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从徐远清那里弄了辆车牌不大不小的总政部军车。段虹安对此见怪不怪,她当初既然能够看着他杀人,就意味着再大地刺激对她都已经免疫,给琅邪指路的她想象着晚上这个男人出席带来的轰动,也清楚如果紫勋集团看到自己在“琅家大少”身边的话那笔生意就没有任何悬念了,但是她不喜欢这种结果,她不是琅邪,不是那种只追求结果无所谓过程的枭雄。
“怕我连累你?”开车地琅邪笑道。
“城门失火固然会殃及池鱼,可是我知道你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让身边的棋子受损地。所以我敢保证你对北京的俱乐部已经有了对策,你说呢?”段虹安脖子上戴着琅邪帮她挑选的绣着《大悲咒的天水蓝典雅丝巾,搭配那琉璃佛,有种彻骨脱俗。
“你倒摸透了我的脾气,确实,两个人打牌熟悉对手的习性是很重要的。”琅邪点头自嘲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敢赴鸿门宴。”段虹安托着腮帮凝视北京街道的夜景,在杭州呆过才知道她出身的村庄是多么狭隘,在上海生活才知道杭州是多么精致,在北京呆过才知道上海仍然是很小,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除了仇恨,漫无目地。
“你最近似乎好奇心很泛滥,好奇心杀死猫,知不知道?”琅邪轻笑道,带着些许的嘲讽。
段虹安皱了皱眉头,保持沉默,她现在学会了冷漠对待琅邪的挑衅,她不希望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哪怕被他亵渎身体,也要保持最后的尊严,这是一个骄傲女人的底线。
“如果我说我要联合北京美洲会和中国会对付京城和长安,你信不信?”琅邪转头看了看依旧托着腮帮的大美人,那冰冷的侧脸竟然有种让男人不敢亵渎的妩媚,就因为这种出淤泥不染的高贵,更让琅邪想要去亵渎去轻薄,除了男人的征服感作祟,更多的是一种自卑,因为自惭形秽。
“为什么不信呢?”段虹安依然凝视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很多年前,她对这种繁华是抱有恐惧和戒备的,如今,她习惯了很多原本不适应的事物,还有人。
“你觉得很好看吗?城市美化运动这个披着华丽外衣的幽灵,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于是十六世纪世纪意大利的广场,十七世纪法国的景观大道,二十世纪美国的摩天大楼,如同一颗颗水土不服的毒瘤扎根在中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北京不再是那个煌煌皇城,杭州不再是那个坐拥西子湖的江南古城,美其名曰与时俱进。”琅邪不屑道。
“你不是说得到什么总是需要失去什么吗,传统和现代化想要熊掌和鱼翅兼得是不现实的,该逝去的终究要逝去,记忆都留不住。”段虹安叹息道,依然浏览着这座大城市的光影摩挲,面对琅邪的否定,她并没有盲从。
“不错不错,小脑袋瓜子挺好用。”琅邪一愣后敲了敲段虹安的脑袋笑道。
段虹安哪里有过这种被人敲脑袋的待遇,黛眉紧皱的她在确定现在生杀大权都还掌握在这个拿着方向盘的男人手中,便强忍住怒意,告诉自己一定要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要中了他的奸计。这个时候的她默念“心被镜缚,造有漏业,从而流转生死”,自嘲还真是锻炼自己的定性。
“呵呵,经载五蕴十二处佛说十八界无处不染净因果,你如果真想看破六尘的话,我推荐你去神农架。”琅邪听到段虹安的默念后大笑道。
“如何解释?”段虹安终于肯转头。
“做野人呗,无因果,自然空无我性。”琅邪捧腹耸肩道。
“去死!”段虹安终于被这种人的扯淡激起怒气,狠狠撇过头。
琅邪猛地把她抱起来,这个动作放弃了对方向盘的控制,虽然是宽敞的单行直道,但前面几十米处就是转弯,段虹安被这一幕惊呆说不出话来,当她看到就要冲出街道的瞬间,笑意邪气的琅邪给她展现了一个华丽的漂移,这个甩尾让附近的人群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这辆车后面一辆宝马的司机又是嫉妒又是敬佩道:“丫的能在这种地方玩漂移,泡马子下了不少血本啊。”
“你神经病!”还没有把心境平稳下来的段虹安怒骂道,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吗!死无所谓,可是她不想陪着他一起死。
“不想陪我一起死吗?”琅邪自嘲笑道。
沉默。
尴尬而凝滞,琅邪的冰冷段虹安的淡漠形成一个谁都不肯率先打破的僵局。
在慈善晚宴举办地点北京饭店的地下车库停车,琅邪在饭店辉煌大厅中竟然碰到了北京美洲会的总经理许彬,她看到琅邪身边的段虹安,神情略微诧异,但在她主动走到琅邪身边的时候却已经不露痕迹,极其自然地跟琅邪打招呼,笑道:“琅少,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俱乐部的会员随便谈谈?”
