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知心望着有些恼怒的南宫无锋微微叹气,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总不能达到圆润通达的境界,看来试图用下棋饮茶来消磨他的暴戾气息是徒劳了,威道之剑太阿的继承人如果不能像南宫轮回那样控制自己情绪的话就会堕入鬼道成为嗜血的杀人狂。
南宫无锋听到琅邪的时候冷哼一声撇头望着湖水,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上挂满落寂和愤怒。
“你难道想不听你师傅的话?”叶隐知心皱眉道,这就是她现在不敢让南宫无锋接触威道之剑的原因,这个孩子心里有太多单纯却浓烈的仇恨,这样练剑只能适得其反,南宫轮回显然不希望这个徒弟走向复仇之路,这样的话他知道琅邪一定会亲手把南宫无锋扼杀。
“就知道拿师傅压我!”南宫无锋拿着身边的竹剑嘀咕道,旁边两个听不懂中文的青年男女脸上都浮起笑意,这个宗主亲自传授剑技的孩子连续在和新阴流,双刀流,御剑流等十多个剑派青年高手过招,无一败绩,天份之高让人咂舌。
叶隐知心轻轻敲了一下南宫无锋的脑袋,轻笑道:“怎么,这么小就翅膀硬了,那等你有资格使用威道太阿的时候还不把整个天下都不放在眼里,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耷拉着脑袋的南宫无锋无精打采嘟囔道:“就知道你只喜欢琅邪那个家伙。”
299 日本风云(下)
白衣雪剑,叶隐知心凝视着同宫无锋的稚嫩脸庞柔声道:“可道知香,知道为什么我要你每日品茶下棋吗,剑道和茶道,棋道其实异曲同工之处,同样需要宁静祥和的心境,致虚守冲就是你师傅大道轮回的精髓所在,你难道没有发现人师傅持剑的时候都是人御剑而不是像你这样剑御人吗,你如果真的想要打败琅邪那就需要破而后立的决心,忘记仇恨,你才能成就大道,唉,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再聪明你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已。”
“十岁的孩子怎么了,那些比我大七八岁甚至十多岁的剑派的青年高手还不是一样被我打得在地上爬,哼,当年师傅还带着我去过武当,少林和真正的大师过招呢。”南宫无锋不服气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神仙姐姐把他当作孩子,如果她不把他当作不懂事的孩子的话,那么她在南宫无锋的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那我问你,你自信能在十年里超越你的师傅吗?超越被誉为中国剑道第二的强者,你能吗?”叶隐知心淡淡道,眼神有些缥缈,这次鼓动日本黑道入侵中国就算是水月流补偿琅邪的人情吧,自己违抗祖训把幕后的水月流带向一个未知领域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虽然国家神社和天照神社以及天镜剑流也都相继坚定地站出来,但是水月流清静宁和是不是被自己打破了?
“不能。”南宫无锋老老实实道。虽然狂妄,但是他并不自负。
“那你觉得琅邪能够杀死你地师傅,十年后的你既然不能超越南宫轮回,琅邪为什么就不能轻松的杀掉你?你连杀手榜能够进入都是未知,就这么骄傲自满。还怎么剑道上获得精进,更不要说一日千里,这样的话我似乎也没有必要每天指导你练剑了。”叶隐知心正色道,南宫无锋虽然天赋惊人,但是比起曾经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南宫轮回就未必有多少超越,偌大的中国能出现一两个南宫轮回就已经是奇迹,南宫无锋这把锋芒毕露的剑还需要太多的磨练才能成器啊。
“无锋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南宫无锋惶恐道,情不自禁就要翅抓住叶隐知心的手。没有师傅的他孤苦伶仃,最大的依赖就是这位气质容颜和剑道造诣都是日本第一的女人,他虽然聪明,但是一个孩子最需要斥是母亲赋予的那种温暖,所以潜意识中南宫无锋把叶隐知心当作最完美最善良的女人。
“罚你练剑六个钟头,去吧,五年之后如果你还没有资格使用威道之剑太阿那就等着被琅邪拿走吧。”叶隐知心存心要磨掉南宫无锋的锐气,物极必反,剑锋过于锋利往往容易断折,南宫轮回能够达到重剑无锋的境界才能被称作中国剑道第二人。叶隐知心对南宫无锋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否则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心思开导他。
“式鸦。青雀,你说这次水月流走出圣山是不是一种错误?”叶隐知心等到南宫无锋离开湖心亭后淡淡道,冷凝的天空似乎下雪了,虽然不是那种壮观的鹅毛大雪,但是也算是给水月流的这块宁静地平添圣洁氛围。
叶隐知心这一次高调宣布水月流支持日本黑道进军中国成为最具爆炸性的新闻,虽然水月流不会直接参与行动。但是叶隐知心的一言九鼎和庞大号召相当程度上刺激了日本黑道兴奋的神经,原本理智地声音都在绝大部分叫嚣和嚎叫中迅速被淹没。
“宗主,我们水月流如果仅仅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无能地天皇身上肯定是不妥地,而且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天皇似乎也没有和我们诚心合作的意思,墙头草,好像除了那个肮脏阴森的靖国神社,他和国家神社,天照神社都有秘密交往,所以水月流芳百世一次的高调举动是相当适时的,就算是这次进军失败了,水月流已经把主战地光辉印象根植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去。”
