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富恼怒地说:“你们怎么办的事?好好的货怎么会被扣呢!”
电话里的声音摄儒地说:“现在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那边海关的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咱们这件事,那批货价值一千多万呢,你快点想办法,最好你能今晚去那边一趟,要不然明天一被查封,就更不好办了!”
黄国富一时间内外交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马上给我订一张今天去深圳的机票。”
“已经订了。”
“什么时候的!”
“今天下午四点半的,到那儿大约六点,你现在就可以和那边的人先联系一下了。”
黄国富抬腕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他说:“四点整你把机票给我送到机场去,我到那儿跟你见面。”
“好的,知道了。”
黄国富刚挂掉电话,就看见外面的救护车上下来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人,他急忙过去把门打开了。
“病人在哪儿?”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
“在卧室里。”黄国富说着带着两个医生来到了卧室里。他突然发现余枫丹的被子没有盖好,他有些奇怪,以为余枫丹醒过来了,但是过去一看余枫丹还是那样一动不动,他伸手把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医生走近床边,拿出听诊器听完了余枫丹的心跳,同时另一个医生把余枫丹的胳膊抽出来给她量血压,然后说:“高压90,低压50”
中年医生这时才抬起头来问:“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妻子,闹了点小别扭,三天没有吃饭了。”
跟着同来的医生拿出针管和吊瓶,对黄国富说:“去找个支架来。”黄国富忙跑到门口把一个平时没怎么用的衣架搬了过来。
那个中年医生又拿听诊器听了听,站起身来严肃地看着黄国富说:“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已经****了?”
“我知道。”黄国富忙说。
“知道你怎么能允许她三天不吃饭呢?想要这个孩子吗?这是很危险的!”医生不客气地对黄国富说。
黄国富一下紧张起来,忙问:“那现在怎么样?孩子没什么问题吧?”
“这得看情况。你妻子的血压很低,这是严重脱水造成的,我们必须马上给她输一瓶葡萄糖。她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
“一小时前。”
“突然昏迷吗?”
“我们发生了一些争执,她因为生气,所以就昏过去了。”
“你呀,你是怎么当丈夫的?她在血糖很低的情况下是很容易激动的,这时候你不应该还和她发生争执,瞧瞧,家里的条件那么好,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弄成这样!”
“都怪我不好。”
“现在知道了!早知道也不会导致这种结果。”
“那她有什么大问题吗?”
医生说:“你最好能把她送到医院去治疗,那样我们可以给她全面检查一下,毕竟她还怀着孩子呢。”
黄国富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因为今天下午我单位还有些事,我想请两位大夫先在家里把她的情况稳定住,等明后天我回来后再送她去医院,那样也好有人照顾她。”
两个医生互相对现了一眼,说:“这倒没什么问题。虽然她血糖很低,但是估计光是虚脱引起的这个情况会在输过液之后有些缓解,她会睡一大觉,等她情况稍微稳定一些再来医院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她再激动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的纸条
196。***的纸条
“多谢大夫,一定一定。”
余枫丹并没有昏迷过去,她一直醒着,他们说的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一动不动。
大夫说:“好吧,等这瓶葡萄糖输完,她自然醒过来以后,你给她做一些米粥之类的食品,让她吃一点儿,不要吃得过多。”
“行,没问题。”黄国富说。
中年医生说:“好吧,这是急诊的出诊费用,你先付一下,然后签个名。”
黄国富把医生领到书桌前,他们付钱签字的时候,另一个医生检查了一下余枫丹手上的针管是不是还在正常位置,他用手去摸针管的时候,突然余枫丹的手动了,她把一张团得很小的纸团塞到了他的手里。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吃惊地看着余枫丹,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余枫丹焦急地用眼神制止他说话。
那个小子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动声色地把那个小纸团握在手心里。
“怎么样?一切正常吗?”中年医生和黄国富一起走过来问。
“啊……还好。”小伙子惊讶地说。这时候他发现,床上那个***的眼睛不知何时又闭上了,他疑心刚才是自己神经错乱了,但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此时的确有一个小纸团在。
黄国富将两位医生送出门外,两个医生一上车,年轻的医生坐在急救车里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余枫丹塞在他手心里的那张小纸条只见那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地写着一句话:“董彪明早飞机场去公安局”小伙子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看什么呢?”中年医生看了他一眼间。
“你看。”小伙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中年医生。
中年医生接过了那张纸条,看了之后抬眼问: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哪儿检的?”
“不是捡的,是刚才那个女的给我的。”
“哪个女的?”
