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容忽然大笑起来,抱住安子奇说:“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下我大哥不会再说我了。你跟我去家里,再不许说姓李,什么李约翰,难听死了。”
安子奇指着门外说:“恐怕到你家里有些困难。”
“为什么?你一定要见见我大哥,你一定要去。”
安子奇实在不知道给如何向金若容说,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我看我是去不了,门外的人不会放过我。”
金若容这才想起在门外要引爆炸药的乾子,惊恐的神色又浮到脸上,颤声说:“他们真的会炸飞机?”
安子奇把金若容扶到沙发上坐下,才说:“他们是为我来的,你放心,他们不会炸飞机。”
“为你来的?”
“是的,他们既然知道我的姓名,肯定有备而来,我看他们不会是要钱,恐怕是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答应条件?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他们。”
安子奇笑了起来,拍拍金若容的手,轻声说:“你答应没用,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不过我肯定你会平安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人用英语说:“安先生,我是机长,能进来和你谈谈吗?”
安子奇站起来,示意金若容去把门打开,因为不知道机长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双手暗暗做好准备。门开后,一个身穿驾驶服的中年白人男子走进来,在他的身后,能看到乾子依然掐住那个空中小姐,右手握住那只黑色的遥控器。
机长进来后,便伸手说:“李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和李先生商量。”
安子奇也伸手握住机长的手说:“机长是想问劫匪的事?”
“不,李先生,你也知道,这架飞机上有六百多的乘客,我不能把我的乘客当儿戏。”
“机长,航空部门对于劫机应该是有整套的方案吧?机长来找我,不会是想征求我对方案的看法?”
机长露出苦笑说:“我刚才和劫匪谈判过,劫匪提出一个要求,说是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把飞机炸掉。”
“什么要求?”
“安先生,现在飞机是在大西洋的上空,再过十分钟就会飞过一个海岛。劫匪的要求是,让李先生戴上手铐,和他们一起跳伞下去。”
安子奇没想到俞喻涛会提出这个要求,跳伞下去,还要戴上手铐,难道他们劫机就是为了绑架自己?安子奇看着机长说:“如果我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机长有些愧疚,叹口气说:“李先生,我实在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机上有六百多人,我不能……。”
俞喻涛是以六百多人的性命要挟他,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惊恐的神色,伸手用力握了机长的手说:“我答应,不过假如从客机上跳伞,会不会影响飞机的安全?”
“不会,这架飞机有备用的货舱口,也有备用的降落伞,打开货舱门,不会引起飞机是安全问题。
李先生,关于劫匪的要求,我已经和机场房门联系过,他们也认为这种要求不合理,不过……。”
安子奇摇头说:“机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向机场汇报,说是我同意的,金小姐可以作证。
时间已经不多,手铐在哪里?”
机长对外面招招手,进来一个保安,用一副手铐将安子奇的双手铐住,机长对门外的乾子说:“马上就要到海岛,我帮李先生背降落伞。”
由楼梯走下去,打开地板上的盖板,走到机尾的货舱门边,机长把一个降落伞仔细帮安子奇背好,又叮嘱了安子奇必须注意的事项,才握住安子奇的手说:“李先生,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你一定要保重。”
安子奇感到机长的手中有一样东西,拿在手上不动声色地说:“他们不会为难我,机长请放心。”
俞喻涛和乾子早已穿戴好降落伞,俞喻涛一手拿遥控器,一手拿着机长的短枪,对机长指指说:“把货舱门打开。”
机长退到很远,高声对安子奇说:“李先生,现在飞机的高度已经降低,速度也降到最低,李先生一切小心。”
说完,机长把货舱门的手柄用力扳下,强烈的气流从打开的货舱门卷入,把货舱里的一些杂物卷出舱外。
俞喻涛用枪逼着安子奇说:“你快跳。”
安子奇走到货舱门口,对舱外看了一眼,纵身就跳了下去,跟着乾子和俞喻涛也跳了出来。
卷六 十六章 飓风声中性命搏
风像刀一样迎面割来,安子奇想伸手平衡翻滚的身体,才感到双手被铐住,实在无法像飞鸟那样去伸展。眼看海岛越来越大,只得把降落伞的释放扣用力一拉,马上就感到一阵猛力的拉动,下降的速度马上迟缓下来。
抬头向上望去,一顶红色的巨伞在上空飘荡,安子奇知道降落伞是可以操纵的,可惜机长并没有把这点告诉他。用铐着的双手去摸胸前的细绳,胡乱拉动几下,结果不但没有控制降落伞的方向,反而把下降的速度加快了。
安子奇决定不再试图去控制方向,在跳出飞机的时候,机长曾经偷偷塞给他一件东西,安子奇凭感觉就知道是把钥匙,决定只要一到地面,马上就打开手铐。只要双手能活动,俞喻涛和乾子手里的武器就不算是什么威胁。
