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找齐了,我给你煎药,现在的中医除了那些个确实精湛的老头老古董,我还真不放心一般所谓中医院高材生来给你配药。”琅邪从后面轻轻搂着韩雅柔声道,韩雅的行踪自然掌握在他手中,这种时候难保没有敌人暗中出阴招,听说李凌峰找她的时候他恰好从胡庆余堂走出来,于是直奔餐厅,后来觉得太少时间陪她,便随便说了个景点。
“胡庆余堂的老板肯定被你催得慌兮兮。”
韩雅娇笑道,内心暖洋洋的,从满眼祝福一脸慈祥的售票大妈手中接过两张门票,走向颐和园大门,这个时候一个俊俏女孩走过来,些许腼腆,略微青涩,似乎见韩雅和琅邪这对情侣太鹤立鸡群,想说却不敢说。
“一开始还跟我耍大牌,这不是耽误我给韩老师献殷勤嘛,于是我怒了,来了个拍案而起,大堂顿时鸦雀无声。那个时候我那个帅气,简直就是一枝海棠压梨花潘安再世英俊潇洒到渣了。”琅邪漫无边际地自我吹捧起来,配合那故意装出来的憨厚模样,当真是令人捧腹,起码韩雅就成功被他的无厘头表演打败。咯咯笑个不停,一路上俱是男人惊艳女人嫉妒地眼神,琅邪瞧了瞧那欲言又止的女孩,见她脸颊立即绯红一片,不知不觉便想起了南方别墅中的那个刘清儿,也是这般不曾涉世的羞赧。
“你是要给我做导游吧?”韩雅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对于景点门口地情况也熟悉,知道这女孩无非是想领着他们逛颐和园。那样对条件不错的游客是个蛮好的选择,毕竟自己囫囵吞枣地游览一遍肯定比不上有人在旁针对性讲解。
相貌清秀的女孩点点头,打扮朴素,带着点陕北口音。
“多少钱?”琅邪笑眯眯问道。
“20。”年轻女孩怯生生道,她固然不会花痴到以为能够跟眼前这个英俊的青年有场邂逅后便会发生点什么,潜意识中却有点惧怕这个笑容迷人的男人。
韩雅轻轻一笑,还好没有漫天开价。不过这女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她递给这女孩一张20块钱,她倒没有一厢情愿到说要摆阔地甩出几张百元大钞,怜悯是什么?看似慈悲,其实却是一种尊严上的施舍,这种施舍韩雅跟琅邪一样不做。
女孩怯生生跟在他们后面,用不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给琅邪和韩雅讲解颐和园景点。兴许是做导游次数不多,而且生怯含羞,所以讲解完全算不上绘声绘色,只是韩雅早就清楚这里的历史。琅邪这个从来出去各个景点旅游能够做到比导游还导游的家伙自然也不需要那女孩画蛇添足,一路行来,倒也融洽,那约莫二十岁的女孩也渐渐放开,偶露笑颜。
琅邪也时不时客串下讲解员的身份,这让那个女孩更加刮目相看原本她印象中琅邪就是一个应该很有钱的公子哥。要不然身边也不会有那样出类拔萃的女人,只不过随后琅邪的滩涂时不时令她一惊一咋。
“你是来北京读书的学生吧?”
韩雅笑问道。女孩点点头,他们走到那白色石雕清晏舫的前面,女孩带点恍惚,望着远方轻声道:“我是我们家乡唯一一个考进大学的人,我们家乡很穷,不想北京,我们那别说电,水都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村子只有婚嫁的时候才有机会痛痛快快洗一次澡,平时都是省着用。”
“那你考上大学走出村子的时候,一定是最干净的女孩。”韩雅柔声道,摸了摸女孩地头。
女孩眼睛悄悄湿润,背对着他们抹了抹眼睛,转过身,又是一脸笑容。
“以后还回去吗?”琅邪轻笑道。
“为什么不回去?”女孩诧异道,眼神有种城里人绝种的清澈,“那里是我的家。”
韩雅点点头,这是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不回更好。”
琅邪望了她一眼,道:“把你家人带出来,那才是本事。不耻于贫穷,这是很好的品质,但也要不耻于追求富贵,毕竟你一个人清高确实不错,说不定就苦了你所有在乎你的人,我看你应该学习成绩不错,争取以后把你亲人,甚至有本事还可以把你父老乡亲都带出来,看看这北京,看看繁华,看看外面的世界。”
女孩默不作声。
“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学校的?”韩雅女人的好奇天性终于在此刻展露出来。
“尹铃。”赧颜道,“人民大学。”
琅邪一楞。人民大学,乖乖,了不得。
“人民大学?很好,你下个学期多去学校要几份勤工俭学。”
