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善意提醒道。
“李凌峰是个不错的对手。”
琅邪靠在椅子上认真道,李凌峰跟他一样深谙“仁慈最终会害死一家企业”,在管逸雪狙击风云的时候,他果断裁员10%。并且出售了40个非核心业务,达到两个星期关闭一家工厂的境界,最终摆脱困境。这样的对手其实能早点碾死最好早点碾,哪怕是动用非常手段。
“我相信你能笑到最后。”韩雅主动亲了口琅邪。
“我也相信。”琅邪耸耸肩道,随机张牙舞爪地要抱韩雅。
韩雅赶紧起身逃离现场,琅邪紧追不舍。
那名莫名其妙的绿茶轩经理等到他们消失后才哭丧着脸喃喃道:“如今吃霸王餐的都这么嚣张?”
“呀!我们好像忘记付账了!”韩雅跑出去老远才惊呼道。
“难得吃一顿霸王餐,难道你还想回去傻乎乎付钱?”琅邪搂着韩雅笑嘻嘻道。
韩雅犹豫了半天才打消回去的念头,大不了以后多去绿茶轩吃几顿,后者介绍几个朋友过去。
“知道为什么意大利和美国有黑手党,为什么英国有亚瑟圆桌会议,而且仅仅一个伦敦就有169个黑帮?为什么法国有凯撒组织?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根深蒂固的黑社会吗?”琅邪突然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太阳问道。
“有阳光,自然有阴影。”韩雅淡淡道。
“真是聪明的孩子。”琅邪摸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夸奖道。
把韩雅送到小区门口,琅邪就去机场接突然来北京的李淡月,这个坚强到让琅邪心疼的女孩下飞机后,在机场候机厅中安静的坐着,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将近半个钟头后琅邪终于赶到机场找到她,李淡月就那样的执着而安静地翻阅《圣经》,在繁华喧嚣的人群中如莲花寂寞绽放。
“怎么来北京了?”琅邪坐在她身边柔声问道。
“我想考大学。”李淡月放好《圣经》轻笑道,那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的淡泊,依然干净而澄澈。
“什么大学?”这是琅邪最想要的结果,他不希望李淡月封闭自己的世界,作为社会性动作的人如果放弃了所有交流,这样的人生太过抑郁。
“北京外国语学院。”李淡月淡淡道。
琅邪没有问为什么她要考这所大学,李淡月也没有告诉他之所以选择这所大学,是因为她想报答他对他做的。
她这辈子欠他的,她要这辈子还。
他欠她的,她希望他在下辈子还。
533 我会脸红的
因为对北京也不熟悉,琅邪托徐远清帮他给李淡月在北京外国语附近找了间房子,跟琅明他们一样是精致公寓拎包入住,价格自然不低,不过现在的叶无道好歹也马马虎虎算是个亿万富翁,因为不知道李淡月的学习成绩,所以琅邪的意思是再让徐远清找几个家教老师进行针对性补习,李淡月对此并没有拒绝,后来琅邪才知道她是继燕清舞和他之后明珠学院了出的又一个应试天才,哪怕让她去高考也能顺利拿下北京外国语,当然这是后话。
最后看着房间确实有点空荡荡,琅邪便拖着李淡月去了趟家居城,定购了一大堆家具才罢休,柔柔弱弱的李淡月素来不习惯拒绝,只能跟在霸道的琅邪后面欲言又止,最后在超市拎回击打袋子零食物品回到房中,看着琅邪忙里忙外的收拾陌生房间,李淡月竟然有种家的感觉,水晶灵动的眸子也蒙上一层水雾,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哭泣的她缩在沙发角落,把头埋在双膝间。
端着两杯热茶坐在李淡月身边,琅邪拍拍她的头,柔声道:“喝杯茶吧,厨房的速冻饺子和馄饨都可以当作夜宵,北京的水果确实不行,这草莓根本没有味道,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带些野莓,那才叫真正的甘甜,不会削苹果的话就不要碰水果刀了,反正水果带皮吃也有好处……”
捧着那杯热茶的李淡月听着琅邪唠唠叨叨,原本的伤感渐渐淡去,嘴角悄悄弯起,怀着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柔柔道:“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从来都不会跟人讨价还价呢。结果不管是买家具还是买水果,他们都被你说的没办法还口呢,你对人心地拿捏和心理的临界点都很擅长,这样看来其实你比我更适合考北京外国语学院呢。”
北京外国语大学有一个美誉就是中国外交官的摇篮。因为中国超过三分之一的外交官出自北外,由于北外在英语法语和德语等一线外语语种地教学实力在国内遥遥领先,所以毕业后的工薪远远高于一般名牌大学,而如果想做在国际政治上纵横捭阖的外交官,北外无疑是首选。对叶无道来说,猜测李淡月多半喜欢英语所以选择北外,而没有往深层次考虑,对他来说对李淡月的印象仅仅还停留在那个初中时代扑闪着水灵眸子的少女。
“我怕忍不住在谈判桌上揍人,你知道我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琅邪静静看着这样一个恬淡无争的女孩,他喜欢李淡月那双干净的眸子不再隐藏悲伤。他喜欢李淡月轻盈微笑的样子,这和占有跟爱情无关,只是像一名收藏家面对一样艺术品地期望。不希望有残缺而已。
