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公的意思当然是留在这里,我听说了琅玄机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你大伯肯定心存怨恨,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干劲冲天的时候去趟华盛顿,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爷爷再护着你这件事情他也不能有所偏袒。”
“我不想插手这件事情,顺其自然吧。”琅邪有些疲倦道,眉宇间的倦意比起与杀手榜高手大战一场子还要浓郁。
“怎么。没有勇气面对亲人的质问?”杨慧愠坐在驾驶席上微笑道,“有些事情你必须亲自面对才行,就像你爷爷希望你做的那样,能够向亲人举起屠刀的才是最适合最有资格生存的强者,我想这就是你爷爷的生存之道和最高信仰吧。”
“这是他的生存宗旨,不是我的。”琅邪眼神冰冷双手紧握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作为医生你不能等有了热情才救人,作为作者你不能等有了灵感才作文,就如妓女不能等有了xing欲才接客,属于你该做的事。纵属勉强,你也要做。作为强者,逃避就是你最彻底的失败,琅邪,你难道觉得你还有后退地机会吗?”
神色宁静的杨慧愠淡淡道,“逆水行舟,必死之境。不进不战你都要被对手狠狠踩在脚下!南方黑道的王者,琅家的继承人,把这样一个人踩在脚下恐怕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琅邪,你应该清楚自己今天的份量吧?”
“两年里想要通过十年我来证明自己的家伙都已经堕入修罗道和畜生道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我新手送他们下去地,所以说这种想法虽然充满诱。惑,但却是足以致命,放心吧,小姨。所有对手和敌人都将是我的踏脚石,仅此而已。”镜片揉着自己的脸颊坚定道,手指玩弄着那串风铃,眼神逐渐忧郁,“琅玄机虽然是大伯的儿子,介是一旦阻碍我前进,就算是大伯自己,我也不会仁慈。琅玄机不过是我给琅家内部那些不甘寂寞的家伙后个警告而已,小姨,不是我想逃避,我只是想把更多的主动权让给大伯他们,退避三舍只是一种化被动为主动的策略而已。”
“我希望这不是人的掩饰。”
凝视着琅邪英俊侧脸的杨慧愠轻轻叹息道,“你大伯虽然这么多年隐忍养心,但是你应该清楚越是平静越是暴风雨地前兆,如果你研究过琅少天的商业轨迹就知道他的性格。如果说你爷爷是狡猾透顶的银狐,那么你这个大伯就是一匹狐独的独狼,血腥并购美国电子业十强之一的VBT公司就能看出这个顶尖商人的手段。”
琅邪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琅玄机虽然是大伯叶少天的私生子,但毕竟获得家族相当一部分地支持。这种打击对于大伯来说都是不可弥补的伤痕,怎么下手如何下手都是极有讲究,这种战争琅邪只能做一个被动者,因为这个战场上他永远不能掌握主动权,除非琅邪放弃琅家的继承权。
“琅邪,我希望你明白,做坏人总来不是杨家,更加不是琅家的耻辱,我们两个家族的耻辱是懦弱的失败者,优胜劣汰是每个成员都明白的道理,所以你不需要顾及太多,而且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够理解和支持。”杨慧愠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摸着琅邪的脑袋道:“想想看,大不了就是整个狼邪会溃散和李氏集团垮台,这个底线既然能够接受,那我们就不需要有太多的忌讳,该做什么就放开做,杨家的子孙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给家族惹麻烦。”
“嘿嘿,真理永远都在我一个人的手里,谁都不能颠覆。”握拳的琅邪舒畅笑道。
“这样想就好。”杨慧愠点头笑道。
“到家了。”琅邪望着熟悉的清雅别墅自言自语道,家,一个神圣的起点,也是终点。
“姐姐应该在家准备晚饭了,想想看都好久没有吃到姐姐亲手下厨的饭菜了,真是怀念啊,姐夫也大老远从欧洲赶回来了,呵呵,但丁说世界上最伟大的声音就是母亲的呼唤,看来姐姐天天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放假还是有效果的,你比我们想象中早两天回来。”杨慧愠微笑道,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琅邪单纯的那个小姨,很多时候她就在恋人和长辈中交织扮演角色。
也许是听到停车的声音,早就等候的杨水灵急匆匆的跑出别墅,这已经是她第四次跑出家门,这一次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虽然已经富有饱经沧桑的感觉,但是她始终都不能把这个含笑而立的青年当作茧自缚一个大人,在她眼里他就是当年那个叫嚷着要不弹钢琴不用背书不用练字不要下棋的孩子,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需要照顾的孩子吧。
已经习惯独立不依赖任何人的琅邪静静依偎在杨水灵的怀里,对于母亲的依恋就像是深入骷髅的烙印,永远也抹不去,就算是强大坚忍如琅邪也不能破例,相反他更加能够体会这份血浓于水的深刻亲情,精明严肃著称的杨水灵红着眼睛哽咽道:“也不知道给家里打电话,让你不支ZJ这么远的地方不听,不要惹事生非也不听,不要随便旷课逃课也不听,你是不是一定要让老妈操心才开心!”
