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自然不用担心自己,沐霖所办的会员卡,是最高档的钻石卡,上去肯定没有问题。
走到二楼,在正厅的座位坐下,招手让服务生过来说:“听说这里的咖啡很有名,先来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能看到从楼梯上下的人,安子奇看到张行一他们分散在旁边,也没去理他们,由着信风站在他后面,自己慢慢喝刚端上的咖啡。
还没品出咖啡的香味,安子奇就看到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由楼梯走上来,旁边还有三个女郎陪伴,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地朝餐厅走去。
两个男子均是便服长裤,三个女郎都是袒胸露脐,下着露出膝盖的超短裙。
安子奇一眼就认出其中的一个男子就是秦望山的小儿子秦小思,另一个仿佛也在沐霖给的照片上见过,不过沐霖也没能讲出那人的姓名。
看他们五个人走进餐厅,安子奇微微一笑,招手把张行一叫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讲几句话。
张行一会意,尾随秦小思走进餐厅,看到五人坐下,便在帐台前对收账的悄悄说了几句,然后把一张信用卡递过去。
安子奇依然喝着有浓郁香味的特制咖啡,服务生说的不错,这里的咖啡确实出自名人之手,虽然咖啡具粗陋,味道着实不错。
张行一走出餐厅,对安子奇点点头,依然走到旁边的不显眼处,静静看着周围。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只见秦小思跟在一个服务员后面走出餐厅,服务员对正厅观望,秦小思也在对正厅观望。
服务员看到安坐在椅子上的安子奇,转身对秦小思说了几句,走到安子奇的身边低声说:“刚才是先生在帐台点了两瓶酒?”
安子奇点点头,服务生又说:“是专门送给秦先生的?”
安子奇早已看见秦小思在朝自己看,便点头说:“他嫌酒不好?”
秦小思看到安子奇点头,便走上来,用职业的眼光对安子奇上下打量。见安子奇虽然身穿便装,却都是世界顶级的名牌,尤其是左手腕上稍稍露出的手表,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钻石的光芒。身后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叉手站着,用冷冷里的目光注视秦小思。
秦小思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在这里,他也算是常客,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安子奇这样气派的人。
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事业有成,抽空到这里找乐子的。没人会像安子奇这样,身边没有女伴,却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保镖。
秦小思开口说:“我并不认识先生,先生为什么给我送酒?”
安子奇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椅子说:“我和秦先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我和秦先生却是老相识,秦先生请坐。”
“老相识?”秦小思顿时朝后退了几步,再仔细看着安子奇,心里在辨认:“和我老相识?是国安总部的?是中央来的?”
秦小思因为身居国安上海局的高位,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生怕自己给上级抓到小辫子。像这样的私人会所,完全不是像他拿国安工资的人能来,更不要说他是这里的常客。
见秦小思面露恐惧,安子奇轻轻地说:“我姓安,我听秦司令说起过你。”
听到安子奇说自己姓安,秦小思才站稳脚步,赶紧上来伸出手说:“你姓安?是给我父亲资助的……。”
安子奇站起身,握住秦小思的手说:“秦司令的事,不要在这里提。”
虽然巨资帮助秦望山建造武警大楼,安子奇还是要求秦望山先保密,对秦望山说:“我资助秦司令,不是为了出名,只是一点心意,所以秦司令千万不要透露是我资助的,秦司令,你懂我意思?”
秦望山当然懂,他把安子奇资助的一亿美元划到武警造大楼资金的账户里,只要资金一动,他亏损的账目就再也没法查清。安子奇不愿秦望山提名,秦望山是求之不得。
不过秦望山还是在家里透露出来,说是一个姓安的年轻人资助他造大楼。秦小思一直对父亲的亏损惶惑在心,听到有人资助,才算放心。不过他也好奇姓安的为什么要资助造大楼,动用国安的力量,才算知道安子奇是三大公司的董事长。至于安子奇是怎样当上董事长的,现在又在干什么,则谁都不知道。
听到安子奇说姓安,秦小思马上就想到资助父亲的安先生,尤其是安子奇说关于秦司令的事不要在这里提起,秦小思更是坚信就是安子奇,紧握安子奇的手,连声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实在让我太高兴了。”
请秦小思坐下后,安子奇说:“我一时无聊,听说这里的咖啡不错,便过来尝尝,没想到就看见你。
我知道秦先生喜欢喝酒,故此点了两瓶好酒给秦先生助兴。一点小意思,秦先生还专门过来,实在……。”
安子奇嘴上说的轻松,其实送的礼不轻。安子奇知道秦小思喜欢喝酒,故此让张行一去帐台要了两瓶最贵的酒,一瓶是标价三万五千的八十年陈酿茅台,另一瓶是标价两万的勃艮第红酒。
秦小思是好酒之徒,见到服务员送上这样两瓶酒,自然感到吃惊。等知道这两瓶价值五万多的酒是别人送的,秦小思顿时猜疑四起,跟着服务员出来看是谁送的。
坐在椅子上,秦小思虽然知道安子奇的身份,知道他出手不凡,还是心里在猜测,送如此价值昂贵的酒,到底是为什么?
