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喜也听到心里暖意四起,态度也诚恳起来:“我懂,谢谢嫂子指点。”
周萍看他态度这么诚恳也就放心了,在成立北山银行的事情上,她丈夫田中勤是担了重责的,在首长面前豁出去老脸拍了胸脯的,也不由得她不跟着紧张。这个北山银行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她丈夫田中勤绝对脱不了关系。好在她对赵大喜的信心也几乎是盲目的,总还不至于睡不着觉。
看她上了飞机,纪琳又忍不住心生羡慕:“嫂子真厉害,才四十岁出头就当上最高检的副检察长了,真羡慕她。”
赵大喜忍不住回头大巴掌拍她:“说的什么胡话,你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羡慕你。”
纪琳被他大巴掌拍了,小声嘀咕:“羡慕我什么?”
赵大喜看她标志的小脸修长挺拔的小身材,咧嘴笑道:“你说呢,当然是羡慕你年轻漂亮。”
纪琳轻轻哦了一声,也识相的不来跟他理论,省的再引发了他的谈兴讲一通人生大道理可就糟糕了。上车之后回东官的路上,赵大喜看她偷偷摸摸的摆弄手机,好象正在跟什么人聊手机短信。
一时兴起随口一问:“干什么呢。”
纪琳吓了一跳支吾起来:“没谁啊,一个朋友。”
赵大喜看她这副样子兴致大起,也知道弄不好她谈恋爱了,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突然又觉得很感兴趣,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一下把手机夺过来,去翻她手机短信。纪琳被他抢了手机一时心慌意乱,情急之下想抢回去,赵大喜哪会让她得逞,大手一边架着她小细胳膊,另一手快速翻着她手机留言。
两个人在车里打打闹闹,连开车的小冯也忍不住小声嘀咕:“干啥玩意这是,老板不象老板秘书不象秘书。”
赵大喜翻看着手机留言就看明白了,少女有哪个不怀春的,跟公司里几个青年才俊打情骂俏是免不了的。要不是碍于纪秘书天天跟在他身边,怕是全公司追求她的人得排成长队了,正看到饶有兴致的时候突然觉得小冯正在冲他大使眼色,抬头看一眼纪琳居然哭了,还哭的很伤心。
赵大喜还怀疑的看她一眼:“不至于吧,不就是看看你手机嘛。”
哪知道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纪琳更委屈了,一撇小嘴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弄到赵大喜抓抓头发赶紧把手机还给她。偏偏纪琳悲从中来这一哭如长江泛滥,弄到开车的小冯也忍不住抓头发。这一路哭回公司真是哭的风云色变,弄到赵大喜看她这样还挺心虚,知道一时心血来潮把她惹急了。
心里发虚试着递纸巾给她,小声问道:“真生气了?”
纪琳接过纸巾擦一擦眼泪,嘴一咧更委屈了:“哪有你这样的老板,太不尊重人了你!”
赵大喜轻咳一声自知理亏,哄她两句又暗自心惊,这也是个眼泪不值钱的,这一哭哭到梨花带雨,小模样倒还真是挺可爱的。
第十卷 第五十四章 一怒之下
纪琳用完了整盒纸巾才止住哭声。脸上的妆也早就哭花了,好在她有年轻本钱妆很淡,哭成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赵大喜自知理亏,也有意哄她开心:“纪琳,其实你不应该姓纪,你应该姓姜。”
纪琳擦着眼泪还怀疑看他:“我为什么要姓姜?”
赵大喜又嘿嘿笑了两声:“孟姜女哭倒长城啊。”
纪琳这才反应过来终于破涕为笑:“孟姜女也不姓姜啊,应该姓孟吧。”
赵大喜又忍不住咧嘴笑话她:“你大学白读了,先秦女子哪有把姓氏写在前面的,哪个老师告诉你孟姜女姓孟的?”
纪琳仔细想想又有点急了:“孟姜女是姓孟的吧,你少糊弄我!”
外面经过办公室的人,听到里面这两位因为孟姜女姓什么,这么无聊的问题争到还有点发急了,都忍不住偷偷笑了两声,这两位也实在太无聊了吧。到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赵大喜赢了,上网查过资料确定孟姜女确实是姓姜的,弄到纪琳很没面子又脸红过耳,好在闹了一阵她倒是不哭了。
隔壁朱宇和林海燕办公室里的人,也都看到会意一笑,赵总对纪秘书确实是另眼相看,他对纪秘书真比当爹**还要细心。惹生气了还说个笑话逗她开心,这么体贴的老板倒也天下难找。
好心情维持到这天下午回家途中。经过公路收费站的时候。小冯给他开惯了省委专车从来都是免收过路费的,习惯性的按一按喇叭就想通过,偏偏收费站的人看一看民用车牌理也没理,伸手要钱。
小冯一说话还要钱,还有点惊奇:“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
收费站里面的人再看一眼车牌,态度也横了起来:“开奔驰的有钱人多了,我也不能都认全了吧,什么人嘛都开奔驰了还差这点过路费。”
小冯听到傻眼赵大喜听到脸色发黑,大好的心情被破坏了,还真是人一走茶就凉,换了个民用车牌连过路都得交钱了。
小冯傻眼了一阵,才耐着性子反问:“你新来的吧,这是粤商总会的公务用车也得交钱?”
