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想要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便说:“晚晴,我们不扯他好不好?”
“不好!”向晚晴说:“是你勾起了我的兴趣,必须得扯扯。”
楚天舒笑了:“呵呵,我们是在迎宾楼见的他,在他的书房里,不是在会场上。”
“哦?难怪。”向晚晴扬起脸,点着头说:“嗯,私人场合,他是不该摆官架子。”
楚天舒这回没有接嘴,只笑眯眯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向晚晴灿然一笑,嗔道:“说说,到了那么高级的地方,有什么感想啊?”
楚天舒想了想,突然记起了自己看见小洋楼时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由得哑然失笑。
向晚晴追问道:“你坏笑什么?”
“没有,没有坏笑。”楚天舒立即否认,但还是忍不住在笑。
“老实交代!”向晚晴伸出了手,说:“否则,耳朵伺候。”
楚天舒躲闪了一下,说:“我老实交代可以,但你不能笑话我。”
“我笑话你干吗?”向晚晴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他,不怀好意地说:“嗯,看你那副傻样儿,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坏心思?”
楚天舒坦然承认:“是。”
“说来听听。”向晚晴更是兴趣十足,把脸又凑近过来,楚天舒可以闻得到她呼气如兰的味道。她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说:“看看你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
楚天舒假装着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晚晴啊,我开车进了省委家属大院,看见了那几栋小洋楼,你猜猜,我动了什么念头?”
“又让我猜,猜你个头啊。”向晚晴暴喝一声,抬手在楚天舒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嘿嘿,”楚天舒这回真的是一脸坏笑了,他说:“我当时就想啊,我什么时候能带着你和孩子住进这几栋小洋楼呢?”
“哇,坏死了,坏死了,你坏死了。”向晚晴激动得站了起来,两只粉拳劈头盖脸地捶向了楚天舒。
楚天舒也站了起来,捉住了她的两只小手。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楚天舒只稍稍一用力,向晚晴就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天舒,你真是这么想的?”向晚晴呢喃着问。
“真的,当然是真的。”楚天舒搂着她火热的身子,添油加醋地开玩笑说:“我还想了,到我们老了,是不是可以颤颤巍巍地跟孙子们说,爷爷奶奶们也是住过小洋楼的。”
向晚晴的脸色更红了,她从楚天舒的怀里挣出来,用食指划着他的脸颊说:“楚天舒,你羞不羞,老婆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惦记上孙子了,你这脸皮真是比城墙都厚了。”
“哎,有那么厚吗?”楚天舒抓着向晚晴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说:“你不是我的大奶吗?”
向晚晴啐了一口:“呸,谁答应过要做你的大奶了?”
楚天舒一把搂住向晚晴的腰,低头就要用嘴去堵她的嘴。
向晚晴扭捏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
向晚晴一扭身子,坐回了太师椅上,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凌乱的上衣。
服务生拖着盘子推门进来了,很有礼貌地一躬身,说:“两位,你们的主食。还需要点什么吗?”
“谢谢!”楚天舒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不用了。”
“请慢用。”服务生客气地退出了包厢,又把门带上了。
向晚晴抿着嘴偷偷乐,瞟了一眼一脸失落的楚天舒,举起了杯子,提议道:“干了吧?”
楚天舒抓起杯子,与她的杯子一碰,说了一个“干”字,仰头一饮而尽了。
向晚晴窃窃地偷笑,埋头吃上了。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没了,情绪自然低落了,再也找不到那兴奋的感觉。
闷头吃完了,向晚晴又说:“天舒,故事还没讲完呢?”
楚天舒耸耸肩膀,说:“你还想听什么?”
“嗯……”向晚晴想了想,问道:“林国栋见了你,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楚天舒明显的劲头不高了,他懒洋洋地说:“他送了我一幅字,倒是很有深意。”
“是吗?”向晚晴兴奋不已,说:“墨宝啊,这我要见识见识。”
看向晚晴劲头上来了,楚天舒猛然想起来,丹桂飘香里还有蛋糕和礼物呢,忙说:“行,在丹桂飘香呢。晚晴,你是文化人,正好帮我解读解读。”
结完账,临出门的时候,服务生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句:“请提宝贵意见。”
楚天舒站住了脚步,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小伙子,记住了,以后敲门的时候有点眼力劲儿,明白吗?”
“啊?哦!”服务生一头的雾水,张着嘴站在门口,呆住了。
向晚晴抱着楚天舒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第644章 美丽绽放
楚天舒和向晚晴从“东方神韵”里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街道上依旧是热闹非凡。
门口,不少的出租车在排着队趴活。
楚天舒扬手叫出租车。
一对少男少女欢呼雀跃地互相追逐,少女面对着少男,捧着一束花倒退着在跑,根本没有注意从“东方神韵”出来了客人,直接就撞进了楚天舒的怀里。她扭头一看,羞红了脸,从楚天舒的怀里钻了出来,牵了少男的手,咯咯笑着跑开了。
“快乐,真好!”向晚晴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轻轻发出了感叹。
一辆出租车悄然溜了过来。
楚天舒拉开了出租车的门,说:“领导,请上车吧。”
又是一对少男少女手牵手轻盈地飘过。
向晚晴上了车,突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出租车司机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说:“今天是七夕节呀,美女,你不知道吗?”
