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微笑的摇摇头,这些记者,能将没影的事情说的想真的一样,报道的边上空白处是龙飞凤舞的一行英文大字:祝福你Mr。陆,愿你们新的联合企业早日成功,另,新娘很美丽,你是幸运的人。没有落款,从笔迹上看知道这是莫维写的。
这小子,满头脑里都是生意、企业,陆一鸣脑海里现出莫维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以两家的资金合起来,在美国的运输市场上占有一定的地位应该有把握。
陆一鸣兴奋起来,他拖过一叠白纸,在上面勾画起未来公司的蓝图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漱睡觉,突然门铃响起了,肯定是克雷戈夫斯基这家伙,只顾和女孩们玩闹,又忘了钥匙。
陆一鸣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向外面看,原来是电报公司的送报工,他打开门,签收了电报,原来是老爸发来的,他在电报中嘱咐说上海局势混乱,工潮、学潮不断,无论如何不要回来。
这个老爸,真是老了,这么啰嗦,看来自己因该早日接手公司了,否则,以老爸的思维,很难让公司有所发展。陆一鸣随手将电报仍在写字台上,到洗浴间洗漱,然后回到床上,立刻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陆一鸣感觉到自己和曹莎莎的订婚仪式正在举行。豪华的酒店里金壁辉煌,美国上层的人士纷纷赶来观看并祝福这对新人,订婚仪式开始了,在婚礼进行曲中,身披婚纱的曹莎莎挽着父亲的胳膊,踏着红地毯缓步走入鲜花花架拱门,空中纷纷落下美丽的花瓣,曹约翰挽着莎莎来到自己面前,郑重将莎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
陆一鸣糊涂了,今天不是订婚吗?怎么像结婚典礼啊,别弄错了,他有心提醒,但却说不出话来,正在着急中,叮咚作响的门铃把他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大亮,看看手表,已经快到早晨八点了,门铃还在叮咚的响,他胡乱披上外衣,打开门,还是昨天的那个电报公司的送报工,他手中又捧着一份电报。
这个老爸,真是的!,陆一鸣一边签收电报,一边苦笑摇头,让你到美国来参加儿子的订婚仪式,你又不来,不来就算了,可是电报一份接着一份的发。
他苦笑的看着电报,蓦地,笑容在脸上僵住了:你爸爸病危,速归。落款是曼妮。
胡说,爸爸昨天夜里还发电报给我,怎么刚过去几个小时,就病危了,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对了,肯定是知道我即将和莎莎订婚,心中不舒服,发电报来骗我回去,好破坏这门婚事,不理她。
一鸣把电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径自去吃早餐、上课,虽然说是不理会,可是心中还是乱糟糟的,会不会是真的生病了,他心中浮现出爸爸慈祥的面容,恨不得立刻回到上海看个究竟。
一节课没有结束,又来了一份电报,这是老爸的得力部下——润德轮船公司南京分公司经理雍凤农发来的,上面简短的说了几个字:令尊病故,速归。
陆一鸣方寸大乱,亲爱的老爸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不行,我要现在就回上海。
他立刻冲出教室,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一下,背起行囊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匆匆写了个便条给莎莎,说明回上海的原因,将字条插在莫维的房间门把手上,请莫维转交给莎莎,莎莎来过他的宿舍,与莫维认识,莫维也知道莎莎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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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美艳继母的阴谋■■ 第二十章 遗体脖子下的绳印
(更新时间:2007…3…7 11:08:00 本章字数:2338)
赶到纽瓦克机场,正巧飞往上海的班机30分钟以后起飞,还有几张空座位,现在已经开始检票登机,陆一鸣急匆匆买了机票,进入登机通道。
刚坐上飞机一会儿,飞机便已经起飞,陆一鸣坐在那里默默的流泪,爸爸的身体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的毛病,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儿子不孝,也没有能在爸爸去世之前去伺候爸爸几天。
他茫然的看着机窗外的白云,脑海里满是爸爸的身影,童年的时候,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快乐的在大街上看汽车开来开去,小学的时候,不管公司业务又多忙,也要抽出时间到学校去接,暑假的时候,会和妈妈一起开车到郊区游玩,说起来还是妈妈严厉一些,有时学习上又一点偷懒,妈妈会严厉的训斥,有时还会用鸡毛箪轻轻的抽几下,这时爸爸就会过来劝解:他还是个孩子嘛,如今,父母双亲都已经阴阳两隔了。
泪水涌出了眼眶,陆一鸣低头无声的抽泣。
经过长途飞行,飞机已经到达上海上空,穿过厚厚的乌云,俯身向龙华机场降落,天空下着冰冷的小雨,上海滩的高楼大厦和破旧的棚户区一片阴沉,两年多过去了,上海变得更加破旧。
飞机着陆,机身完全停稳后,陆一鸣解开安全带,从行李架中取出行囊,走下飞机, 空姐站在出舱口,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祝您旅行愉快,再见!”
