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勤有点气急败坏了:“废话,你说呢,你嫂子说这两天最高检里面,有人在重新调阅梁氏集团案的全部卷宗!”
赵大喜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仍还挺平静:“你放心,这事牵连不到你身上。”
田中勤被他这么一说也沉默了,沉默一阵又开口说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怕受牵连,但是……要是如果因为一个死人把咱们都栽了,也太不值了。”
赵大喜仍是态度沉稳,嘱咐他两句:“你稳着点吧,静观其变。”
田中勤打这个电话也不过是发一发牢骚,平静下来又说了几句气话也就算了。
赵大喜放下电话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听到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片刻之后有人从身后把他抱紧。
耳边传来卓婷特有的柔美声音:“谁的电话?”
赵大喜打起精神岔开话题:“海草的……把她哄睡了?”
卓婷嫣然一笑有点依赖的,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睡了,唉,我有时候看她和若兰玩在一起,会觉得她比若兰大不了多少,呵呵,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总有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
赵大喜想起来梁婉的心性,也不自觉的露出温柔笑意,倒是觉得这个评语挺准确,梁大小姐确实越活越孩子气了。
反手握上卓婷纤手,态度诚恳说声谢谢:“卓婷,真要谢谢你哄了她这么多年。”
卓婷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顺口开玩笑:“谢我干嘛,我也没吃亏呀,我年轻时候在香港做啤酒小姐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有花不完的钱,呵呵,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我也认了。”
赵大喜听到忍不住笑,卓婷也就是这么个性格总有一点坏心,她的坏确实让人着迷的坏,让男人疯狂的坏。两个人在院子里轻怜蜜爱一阵,兴致到了手牵着手回卧室,难免要携手登床慰藉相思之苦。
脱光了衣服,卓大美女站在床边对着镜子,纤手轻拍自己挺翘雪白的香臀。
又皱眉犯愁了:“我是不是喝太多咖啡了?”
赵大喜被她对着镜子自怨自艾的诱人表演,弄到血脉喷张伸身过去,也做怪的在她香臀上轻捏几下。
试过绝佳弹性之后,也放肆的轻笑出声:“最好再多一点肉,手感才好。”
卓婷是很懂得情趣的人,当然要趁机娇声不依:“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你少哄我,你明明就是嫌弃我屁股大!”
赵大喜心里大乐嘿嘿笑了两声,手上也就不规矩起来,动手动脚的纠缠一阵又享受到卓大美女久违的风情。
第十一卷 第四十章 消散无形
在上海住了几天又到杭州,老丈人徐伯均家里,吃过了晚饭跟张汉和老徐坐着闲聊起来。
徐伯均说话态度也很凝重:“大喜呀,我听说有人要重查当年的梁氏集团案,怎么搞的?”
赵大喜在老丈人面前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梁新城迁坟的事情有一句说一句,连张汉也听到脸色微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徐伯均是不知内情的人,说的反倒挺轻松:“梁新城当年也算是叱咤上海滩的风云人物,我看这个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越是轻松容易,赵大喜和张汉心里就越是苦涩,有苦说不出来。老徐不知道当年的内情他当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张两人却是有苦自己知。陪老徐坐了一阵从徐家出来,赵大喜本来还担心大哥张汉会骂他,为了一个死人又闹到满城风雨,也没想到张汉半句牢骚没发。
还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葛振声,这个人我好象见过。”
赵大喜心里顿时暖意四起,大哥毕竟是大哥,紧要关头也还是大哥张汉,才会毫无保留的站到他这一边,绝无半句话的怨言。张汉还在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赵大喜也不敢说话打扰他思路。
张汉想了一阵,终于想出一点门道来了:“开车,去我办公室。”
赵大喜不敢怠慢赶紧开车,进到办公室张汉把抽屉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出一张旧照片,眯着眼睛看了一阵。
张汉才把一张照片递过来:“是不是他?”
赵大喜看一眼照片也觉得有点错愕,居然会是大哥张汉和葛振声的合影,日期是两年以前地点在中央党校门前,不自觉的微一点头。张汉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微妙笑意,又翻了一阵电话本找电话号码。
张汉翻着电话本,还笑着说话:“这人我认识,两年前在中央党校办***那会,我们住隔壁。”
赵大喜仍是一头雾水,无奈摊手:“大哥,你不是想跟他攀交情吧?”
张汉翻着电话本,脸色不自觉有点鄙夷:“我跟他攀的哪门子交情,探一探他的底总没错吧,这年头谁还不知道谁那点破事!”