叶隐知心身后那个相貌清奇的青年胸有成竹道:“这是一个不肯反思的民族,所以因为错误的失败而死去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愚蠢的棋子,而是悲壮的先烈,很可笑,但是事实。现在那个天照神社团组织肯定在后悔没有水月流那种一呼百应的效果了,呵呵,宗主是第一个尝螃蟹的人,自然最占便宜。”
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基本上水月流的人都不会以日本人自居,而是一种冷漠的态度看待这个民族和国家,这也许和他们的孤儿身份和流派宗旨有关。
“宗主这么做是为了那个男人吗?”叫青雀的女孩怯生生问道,结果被青年狠狠瞪了一眼。
“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叶隐知心伸手接着那些雪花微笑道,并没有责怪年轻女孩的冒犯,因为式鸦和青雀很多时候都是南宫无锋的陪练,多少对叶隐知心的中国之行有点了解,把叶隐知心当作神一样顶礼膜拜的水月流如果知道自己的宗主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那么疯掉的人肯定占水月流一半。
从小就被自己师傅灌输宗主就是神的青雀吐了一下舌头,爱情对身处水月流从未接触外面世界的她来说确实是一样陌生的事物。
“水月流这些年对日本政府的渗透似乎不是很理想。”叶隐知心叹息道,抚摸着棋盘边上横放着的雪魄月牙她感到一股淡淡的惆怅涌上心头,似乎有点怀念在中国那种放肆的日子。
“对外务省,法务省,农林水产省,防卫厅和国家公安委员会的渗透比较成功,但是内阁不理想,这方面如果能和国家神社方面互补我想压制住天照神社应该没有问题。”清奇青年皱眉道,水月流在政治资源这一块一直就是处于劣势,虽然宗主手腕玄妙,但是奈何天照神社和国家神社根深蒂固想要打破原有格局并不容易。
叶隐知心轻抹雪魄月牙剑身,雪亮长剑铿锵出鞘,拔剑而飘的叶隐知心在飞雪中曼妙舞动。
满头青丝随风而动,一袭雪袍的衣角划出圆润的弧线。
青年男女被叶隐知心的神仙仪态完全吸引,叫青雀的女孩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喜欢那种肮脏的男人,因为在她看来宗主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任何人和叶隐知心比较都是粗俗不堪的,所以她并不觉得为水月流守身如玉一生一世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满脸哀伤的叶隐知站在湖心亭顶端,负剑而立的她仰望着飞雪纷纷的天空。
琅邪,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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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家族,剑道场。
剑气森然。
一口气屠杀本族七十二人包括哥哥的望月家族现任家主望月鸾羽似乎是想要发泄心中的怨恨和愧疚,手中红雪硬生生砍断剑道场子的一排兵器,跪在地上放声痛哭的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力,在别人面前伪装出来的铁血无情和冰冷残酷在这一刻心情的剥落,不管她再怎么坚强,她终归是一个流着望月家族血液,不到二十三岁的女孩而已。
持有修长妖刀的小冰冷的眸子带着一点怜悯望着被感情打败的同伴,经过与伊贺忍者一战后她她已经赢得望月剑忍的尊重,而且她的实力在望月鸾羽交给她那《万川集海》的外卷后也在实战中迅猛提升,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杀伐寒意,妖艳如冰的妖刀村正也愈加诡异。
琅邪也许不知道,当初只是简单想让小保护望月鸾羽夺取家族主导权的他间接造就了一个能够在将来几乎媲美战虎柳齐宇的强悍战将。
“杀一个废物需要那么愧疚吗,家族的利益高于亲情,这是少主经常说的一句话,我现在送给你。”小冷淡道,她受不了望月鸾羽的这种脆弱,身经百战的她不会明白望月鸾月的悲哀也不想明白。
“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你的父母要杀琅邪,难道你也会杀死他们吗?”望月鸾羽似乎寻找一个发泄口狠狠哭喊道,泪眼朦胧的她心神憔悴的望着那个如同冰冷雕塑一样站在远处的女孩,一个渐渐被日本忍者称作“圣忍”和“帝国第一强忍”的强者。
望月鸾羽虽然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一名实力超群的上忍,并且派遣去中国做卧底,但是她真正遇到的挫折和坎坷比起小或者琅邪来说那都是小巫见大巫,望月鸾羽所杀的人或者只是小的一个零头而已,这就是她和小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只要站在少主的对立面,我就杀!”
小凝视着手中散发淡紫色妖气流华的妖刀村正,冷笑道:“哪怕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这一点我很确定!”
300 杀手榜之争
原本要等到青帮和日本黑道交战后狼邪会成功南下才离开广西的司徒尚轩突然接到西西里岛黑手党有大规模颠覆银色王朝的举措,她虽然想把帝玄铩和斯康坦丁中的一个留在大陆防止青帮的疯狂反扑,但是琅邪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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