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得有一次让你这小狐狸感觉为难的机会,我怎么舍得放弃呢?”单手托腮,孙红羽心满意足地笑道,“总的来说呢,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能够在这个时候,稍稍的压过你这小狐狸一头,我已经满足了。”
“是吗?”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那既然如此,我索性让你更加得意一些好了,告诉你,我想好了,你所要求的北京之行,我决定去了,而且还是公开的去,堂而皇之的去,呵呵,正如你所说的,这是你最后一次与我打交道了,作为朋友,我说什么都要让你有一个自豪的收场才对。”
“不过,”说到这里,郭守云口风一转,“我这次去北京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要认识一下你那位所谓的未婚夫,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将我的红姐娶回家,如果他长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为人也懂得什么叫谨言慎行、克己宽人的话,那我就谨祝你们夫妻两生活美满,反之,哼哼……”
“反之如何?”孙红羽紧盯着站在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问道。
“反之你就不要嫁给他了,辞职以后来远东跟我吧,”厚着脸皮,郭守云将手一摆,大大咧咧地说道。
“跟你?”孙红羽脸一红,随即失笑道,“跟你做什么?做你的小秘书,还是拉里萨她们那样的情妇?”
“你自己选吧,”揉揉鼻子,郭守云随口说道。
翻翻白眼,孙红羽叹口气说道:“小狐狸啊,你没觉得自己过于霸道了吗?你要知道,我与你那些女人是不同的,至少,我没有她们那么安分,另外,从身份上讲,我也没有她们那么自由。”
话说到现在这份上,郭守云已经没有好顾虑的了。经过几年的接触,他与孙红羽之间的关系早就成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这其中的奥妙,只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轻轻一捅,那就一目了然了,而现在,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
“呵呵,这些问题都不是我所担心的,”郭守云的自信心出奇的强大,他摇头笑道,“红姐你的性子不安分没有关系,咱们都斗了五六年了,就像那句话所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如果没有了与你的斗智,我恐怕还会不适应呢。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你留在身边,让你跟我斗上一辈子,等到临老濒死的时候,咱们再核算一下彼此的胜负,你想想看,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至于你的身份,呵呵,我更懒得去在乎,北京能够主动放人那自然万事大吉,反之,如果他们不放人的话,我也有办法逼他们让步的。”
“你太自负了。”垂着眼帘,孙红羽不以为然地说道。
“的确有自负,不过这个自负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红姐你啊,”走回到沙发,紧挨着女人坐下,郭守云将一只大手放在对方的大腿上,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一边微笑道,“算啦,现在没有必要说得太多,你只要记住一件事,等我达到目的之后,咱们之间就需要改换一个称呼的方式了。”
“哦?”孙红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一声红姐我也喊了五六年了,”带着淡淡的微笑,郭守云说道,“也许,现在也到了换你称呼我一声云哥的时候了,你说呢?”
孙红羽没有接口,她歪着头,发出一种妩媚的吃吃笑声。同样也是她这一阵儿笑声,令郭守云忽然感受到一种上当的滋味儿,他觉得,今天红姐的这一场表现,或许就是在演一场戏,她……她未尝不是为自己精心构思了一场骗局,然后用那种可怜楚楚的样子,引自己主动入彀。
“红姐,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是不是……”想到这儿,郭守云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身边的女人,问道。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在引你入彀,”微微一笑,孙红羽说道,“不过我告诉你的那些也全都是真的,实话说,如果没有你的这一番说辞,我这次离开远东之后,就真的要嫁给霍明远那家伙了,因为我没得选择。不过现在好了,我知道自己还不是一个没有半点吸引力的老女人,至少,你这头小狐狸对我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我现在想好了,只要这次你去北京,能把那边的问题解决掉,我就移民远东,今后无论是做小秘书也好,做情妇也罢,我都再也不会离开这里了,就象你说的,我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出选择,而不是老老实实做别人手上的玩具。”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红姐啊,”心下叹息一声,郭守云想到。他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像孙红羽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甘于屈从命运,老老实实受人摆布的女人呢?面对来自各个方面的逼迫,她只会做出更加激烈的反抗才对,政治性的逼婚对她来说只能是一场只有背叛没有妥协的选择。