看着琅邪跟那个陌生女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楼梯,被晾在一边的段虹安有种被抛弃的失落,但这种幼稚念头刚要发芽就被段虹安扼杀,冷笑着走进另一部电梯。电梯中有一个京城俱乐部的成员,只不过段虹安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她这位被暗中称作京城俱乐部之花的女人,面对那名男子的过分殷勤,冷冰冰的段虹安没有给什么什么好脸色,电梯中的其他成员都开始猜测她的身份背景,一个如果有脸蛋有头脑的同时,还有背景,那无疑本身就是对耐不住寂寞的男人们的最大考验。
琅邪跟着许彬来到慈善晚会大厅的时候见到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影,成熟而韵味。
那种味道,能刺激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539 你不配!
调教萝莉,那是源自如今这个社会男人越来越淡薄的男性自尊作祟,那样有种彻底征服女人的成就感。
而征服熟女,有人说这是佛洛伊德所说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俗称的恋母情结,也有人辩解说这是因为女人只有熟透那才叫做真正的女人,否则就只能算是女孩,但不管如何,熟女尤其是漂亮的气质熟女对很多男性来说就像是一颗春药,如果这颗春药包裹着那层被称作冷媚的糖衣,那这颗春药足以让男人疯狂。
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须要先让这个人疯狂。
所以,上帝制造了这么多女人,圣洁的,妩媚的,性感的,清纯的。
那被晚装勾勒出曲线的成熟女人端着酒杯转身过身,恰好穿过人丛见到琅邪的那道视线,她惊讶之余径直走向那个嘴角含笑的男人,望了望他身边几个眼神暧昧的北京美洲会俱乐部成员,对他道:“琅邪,你怎么来这里了?”
“跟朋友一起来的。”琅邪憨笑道,似乎在这个女人面前始终还是那个简单的家教老师。
而这个女人便是李暮夕的母亲李琳,她是玉琊俱乐部的会员,这家在北京俱乐部中处于边缘位置的俱乐部因为有不少爱好古董收藏的成员,当年李琳便跟开拍卖行的丈夫一起加入这个玉琊俱乐部,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才参加这个晚宴。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那些朋友都是谁!”李琳把琅邪拉到一边嗔火道,紧急之下忘记松开琅邪的手。
“许彬。据说是美洲会的中国区负责人,呃,就是上次在那个展览上地朋友帮我介绍的,她是浙江大学的副校长。也曾经是我的初中英语老师。”琅邪解释道,默默感受李琳那双纤弱玉手地温润,这袭晚礼服将李琳的魔鬼身材淋漓尽致的凸显出来,虽然将近四十,却保养极佳,有种入骨的媚惑。
“啧啧,一个美洲会的负责人,一个浙大的副校长,琅邪啊琅邪,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李琳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娇笑道。想到段锡雕等中国会富豪的诡异表现,她对这个肯甘心在她家当家教的高考状元越来越好奇,殊不知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萌生太多的好奇,也就是她可以准备安全套或者避孕药地时候了。
“别,又不是我是美洲会负责人或者浙大副校长,李阿姨,你就少在这里挖苦我了。”琅邪委屈道。李琳杯中液体的摇曳如同她的那股天然风情,荡漾在这纸醉金迷地大厅角落,旖旎而风骚。
其实根本就没有把琅邪往那方面设想。一来因为琅邪现在的身份是她家的家教老师,不是说李琳看不起琅邪,只是常人思维都不会想到富家公子哥再低调也不会低调到做兼职吧?二来琅邪还是高考状元,这样的人出自书香门第尚有可能,要说是那种极有后台背景的家庭,李琳是打死也不信地。
所以,李琳暂时也没有深究,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今晚接下来琅邪会给她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惊叹号。
“都是有钱人。”琅邪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懒洋洋道。
“这里很多人地年轮不老,但早已越过视金钱如粪土的阶段。那些价格从两百元到两万元不等的同一类商品,对他们而言在付款时并没有什么区别。赚钱,不过是他们向世人炫耀才华的方式而已,身价,不过是他们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的资本而已。”李琳淡淡道,她虽然只能算个金领,但家产也有几个亿,在这里也不算寒碜。
“如此说来,还真是一群俗物。”琅邪眨眼睛笑道。
“我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我也是俗物?”李琳自嘲笑道,虽然感觉到此刻的琅邪跟在她家的那个家教老师很不一样,但她仍然没有感到不妥,人对于第一印象的根深蒂固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女人。
“哪敢。”琅邪作求饶状,惹来李琳地掩嘴娇笑,更引来周围狂蜂浪蝶的频频侧目。
琅邪微微偏头,便看到远处水晶灯下遗世独立般的寂寞女人,段虹安,她永远是各色晚宴的焦点,她始终跟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如同骄傲的公主,拒人千里没有人能够跟她深入交谈,至多就是职业性的客套寒暄两句,却偏偏激起无数男人的雄心斗志奢望能够抱得美人归,只不过男人的前仆后继,让她略微表露出反感神色,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谁。
“要不去我们玉琊俱乐部那边的位置坐坐?”李琳提议道,在北京最讲究礼仪,你是什么位面的人物就处于什么样的礼仪,比如京城四大俱乐部明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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