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底下,拿出装有狙击枪的皮箱,推开车门下了车,若无其事的走到顶楼,边走舒
语边查看周围的情况,舒语并没有因为警察少了就放松警惕,反而戒心跟更重了。
把皮箱放在地板上,打开,把瞄准镜子拿在手,舒语注视着林文彬的房间,房
间里除了林文彬,还有一个警察在里面,警察手里拿着一本画报,在那慢慢的翻看
着,似乎对自己来保护林文彬感到很不满的样子。
舒语把狙击枪一样一样装好,拉动枪栓试了试,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自己可
以一枪就把林文彬送到他该去的地狱,让他去见他的那些难兄难弟,当然也包括害
死艾嘉的那个混蛋。
端起手上的狙击,舒语瞄准了病床上的林文彬,眉心和瞄准镜中的十字重叠,
舒语勾动了扳机,林文彬随着枪响,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眉心一点腥红。
那个警察惊鄂地看着死不暝目的林文彬,慌张的拨出腰间的枪,躲在病床边,
盯着窗外,嘴里喊着什么,外面冲进两个警察,看见死了的林文彬,也拨出腰间的
枪,不过有一个跑了出来,估计他想跑到这来,抓舒语这个杀人凶手。
舒语看着他跑到医院的大厅台阶上,开枪打在他面前的台阶,子弹打在台阶
上,闪起了火花,把在大厅的人吓得四处躲藏,他也不例外的躲藏起来,他明白这
是在警告他,不要在出来,否则,下一颗子弹就不会在打在台阶上,而是打在他的
头上,或是其它致命的地方。
舒语和往常一样,丢了一张追魂贴在地上,不过,这张帖子又和以往有些不
同,以往都只是一颗狰狞的狼头,这次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结束了,一切都结
束了,我要走了,去到一个我不在伤心的地方,那里有我心爱的人在等着我,我要
去找她,不要问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对,为了爱。”
收好枪,舒语坐到车里,最后望了一眼医院慌乱的大厅,回到了家,他把地下
室里所有的枪和子弹都都给拆了,分别装进几个塑料口袋,准备等到夜幕之后丢进
大海里,结束他的杀手生涯,他要去陪艾嘉,他怕她一个人在那里孤单,也害怕有
人会欺负她,他要保护她,陪伴她。
搜捡了自己所有的财产,把它们都装进一个牛皮纸袋,舒语来到艾嘉楼下,走
上楼,用陈生给他的钥匙打开门,走进这个应该可以是他家的家,但艾嘉不在了这
还能是他的家吗?
陈生和陈太都在,陈太还没有从自己的梦幻中醒来,她一直都以为女儿还活
着,只是有事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但她很快就要回来了,因为她知道自己
在想她,所以她会回来的。
舒语把牛皮纸袋轻轻放在茶几上,问陈生:“爹的,妈咪还在想艾嘉?现在好
些了吗?”陈生望着陈太摇摇头,说:“你妈咪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转好的迹
象,医生说你妈咪以后都可能是这样子了。对了,语仔,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
了,事情很忙吗?”
舒语苦涩地说:“是啊,爹的,这段时间都比较忙,所以没有来看你和妈咪。”
看着憔悴的舒语,陈生说:“语仔啊,艾嘉不在了,你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
体,别太累了,知道吗?”
舒语点头说:“知道了,爹的。”
静静地坐了一会,舒语把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递给陈生,说:“爹的,这些钱你
拿着,找个人回来照顾妈咪,你别太辛苦了,如果艾嘉知道,她会好心疼的。”
陈生疑狐的接过牛皮纸袋,打开一看,里面不是信用卡就是银行支票,数额之
大,大得让陈生感到不可思意,舒语那来的这么多钱?
陈生看着舒语说:“语仔,你?”
从舒语追求艾嘉的那天起,陈生和陈太就没有问过舒语到底有多少钱,在他们
看来,钱的多少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舒语对艾嘉的感情有多深,有多真,如果
舒语是真心爱艾嘉的话,没有钱他们可以去赚,如果舒语不是真心的爱艾嘉,那么
舒语有在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只是问过舒语是做什么的,就没有在问过了,
所以陈生看到舒语递给他的钱,感到很吃惊,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舒语想自杀!
陈生不动声色的把牛皮纸袋还给舒语,对舒语说:“语仔,你把这些钱给了爹
的,你今后吃什么?爹的不能要你的钱,这些钱你自己拿回去,等爹的没钱的时
候,会跟你说的。”
舒语没有接,而是笑着对陈生说:“爹的,我留了很多钱,就算是不去工作也
饿不着我的,这钱您还是收下吧,就当是我孝敬您和妈咪的。”
陈生淡淡的说:“语仔,你在想什么?爹的很清楚,你要去找艾嘉,对吗?”