安子奇自言自语说道:“我也喜欢喝酒,可惜这里只有这种红酒。”
秦小思点点头,马上说:“安先生还没吃饭?我冒昧,请安先生一同去随便吃点。”
安子奇就等他这句话,嘴上还是客气地说:“你有朋友在,我去是否方便、”
秦小思说:“是我多年的同学,我正想替安先生介绍。安先生送的酒,我是借花献佛。”
安子奇站起身来说:“既然秦先生邀请,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今天的饭钱我来出,算是我替秦先生庆贺。”
走回餐厅,秦小思对坐在桌边的另一个男子说:“我来介绍,这是安先生,我父亲的朋友。安先生,这是我的同学,吴夷明。”
秦小思并没有向安子奇介绍吴夷明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介绍三个袒胸露脐的女郎。安子奇知道这些女郎只是招来陪伴的,算不得什么朋友。
果然,当安子奇坐下后,秦小思看看旁边的三个女郎皱起眉头。吴夷明马上对那三个女郎说:“你们出去,到外面等着。”
看到三个女郎不情愿地站起身,安子奇会意地笑起来。
服务员打开那瓶茅台,在三人的杯里斟满。秦小思看到信风只是站在安子奇的背后,惊异地说:“安先生,他不坐下来。”
安子奇摇头说:“他是我的弟弟,不喜欢喝酒,就喜欢站在我的后面,我也没办法。”
一口把酒喝下,秦小思试探地说:“安先生,你到这里,真的只是来看看。”
安子奇点头说:“我近来很无聊,听说这里不错,就来看看。要是真的不错的话,我会经常来。”
吴夷明不知道安子奇究竟是何等身份的人,看到秦小思对他恭敬,料想必定是大有来头,也试探着说:“安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过去经常去哪里?”
安子奇让服务员再斟上酒,拿起喝了一口,微微笑着说:“也不去哪里,空下来,有时会去汤臣打高尔夫,有时会去马场去跑跑马。在上海无聊,没地方可去。”
打高尔夫球,去跑马,还说没地方去。吴夷明暗暗吐吐舌头,没敢说下去。
安子奇忽然兴致上来,对秦小思和吴夷明说:“你们去过汤臣高尔夫球场?我看你们一定是好手,哪天去比试一下。”
汤臣高尔夫俱乐部,光是会员证就要几万美元,更别说在里面的消费。秦小思和吴夷明虽然在这里的会所耀武扬威,可对汤臣高尔夫球场,也是只能在外面看看。到里面去打球,对他们还是一种奢望。
见两人不吭声,安子奇笑了起来,说:“我还有几张会员卡没有用过,过几天给你们送去,里面的费用全免。”
秦小思和吴夷明惊讶地看着安先生,秦小思说:“安先生,这样的重礼,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卷四 二十章 重饵垂钓兄弟来
俗话说;钱能通神,酒能乱性。一瓶八十年的茅台喝完,秦小思和吴夷明已经酒意上来。安子奇不失时机,再让服务员送上一瓶五十年的五粮液。
服务员打开五粮液的瓶塞,秦小思感叹地说:“好浓的酒香,不愧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名酒。”
吴夷明也已经酒上脸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啧啧称道:“这才是真正的五粮液。妈的,上次海丰公司的老板送我两瓶,也说是五十年的五粮液。我想拍我老爸马屁,送给我老爸,结果被我老爸骂了一顿,说是假冒的。”
秦小思哈哈大笑:“海丰公司老板?他也肯买真的五十年五粮液?我看你是被他骗了。安先生,五十年的五粮液多少钱?”
安子奇摆摆手说:“小意思,大概一万五。还是刚才的茅台好,可惜这里只有这一瓶。”
安子奇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秦小思喝酒的样子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当时安子奇和秦望山一起把秦望山珍藏的两瓶茅台喝完的时候,秦望山也是满面通红,大笑着拍安子奇的肩膀说:“老弟,你才是我的知音。喝酒最能看出一个人,可惜就是太少,要不,我真想和老弟一同喝醉。”
老军人就是直爽,你给他面子,他就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秦小思虽然军龄谈不上老,酒席上的直爽却和他父亲不相上下。
秦小思说:“安先生今天给我们哥俩面子,我也要给安先生面子。安先生,我们哥俩都是在刻板的军人家庭长大,好不容易能够躲开老头子的罗嗦,也只能到这里来轻松轻松。安先生,我不是吹牛,只要是在上海,安先生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招呼我们哥俩一声就可以。”
吴夷明马上说:“我在公安做,也算是一个领导吧,呵呵,让安先生见笑。安先生若是觉得在上海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给我打个电话就可以。”
安子奇让信风上来给他们斟满酒,端起酒杯说:“我就喜欢军人生活,要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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