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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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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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列娜,目前是这家酒吧的临时负责人,”站在郭守云的面前,女郎伸出手,大方得体的轻笑道。

“哦,我还以为这里的负责人是个像波拉尼诺夫这样的肌肉男呢,真没想到,却是叶列娜小姐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与对方握握手,郭守云笑道。

“先生过奖了,”叶列娜并不为这样的夸奖所动,她仍旧是保持着那种程式化的笑容,说道,“我的工作只是组织上的安排,而且我相信,如果波拉尼诺夫先生能接替我的工作,他一定会做得更好。”

郭守云笑笑,没有多说什么。通过自己那副敏感的神经,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与莎娜丽娃相同的气质,毫无疑问,她那副看似谦和的笑容下,掩盖着一副极其狠辣的心肠,只不过与前者相比,她在苏联解体之后,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先生请跟我来,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可以到楼上去,那里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很自然的上前一步,叶列娜挽住郭守云的胳膊,微笑道。

“那我今天来的是否方便呢?”感受着女人胸前那一丝饱满的弹力,郭守云一边跟着她朝酒吧内里走,一边笑道。

“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先生这两天什么时候过来都方便,”叶列娜领着两个人转过吧台,在后晋的一闪暗门穿过,登上了去往楼上阶梯。

楼内的阶梯是陈旧的木制楼梯,因为年头久远的关系,一脚踏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对于很长时间没爬过楼梯的郭守云来说,这类运动似乎充满了挑战性。

蹬上楼梯,是一条灯光昏暗的笔直走廊,也不只是欠缺打扫的缘故,还是有意为之,整个走廊里都充斥着一股陈腐的灰尘气味。

“你们这些从克格勃出来的人,难道一个个都这么能忍吗?”郭守云是干净惯了的人,这种多少有点刺鼻的气味,令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在叶列娜的扶持下,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这地方多长时间没打扫过了,都是什么味了?”

“郭先生见谅,”叶列娜在距离楼梯十几步的一扇房门前站住脚,她一手扶着门上把手,笑道,“这是我们为了安全考虑专门安排的,相信波拉尼诺夫先生懂得其中的奥妙。”

一番话说完,她也不等郭守云多说什么,便继续说道:“先生,这是我们的会议室,今晚组织上有一个决策会议现在正在召开,因为舒瓦洛夫同志正在主持会议,所以他只能一会儿再与先生会面。当然,如果先生感兴趣的话,您也可以以贵客的身份列席会议,这是组织上之前就决定好的。”

“哦?舒瓦洛夫?”郭守云心头一跳,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作为沃洛申辞职后晋升为总统办公厅副主任的强权人物,舒瓦洛夫一直以来都是西罗维基组织内部的主要成员之一,在某种程度上,他与第一副主任科扎克以及办公厅主任梅德韦杰夫是三大分权式的存在。这些人聚拢在普京的周围,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西罗维基与“圣彼得堡帮”的权力平衡。

不过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郭守云想不到在目前这一阶段,也就是九二年中的时候,舒瓦洛夫就已经开始活动了,既然他出现了,那么在门内这个会议室里,还会有什么样的人物存在呢?处在半地下状态的契卡俱乐部,究竟收罗了一群什么样的人物?这是郭守云现在最想知道的。

“是的,郭先生,”叶列娜疑惑地看了郭守云一眼,但是很快便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按照组织上的规定,这个月正好是由舒瓦洛夫同志出任最高决策人一职,而与先生之间的商谈,也将由他出面主导。”

“我知道了,”郭守云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刚才那条件反射性的提问,已经引起了身边女人的怀疑,毕竟在目前这个时候,舒瓦洛夫并不是什么名人,作为一个深居远东的巨头,自己实在没理由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对郭守云来说,他并不担心叶列娜的那份疑心,可以肯定,即便她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舒瓦洛夫的名字,她这种疑神疑鬼的猜疑,只能给契卡俱乐部带来更多的困扰。

“既然有机会能够列席贵组织的决策会议,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换上一副自信的笑容,郭守云迈前一步,再次站到叶列娜身边,说道,“我也很想看看,贵组织有没有与我进一步合作的潜力。”

“先生请,”没有半点的废话,叶列娜伸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就那么轻轻一推,将那扇枣红色的木门推开一道缝隙,这才微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说道。

“谢谢,”朝女人点头示意一下,郭守云也不客套,就那么迈步走进了稍显寒酸的小会议室。

此时的郭守云还没有意识到,今晚这一步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从他迈步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西罗维基这个未来俄罗斯最庞大、最团结的政治集团,已经向他敞开了大门。

