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继续的机会,不好吗?
善待自己,善待他人,善待生命,这样你会快乐很多。
第三卷 第十七章 冷凝月
莫云山颠彩云飞,冷月凝霜仙霞影。朝阳春雨天一色,孤风残里寒玉潭。
雾山凝月崖――玄月诀传人修炼之所,终年浓雾弥漫,只有当月圆之夜,浓雾方
会散尽,露出真容,奇、秀、险三很难概括其之美。凝月崖上彩衣飞,望月抚琴待
阳至。阴阳双诀合一所,轩辕在现天地辉。几十年前的一场动乱,让阴阳双诀远
隔,致玄月赤阳离纷飞,玄月苦等双华年。
冷凝月是舒语今世的双修人,年瑞芳龄,美若天仙,玄月决已达四重,比舒语
高上一重,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等待。
清泉石上,叮咚作响,空幽山谷,翠绿海洋,清幽回声,琵琶乐舞,时儿欢
快,时儿低沉,时儿铿锵,时儿寂静,如春之回归,似夏之笑颜,若秋之悲喜,恰
冬之酷寒。声声乐音音悲,留恋处花好月圆,人欢颜叹息中,风飘叶落无归舟。
凝月崖很美,几乎是不可用笔墨描绘的,晨风吹拂,翠鸟鸣唱,人胜花娇,山
水倒影,令人流连忘返。晚风飘过,树叶沙沙做响,落日余晖,让整个莫云山凝月
崖笼罩在一片金色中,夜色下的凝月崖带着几分朦胧,几分清冷。
冷凝月静静的站在崖上,目光注视着前方,一脸的愁容,让人看了就很伤心,
憔悴无言。她在想什么?为何会如此的忧愁。
赤阳功和玄月诀本是阴阳双诀,赤阳功,至刚至阳,蕴含太阳之气,挥洒间刚
强有力,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声势极大,令人震撼;玄月诀,至阴至柔,蕴含太
阴之气,舞动间温婉缠绵,犹如清风细雨般柔和,无声无息,产生幻觉。一刚一
柔,刚柔并济,合则为阴阳双诀。阴阳双诀,春风拂面,给人以无限暖意,化解心
中冰冷寒冬,一动一静,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动静相合,潜底无声。
在几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幻,让阴阳双诀被迫分开,也让一个鼎盛的门
派从此消失在武林中,没有人知道,这场变故的由来,只是知道紧随其后,又有不
少的门派没落消失,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残杀,还是江湖发展的必然。
已经没有人会去追究了,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力量来调查这件事,所以也就只好
让这些往事随风而去,渐渐的淡忘,成为武林秘闻。
冷凝月今天站在崖顶,静静的看着远方,不是在修炼玄月诀,而是这段时间一
直有个声音在呼唤她,但却又不是很清晰,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在焦躁不安中,
她希望可以得到一丝微小的信息,解开心中的疑团。
“月儿,你又在想着那件事了?”一个中年女子走到冷凝月的背后,轻轻问道。
“师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担心会有什么事要发
生。”望着来人,冷凝月面带焦虑地说。
中年女子安慰道:“月儿,要来的终归会来,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过段时
间,师父会亲自下山一趟,你也跟着师父一起下山吧。”
冷凝月秀眉轻皱道:“师父,我不想下山。”
中年女子轻轻把冷凝月搂在怀里,说:“月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在
想了,难道你不想去在与你同修的人了?”
冷凝月的脸上出现一丝羞涩的红晕,把头靠在师父的怀里,问道:“师父,难
道我非要和他同修吗?”
中年女子慈爱的摸着冷凝月的秀发,说:“月儿,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要知
道,如果你今生不与他同修,你的修为就会停滞不前,而且还有被反噬的危险,师
父可不希望失去你这样的徒弟。”
冷凝月抬起头,看着中年女子,说:“师父,如果这赤阳功失传了怎么办?”
中年女子在冷凝月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会焦
虑不安,不就是对他有所感应吗?你的眼神骗不了师父的。”
冷凝月幽幽地说:“师父,我感觉他似乎有场劫难,但结果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中年女子望着远方,静静说道:“不会有事的,其实,他不只是有过你预感到
的这场劫难,他在一年多前,就已经有了一场劫难,而这场劫难对他来说,险些要
了他的命,痴情总被无情苦,唉,一路风尘一路歌。”
冷凝月很少看到师父这样哀叹过谁,没想到今天却看到师父在为一个从未见过
面的人担忧哀叹,于是就问道:“师父,他度过那场劫难了吗?”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说:“快了,他马上就可以从那场劫难中摆脱出来,开始
一个新的开始。不过,对此,你可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哦。”
冷凝月有些诧异地问:“师父,我要有什么心理准备啊?”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
吧。”不理冷凝月,自己飘然离去。
舒语乘坐直飞香港的飞机,回到了香港,回到了自己的小楼,把屋子彻底的打
扫了一遍后,为自己沏了一壶茶,靠在沙发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想着一会儿,自
己要先做什么?哦,对了,很久都没去看胖师父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怪自己,再有
就是杜丽一直在照看艾嘉的墓吗?还有爹地在内地待了那么久,爹地的公司运作还
正常吗?