收费站里面那位更不耐烦了:“粤商总会什么单位,没听说过,你不交钱就赶紧调头不要影响了别人!”
小冯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火气,开车下车一脚踹开收费站的门,把里面那三十来岁的男人从里面拖了出来,狠狠一巴掌煽了过去。赵大喜坐在车里火气也升腾起来,早听说公路收费猛如虎,以前挂着省委的车牌是不太清楚,现在终于亲身感受到了,这么一条破路短短几十公里就要收三十五块钱,太离谱了点。
纪琳看着小冯连续几个大巴掌,煽的那人鼻青脸肿,也有点心软了:“算了吧,这就是个打工的煽死他也没用。”
她还是高看了赵大喜的人品。不管不问任由小冯连煽了那人十**掌,从收费站一路煽出去一路几十米。
小冯火气大了仍旧不依不饶:“跪下!”
那哥们架不住打扑通一声跪下了:“哥,我错了,对不起!”
小冯这才悻悻的收手,赵大喜心里无名火起想起他苦心打造的白云国际空港,还说什么连接省港世界一流,光是从广州到香港这一段路,公路收费站就不计其数,各种名目的公路收费项目都加起来,这个运输成本真是高到离谱。就这么高的公路运输成本,还想跟人家那么繁华的香港机场掰一掰手腕,真是痴人说梦。
任他再精明也难免百密一疏,还是错误估计了公路运输成本,一想到三千亿的财政投入,很可能因为离谱的公路运输成本打了水漂,心里又气又火一个没忍住。推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抄起一根撬棍,晃开膀子砸了收费站。撬棍抡了一阵先砸了监视器和收费设备,跟小冯两个人把收费站砸的稀烂,才觉得这口火稍微出了一点。
后面车辆早就排成了长队,见此情景不少人还起哄叫好,赵大喜撒过了气才把铁棍一仍。招呼小冯上车走人。后面大批车辆趁机跟在他的奔驰车后面,白捡了个现成的便宜都跟着过,都跟着省了三十五块钱。
赵大喜回家之后仍是心里窝火,脸上又有点发烧,知道是他考虑不周出了纰漏,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最重要的运输成本。脸色阴沉在客厅里发了一阵呆,忍不住心里郁闷把这事跟林海草说。
林海草也听到微皱眉头,宽慰他两句:“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唉,现在物流生意确实越来越难做了。”
小冯又忍不住插嘴:“赵哥,反正您都辞职了您管他死活。”
赵大喜被身边劝了一阵,眼神又一阵黯然:“当初建这个国际空港的时候,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林海草看他这样也于心不忍,当然也知道他这话没错,当时确实是他太急功近利了。倒不是因为赵大喜能力不行,当时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争权夺利,再精明的人一旦陷入权力纷争也难免考虑不周。
正在摸着下巴想办法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个公路管理局的,还有公安厅的,领着那个不开眼的收费员来跟他道歉。赵大喜嘛要砸个收费站,砸就砸了,就算他砸了公路管理局多半也没人敢吭声,至于那个挨了巴掌的收费员,也就只能认倒霉了,谁让他不开眼拦了赵大喜的车。
一大帮穿制服的乖乖等在外面,赵大喜心情烦躁开口骂人:“滚滚滚,让他们都给我滚远一点!”
外面一大帮穿制服的应声赶紧滚远一点,生怕滚的慢了惹恼了赵土匪,被他发起火来也挨了巴掌。虽说赵大喜已经从省委辞职了。可省内除了段书记和于省长,他想煽谁的巴掌也就煽了,还有人巴不得被他煽**掌,起码也能混个脸熟。
赵大喜按捺住心头一口火,他性格张扬当然不肯罢休,第二天早晨亲临省政协,跟王主席商量着拿个提案出来。投入三千亿的国际空港当然不能荒废了,做为空港工程的配套项目,跟王主席商量一阵政协拿个提案出来,省内公路系统是不是该进入全面免费时代了,不然这三千亿真要打水漂了。
王主席真是吓了一跳,赶紧拦着:“这恐怕不可能,这个牵扯太大了。”
赵大喜一怒之下说了重话:“不行也得行,除非我死了。”
王主席吓出一身的冷汗,赶紧帮忙想办法:“行行行你先消消气,不然这样,国道是咱们管不了的,咱们能管的就是省道,还有市县一级负责保养的一二三极公路,省道免费通行倒是不难,就怕一二三极公路要是都免费了,地方上的同志会有怨言。”
赵大喜把打印纸抓到手里,态度更加张狂:“谁有怨言。让他们来跟我说!”
王主席听到赶紧举手投降:“那行,反正你还是政协副主席嘛。”
赵大喜一怒之下拿着提案想去闯一闯段书记办公室,王主席看他气呼呼的要冲出去,吓了一大跳赶紧跟一帮政协同僚,拼死拽着他胳膊大腿死抱着不放,四五个人合力把他死死拽住。赵大喜身上挂着四五个人,仍是往前走了几步才颓然放弃,任由一帮政协同僚把他按到椅子上坐好。
王主席这才擦一把汗,主动请缨把提案交到省委,不管怎么样先压一压赵大喜的火吧。
他人都走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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