第四九二章 恶寒

也许是脱胎于前克格勃的原因,相比起其他那些形形色色的政党、组织,西罗维基显然更容易接受郭守云这样的政治性投资寡头,按照克格勃一贯的行事、判断原则,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组织,只有两种区划方法:革命的亦或是反革命的。按照这种区分方式,支持“革命”的自然就是革命者,而支持反革命的自然就是反革命,而相比之下,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郭守云的所作所为无疑表明他是站在“革命”一方的,是与契卡俱乐部站在同一立场上的、带有革命性质的“开明资本家”,对这种人,俱乐部是应该团结的,是应该尽量将他吸纳争取过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郭守云才有机会列席契卡俱乐部的高层决策会议,才有机会与他们商谈进一步的合作问题。

而对于郭守云来说呢,当他迈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他便意识到自己将要与什么样的人的打交道了。

在看上去并不宽敞的小会议室里,近乎拥挤的坐着十几个年轻人,如今的舒瓦洛夫只能算是正当壮年,他的形象远没有郭守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干瘪、苍老,那双神采犀利的眼睛,也还没有鼓胀出大眼泡,额头上的肌肤也显得很光滑,看不到多少皱纹。而除了他之外,郭守云还能感觉耳熟的,就只有一个斯挈布罗夫了,他记得这家伙在前世零二、零三年的时候很出名,在竞选基洛夫州州长的时候,这家伙的两个竞争对手统统死于非命,此时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俄罗斯联邦总检察院直接介入调查,可最终的结果仍旧是不了了之,刚满四十岁的斯挈布罗夫成功升任基洛夫州州长,并先后连任两届。

这是一群来自前克格勃的、精力充沛且怀有政治野心的年轻人,他们有着共同的奋斗目标:重新夺回昔日属于他们的国家权力;有着共同的行动准则:铁血、刚硬、不择手段;有着最严明的组织纪律:克格勃式的绝对服从;甚至还有着相同的性格表现:清一色的沉默寡言,但办起事来却如雷霆般的凌厉。

看看这些人开会时的样子,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没有人交投接耳,没有人抽烟喝水,甚至连一个搞小动作的没有,发言的顺序按照每个人的座次同前到后来,如果谁想插一句话,当场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需要首先朝会议主持递上眼色,然后起身绕到椅子背后站好,把佩戴在胸前的克格勃“剑盾”胸章举在手心,这才能开口说话。

老实说,看到这种别开生面的开会场景,郭守云的心里都感觉发寒,一种深入骨髓的寒。他总算明白在前世的了解中,为什么西罗维基这个政治组织规模庞大,但是却很少出现贪污的成员了,因为这些人……权且算人吧,他们已经没有了个人思想这种东西,他们的灵魂早就被克格勃侵蚀干净了,坐在这儿的这些人,他们就是一具具有奋斗目标却没有个人决断能力、没有个人欲望甚至缺少喜怒哀乐的躯壳。这些人按照当初克格勃给他们制定的程式生活、奋斗、前行,不知道拐弯也不知道避让,哪怕前面是一堵墙,他们也能一头撞上去,而且是跌倒了爬起来再撞,再倒再撞,哪怕生生撞死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们往往是权力的工具,而不是权力的争夺者。”的确,对于那些真正觊觎权力的人来说,还有比这些人更好的工具吗?没有而且是注定没有了。

令郭守云倍感惋惜的是,这样一群即好用又实用的工具,却不是他能掌握的了的,这与出钱多少没关系,毕竟真正忠心的人是无法靠金钱买回来的。

列席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时近十一点钟的时候,这些“工具”召开的决策会议才算告终,十几个人共同行了一个原克格勃时期的标准军礼,而后静悄悄的退场,整个过程中,没人看郭守云一眼,更没人询问他的身份、来意,那场面,就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郭先生,”等到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略嫌消瘦的舒瓦洛夫才将目光瞄向静坐厅角的郭守云,他摘下胸前的那枚胸章,小心谨慎的包进一块红绸布里,然后将它们踹进上衣口袋,这才笑道,“让您久等了,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我感觉很不错,”摊摊手,郭守云笑道,“坦率的说,类似这样的开会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嗯,感觉很……很有生命力,很有激|情,我想,如果克里姆林宫的政治会议也能看成这样,如果代表会议也能开成这样,那联邦恐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先生这种说法也稍带片面了,”舒瓦洛夫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门口,他伸手拉开房门,同一直站在门口的叶列娜说了两句话,而后转过身来,笑道,“我们的会议开成这样,其实也不是硬性的要求,只不过是以往的习惯罢了。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那就很难改变了,我想先生对此也有很深刻的了解。”

微笑着点点头,郭守云对这种说法表示赞成。

“听说先生明天中午就打算返回远东了?”在会议桌边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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