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喜和林海燕对看一眼都忍不住笑,很难想象杨姐也会发出类似的感慨,估计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之后几天在杨姐的引荐下,赵大喜领着几个心腹手下跟南非政府名流们天天混迹在一起,所过之处受到的礼遇,堪堪可以跟国家元首相比了。
数天之后清晨,正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有人敲门,赵大喜被惊醒之后稍有不满。
外面传来杨姐兴奋的说话声:“老雷刚到,快起床吧。”
赵大喜朦胧之中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是雷永强不请自来,心里一阵欢喜赶紧披衣服下床。
半分钟后,在杨家古堡的会客厅里,赵大喜一时兴起哈哈一笑,把一身风尘仆仆的雷永强抱了起来。
雷永强被他抱到龇牙咧嘴:“行了,可以了……我快散架了。”
赵大喜又是哈哈一笑,大手狠狠拍上他肩膀:“要来也不说一声,你还真不怕走在街上让人抢了?”
雷永强被他拍到哎哟一声,老脸上难免露出尴尬笑意:“老首长让我来的。”
赵大喜心里一动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又随口问道:“怎么个意思,让你来抓我回去问罪,这回又要治我个什么罪名?”
雷永强被他奚落几句,老脸上却是突然露出真心笑意:“老首长同意我离职了,还让我带了封信给你。”
赵大喜先是听到一呆又是一阵惊喜,心情突然之间雀跃畅快起来,总算是去掉了心里一块大疙瘩。他反应当然很快,几乎是瞬间就能体察到苏和的用意,老苏应该是人老了念起旧情来了,又或者是良心发现了,终于舍得把雷永强这样能干的左膀右臂,从京里面放出来了。
雷永强整个人也好象活过来了,两个人在杨家古堡里对看了一阵,心里唏嘘滋味自然是很复杂的。
老雷信手翻公文包,还开玩笑:“我想过了我还是来你手下,呃,先从最基层的业务员开始干吧,咱们一切从头开始。”
赵大喜看着他翻出一封信,也没好气的笑骂:“我听你在放屁,你少拿话来挤兑我……你的职位问题过两天由公司开会决定,顺便清算一下你的历史问题,你先做好被批判的准备吧。”
老雷听他说的有趣,也苦起脸来惨哼一声:“那我还是回去当我的司长算了。”
杨素和被惊动的林海燕,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说说笑笑,对看一眼都露出温和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清晨八点,客厅。
赵大喜翻看着苏和的长信,抓抓头发当然又是一番感想,老苏的文采依旧出色,言语之间念起来旧情对他诸多安抚,甚至隐隐有一些认错的味道。以苏副总理一贯的作风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要说感动肯定是很感动的。苏和还在信里提到,雷永强当年是他从北山投资强行调去北京的,充分考虑到老雷的个人意愿同意他辞去公职。
赵大喜读完长信揉一揉发酸的鼻子,让客厅里气氛一下伤感起来,老雷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赵大喜已经把长信折好握在手里。
扯上他胳膊同时,岔开话题:“你先洗个澡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老雷被他扯到一个踉跄,一脸的错愕还是在杨家佣人的招待下,放弃说话的念头休息去了。杨素和林海燕看到这一幕,对看一眼心里也有一番异样的感想,赵大喜确实是变了,这要在以前收到老首长这样一封长信,估计当场就感动到哭了吧。偏偏现在的赵大喜,只是稍微表现出那么一点伤感,也就把这感人的长信随手收起来了,绝口不提了。
赵大喜这时反倒心平气和,又把手里苏和的长信打成对折,随手仍到客厅茶几上,然后拍拍屁股去餐厅吃饭。杨素和林海燕又看到哑口无言,最后还是林海燕轻轻几步走过去,把苏副总理的长信收好,放进贴身的上衣口袋里。
上午九点,坐车去国会大厦的路上。
坐在前面的杨素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笑着说话:“老雷也终于转过弯了,你打算给他个什么职位?”
话一说完林海燕先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紧张了。
赵大喜看一眼窗外,稍一琢磨还是若无其事:“回头先去征求一下老顾,老黄他们的意见,如果老顾老黄他们都没意见的话,还是让老雷来当这个执行总裁吧……。我曾经当面答应过他,只要他肯放弃官位回来帮我,我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话一说完,杨素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林海燕俏丽脸蛋上神情却是突然一片轻松。
不自觉的绽放出端庄笑意:“应该的,老雷毕竟是国内有数的金融专家,他可比咱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强多了。”
赵大喜自问这决定还算英明,看着笑意吟吟的林海燕心里一热,偷偷摸上她柔软纤手,林海燕虽然羞涩还是保持着端庄的神色,纤手却是偷偷反握回来,弄到赵大喜心里大觉刺激不忍放手。
赵大喜当然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紧张,她是害怕自己变的六亲不认跟老雷有什么芥蒂吧,扪心自问他对待自家兄弟绝不会变,只是不象以前那么傻了,变的更恩怨分明了。绝不会被人一封长信哄两句就以死相报,况且他心有芥蒂的也绝对不是老雷。
在南非国会大厦门前下车,看一眼天上阳光灿烂,心情大爽无论如何,雷永强总算是从那个烂泥潭里爬出来了,好事一桩,都值得今天晚上开酒庆祝。
第十卷 第三十九章 强行介入
在国会大厦又见到了姆贝特议长,这铁娘子式的南非议长也是很有主见的人。
中年黑人妇女双手交叉,摆出一副很慷慨的架势:“好吧,我想你和你的人需要准备一下,接受金融委员会和一些国会议员的质询,时间就在后天,地点在这里的主会议厅,赵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国会的慎重。”
赵大喜心里稍有些不满,还是礼貌性的露出笑意:“好吧,应该的。”
出了国会大厦,小冯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黑娘们事儿可真多,也太不识趣了吧。”
赵大喜抓一抓发痒的头皮,杨素倒还能保持心平气和,也没吭声就上车走人了。
回家之后关起门来,杨素才终于破口大骂:“这个*子养的黑娘们……我早晚要她好看!”
