹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她。我也了解她和李智力的感情。如果说李智力的死是一起预谋这我不反对,但是余枫丹肯定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访余枫丹
183。再访余枫丹
梁艳艳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收敛了一下说:“因为余枫丹是我的好朋友,我了解她。我也了解她和李智力的感情。如果说李智力的死是一起预谋这我不反对,但是余枫丹肯定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石霖见梁艳艳显得很激动,惊讶地和社一鸣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此刻梁艳艳的心中如刀割一般难受。假如李智力的死真的与黄国富有关系,梁艳艳想,不知余枫丹将怎样面对这一切?她将怎样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怜她一门心思地认定黄国富是个好人!
“说说你的想法?”杜一鸣在一旁提醒梁艳艳说。
梁艳艳苦恼地说:“据我了解的情况,余枫丹和李智力的感情非常好,这一点相信我最有发言权,你们通过调查李智力生前的亲朋好友也得到了证实。而且,黄国富追求余枫丹也是李智力去世之后的事,之前余枫丹与黄国富没有半点关系。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石霖听了梁艳艳的话忍不住笑了,他说:“梁艳艳,我知道你私下里和余枫丹是好朋友,但是破案归破案,我们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梁艳艳看着石霖认真地说:“石队你尽管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这道理我懂,我只是在阐明一个事实:李智力的死与余枫丹无关!”
杜一鸣理解梁艳艳的心情,但是他觉得梁艳艳的情绪有些反常。他问:“梁艳艳,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啊。”
梁艳艳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把余枫丹已经****这样的事说出来,她难过地说:“眼睁睁看着一个悲剧上演,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这个朋友是怎么当的!” 石霖也摇了摇头,感叹地说:“人都说造物弄人,要我说,是感情弄人啊!行了,别难过了梁艳艳,抓紧时间把这个案子搞出来,早一点让余枫丹醒悟比什么都重要。”说着,石霖走了出去。屋子就剩下了杜一鸣和梁艳艳两人。
“你到底怎么了?”杜一鸣问。
梁艳艳突然哭了。杜一鸣吓了一跳,四下看看没人,赶忙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快别哭,让人看见多不好。”
梁艳艳抽了一下鼻子,抬起泪眼看着杜一鸣说:“一鸣,有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余枫丹她……”
“她怎么了? ”
梁艳艳本来想把余枫丹****的消息告诉杜一鸣的,但事到临头她却说不出口了。她强行咽下了自己到嘴边的话,说:“你说,要是李智力的死真的与黄国富有关,那余枫丹该怎么办呢?可是我今天想劝她离开黄国富,她就是不听,像着了魔似的。”
杜一鸣心里一惊,忙问:“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没有。正因为我不能说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她才不肯信我的话。但是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陷下去,直到不能自拨了。这个案子我不能再查了,你还是换个人吧,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到最后把什么都告诉她。”
杜一鸣说:“也好。那这样吧,我跟石队说一声,让小田去查。”
一下午余枫丹都坐在办公室里魂不守舍的。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喂,是余枫丹女士吗?”
她以为是哪部稿子的作者,于是她毫不介意地说:“是我,您是……”
“我是公安局的,我叫田军,我们见过面。有一个案子涉及到你!”我想再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一个案子? ”余枫丹心里一惊,她一下就想到了黄国富,她咽了一口唾液,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问:“什么案子?”
“我想你丈夫李智力的那起车祸案你还没有忘记吧?”
余枫丹惊讶地说:“什么?难道那个案子有消息了吗? ”
“目前还是没有消息,但是我们一直在查。”
“你是说那件案子有些问题还要问我对吗?”
“没错。”
余枫丹抬眼看了着墙上的钟,略微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们出版社大门外,你现在就可以出来了。”
“好吧。”余枫丹放下电话,一方面为这个警察不是为黄国富来找自己而感到心中平安,但同时又为他们突然之间又提起李智力的案子而感到忧虑,那案子半年都没有消息了,他们怎么突然又要调查了呢?
带着疑虑的表情,余枫丹下楼来到出版社大门外,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一个穿警服的人。这时,一个看样子比自己还小些的男孩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高高的个子,穿着便装,模样一点也不像警察。
“我是田军,你好。”那男孩向她伸出了手。
余枫丹惊讶地眨了眨眼,她疑惑地伸出手问:“你不是警察吗?”
田军有些惊讶地一笑说:“对呀,怎么?我不像警察吗!”
“可是……”余枫丹打量着她。
田军明白她在惊讶什么了,他笑说:“你以为我会穿着警服对不对?实际上一年到头我们穿便装出来办案子的时候也很多。”
余枫丹不由得对这个出乎意料的警察产生了好感,她笑了一下,说:“这与我脑子里固有的形象相差很远,我几乎不敢相信你们警察与我们平常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田军笑着说:“我们本来就是平常人。”
余枫丹问:“我们在哪里谈那个案子的事?总不会就在路上吧!”
田军忙说:“不,我已经找好了地方,路那边有个茶艺馆,我觉得环境不错,我们到那里去谈怎么样!”
“可以。”余枫丹点头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茶艺馆里,两人对坐在茶桌旁,田军要了一壶西湖龙井,两个人就像聊天似的谈开了。
两个人把李智力发生车祸当晚的情形又过了一遍,说着说着,余枫丹的眼圈便红了,田军歉意地说:“实在对不起,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余枫丹说:“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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