陈生一句话,把舒语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着嘴望着陈生愤怒变形的脸,把
头慢慢藏在手心里,舒语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陈生心痛地看着舒语,把手放在舒语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语仔,失去艾
嘉,我们都伤心,你心里的苦处,爹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你还年轻,你不可以作
傻事,知道吗?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到了下面,艾嘉会原谅你吗?她绝对不会原
谅你,甚至她还会鄙视你,你是个懦夫!不敢面对的懦夫。”
陈生一想到舒语想做傻事,语气也就变得严厉起来,最后竟低吼起来,陈太听
见陈生的低吼,抬起来,看着陈生和舒语,问:“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吼语仔?”把
舒语搂在怀里,对舒语说:“语仔乖,不哭,妈咪最喜欢语仔了。”陈太搂着舒语开
始哼唱,小时候哄艾嘉的儿歌。
陈生含泪说道:“语仔,艾嘉走了,难道你也忍心离开我们,让你妈咪在受一
次打击吗?你如果决定不要我和你妈咪了,好,这钱我收下,但语仔你记住,爹的
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舒语把头从陈太的怀里抬起来,泪流满面地对陈生说:“爹的,我每天都在想
她,想得我都快要发疯了,每天我都仿佛看见艾嘉冰冷的躺在床上,她的手好冰好
凉,她在喊我,她在喊我,她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好孤单,好寂寞,她要下去陪她,
她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在陈生苦劝下,舒语答应陈生,自己不会去做傻事,自己会给自己一个时间,
如果自己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坚持下来,那么自己就会好好活下去,如果不可以,那
么自己在下去陪艾嘉,到时候陈生就不要在劝阻自己了,以其活着受那无尽的痛
苦,还不如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去陪艾嘉,让陈生答应他,陈生答应了舒语,但陈生
说:“语仔,爹的答应你,但爹的要你记住一句话,生活不是蜜,它也会有苦涩的
时候,甜蜜时莫忘苦涩,苦涩时想想甜蜜,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活着人要多想想自
己,但也不能忘记逝去的亲人朋友。”
舒语静静的听着陈生的话,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真的不顾陈生和陈太心中的痛
苦,下去陪伴艾嘉,艾嘉知道了,她会原谅自己吗?她会开心吗?但如果自己不去
陪她,她一个孤零零的,而且自己心中的那份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自己
好辛苦好辛苦。在看看身旁精神随时都有可能完全崩溃的陈太,自己难道就真的忍
心,再一次在他们还未愈合的伤口,无情的撕裂吗?
舒语想了很多很多,他知道自己无法舍弃对陈生陈太的那份爱,和艾嘉一样的
爱。舒语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只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孤儿,是被自己的师父收
养长大的,所以舒语在爱上艾嘉后,把陈生和陈太也就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的父
母,让自己可以孝敬的人。
陈生看舒语只是静静的听,一句话都不说,就说:“语仔搬过来住吧,每天守
着空荡荡的屋子,还不如陪爹的妈咪说说话,搬过来吧,爹的妈咪需要你。”
舒语抬起头,望着陈生那似乎哀求和企盼的表情,舒语说:“爹的,我要回去
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见舒语答应了,陈生说:“'奇·书·网…整。理'提。供'东西多不多,要不要爹的和
你一起去。”舒语说:“不用了爹的,东西不多,我一个人就够了。”陈生说:“那
好,你快去快回,爹的和妈咪等你一起吃饭。”
舒语说:“嗯,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让爹的和妈咪等很久的。”舒语从沙发上站
起来,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车上,舒语就把头靠在方向盘上,
低泣地说:“艾嘉,艾嘉,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陈生站在窗前,望着下面坐在车上,一直没有发动的舒语,心里酸楚地说:
“语仔,爹的知道你很苦,但你必须坚强的活下去,为了我们,为了艾嘉,你必须
要活下去,不可以丢下我们,知道吗?”
问了很久都没有答案的舒语,发动了车,他回去拿东西,他不能让陈生失望,
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他们。
屈鸣看着狼狐留下的那份,让屈鸣哭笑不得的帖子,心里的那份愤怒和无奈,
真是让屈鸣无语,这狼狐把这当什么了,一个喧闹的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
就走。不过,屈鸣也只能把这当成菜市场,狼狐的菜市场,因为狼狐的确可以说来
就来,说走就走,就算他连个招呼都不打,谁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屈鸣只好走进署
长的办公室,把帖子递到署长的面前,让署长看那上面写的字。
署长看着屈鸣递给他的帖子,半天都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帖子,署长没有
说话,屈鸣只好一直在那站着,看着署长眉心紧锁的样子,屈鸣想到自己在看到这
张帖子的时候,好象跟署长现在差不多,心情糟透了。
抬起头,署长问:“你怎么看?”屈鸣说:“我们查过这段时间所以女死者的案
件,都没有发现有跟这件事相关的人,到是有一个叫陈艾嘉的女学生是死在越南帮
的手里,不过是被劫匪打死的,那个劫匪被我们当场击毙了,而她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