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李芸急了,直接用脚踢门,大声地叫喊谢
森的名字,让整个楼的住户都开门出来看,是谁在找谢森。
李芸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才听谢森隔壁的年轻人慢腾腾地说:“你找谢森?
谢森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李芸咽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干渴的喉咙,问道:“你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我也才刚回来几天,不过,你可以去他的公司找一
下,估计这样能找到他。”
李芸看了一下门,无奈地说:“谢谢你了,如果你见到他的话,让他打个电话
给我,就说公司的芸姐来找过他。”
年轻人说:“行,没问题,等他回来,我一定转告他。”
李芸满腹心事的走了,她还要去何涛的住处找何涛,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能
不能够找到何涛。
坐车来到何涛的住处,李芸心情显得有些急不可待,她多么希望马上就看见谢
森和何涛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加快脚步,李芸几步就来到何涛的门前,敲了敲门,刚要喊何涛的名字,就听
楼上有人说:“姑娘,你是来找何涛的吧,他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听说他出差了,
估计还要段时间才能回来。”
李芸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刚好从楼上下来,见到自己敲
何涛的门,就说了这几句话。
李芸颓然地放下手,脸上充满了失望的表情,让老人家看了,安慰道:“姑
娘,你找何涛有什么急事吧,大娘这有他的电话,你先给他打个电话?”
李芸说:“谢谢您了大娘,不用了,我有他的电话,可就是找不着他。”
带着希望而来,失望而去,让李芸孤单的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心里想一些可
能,让李芸心急如焚,但找不到人,让李芸知道,急也没用的。
寒烟听从谢森的吩咐,这几天一直跟在李芸的背后,看到李芸脸上真实的焦
急,让她忍不住想走上前,把谢森和何涛在什么地方,告诉内心焦急的李芸,但她
知道,在没有谢森命令之前,自己是绝对不可以让李芸发现自己,更加不能把谢森
他们在什么地方告诉李芸。
“少爷,您让我保护的芸小姐,到您和何涛的住处找你们,样子看起来很着
急,是不是?”寒烟打电话把李芸找他们的事向谢森汇报道。
一听李芸找自己和何涛找得很急,谢森就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快说!”声
音在电话里很急促。
寒烟说:“没有,这几天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暗中保护芸小姐,什么事都没发
生,只是……”
谢森一听李芸什么事都没有,就松了一口气,说:“寒烟,记住,你现在的任
务就是保护好芸姐,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沉吟了一下,谢森接着说道:“寒
烟,芸姐她现在好吗?”
寒烟说:“不怎么好,我感觉到她很担心你们。”
谢森咬牙说道:“芸姐,对不起,这段时间还不能让你见到我们,等这件事一
完,我们就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不会再让你为我们担惊受怕了。”
寒烟想了想,问道:“少主,可不可以告诉她,你们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谢森立刻否定地说:“不,绝对不可以!寒烟你记住,我和何涛在什么地方,
千万不能让芸姐知道,而且我和何涛要做的事,更加不能让芸姐知道!”
寒烟应道:“寒烟明白,寒烟知道怎么做了。”
谢森轻柔地说:“寒烟,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一下芸姐。”
寒烟说:“少主您放心,寒烟会的。”
挂了电话,谢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平静地注视着某一个地方。
其实,李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看着医院的大门,
李芸苦笑了一下,走进医院。
来到舒语的病房前,李芸看着陈生和陈太在舒语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陈太
还不时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轻轻推开门,李芸说:“干妈,您又哭了。”
陈太看见是李芸来了,就站起来,拉着李芸的手说:“芸芸,干妈告诉你一个
好消息,医生刚才说舒语可能今天就会醒来。”
李芸高兴地说:“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与往常一样,陈生说:“芸芸,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和你干妈出去转一转,坐
了这一下午啊,坐得我是腰酸背疼的,我们出去活动活动,你就留下来先陪一陪语
仔吧。”
李芸说:“嗯,干爹干妈你们去外面转一转吧,有我在这就行了。”
陈生和陈太笑着走出病房,让李芸单独一个人看着舒语。
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水,用棉签沾了点水,轻轻地帮舒语润了润嘴皮,把杯子放
在小柜子上,李芸就坐在了舒语的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舒语。
不一会儿,用手摸着舒语的脸,满面愁容地说:“舒语,听到你今天就能醒来
的消息,我很高兴,但我心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你能醒过来,是件好事
的,但我却很担心,担心我那两个弟弟,我找了他们几天,都找不到他们,也不知
道他们跑哪去了,连点消息都没有。”
用手指扣挖着舒语的耳洞,玩弄着舒语软软的耳朵,李芸说:“你知道吗?我
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除了爸爸妈妈,就在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陪我玩,有的时
