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服务。
潘杰洛夫这个老头还是很有水平的,他的研究领域在于中央处理器的革新,两年前,他曾经提出过一个潘杰洛夫规则,是针对计算机硬盘运作方面的。但是由于当时的苏联政府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所以这一个“规则”被抹杀掉了,而随后不久,西方提出了E…IDE标准,这一标准和潘杰洛夫规则远离差不多,但是却迅速投入了实际的运用,并将计算机硬盘的实际容量催发到了512兆以上。
当然啦,就在这所科学计算机中心里,被埋没的人才还有很多,就像帕基特诺夫,他的那一款俄罗斯方块游戏为任天堂以及无数家游戏公司带来了无可计数的利润,可是这一款游戏在设计成功之后,便直接被指斥为“不务正业”,随后呢,游戏的专利又被苏联进出口管委会以绝对低廉的价格转卖了,而作为游戏的设计者,帕基特诺夫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台“286”。
至于说如今的帕基特诺夫在干什么,说来凄惨,在中心的裁员名单上,他名列榜首,圣诞节之前,他将拿着自己最后一份工资,离开这个工作了几十年地方去另谋高就了。而和他一起被裁掉的,还有其余四十多名老牌的程序员——潘杰洛夫是做硬件研究的,他一向看不起这些编程的程序员,因此中心面临困境的时候,他第一批要裁的就是为数好几百的程序员。
宝贝啊,宝贝都被当做垃圾扔了。深处政治斗争泥潭中的苏联政府,把科学计算机中心这么个人才汇聚的地方当成了垃圾站,别说充足的科研经费,即便是系统维持所必须的资金,财政部门都懒得拨付。在这种情况下,衣食无着的专家们,要是不寻思着外逃,那才真是活见了鬼了,毕竟像潘杰洛夫那么傻的人并不多。
好吧,好吧,郭守云琢磨着,自己权当做回“收破烂”的了,谁让自己现在也是苏联公民呢,为国家排忧解难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嘛,既然这些“垃圾”政府不想要了,那自己就挑吧点合适的拿去废物利用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郭守云在走马观花式的参观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要同中心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吃顿午餐,地点就选在中心内部的员工餐厅。为了能够把这一场“收购人才”的大戏演好,郭守云着实下了一番功夫,他选在就餐人数最多时候投出口风,声称自己要在远东建立一个大规模的计算机技术研发企业,力图将来进军国际计算机市场。为此,郭氏集团预计将要抽调四点七亿卢布的专项资金,投入到这个企业创立工作。而为了更好的吸引相关人才,集团将会比照美国的福利标准,对旗下员工实行高薪、高福利的回馈政策,员工的付出将直接与他们的收获相挂钩,“能者多劳,能者多得”。
要从国家科学计算机中心挖人不是那么简单的,郭守云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接触,不可能明码标价的对他们提出什么待遇条件,一则,他不懂行,谁是这方面真正的人才,他并不清楚。二则,那样做也太过分了,一个商人明目张胆的去国家级研究机构挖掘人才,这后续的影响太恶劣。
这有些事并不需要做到明处,像郭守云这种低调宣传的办法,往往就能够很好的达到目的。一方面是高薪高福利、有着雄厚资金支持的新企业,一方面是坐以待毙的旧有研发中心,两相对比之下,明智的人很容易做出选择。同时呢,在科学计算机中心这么个圈子里,消息会传的很快,郭守云用不着担心那些人才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现在郭守云要做的,就是马上谈妥收购王安的事情,然后在远东架起炉灶,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郭氏集团的实业之路,将从今天开始正式起步。
第二六一章 血一样的红
当郭守云带着霍尔尼科娃从国家科学计算机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了。
“先生,咱们接着去哪?”等两人上了车之后,司机回头问道。
“去伏尔加格勒大街,嗯,对,十七号,”郭守云整理着有些皱褶的西装下摆,随口说道,“去接一下弗拉基米尔他们,今晚霍多尔科夫斯基在丘尚克庄园有一场宴会,我答应带他过去了。”
司机没多说什么,转而通过车载通讯器通知了前面开路的护车。
“亲爱的,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啊?”霍尔尼科娃凑过来,将小脸贴在郭守云的肩膀上,轻声问道,“我怎么一点看不明白?”
“你要看明白什么?”郭守云伸手将女人的小脑袋推开,带着那么几分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就是那个什么弗拉基米尔啊,他们那几个人有什么值得重视的,还至于让你如此挂心,哎,说真的,你和他们那些人纠缠在一起,多失身份啊,”霍尔尼科娃撅撅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再者说啦,今晚丘尚克庄园的宴会,霍多尔科夫斯基不是只邀请你和维诺格拉多夫两个人参加吗?你不提前和他打声招呼,就这么随意的带个外人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啊?”