“小狐狸啊,”将双腿放到沙发下面,孙红羽凑到男人的身边,先是在他脸颊上轻吻一口,这才笑容满面地说道,“知道嘛,很久了,嗯,准确地说,应该是从四年前开始,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开心,尽管你的那份霸道让人难以接受,可我却喜欢的紧,因为对我来说,那意味着一段全新生活的开始。”
“呵呵,你应该说那是我们共同新生活的开始,”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郭守云微笑道。
第七二七章 用与被用
政治过于黑暗了,长期涉足其中难免会让人感觉疲惫,感觉精神的压抑,而对于孙红羽来说,她作为一个自强的女人,或许能够忍受那种来自政治层面上的精神压抑,可却永远无法忍受那种被人完全操纵的被动,尤其是当自己的未来都将有受人操纵的时候,她更是无法继续忍耐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放弃了对仕途的期望,选择了一条虽然平淡但是却更加自由的人生之路。
如果换成一个对政治没有充分了解的人,她或许会受困于什么民族大义,爱国观念,而彻底屈从于别人的安排,在窝窝囊囊嫁人的同时,也成为别人与远东打交道,进而谋求政治资本的工具。可问题在于,孙红羽对政治这个东西的了解太深了,她才不会在乎什么口号与高调,更不会为了那份热血与激情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在这种情况下,潇潇洒洒的离开,成为她最直接且最理想的选择。
现在,经过一场精心策划出来的苦肉计,孙红羽最终还是从郭守云这头小狐狸那里得到了一个最好的归宿,对她来说,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是从几年前那第一场会晤之后就注定了的,这个结果虽然并不是她所期望出现的,但总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而对郭守云来说呢,他对孙红羽的感情虽然不如对妮娜那般的身后,但作为一对交往了数年的朋友,能够寻得这样一个结局,总算是很幸运的了。回想起来,那些曾经与他合作做过的人,现在已经基本上消失殆尽了,就连一向与他有着父兄般感情的伊万诺夫将军都故去了。在他看来,一个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大河,那些有过一定交集,抑或是仅仅擦肩而过的人们,终究会在这条大河的无尽奔行中逐渐远去,直到黯然褪色,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够挽留住一两个璀璨的浪花,保留住一两个值得相互依恋的朋友、女人,那就等于是在长河中点缀了一两叶扁舟,那不仅是一种对人生的安慰,更是人生中的一道绚丽风景。
孙红羽这次过来显然没有打算停留多长时间,她在抵达哈巴罗夫斯克的当天下午便冒雨返回了国内,按她的说法,心里有打算是一回事,可真要实施起来则是另一回事了,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孙红羽谢绝了郭守云的挽留,第一时间赶回哈尔滨汇报情况去了。
送走了芳心暗喜对未来踌躇满志的孙红羽,郭守云也没有清闲下来,对他来说,这次红姐带来的信息很重要,国内的政坛局势即将发生变化,新旧两代国家领导人的政权交接等于是进入了最后阶段,而这对于远东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郭氏集团不采取必要的措施,那么将有可能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失去很多东西。
就在郭守云目送红姐离去,踌躇满志的准备着扩大对北京影响力,并夺得美人归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列宁格勒,也正在酝酿着一场大规模的行动。
在偏僻幽静的郊区秘密集会别墅里,面色严肃地站在开阔的花园草坪上,一身得体西装的弗拉基米尔做着他的那个习惯性动作——揉搓下巴。短短几年时间,这位曾经慎行讷言的新手政客,已经迅速成长为一名目光犀利、心思沉稳的老练政客,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时刻都充斥着无限的精力与远大的抱负,就像某个人所说的:“看着弗拉基米尔的眼睛,你会发现除了义无反顾的支持他之外,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在弗拉基米尔的旁边,一身黑色西装、留着分头的谢尔盖紧紧相随,这位升任莫斯科安全部对外情报局局长一职的年轻人面色平静,不过他那双眼睛里却跳动着无法掩饰的激情之火,而他对弗拉基米尔的忠诚,也一如过去般的坚定,作为一个真正出身于克格勃的精英来说,他有着深远的眼光与陈旧的人生观,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便造就出了他这个未来俄罗斯联邦的第三号强权人物。
而在距离弗拉基米尔、谢尔盖不到二十米的左前方,祖布科夫、舒瓦洛夫、谢尔久科夫、格雷兹洛夫、帕特鲁舍夫等人正围坐在一方白色的塑胶小圆桌的旁边,气氛热烈的商谈着什么。时隔数年,他们这些人已经很少能聚的这么齐了,那他们今天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就说明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准备开始执行了。
“鲍里索维奇,”迈动着沉稳的步子,弗拉基米尔来到一株笔挺的白桦树下,他一手抚摸着树干上的“眼疤”,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仍旧在怀疑我此前所作出的决定?仍旧不明白我这份计划的要点在什么地方?”
“弗拉基米罗维奇,”点点头,谢尔盖说道,“在我看来,咱们现在应该要做的,并不是死抱着列宁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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