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贵人,前方江畔停搁的船只,便是“飞鱼帮”聚会常用的舵口了,小的身份卑微,却是不敢招惹,这个……”
侧旁一袭灰衣小厮打扮的汉子,伸手遥遥一指,指向远处一艘模糊的船影,面色微现凝重地道了一声,却是再也不敢靠近。
“嗯,多谢带路了,这是赏银,你且去吧!”
见得带路汉子不愿再往,罗湛心知此带“飞鱼帮”的威势颇重,遂也不勉强,轻轻颔了颔首后,随手抛出一锭银两,命其自行离去。
“哼,小小“飞鱼帮”有何惧哉?臭小子,你究竟有何目的,“玄冰碧火酒”到底在哪!”
望着千恩万谢转身疾步离去的带路汉子,“史婆婆”口中冷哼一声,大为不屑地道了一句之后,转首睨向罗湛,语带气闷地质问道。
来此之前,罗湛曾言,会赠送二人可辅助修炼的灵液——“玄冰碧火酒”,然而,数天已过,仍旧未到“玄冰碧火酒”藏放的地方,怎能不令“史婆婆”气闷难忍。
“前辈稍安勿躁,“玄冰碧火酒”就在船上。”
闻听“史婆婆”气闷之言,罗湛微微一笑,也不过多解释,抬手一指远处泊停礁石湾的“飞鱼帮”船只,轻声道了一句之后,信步先行踏往前方。
“史婆婆”虽然犹自气浮盈面,但见得罗湛先行走去,遂不再多说,在“白阿秀”搀扶之下,紧随罗湛身后,向着威赫方圆二十余里的“飞鱼帮”舵口船只,轻踏行去。
“咦?貌似晚来了一步!”
蓦地,率先走至船边的罗湛,眸光微凝,既而,探手轻抚下颌,口中诧异地低喃出声,显然,大船内的光景,令得罗湛有些失算。
“奶奶,怎这多死人?”
随后,走至罗湛身旁的“白阿秀”,亦是俏脸微变,口中轻呼出声,偎向“史婆婆”身旁,却是船舱甲板之上,赫然躺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但见一众尸体有的手握兵刃,有的腰插刀剑,显然都是武林中人,再细看时,可观到每人肩头衣衫上都用白丝线绣着一条生翅膀的小鱼,正是一干“飞鱼帮”帮众。
“嗯?赏善罚恶令!”
轻轻拍了拍孙女儿肩膀,“史婆婆”眸中冷光闪烁,向着大船望去,倏尔,待得“史婆婆”目光巡及舱门,冷然的脸庞,蓦地变色,既而,身形轻轻一纵,迅捷地掠至甲板之上。
“赏善罚恶令?”
望着一幅谨慎状态的“史婆婆”,“白阿秀”略微诧异,疑惑地轻吟一声之后,娇躯一个腾空,亦是轻飘飘地落至甲板上方。
放目观处,但见舱门正中钉着两块闪闪发光的白铜牌子,约有巴掌大小,一块牌上刻有一张笑脸,和蔼慈祥,另一牌上刻的却是一张面貌狰狞的煞神凶脸。
两块铜牌各以一根铁钉钉在舱门顶上,显得十分诡异,“白阿秀”向两块铜牌上注视片刻,见牌上人脸似乎活的一般,当下不敢多看,转过脸去。
“这是……,“飞鱼帮”帮主成大洋?赏善罚恶二使,手段果然不凡!”
同样飘身大船甲板上方的罗湛,四下略走几步,随后,立身一个胸口袖有金色飞鱼的尸体之旁,面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
观这舱船内一众武林人士的死状,大多是尚未及得反映,便已身死毙命,而真正的致命伤处,又鲜有外伤,显是为厉害的真气,透体震破内腑。
此等手段,即便是拥有天阶绝学,施展者的功力,亦需高达“地榜”境界方可,由此亦可观出,名震江湖的“赏善罚恶”二使,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算来原该是“赏善罚恶令”复出的时候了,料想是“赏善罚恶”两使出巡,这飞鱼帮嘛,必定是过往劣迹太多……,唉!”
过了片刻,“史婆婆”神色略微定下,眸光巡了一遍四处,见及尸体累累,饶是“史婆婆”亦非等闲之辈,依然心底大为震憾,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续往下说。
“那两位“赏善罚恶”使者,当真如此神通广大,武林中谁也抵敌不过?”
见得向来心高气傲的奶奶如此说法,清灵的眸光触及遍体死尸的“白阿秀”,面上亦是颇为震惊,禁不住呐呐地低问出声。
““赏善罚恶”使者重入江湖,各帮各派都是难逃大劫。唉!”
闻听“白阿秀”低喃之言,“史婆婆”默然,过了一会,方是面色略微感慨,低低的道。
“奶奶,你说此事会不会牵连到咱们,那两个“赏善罚恶”使者,武艺如此高强,会不会找上咱们“雪山派”?”
听得“史婆婆”言声慎重,“白阿秀”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藕荷似的俏脸,霎时现出忧色,焦急地向着“史婆婆”询声道。
““赏善罚恶”二使既已出巡,江湖上任何帮会门派都难逍遥……,这个逍遥事外,且看大伙儿的运气如何了,不过,老身与你爷爷岂是怕事之辈,届时与二使斗上一翻便是!”
望着一脸担忧之色的“白阿秀”,“史婆婆”面上亦是微微一紧,旋即,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语声一凛,一股自盼风威,立时盈现,女中英豪之势,当真不让须眉。
“前辈,阿秀,这便是“玄冰碧火酒”灵酿了!”