赵大喜听她骂的这么难听,也忍不住摇头失笑:“干嘛骂的这么难听,我倒是能理解她的谨慎,应该的。”
杨素火大起来,仍是喋喋不休:“她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没有国会的授权就不做生意,不吃饭了嘛,也太可笑了吧……逼急了我马上就去总统府,我倒要看看她脖子有多硬,能顶的住多少压力!”
她情绪这么激动,赵大喜也只能好言好语再劝几句。
劝了几句,杨素又有点抓狂了:“你干嘛劝我,你这人真是越来越窝囊了。”
赵大喜当然一脸的无辜,无奈摊手倒挺有几分潇洒味道,杨素看他露出这么潇洒的表情,话到嘴边反而说不下去。赵大喜下意识的搭上她肩膀推着她往外面走,仍还能心平气和笑着说话。
这时候笑起来还挺真心:“两手准备吧,我安排人去国会接受质询,你试一试能不能发动关系绕开国会授权,沉住气嘛。”
杨素被他大手搭上肩膀,稍有些呆滞还是下意识的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赵大喜这才满意的哈哈一笑,在人前也不避讳就这么搭着杨姐肩膀,一起去餐厅吃饭。这天晚上的杨家格外热闹,北山银行黄总顾总一帮熟人,都来杨家给雷永强接风,见面之后难免要笑闹一阵开一阵玩笑。
老顾是在梁氏投资时代的旧人,说话当然没什么顾忌:“雷司长放着京官不干跑来跟我们这帮人瞎混,不明智吧?”
雷永强也有他的一套作风,赶紧把酒杯端起来认输投降:“我就知道你们今天不会放过我,行,我先干为敬给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大爷赔礼道歉。”
饭桌上顿时爆出一阵善意笑声,都能看出来老雷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应该是甩掉了包袱一身的轻松。吃了几口饭菜赵大喜一个眼色使过去,老顾会意点头放下刀叉擦一擦嘴,才组织好一套说辞。
老顾也懂得把话说的轻松一点:“老雷,还是你来当这个行政总裁吧,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无论领导能力还是业务能力,你都比我们几个强多了……老黄,你的意思呢?”
黄总也不是傻蛋,只看赵老板脸色也知道这是出自他的授意,赶紧点头:“我没意见,哈,雷司长这一来我倒是轻松了,千金的重担总算卸下来了。”
一帮人和和气气的讨论着新成立投资银行的总裁人选,仍是一致公推雷永强来出任,老雷老脸上露出深深的感动神色,片刻之后大颗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到桌上,在场众人也只能装没看见,免的让他更加难堪。这天晚上老雷是喝到人事不醒,老顾几个人也喝到酩酊大醉,隐有一点当年的感觉。
深夜时间,几个睡不着觉的索性再开几瓶洋酒,移到客厅里接着闲聊。
杨姐小口抿着烈酒,眼神有点迷离:“五年前吧,我记得你第一次带老雷去我的酒吧喝酒,那时候我还挺崇拜他的。”
众人听到心里会意,都知道她当年跟雷永强其实是互有好感的,只不过是碍于老雷是有妇之夫后来又调去北京当官了,才没有了下文。
杨素在众人暧昧目光的注视下,不自觉的脸红了:“都看着我干嘛,呃,皇宫酒吧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识趣转开视线,林海燕笑着回答:“皇宫酒吧赔惨了,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杨素显然第一次听到这消息,喝了几杯酒这蛇蝎一般的女人,倒是露出几分真性情来了。
说话时候隐有些自责:“怪我,当初我卖酒吧的时候还是要了高价,我算把那家人害惨了。”
赵大喜和林海燕都听到心里有数,心肠再怎么狠的女人也毕竟是女人,杨素此人还是挺讲意气的。
林海燕也有意无意,替她开脱:“话不是这么说的,做生意嘛当然有赚有赔,谈不上谁坑谁。”
杨素也只是发一发感慨,当然不会真的觉得羞愧,几个人喝着上等的洋酒聊到尽兴,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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