“就是刚才躺在床上昏迷的那个女的。”
中年医生吃惊地看着小伙子,突然笑了起来,把小纸条往旁边的小垃圾箱里一扔,说:“尽跟我开玩笑!”
小伙子“哎呀”一声,忙从垃圾箱里捡出那张小纸条.说:“你别给我扔了呀,我跟你说你还不信,真的是刚才那个女的给我的,我觉得挺神秘的,她根本就没昏过去。”
中年医生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
小伙子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就在刚才你收钱的时候,我给她检查针头在不在正常位置,她突然睁开眼,就把这个塞到我手里了。”
“哟!”听到这个情况,中年医生又伸手从小伙子手里拿过那张小纸条,认真地看着,奇怪地说:“董彪明早飞机场去公安局?这…不是一句正常的话呀,这是什么意思? ”
“我也在纳闷,董彪是谁?刚才那男的?她丈夫?明早飞机场,对,刚才那男的是不是说他单位还有点什么事,要明后天才能把她送医院?可能就是他明天早上要去飞机场。可是。去公安局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去公安局? ”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中年医生惊讶地问。
“她三天没有吃饭,又怀了孕……难道是家庭暴力?她想让我们去公安局帮她报案?”小伙子急中生智地说。
“对对对,有可能!”中年医生点头说,“不过她身上好像没有什么伤。”
小伙子不屑地说:“嗨,家庭暴力也不就只那一种,像这种饿饭的不是更可恨吗?我觉得我们既然知道了这种情况,就不能袖手旁观,你觉得呢?”
中年医生气愤地说:“看不出来啊,刚才那个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庭条件也挺好的,居然会干出这种事!走,去派出所说一声。”
两个医生自以为是地把余枫丹在黄国富打电话时匆匆写的小纸条送到了当地派出所。可是派出所的人一看“董彪”这两个字立刻大吃一惊,他们连忙把这一消息传达给了市局刑警队。
石霖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也吃了一惊,他让那里的民警同志无论如何要稳住那两个医生。然后他叫上杜一鸣,两个人一起赶到了派出所。
两个医生不知道这事有这么严重,仍然以为“董彪”就是他们见过的黄国富,心里还在哺咕,家庭暴力难道现在已经管得那么严了?怎么公安局的人都惊动了?两个人也非常吃惊。
十分钟不到,石霖和杜一鸣便来到了,负责接待两位医生的民警站起来跟石霖和杜一鸣握了握手,说:“石队长,这两位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两个人。”然后他扭头对两位医生说:“这两位是市局刑警队的同志,你们把你们刚才跟我说的情况再向他们说一遍。”
石霖走过来与他们一一握了手,说:“我是刑警一支队队长石霖,你们接到的那张小纸条呢?”
那位民警忙说:“在我这儿呢,给你。”
石霖接过了那张纸条,杜一鸣也凑过来看,看罢两人不禁对现一眼,石霖问中年医生:“谁给你们的这张纸条?”
中年医生看了看年轻医生,小伙子马上说:“是我们今天抢救的一个女病人。”
“女病人?叫什么名字? ”
小伙子说:“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中年医生突然在一旁大声说:“对,我应该知道她的名字!”说着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页纸,说:”他付了费,这上面有病人的名字,你们看。”说着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石霖。
石霖一看便失声叫道:“余枫丹! ”
一看两位刑警的神色,两位医生就意识到这个事很严重了。石霖看了杜一鸣一眼,转身对也惊讶地看着他俩的民警说:“还得麻烦你一下,从现在起,这两位医生必须跟你待在一起,直到明天的这个时候。”
两位医生一听,大惊失色地急问:“为什么?我们还要去上班呢!”
石霖抱歉地对两位医生说:“实在对不起了两位,事关重大,目前只能如此,事后我们会负责向你们医院解释的。”然后他伸手一拍民警的肩,郑重地说了一声:“拜托了! ”
“放心吧石队长!”民警认真地说。
石霖和杜一鸣一边开车归队,一边就已经打电话把情况向江文军做了汇报,江文军一听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阵激动。他嘱咐石霖赶快回来,他会把消息马上向局长遍报。当石霖和杜一鸣刚刚走进办公室,梁艳艳就迎上来说:“石队、杜队,局长叫你们俩马上到他办公室去。”
一看梁艳艳,石霖忙问:“你刚才去找余枫丹了吗?”
“对,可是我没找着她,打黄国富的手机也关机,我正要向你们说这个情况。我怀疑余枫丹遇到了危险,我想……”
“暂时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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