“你懂个屁,”郭守云绷着脸,爱答不理地说道,“我做事情,你少给我插嘴,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啦?”
“瞧你,又发脾气,人家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霍尔尼科娃似乎已经被郭守云骂习惯了,而且她知道,要和身边这个男人亲近的相处下去,那就别要什么自尊,那玩意是个累赘,是个人发展道路上的障碍。
更何况通过这两天的观察,霍尔尼科娃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头的地方,那就是郭守云显然把那几个从列宁格勒过来的年轻人看得很重,至于说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那么一种直觉。怎么说呢,霍尔尼科娃感觉到,为了这几个年轻人,郭守云甚至可以不顾惜他与几位巨头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
这一个感觉可是不容忽视,郭守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意味着一种机遇,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个亿万富翁的周围,往往团聚着一群千万富翁,”而像这样的机会,霍尔尼科娃是万万不会放弃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那几个年轻人纳入视线,嗯,多一手准备总比错失良机来得好。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察觉到身边的女人忽然沉默下来,郭守云皱皱眉头,扭过脸来说道。
“啊?哪有,”霍尔尼科娃一颤,赶忙回过神来,笑道,“人家是在想今天晚上的宴会嘛,哎,你说我该穿哪件晚装过去?前两天刚买的那件黑色露背的怎么样?谢尼维金娜说我穿那件衣服很性感的,足能让所有看到的男人流下一地的口水。”
霍尔尼科娃这话来的很快,说的也很自然,就好像她刚才原本就是在想这些事情一般。但是对与郭守云来说,他却是一点都不相信,如果连自己身边女人的性情都摸不清楚,他还能在莫斯科这个烂圈子里玩的转吗?
“你是说前两天在青年大厦买的那件?”心里明了,但是郭守云却没有任何表现,他咂咂嘴,歪着头想了想,轻笑道,“那件是不错,和你很配,不过呢,你今晚还是别穿那件了。嗯,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一件大红色晚裙吗?穿那件吧,我喜欢红色的,像血一样红,嘿嘿,如果哪天我想弄死你的时候,一定会让你穿上那件晚裙。”
郭守云这话说的相当轻松,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这话听在霍尔尼科娃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干嘛说的那么吓人,”霍尔尼科娃挤出一丝媚笑,她弯腰拱进郭守云的怀里,细声细气地说道,“又是血又是死的。那件破裙子,我回去就烧掉,省的你以后再拿它来吓唬我。”
“呵呵,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郭守云抽抽嘴角,伸手扶上女人纤细修长的脖颈,一边在那细腻滑润的肌肤上细细的摩挲着,一边说道,“你呢,爱穿什么就穿什么,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我不再多嘴了。不过呢,那件裙子还是不要烧掉了,回头我让人把它收起来,也许将来赶上个高兴的时候,还能拿出来让你穿上看看。”
霍尔尼科娃不说话了,她彻底明白郭守云的意思了,这男人是在告诉自己,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别野心过头了,那“如何穿着,如何打扮”都无关紧要,可是这野心一旦过了头,那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别看霍尔尼科娃这几天整天价腻在郭守云身边撒娇,但是这个男人的警告,还是对她很有效的,她知道对方手眼通天,自己那点小把戏根本瞒不过去。自己打着这个男人的幌子,在几位巨头那里先后以做广告的名义搞走了两百多万卢布的巨款,还借别列佐夫斯基之手,将塔斯社内原来的两位竞争对手陈尸河底,这些事,身边这个男人肯定都知道,他之所以不提不问,那是因为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过问。而现在几位巨头之所以待自己那么好,一见面就“米沙,米沙”的叫的那么亲热,这也不是说人家喜欢自己的可爱、自己的美貌,而是因为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男人在那站着呢。如果这个男人哪天恼了,或者说是对自己失去新鲜感了,那她失势的日子,也就为期不远了。
这几天里,霍尔尼科娃的心里想了很多,随着她那野心飞速的变成现实,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最初的那种想法过于天真了,只陪郭守云上上床,然后就打着这个招牌横行的做法,根本就行不通。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游戏,郭守云的床不是那么好上的,尤其是对她这种很有抱负的女人来说,这个床上去了,就别想再下来了,她必须将自己同这个男人紧紧的绑在一起,只有那样,她才能够顺顺当当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嗯,我可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半躺在郭守云的怀里,霍尔尼科娃痴笑道,“因为我会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来迷惑你,让你把那个该死的晚裙忘得一干二净。”
“是吗?”郭守云的大手,在女人饱满的胸脯上抚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