从远处快速飘来两顶降落伞,俞喻涛和乾子两个人看来是跳伞的高手,两人手握短枪,操纵降落伞跟在安子奇的旁边。
风把安子奇吹向海岛的一边,脚下是长满荒草的平坡。俞喻涛对于跳伞的时机计算很准,海岛虽然不大,也零星生长着几片森林,如果安子奇落到森林中,俞喻涛和乾子要想控制安子奇就不是那样容易。
顺着风跑了几步,安子奇努力把身体停住,刚想用手里的钥匙去打开手铐,乾子已经在后面说:“安先生,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我们就不客气。”
俞喻涛落地后解下降落伞,手持短枪走到离安子奇三米远的地方站下,举枪对准安子奇说:“安先生,你把降落伞解下来,然后把手举过头顶。”
安子奇在前后两支短枪的逼迫下,只得慢慢解开身上的降落伞,趁两人不注意,把钥匙插进皮带的夹层,然后才举起铐住的双手说:“我和你们两个可说是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看到安子奇把降落伞扔到地上,俞喻涛退后几步说:“安先生,我们确实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有人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知道安先生武功很好,所以也不敢靠近安先生,只要安先生不反抗,我们也不会为难安先生的。”
乾子也已经解下降落伞,持枪在安子奇的背后说:“安先生,我们还是很钦佩你的。不过很可惜,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希望安先生不要做蠢事。”
安子奇回头对乾子看看,又对站在前面的俞喻涛看看,叹了一口气说:“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不怨你们,只是能不能给我说明白,究竟是谁要你们这样做?目的又是为什么?”
俞喻涛指着远处的几块巨大山石说:“安先生,请你到那里去,你不要试图逃跑,否则我会开枪的。
安先生,请你不要再问我们这些事,我们也不会回答你。”
安子奇把手举在头顶上,不再说话。走到巨石边,俞喻涛让安子奇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让乾子看住安子奇,自己爬上巨石,用一具微型的望远镜对海面上仔细搜索。
乾子手持短枪警惕地注视安子奇,生怕安子奇会拔腿溜走。
以俞喻涛和乾子这样的举动,安子奇估计他们两个都是杀人高手,要想在他们的眼皮下逃走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乾子持枪的动作和那些特种兵一模一样,安子奇知道他必定是神枪手。
安子奇想起了他手下的那些卫士,心里琢磨乾子和俞喻涛究竟会是谁的手下,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现在没有逃走的机会,安子奇便闭上眼睛,靠在巨石上思考:“自己肯定过去没有见过俞喻涛和乾子,他们能识破自己的化妆,并且能料定自己会去欧洲,把抓获自己的时机放在飞机上,计算得如此精确,究竟会是什么人?
离开方砚婷去欧洲,是自己临时的主意,当时除了信风,可以说是没有人知道,而且是信风送自己离开海岛,难道是信风所为?”
想到信风年轻而坚毅的脸,安子奇摇摇头,心里想:“要是信风都会这样,那世界上可能就没有人可相信了。从见到信风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离开过信风,如果信风要想出卖自己,根本就不用在飞机上绑架。以信风的武功和自己对他的信任,只要信风想动手,十个自己也早就被他干掉了。”
不是信风,那又会是谁?谁能知道自己会离开信风和卫士,谁能知道自己会去欧洲?
俞喻涛在巨石上用望远镜看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妈的,说好来这里接我们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乾子,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是我的表出了问题?”
乾子对手腕的手表看看,大声说:“现在是四点二十分,他们说好是几点到这里?”
俞喻涛跳下巨石,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表,骂道:“真他妈的不像话,我说好是三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乾子从俞喻涛的手里拿过望远镜,对海面上看了一会,突然说:“你不会搞错?你不是联系说是上午十点,什么时候又说是下午三点了?”
俞喻涛在石头上坐下,大声说:“本来当然是上午十点,可是那个小妞把我们拖到去荷兰的班机上,时间当然只能改掉,我又联系了一次,你他妈的就知道去闲逛,当然没有听到。”
乾子说:“我闲逛,你难道没有去闲逛过?我看他们是不会来了,还是再和他们联系一次,让他们赶快来。”
俞喻涛再次对海面上仔细看了一会,才泄气地站起来说:“联系的器材在那边,要是离开这里,万一他们来了怎么办?”
乾子说:“你去,我在这里看住他,难道不行?”
俞喻涛走了两步,又退回说:“不行,你大概还不知道安先生的厉害,只要我一离开,我敢说你的小命马上就完蛋。你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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