陆家花园的大门已经挂上了白纱,只是门口没有什么前来吊唁的车辆,门房张大爷看见陆一鸣进来,抹着眼泪说:“少爷,你可回来了,快到灵堂去吧。”
陆家客厅里变成了灵堂,父亲的巨幅画像挂在客厅正中的墙壁上,正微笑的注视着他。这幅画是他50大寿的时候,国画大师欧阳秋石先生为他画的,不想如今用作遗像。
陆汉轩的遗体停放在客厅的灵床上,遗体上盖着绸缎薄被。陆一鸣甫进灵堂,里面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一身白色孝服的曼妮高声哭叫起来:“汉轩啊,你的儿子从美国回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撇下我们,叫我们如何是好啊,……”哭的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陆一鸣充耳不闻,眼睛紧紧盯在躺在那里的父亲身上,他走到遗体前,慢慢揭开薄被,父亲的面容消瘦,头发大部分已经白了,双目微睁,他眼含眼泪,喃喃的说:“爸爸,不孝儿子回来啦。”用手慢慢将父亲的眼睛合上,“您闭上眼睛吧。”
陆汉轩微睁的双目随着他的双手的抚过而闭上了,周围的众人叹到,真是神奇了,刚刚夫人怎么抚也不闭上,儿子一回来,立刻闭上了,曼妮也惊异的看着着一幕,忘记了哭泣。
陆一鸣凝视着父亲的面容,眼泪簌簌的掉下,两年多以前,父亲送他到机场,恋恋不舍的那一幕还在眼前,现在的父亲又老又瘦,看来并不是他每次来信所说的那样轻松愉快。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递过来一个小毛巾,轻轻的说:“一鸣少爷,眼泪可不能滴到你父亲的脸上,这样不吉利。”听声音,他知道是雍凤农。
“雍大哥。”陆一鸣接过毛巾擦擦眼睛,抬头看着曼妮:“阿姨,我父亲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曼妮惊慌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大声的哭起来:“汉轩啊,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陆一鸣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人,公司的阎律师、账房老王、广州分公司的任经理………,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他们一个个都避开他的目光。
他低头看自己的父亲,突然,父亲颈脖上一条紫色的印子映入眼帘,头脑嗡的一声响,他睁圆眼睛,冲到曼妮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狂吼道:“是怎么回事!你说,快说!”
“一鸣,别冲动。” 雍凤农过来拉开陆一鸣,“警察局已经来察看过了现场,陆董事长是自杀。”
“为什么!”他哭叫:“为什么会这样!!”
咕咚!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少爷!”
“一鸣!”
“少爷,醒醒啊!”
眼前迷迷糊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自己的人中穴剧痛,两手的户口也在剧痛,神智渐渐清醒,面前是雍凤农在用力掐他的人中穴,还有两个人在掐他的两个虎口。
“好了,好了,醒过来了。”
陆一鸣清醒以后是嚎啕大哭,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是这样离开人世间,怪不得那几天,父亲又是长信,又是电报的,原来那几天已经在和儿子告别了。
这一场大哭,哭得陆一鸣肝肠寸断,曼妮也跟着哭起来,在场的人无不流泪。
过了好久,陆一鸣才渐渐平静下来,曼妮细声细气的说道:“你父亲自从你到美国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劝他注意身体,他先是强撑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不行了,就任命了一个总经理,叫许德银,自己在大事上把关,具体事情叫许德银做。”
“这许德银一开始还是很负责的,做事认真,管理公司井井有条,汉轩也逐步将权力放给他了,哪知,今年以后轮船老化,经常出事,公司逐渐亏损,许德银和汉轩商量,要添几艘德国造的轮船,便从花旗银行贷款500万大洋,钱汇出去半年了没有动静。”
“十天前,汉轩追问够轮船的事情,第二天,许德银就不见了踪影,他到公司一查帐,银行里竟然没有一块大洋了,那个女出纳方蝶心也和许德银一起不见了踪影。发电报到德国查询购买轮船的事情,许德银根本就没有将款项打过去。”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汉轩就每天发愁,整夜的睡不着,花旗银行不知怎的知道了风声,天天上门索要贷款,汉轩就更愁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走这条路。”
曼妮又抽泣起来,“我是个妇人,汉轩一走我就没了主意,现在一鸣回来了,正好公司里的人都在,你们看看,是不是现在就让一鸣接手公司?”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家都赞成,只有雍凤农眉头微皱,但也没有说什么,阎律师开口道:“那好,根据陆汉轩先生的生前遗嘱,从现在起,一鸣少爷就是陆家的继承人,就任润德轮船公司的董事长。”
■■第一部 美艳继母的阴谋■■ 第二十一章 初掌大权
(更新时间:2007…3…7 18:53:00 本章字数:2319)
陆一鸣环顾四周,问道:“公司的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和各分公司的经理是不是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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