李淡月浅浅喝茶,生活的坎坷竟然让原本习惯依赖别人的她拥有了停止了向周围申诉求告地大气,似乎暂时忘却生活带来的哀伤的她歪着脑袋笑道:“你也该饿了吧,要不我给你做碗饺子?你可别以为速冻饺子仅仅拿水煮一下就够了哦,这里面还有很多学问的呢。”
“好啊。我现在对北京的食物是彻底失望喽,正好尝尝看你地手艺,不好吃我可不会拍马屁!”琅邪虽然什么菜都能吃。但品味却是被杨慧愠带出来了,哪怕是素藤茶坊也仅仅是给打了个70分,也是,莫雨的手艺把他们琅家别墅的人胃口都养刁了。
当李淡月把一碗饺子端出来地时候,食指大动的琅邪顿时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一旁的李淡月连喊小心烫,凝视着生怕别人跟他抢饺子模样的可爱男人,李淡月精致小脸流溢着满足的灿烂笑容,有个能够喜欢自己手艺的男人。是女人的幸福。
琅邪吃光了饺子还不够,最后还夸张地把汤都喝了下去,李淡月双眸凝视着这个含着汤水不忘朝她微笑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地他很容易让女人放下戒备吗?
打开电视,李淡月跟一般女孩一样盯着娱乐频道,对此琅邪也是有点无奈,那个电视频道正在讲解《铁骑,李淡月喃喃自语道:“陈张等大牌导演对观众智商和审美的低估是招致口诛笔伐的根本原因,正所谓上得去下得来才是大师,上得去下不来,只能是被众人参拜的虚假神像,那个位置对艺术家而言,不是神坛,更像祭坛。而孙天意不同,他有自己清晰的定位和丰厚的底蕴,中国电影也只有他这样的导演才能中兴。”
微微讶异的琅邪并没有过多疑问,他并不知道李淡月曾经是素燕杯杯国际辩论赛的首席中国代表,说来也奇怪,柔弱温顺的李淡月一旦站在那个位置,就会表现出异样璀璨的光彩和锋芒,言辞缜密而犀利,丝毫不给对手缝隙。
他和她都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的擦肩而过。
“你信基督?”琅邪拿起那本李淡月随身携带的《圣经》,好奇道。
“以前不信,后来不得不信。”李淡月苦笑道,窝在沙发上的她有股凝滞的无奈,沉默了片刻,抬头满眸子的细碎忧伤,“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人因有罪,所以遭受种种坎坷,这就是所谓的原罪,你说我是不是很有罪,所以才如此遭遇?”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缺陷越大,就证明上帝愈加喜欢那个苹果的芬芳。梵蒂冈有个老头也告诉我,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的,人心也曾想到的。忍受试探的人,皆是有福的。我想淡月的罪早已经被宽恕,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老头,他可以带给你真正的答案。”琅邪虽然不信基督,更对梵蒂冈教廷这个精神领域的天上之城没有半点好感,但他不否认那个教皇老头真的不是坏人。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李淡月自我安慰道,略微自嘲。父母的死亡,剩下唯一亲人的背叛,还有数次的惊险灾难,都让李淡月变得脆弱而敏感,如果不找到一个精神支柱,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她早已经崩溃,生活总是不经意间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智慧的代价是矛盾,这就是人生对人生观开的玩笑,人除非简单到幼稚,否则都会为此挣扎的,关键就看你如何给自己心理暗示了。”琅邪无奈道,他只能这样开寻李淡月,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能陪她应该会好多了吧,琅邪想着是不是让韩雅或者谁搬过来,“都说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淡月,佛家讲究一个破执着,如果能放下就尽量放下,不能放下也要学着放下,因为毕竟我们还要面对明天,是不是?”
李淡月使劲点点头,这是第一次有人陪她谈心,第一次在她需要依赖而苦苦排斥依赖的时候伸出温暖的双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眼眶,她到底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而已,家破人亡之后,如何忘却?如何放下?琅邪只好轻轻抱着这个流泪都不敢哭出来的傻女孩,紧紧搂在怀中,柔声道:“哭吧,本来就不需要装出坚强的样子,以后,我就是你哭的理由。”
“可以吗?”李淡月哽咽道。
“可以。”琅邪点点头,摸着李淡月柔顺青丝,即使不能给你幸福,保护你一辈子,还是能做到的。
当琅邪正愁没有人能够陪李淡月的时候,竟然接到消息入京洽谈一个动漫项目的段虹安刚刚到机场,琅邪安顿好李淡月后第一时间打的杀到机场,不由分说地把这位惊艳机场的绝代美人塞进出租车,而那辆长城饭店的贵宾车则只能空车而返。
“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段虹安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