赵大喜微一点头也就不说话了,知道事关重大张汉也动了杀机,弄不好要使一点非常手段了。片刻之后张汉找出几个电话号码分别打了出去,跟以前在中央党校***的熟人,打探一下葛振声葛书记的底细。
张汉用心倒也有点险恶,拿着电话轻笑说话:“老李,好久没见你身体还好吧,有个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听说你们葛振声葛书记刚从河北调到广东,有这个事情吧……对,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赵大喜看着大哥张汉打着电话,也知道这一回应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于无形了。
果然张汉拿着电话,又不动声色的问:“我想想你们葛书记小儿子,去美国留学的事情办好了没有,我这有个朋友在美国认识不少人,应该能帮上一点忙吧……别客气,朋友一场嘛举手之劳。”
片刻之后张汉随手抓起纸笔,在纸上写下个地址人名还有一串电话号码,最后又跟老李客气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紧接着张汉把写好的纸条推了过来,态度沉稳:“葛振声有个独子叫葛新新,在美国加州留学,这是地址。”
赵大喜抓一抓耳朵脸色也很沉稳,把这珍贵的信息接过来收好。
张汉沉吟过后,说话态度也有点放肆:“他不仁可就别怪咱们不义了,他既然都这么无耻了,要拿一个死人大做文章,那咱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赵大喜对这话是深有同感,人死为大又何必死缠着不放,葛振声这孙子确实是太不义了。
张汉起身同时整一整衣服领子,咧嘴又冷笑了几声:“这位葛书记未免也太天真了吧,翻一翻旧帐就想动你,既然要翻旧帐那就大家一起翻嘛,我明天就派人去河北查一查他任上办过的案子,我就不信查不出几件冤案,他葛振声就没仇人了?”
赵大喜再一点头咧嘴哈哈一笑,抓一抓头发滋味又很复杂,时代不同了,这年头谁想动谁都不太容易。
两人上车之后,张汉心情好转又咧嘴说了几句大实话:“时代变了,这世道已经不是耍狠拼命的时代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着动谁了,要翻旧帐嘛都不干净……大喜呀,我看这回是你神经太过敏了。”
这几句话让赵大喜心里,绝对可以用震撼这个字眼来形容,大哥张汉终于变了,变的世故多了。
张汉当然茫然不知他的想法,还是善意的拍拍他肩膀:“能动你的人也就那么两位,吴家风想动你他还差了点斤两。你呀听我一句话吧,你只管把上头那两位伺候好了,这世界上就没人动的了你!”
赵大喜看着说话时候眉飞色舞的大哥张汉,真心的点头:“大哥英明!”
这天晚上连夜赶回上海,深夜时间坐进梁婉家的大客厅里,把车钥匙随手放到桌上发了一阵呆。正在打盹等他的卓婷惊醒过来,嫣然一笑凑过来坐进他怀里,柔软红唇在他大嘴上亲了一下。赵大喜心情放松下来占了她一轮便宜,心里仍是觉得滋味有点古怪,大哥张汉毫无疑问是变了,调到浙江半年变的世故了也干练了。
要追究起来,弄不好还是受了他老丈人徐伯均的影响,老徐就是个很世故的人。
卓婷看他脸色也知道他心里有事,惊奇问道:“你怎么啦,心情不好?”
赵大喜惊醒过来安慰的轻抚着她柔软香肩,脸色也有点古怪:“没有,我这回见到大哥觉得他……变了好多。”
卓婷虽然茫然不解,还是善意的宽慰他:“人嘛都是会变的,你等等,我有东西拿给你看。”
赵大喜欣然点头看着她只穿着睡衣的高挑身影,闪进书房,片刻之后拿了一本书出来。把书接到手里还觉得挺错愕,一本书名《刑侦实录》的大部头教材,翻了几页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卓婷这才轻笑出声:“你看看作者是谁?”
赵大喜恍然大悟赶紧去看署名,看到主编张汉两个字的时候,心神又是一阵震撼,他虽然早知道张汉这些年一直在读书进修,也绝没料到他能出这么厚的一本教材。
卓婷脸上笑意更浓:“大哥没跟你说过嘛,上个月他刚刚被浙大法学院,聘去当了名誉院长的呀!”
赵大喜顿时哑口无言,盯着卓婷妩媚脸蛋看了一阵,忍不住哈哈一笑翻了翻手里的大部头教材,一时又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又觉得很高兴。高兴之余又有点复杂,怎么也没办法把张汉和学者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数秒钟后梁婉房间的门打开,梁大小姐披散着头发揉着朦胧睡眼,显然是被他们两个人说话声音惊醒。
梁婉这时候一脸的柔弱,又忍不住露出真心笑意:“回来啦,干嘛不叫醒我。”
她这两天忙着给梁新城办丧事,赵大喜也一直没机会碰她,这时哪还按捺的住心里情火。
正觉得砰然心动的时候,卓婷已经盈盈起身抛一个媚眼过来:“我去拿酒。”
梁婉仍是刷的一下就脸红了,不自觉的把敞开的睡衣领口往上拉了一点。
赵大喜看着她羞涩的俏丽模样心里砰砰跳了几下,还是抓起电话先打给人在美国的小冯。
电话打通之后小声说话:“我给你个地址,你替我去一趟加州某大学,准备一份厚礼给一个叫葛新新的学生送去……对,以我的名义送去!”
小冯电话里满口答应,又随口一问:“他要是不肯收呢?”
赵大喜脸上横肉抽了几下:“那我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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