不多时,转悠入舱船内的罗湛,重新步出,双手各持一青花酒坛,向着“史婆婆”与“白阿秀”快步走来,口中道出“玄冰碧火酒”的名堂。
“哼,小小的“飞鱼帮”内,又怎会拥有此等灵酿?”
见得罗湛提持两只酒坛而出,“史婆婆”又哪里知道,这世上居然有“青铜令牌”此等储物宝贝,不过,尽管“史婆婆”开口叱喝,但亦是接过酒坛。
旋即,欲探究竟,拍开酒坛封口的“史婆婆”,面色立时一变,概因,自酒坛内飘散出的酒香,以及其中夹杂的令人闻之神清气爽的香气,显然并非寻常凡品,或许,真是“玄冰碧火酒”,也是说不一定。
第七十六章获取舵主
望着“史婆婆”、“白阿秀”渐渐消失的身影,相处一段时光的罗湛,略微有些惆怅,得知“侠客岛”派遣“赏善罚恶”二使重出江湖的“史婆婆”,再无倔强斗气之意,带着孙女儿,匆返门派,以为应对“赏善罚恶”二使的到来。
“嗯,“铁叉会”亦是纵横方圆数十里的帮派,想必“赏善罚恶”二使此行的目标,应当理有“铁叉会”才是!”
抛开心头杂念,回忆片刻“侠客行”世界位面中,“赏善罚恶”二使所屠杀帮会,罗湛依稀记得,“铁叉会”正是“飞鱼帮”被灭之后,两位“赏善罚恶”使者,方始寻上门的。
旋即,罗湛不再迟疑,身形一展,掠出大船,略一辨别方向,朝着附近两帮会之一“铁叉会”的地盘范围,一跃进疾驰而去。
“公子,那“十里坡”方圆十余里,人迹绝无,多有鬼魅作祟,还是不要去往为妙啊!”
次日,“铁叉会”地盘内的一个村庄之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向着一袭青衫罩体的少年,谆谆告诫,生怕少年不更时势,冒然闯入“十里坡”范围,以致白白丧送性命。
“老伯放心便是,在下不会枉顾性命的,告辞!”
望着一幅担忧怜悯之意的老翁,罗湛微微一笑,拱手施了一礼之后,留下两锭纹银,辞了一声,便即飘然离去,而罗湛前往的方向,赫然便是老翁口中鬼魅作祟的“十里坡”。
作为赫赫威名数十里的“铁叉会”,“十里坡”虽不属其势力范围,但也无有其它势力相争,概因,这片靠近江海的渔村,仈九年前,突然有鬼魅作祟,原居住户,多已搬离,但凡生人至处,皆无生还。
然而,心知“十里坡”尽头,存有“铁叉会”暗中总舵渔村的罗湛,自不会惧之分毫,而罗湛的目标,自然是为等待“赏善罚恶”二使的到来,以图尝品两位使者珍藏的“冰火毒酒”。
“什么人?胆敢擅闯“十里坡”,唯有死路一条!”
半个时辰过后,罗湛的身形出现在一个寨卡之前,此处村庄建造,与其说是渔村,不如说是一个御敌的山寨,倒也算得上是进可攻,退可守,寻常凡人军队,若想攻下此寨,怕是要费些惨重代价。
“速速禀报尔等总舵主,就说“赏善罚恶”使者到访!”
打量一翻渔村山寨的环境,罗湛眸中寒光微微闪烁,既而,向着几个眼观罗湛身法超凡,不敢擅自动手的守卫帮众,亮了亮手中白铜令牌,淡然扬声道。
“赏……,赏善罚恶令!”
见得罗湛手中狰狞铜牌,耳膜被罗湛暗蕴“狮子吼”功力震得生疼的守卫,面色立时大变,口中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声,如遇鬼魅也似,跌跌撞撞地向着山寨内群奔而入。
显然,这些拥有后天七、八层修为的精英帮众,对于“赏善罚恶令”也是有所耳闻,毕竟,此座渔村山寨,便是为了躲避“赏善罚恶”使者的追杀,所特意营造建出。
“不知使者远来,“铁叉会”总舵主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多时,百余帮众在一位四十许的锦服汉子带领下,手持一柄柄精铁黑叉,自渔村山寨内鱼贯而出,老远地,一道微颤的声音,已是随着奔涌的人群,悠悠传了出来。
“嗖!”
待得“铁叉会”一伙帮众,行至罗湛三四丈外,止步站定,躬身施礼,罗湛也不答话,径直将手一扬,“嗖”地一声,手中所持的“赏善罚恶令”,已是抛掷而出,轻飘飘地落向“铁叉会”迎出的总舵主。
“啊!这……,这!”
望着恍若被人绳索系控,缓缓飘至身前的狰狞铜牌,“铁叉会”总舵主立时惊呆,怔怔接过“赏善罚恶”铜牌,炎炎夏日之下,额头冷汗倏然滚滚冒出,滴滴滑落,口中惊惧出声的同时,持着铜牌的双手,已是不受控制地抖颤开来。
“呵呵……,总舵主无需担忧,此块令牌乃是在“飞鱼帮”被屠的船舱中所发现,在下虽非“赏善罚恶”使者,却也特为贵帮解难而来。”
见得“铁叉会”总舵主惧颤难言之态,罗湛不再恐逼,轻笑一声之后,道出此行来意,然而,听及罗湛不是“赏善罚恶”使者的一众帮徒,却是纷纷怒喝出声,再无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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