候,我真的很孤单,很想有个弟弟妹妹陪我。
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妈妈走了,留下我和爸爸,当时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
早一点带妈妈去治病,要是早点去治的话,妈妈就不会离开我们。所以当妈妈走的
时候,我就恨上了爸爸,我认为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
在恨爸爸的同时,我也显得很叛逆,爸爸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偏要做什么。
大学毕业没多久,我认识了张平,一个伪装的日本人,就是那天挟制我,被你杀了
的那个。
因为受他蛊惑,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一心想要跟他结婚。一天,爸爸找到
我,跟我说张平他不是真的爱我,而是为了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创办的企业,张平
不是中国人,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日本人,还拿了很多东西给我看,试图让我相信
他。可是,我先听了张平的话,误解了爸爸,用最伤人的话,去伤害了疼爱我的爸爸。
就在爸爸找过我的当天夜里,我和张平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逃避爸爸的视
线。我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幻想着我们将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我哪里知道,恶
梦从这一刻起,就开始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李芸喘了口气,接着说:“来广州时,他对我还是和以前
一样,那么温柔,那么多情,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为了幸福的明天努力的工
作着。但就在爸爸把企业交给翁烨叔叔没多久,张平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让我好陌
生,好可怕,他每天都打我,骂我,最终把我逼离了,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后
面却恐惧的家。我和张平离婚后,就一个人搬到外面,重新找了份工作,躲避着一
直关心我的爸爸,不是我想躲着爸爸,而是我不敢让他看到我凄惨孤零的样子,他
会伤心自责的。
受了那么重的伤害,让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男人,把自己的幸福放到任何一个
男人的手中。可是,就在那天,你出现了,让我……
在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我遇到了谢森和何涛,以及其他的好心人,他们关心
我,爱护我,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在艰难中坚强的站了起来,尤其是谢森和何
涛,他们把我当成他们的姐姐一样。
当他们知道我曾经被张平伤害过,就发誓要报复张平,他们找了很多人,在广
州寻找张平。可是,他们从来就没见过张平,他们怎么会知道,那天到公司拿软件
的人就是张平呢。
自从知道他们四处寻找张平的下落,我就处在一种恐惧和不安中,我不是害怕
张平被他们找到,而是担心他们一旦找到张平,就会亲手杀了张平,那样他们就会
坐牢的,我不想他们就这样,把自己的青春毁了,为了一个渣子不值得。
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还是找了我和张平结婚时的材料,在上面看到了张平
的照片,我现在还记得,当他们知道那人就是张平时,脸上极度愤怒的样子。
在我的劝说下,他们答应放弃,不在报复张平了,但我知道,他们决定了的
事,很少有人可以改变,就算是我,这个让他们尊敬的姐姐,也不行。
还好,在我遇险的前几天,把他们派到了外地,要不然,真不知道他们会干出
什么事儿来。
本来,我想等他们回来后,事情就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他们估计也不会怎么样
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把我街头遇险的事,通知了远在外地的他们,一
听我遇险,他们立即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当天就返回了广州。
从来没有哭过的谢森,在我面前哭了,哭得很伤心,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
了怒火,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却深深感到畏惧的怒火。虽然他们在我面前,显得
是那么的若无其事,但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们一定会做出让我更
担心的事儿来。”
说道这,李芸忍不住趴在舒语的身上大哭起来,让站在门外,懂得唇语的寒
烟,也跟着李芸小声的哭泣起来,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擦了擦眼泪,寒烟赶紧走到
一边,不敢在看下去。因为她从李芸的话中,感觉到李芸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少主和
何涛担心,所以她害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闯到里面,把少主和何涛的消息告诉李
芸,坏了少主的事。而且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自己是在保护李芸,无奈之下,只好
躲到一边一个人悄悄的哭。
哭了一会儿,李芸擦干脸上的泪痕,出神地看着透明的水杯,说:“舒语,你
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好想你能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都找他们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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