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鲜花的艾嘉,象女神一样圣洁,让街上路过的人都不由纷纷驻足,看着这
美丽女孩,心中感叹着她的美丽,她特有的魅力。
世间的美好似乎都是那么易碎,象玻璃一样,轻轻一碰就会碎的满地都是,碎
得那么彻底,那么无助。
几声清脆的枪响,在对面传来,让路过驻足的人,在惊恐下四处躲藏,深怕那
不小心的流弹会打中自己,慌乱的人群中,艾嘉不幸被挤倒在地,用手支着站起
来,就想找个地方躲避,但脚踝处的痛楚,让勉强站起来的艾嘉,又跌坐下去,这
样一来,给打劫金铺的劫匪带来了机会,一个高个子劫匪跑到艾嘉的身边,一把搂
住艾嘉的脖子把她挡在身前,用枪指着艾嘉的头,警告那些靠近的警察,大喊道:
“全部给我站住,给我们辆车,不然我就打死她,快,别跟我耍花招。”
警察停下了脚步,为了艾嘉的安全,他们提出一个条件,一个警察经常哄骗的
条件,就是千万不要伤害人质,车马上就来。大个子劫匪紧张地把艾嘉抱在胸前,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手一直在颤抖着。被吓坏了的艾嘉,哭泣中哀求劫匪放了
她,但现在劫匪怎么会听艾嘉的话呢?保命要紧,不但没有放开艾嘉,反而把艾嘉
勒得更紧,本就被吓得脸色发白的艾嘉,脸色就跟苍白了。
杜丽几个躲在不远处,哀求着劫匪,希望他能够放了艾嘉,但她们也不想想,
此时的艾嘉是他唯一的凭借,他又怎么会放开艾嘉,让自己暴露在警察的枪下呢?
十多分钟过去了,劫匪心里开始出现慌乱,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不断滴落在
艾嘉的头发上和脸上,眼中闪现一丝绝望,嘶喊着:“TMD,你们在骗老子,老子就
把她杀了!”
警方的谈判专家对劫匪说:“车马上就到,你千万不要杀害人质,……”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劫匪最后那么一点点耐性消失了,他狞笑地喊道:
“TMD,你们在骗老子,老子活不了,临死老子也拉个垫背的!”说完手中的枪响
了,一朵鲜艳的血花从艾嘉的头上飘出,杜丽她们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瞪
大的眼睛,盯着缓慢倒下的艾嘉,杜丽尖叫着:“不!艾嘉!”
惊恐不安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解,艾嘉倒下了,就躺在劫匪的脚下,惨白的脸
上和头上流淌的鲜血,显示出生命的流逝,娇艳的鲜花洒落在艾嘉的身边,似乎嘲
弄着生命的脆弱和无奈,也似乎在为这位美丽女孩的生命哀悼。
在枪响的那一刻,舒语的心不由一阵痛楚,痛得舒语不得不用手压紧胸口,舒
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
劫匪枪响之后,警察的枪也响了,劫匪被打成了马蜂窝,身上嘴角流着和艾嘉
头上一样腥红刺眼的血,但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思念,而是最后的绝望。
杜丽发疯似的推开试图阻拦她的警察,跑到艾嘉的身旁,跪在艾嘉的身前,用
手轻轻抬起艾嘉的头,似乎艾嘉没有死,只是暂时的沉睡,她的动作是那么轻柔,
那么的慢,深怕会惊醒沉睡中的公主一样,嘴里凄楚地喊着艾嘉的名字,泪水大颗
大颗的滴在艾嘉,那毫无知觉的脸上,泪水混合着血,顺着艾嘉的乌黑的长发,流
淌在混凝土的地面上。
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来,杜丽发誓一定不会把艾嘉拉上,一起来逛街,心中懊悔
欲死的杜丽,跪在艾嘉的身旁,向上苍祈求着,希望美丽的艾嘉可以活过来,向往
常一样,和她嬉笑,而不是躺在余热的地面上。
警察上来要把艾嘉抬走,但杜丽疯狂地叫喊着,哀求着,不要把艾嘉带走,但
逝去的终要离去,生活的节奏不会因为这么一小点插曲而改变,警察最终还是把艾
嘉抬走了。
惘然地走在街上,舒语心慌起来,嘴里低吟着艾嘉的名字,直觉告诉他,艾嘉
出事了,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回去见艾
嘉,看看艾嘉是否安好,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坐上飞回香港的飞机,舒语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希望艾嘉千万别出什么事?