“真的吗?”向晚晴惊叫起来。
楚天舒微笑着点点头。
司机把车里的收音机稍稍调大了一点音量。
美腿丢丢那甜腻腻的声音伴着舒缓的音乐在车里回响:“各位朋友,欢迎收听午夜之声,值此七夕节之际,丢丢祝普天下的有情人一夜欢歌,共浴爱河……”
出租车轻巧地汇入了车流之中。
向晚晴抓住了楚天舒的手,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交汇的车灯不时闪过,幸福在她的脸上洋溢流淌。
很快,出租车抵达了丹桂飘香。
下了车,向晚晴挽着楚天舒的胳膊,走在灯光摇曳的碎石路上,她轻声的问道:“天舒,你知道今天是七夕节,所以才抽出时间来陪我,对吗?”
楚天舒微笑着摇摇头。
向晚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难道,只是你的心血来潮?”
楚天舒继续微笑,摇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向晚晴被他的表现搞糊涂了,她甩开了楚天舒的胳膊。
楚天舒说:“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今天有空了,突然想请你吃顿饭。”
“你这个骗人的坏家伙。”向晚晴假装生气地说:“不理你了,我走了。”
楚天舒伸手拉住了她,问道:“你不想看领导题字的吗?”
向晚晴想了一下,说:“行,我看完就走。”
开了门,楚天舒将向晚晴让进了房间。
林国栋题字的镜框立在客厅里最醒目的位置。
向晚晴换了拖鞋,走过去,轻声念道:“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
楚天舒陪在她身边,夸赞道:“果然是文化人,草书也认得。”
“这是张大千先生的名联,我凭什么不认得?”向晚晴反驳了一句,没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很认真地说:“第一句白写了,第二句倒是很有必要。”
楚天舒笑道:“呵呵,你和林部长看法一样。”
向晚晴看着他:“你这是拍马屁吗?”
楚天舒连忙否认:“不是,是实话实说。”
“哈哈,”向晚晴大笑着,得意洋洋地说:“所以嘛,我说林国栋没什么了不起,我看人的眼力一点儿也不比他差呀。”
楚天舒不禁皱眉:“可是,你没有他权力大呀。”
向晚晴笑道:“我看也未必。”
楚天舒愣愣地问:“此话怎讲?”
向晚晴指着一旁的电视机说:“林国栋管住了东南省几万名官员的官帽子,可是,我管住了青原市几百万老百姓的眼睛,我的权力难道比他的小吗?”说完,向晚晴自己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楚天舒故作严肃地说:“向晚晴同志,你可是党的喉舌,如此不尊重一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小心我告你的黑状哦。”
向晚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双手一摊,说:“请便。”
楚天舒作彻底崩溃状。
“看完了,走啰……”向晚晴一甩头发,拎起扔在沙发上的小包,抬腿朝门口走去。
楚天舒轻轻拉住了她小包上的带子,嬉笑着说:“等等。”
“干吗?”向晚晴瞪着眼睛问。
楚天舒问:“你就这么走了,不怕错过了什么?”
向晚晴淡淡一笑,说:“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讲的讲了,该看的看了,难不成你这个坏家伙还有什么鬼花样?”
楚天舒神神秘秘地朝楼上看了一眼,说:“或未可知哦。”
向晚晴眨巴了几下眼睛,也朝楼上瞟了一眼,说:“那,我上去瞧瞧?”
楚天舒随声附和道:“对呀,上去,瞧瞧。”
向晚晴刚要迈步,突然警觉地停下了脚步,手一指楚天舒,说:“你的,前面的,给皇军带路。”
楚天舒啪地一碰脚跟,一弯腰,一低头,大声说:“乐意效劳。”
看着楚天舒的怪模怪样,向晚晴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一副汉奸嘴脸。”
楚天舒轻手轻脚地一步一步往上迈,向晚晴拉着他的手,亦步亦趋地往上爬。
来到了楼上,一片漆黑,向晚晴抓紧了楚天舒的手,叫道:“哎,怎么不开灯啊?”
“一、二、三!”随着楚天舒的读秒声,啪地一响,灯亮了。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迷你蛋糕,上面还插着几支电子蜡烛,一只毛绒绒的可爱玩具狗,在摇头晃脑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就在向晚晴惊呆的那一瞬间,楚天舒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到了她的跟前,把还处于惊讶中的向晚晴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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