虽然嘴上都是埋怨琅邪的不老实,但是心底的欣喜却从脸上一贯冰霜神情的融化透露出来。
杨水灵有理由自豪和骄傲,最为护短的她就算不要这个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也要保护身为太子的琅邪,女人是弱者,但母亲是强者,尤其是杨水灵这样的女人,一个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就足以让无数人侧目,作为中国政界最年轻的中央核心成员,杨凝冰在政界的声誉就像琅邪在黑道一样璀璨。
母亲的心灵早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和婴儿交织在一起,毕竟这个世界上和琅邪最亲的还是杨水灵,虽然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爱意的母亲,但是谁都不会怀疑她对琅邪的刻骨感情。
离开杨水灵怀抱的琅邪朝这位虽然是副省长但是实权却比省长和省委第一副书记都要大的女人做了一个鬼脸,从车里扛出一大堆HZ的土特产走进别墅,翘着二郎腿翻阅报纸的琅明看到他的时候喃喃道:“家里那些极品杂志和雪茄不出意外都要被这个小子扫荡一遍了,唉,都是一些讨好老妈的东西,小子也不知道弄点东西孝敬孝敬我这个当爹的,白养了白养了。”
杨水灵进厨房准备晚饭,杨慧愠也把偌大的大厅留给琅邪和琅明这一对活宝父子,她去二楼整理自己的房间,因为工作繁重的缘故,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这幢别墅,虽然每天都有人清理她的房间,但是杨慧愠还是喜欢自己布置房间。
“你那些瞒着妈妈收集的杂志,香烟和雪茄都给我老老实实交来吧,老规矩,五五分成。”坐在琅明对面的琅邪也翘着二郎腿翻白眼道。
“六四!”琅明垂死挣扎。
“七三。”琅邪无所谓道。
“咦,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事有反常即是妖,不可不防!”老奸巨滑的琅明谨慎道。
“当然,你三我七。”琅邪嘿嘿笑道。
“有你这么敲诈老子的儿子吗!”琅明把报纸砸向这个仗着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就肆意勒索的家伙。
“嘿嘿,玩笑玩笑,我怎么敢占老爹的便宜。听说你那第四个漂亮秘书也辞职不干了,换了一个老巫婆,老妈果然管家有方。”琅邪幸灾乐祸道。
没有丝毫恼怒的琅明靠在沙发上振振有词道:“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很伟大,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很渺小;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最难,要想像你老爸这样做这种男人做寿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嘿嘿,你还嫩着呢,你啊再学几年吧。”
“切,谁稀罕!”琅邪鄙视道。
琅明突然神秘道:“这次去欧洲我碰到两个很有趣的丫头,想不想知道。”
306 小草执着
琅明端起那杯让他感觉和咖啡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武夷山大红袍,他喝茶仅仅是因为杨水灵喜欢这种宁静致远的氛围,所以从来没有体会到“茶香扑鼻,舌有余甘”的他才尝试着把这种无聊的事情沉稳落寞青年,味觉迟钝的琅明平生第一次从这杯香味袅绕的大红袍中品出一股清淡苦涩。
孩子的成长就像他失去了最后的净土,琅明知道不管是这个儿子强*奸生活还是生活强暴儿子,那个虽然纨绔却纯澈单纯的孩子已经蜕变成被生活不断渗透打磨成圆滑的男人了。琅明和杨水灵不一样,他从小就希望琅邪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怕这种生活的代价是被戴上败家子和花花公子的臭名,所以说杨水灵的理念和信仰与琅明是截然相反的,这样的一对夫妻能够相安无事的度过二十年岁月,不能不说是琅明的智慧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肤浅。
经营婚姻远远要比经营爱情困难和伟大,尤其是一场充满利益结合的脆弱婚姻。
“品岩茶重在岩韵,所谓品具岩骨花香之胜,让你喝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真不知道老妈怎么肯让你糟蹋这些好茶,让你喝茶感觉就像是诸葛亮做算命先生滑稽,我想你就算是喝东方世家那誉为天下第一的茶的菩提雀舌也没有什么两样吧。”琅邪无情的打击这个无良的老爹。
“我这次欧洲考察在英国白露山庄和荷兰的金色郁金香皇家城堡看到两个不错的女孩。有机会你一定要搞上手,你要是担心雨嫣那里不好说,我去说,雨嫣这丫头最容易说话,这个完美女人也是我最满意的媳妇,不过那两个女孩子确实足够出色,一个好像是英国古老贵族的继承人,还有一个是荷兰正统皇室成员,啧啧,想像一下这么多女孩子叫我爹那是多么的有成就感。“琅明陶醉道。他手中的那杯武夷山大红袍无形中也甘甜怡人许多。
“我看你是惦记着她们的嫁妆吧。谁不知道你早就惦记着能有一座庄园或者城堡,而且有外国媳妇你就可以打着探亲的幌子寻找心灵和肉体的异国邂逅,何乐而不为?就你这么点花花肠子肯定被慧眼如炬的老妈打回原形,到时候竹篮打水,嘿嘿……”琅邪强烈鄙视道。两个翘着二郎腿的家伙道貌岸然的喝茶,其实骨子里都是泛滥着最放肆的罪恶基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