下了飞机,舒语马上拦车赶往艾嘉的学校,在不断的许诺和金钱诱惑下,司机把车
速开到最大,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艾嘉的学校――香港大学。
冲到艾嘉的寝室门口,舒语一把把门推开,大声喊道:“艾嘉,你在吗?”但和
艾嘉同室的女友告诉舒语,艾嘉和杜丽她们上街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为
什么。
听道这舒语心里就更慌了,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艾嘉的电话,这都不知道
是舒语打给艾嘉的第几个电话了,电话是在响,但一直都没人接,舒语安慰着自
己,一边焦急地期盼艾嘉能够快点接电话,也许上苍的怜悯,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又让舒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晴空霹雳一般的消息――艾嘉死了
第一卷 第二章 杀手有泪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舒语手中的手机无声无息的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它原来的主人一
样,生命消逝。泪水涌上舒语的脸,舒语似乎麻木了,忘记了这手机是谁送给他
的,慢慢地蹲下,跪在地上,半响,舒语的嘴里发出一阵干涩凄惨的嚎叫:“不――
艾嘉!”
跌跌撞撞的跑出艾嘉的寝室,舒语马上拦车赶到圣玛丽医院,还没等车停稳,
舒语就钻出车,跑向医院的停尸间。在跑向停尸间的过程中,往日冷静的舒语不在
那么冷静,而是粗暴地推开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
越靠近停尸间,舒语心里就越发害怕,他真的怕,因为在这躺着的是他最爱的
人,她在也不能笑,不能嗔责他了,但舒语不要这些,他甚至希望她能痛骂他,骂
他不解风情,骂他傻骂他笨,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哭声从停尸间已经远远传来。
轻轻推开门,一丝森寒的冷气迎面而来,冷得几乎令舒语窒息,望着哭之欲绝
的陈太和牙关紧闭却又泪流满面的陈生,舒语慢慢走向冰冷的铁床,床上躺着的正
是艾嘉,自己走前还发娇嗔的艾嘉。
从来不知心痛何物的舒语,终于明白什么是心痛了,这种痛是发自心底,痛得
令人几不欲生,痛得舒语想杀尽所有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麻木,不在那
么心痛。
走到床边,舒语用手轻轻抚摸着往日娇滑的脸,现在冰冷苍白,不带一丝血色
的脸,泪水滴落在艾嘉冰冷的唇上,舒语低下头,亲吻着艾嘉早已冰冷的唇,轻轻
说道:“艾嘉,别闹了,快点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是你最喜欢的胸花啊。”
从口袋里摸出装有胸花的盒子,撕去上面的包装纸,打开拿出精美的胸花,在艾嘉
的脸上晃了晃,问:“艾嘉,你看多漂亮,你喜欢吗?我给你戴上,好吗?”声音是
那么的轻柔,似乎害怕艾嘉会不喜欢,害怕艾嘉会……
一声犹如狼嚎般的声音,从舒语口中凄厉地传出,“艾嘉!――啊!--”把冰冷
的艾嘉紧紧抱在怀里,疯狂地呼喊艾嘉的名字,两行血泪从舒语的眼角流下,谁说
杀手无情,杀手有泪!
舒语的狂喊,让牙关紧闭的陈生暴涨的青筋,不住的跳动,极度扭曲的脸和被
紧握苍白发青的双手,无一不显示着心中的愤怒,眼睛紧闭,但泪水却不断滑落,
心之痛,痛彻骨,无声泪,何寄哀。
陈太突然一把把艾嘉从舒语的怀里抢过来,用手拼命的扇打着艾嘉的脸,喊
道:“你快给我起来,不要在睡了,现在都几点了,你快给我起来!”
舒语愤怒地抓住扇打艾嘉的陈太,用带着慑人目光盯着不知所措的陈太,冷酷
无情地说:“谁在敢碰艾嘉一下,我就杀了她,无论是谁,我都一样杀了她。”说完
把艾嘉重新抱在怀里,亲吻艾嘉的脸,艾嘉的唇,为什么往日温滑的唇,不在温
滑,变得那么冰冷无情,自己是她的爱人啊,舒语心底无助地探问着,一个谁都明
白,却又不能回答的问题。
转过头对一旁的陈生和陈太说:“爹的,妈咪,你们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陪艾
嘉就行了。”这是舒语第一次喊陈生和陈太爹的妈咪,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艾
嘉面前,因为……
久未说话的陈生,拍拍舒语的肩膀,哽咽地说:“语仔,艾嘉走了,你就让她
安静的去吧,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她会不安的。”
舒语静静地说:“爹的,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多陪一下她,我没事的,放心吧。”
陈生扶着陈太走了,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冰冷铁床上的女儿,缓缓地离开停尸
间,离开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怀着无尽的伤痛,走了。
停尸间只留下舒语一个人,静静看着安静的艾嘉,舒语说了很多很多,说的都
是不能让艾嘉知道的东西,舒语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了艾嘉,他不想在对艾嘉隐瞒
什么,因为艾嘉走了,一切都对他无所谓了,舒语也终于明白,杀手为什么不能有
情,原来杀手真的不能有情,情伤心伤都会让杀手失去应有的判断,最后走向死亡。
在停尸间里,舒语整整待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抱着艾嘉,似乎他们的话永
远都说不完,谁劝都没用,谁要想把艾嘉从他怀里抱走,他都会用杀人的目光,盯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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