喝着茶,舒语想时间不早了,去艾嘉的墓,是不行了,而且自己的身上还很
脏,艾嘉最讨厌自己这样了。算了,先去看一下胖师父吧,很久没见,还真挺想他的。
走出小楼,向胖师父作工的餐馆走去,在走到餐馆门外,舒语就明显闻道,这
不是胖师父的手艺。难道说,这里换人了?带着疑问,舒语走进餐馆,对跑堂小二
说:“麻烦你跟胖师父说,小舒回来了,要他不忙的时候,出来一下。”
小二看着舒语,说:“对不起,胖师父早就不在这做了,离开很久了,您不知
道吗?”
舒语一把抓住小二的手腕,急切地问道:“什么?胖师父早走了,他什么时候
走的,他去了哪里?”
小二忍着手腕的痛楚,对舒语说:“胖师父走了快半年了。对了,就是那个叫
艾嘉的女孩死后,没多久,胖师父就走了,他说他不想在这待下去了,看到眼前的
一切,他很难受,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舒语黯然的放开小二的手腕,说:“你去吧,让我静一下。”静静的坐了一会
儿,连东西也没吃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小楼,躺在沙发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舒语没有想到,胖师父竟然会因为艾嘉而放弃在这的优厚待遇,离开了香港,看来
艾嘉的逝去,不但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胖师父也一样,以至于伤心的离去,
连个地址都没有留给自己。
窗外的风很大,似乎有下雨的征兆,窗户在狂风中摔打着,树叶被风吹进屋
子,但舒语却还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心神沉浸在往日的回
忆当中。
雨点飘进了屋子,落到了舒语的脸上,舒语这才爬起来,把窗户全部关上,站
在窗前,寂静的看着外面的风雨,心想:“不知道,胖师父哪里下雨了没有,好久
没看见下雨了。”
回忆中,舒语想起那一次的下雨,自己和艾嘉去卖东西,结果走在路上,就突
然下起了雨,雨下得很大,自己用衣服遮着艾嘉,而自己却被淋透,跑进胖师父打
工的餐馆,胖师父看艾嘉和自己的身上都湿了,就专门为艾嘉和自己煮了碗热辣辣
的汤面,让艾嘉和自己驱驱身上的寒气。也就在那时起,胖师父就喜欢上了活泼可
爱的艾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在艾嘉和自己要离去时,胖师父不只一次
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要伤害艾嘉,否则他绝对不会饶了自己的。
现在,艾嘉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胖师父又因为无法忍受心中的思念离开
了这里,人生无常,变幻莫测,很难说清楚啊!
一夜风雨无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舒语的脸上,让舒语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许多,静静的
站在艾嘉的墓前,凝望着风雨不改的笑脸,泪默默的流淌着,弯下腰,把昨夜被风
吹雨打的落叶捡到一边,在把凋谢了的花朵拿开,放上艾嘉最喜欢的粉色玫瑰,慢
慢的坐在墓碑旁,用手轻轻抚摸着照片,舒语似乎有很多话要跟艾嘉说,但却又不
知道该从何说起,泪水模糊了舒语的双眼,只听他默默的低呼着:“艾嘉,艾嘉,
艾嘉……”
无尽的思念,都化成了滚滚热泪,在低诉中流淌下来,多情苦,无情就更苦,
舒语即是一个多情的人,又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可以为了艾嘉乱杀人,这是他的无
情,但却又痴痴的迷恋着逝去的艾嘉,这是他的多情,极端的情感,造成舒语躲避
在自己的空间里,静静的默默的思念着心爱的艾嘉。
舒语不愿在外漂泊,他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成为他漂泊后最后停靠的港湾,
但却是一声清脆的枪响,破碎了他多年的希望,让他低沉了许多。
“你回来。”杜丽看着默然哭泣的舒语,轻轻问道。
舒语抬起头,一看是杜丽,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哦,是你来了。”
杜丽把鲜花,放在艾嘉的墓前,坐在另一边,看着艾嘉的遗像,说:“我每天
都会来看一看她,这样我的内心会好过些。”
舒语看杜丽悬悬欲泣的样子,安慰道:“杜丽,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
要太自责了,我想艾嘉她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的。”
杜丽哭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总是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
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把她从我们身边带走,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舒语淡淡地说:“是的,她总是那么善良,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老天最终还是把她从我们的身边带走了,把所有的悲伤留给了
我们,让我们日夜受着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