韩雅却是笑的更加灿烂,学校里的勤工俭学一般都不累,再说这个女还也不是怕吃苦的人,恐怕你就是让他做十份勤工俭学她还嫌少,她见这个尹铃十分忐忑和为难,知道学校里地名额肯定是满了,韩雅解下脖子里的那块丝斤。帮脸唰一下子红透地女孩系上,再让琅邪把围巾拿过来,也一股脑帮女孩围住,原本单薄的尹铃一下子温暖起来,她的脸皮很薄。内心更是比一般人要敏感,她并不是感激这两样东西,感激的是韩雅眼中那种发自肺腑的关怀,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如果仅仅是这种施舍,她宁可不要。
“如果人民大学的领导不同意,说没名额,你旧说你是韩点将的新收的学生。”韩雅柔声道。帮女孩理了理围巾,一个不忘本的女孩,韩雅觉得应该对她做点什么,也许对她来说微不足道,但对尹铃来说,兴许就是改变了一生。
多行善事,就当作是给他积德吧。哪怕一点点也好。
韩雅悄悄忘了眼身边嘴角挂着温煦微笑的男人,他虽然常说无所谓去第十柒层还是第十捌层地狱,但对韩韵来说,希望他能入天堂,哪怕她在地狱。
女孩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巴。
韩雅以为她不明白,耐心解释道:“韩点将是我父亲。以前在人民大学教书,那些领导再大牌,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以后有时间我再去学校看你。”
跟女孩告别后琅邪和韩雅渐渐走远。
女孩解下那条丝巾。端端正正折好,放入那只缝了不少布丁地背包中,噙着泪水,紧咬着嘴唇,就是不哭出来。
韩点将。
尹铃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位被整个人民大学记住的老人呢,她当初入学,开学典礼上讲话的便是如今身为教育部副部长的和蔼老人。桃李满天下的他当初在讲台上的发言尹铃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她如果去说她是韩点将的学生,别说是领导。就是人民大学地校长,兴许都要找她促膝长谈吧,谁不知道那位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学生了……
望着那对情侣的背影,尹铃再次抹了把眼泪,转身走向颐和园大门。
她当然不会去说自己使韩点将的学生,她告诉自己,她总有一天,要将父老乡亲都带出那片贫瘠的土地!
“要不我们下去,去这昆明湖湖面上去玩玩?”琅邪提议道,昆明湖结冰很厚,许多人都在上面玩耍。
也不等韩雅犹豫,琅邪就找了个将近有三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然后张开双臂,笑道:“来,我接住你。”
韩雅闭着眼睛跳了下去,迎接她的是他那温暖的怀抱,还有周围诧异和艳羡的视线。
“你怎么这么有空陪我逛颐和园,要知道现状北京想对付你的人可以从北京排队到中楠海。我可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真不是不怀好意?”韩雅轻笑道,因为穿着高跟鞋,在冰面上容易滑倒,只能死死拉着琅邪,半依偎着他行走。
“我能有啥邪念坏心,你看我们应该做的都做了,不应该做的差不多也都做了,韩老师,你说我能对你干啥哦。”琅邪邪笑道,因为韩雅只能靠着他才能前行,没有少揩油。
韩雅俏脸一红,摇了摇头,她脸皮厚度哪能跟这个男人相提并论。
韩老师,要不?
琅邪突然暧昧地在韩韵耳畔呢喃道。
“不要”韩韵下意识摇头道。
“我是想说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不要做那苟且之事了,既然韩老师如此大义凛然浩然正气地拒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今天晚上就舍命陪美人做一回那苟且之事。”琅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差不多就跟被龙五爆菊的那群爷们一般。
韩雅沉默。
这是最聪明的选择。
琅邪也不再逗韩雅,蹲下来。
韩雅小心翼翼站在冰面上,疑惑地看着转头仰视她的琅邪,一脸不解。
“背你”
琅邪柔声道。
韩雅轻轻俯身趴在琅邪后背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颊摩挲着他的侧脸,呢喃道:累不累?
琅邪轻笑着摇头。
“那你从这一头,背我到那一头,好不好?”韩雅很忐忑提出一个请求很远呢。从他们这里到那头地十七孔桥。
“好”
琅邪背起韩雅,缓缓走向遥远的十七孔桥,温柔道:我从今天起,背你背到我死的那天,好不好?
韩雅埋首在他的后背,许久硬咽着答应,“好。”
709 转轮藏下的女人
从这一头,到另一头。兴许就是一生的距离。
琅邪把韩雅背到十七孔桥下,也不着急找路回到岸上,只是蹲下来,敲了敲冰面,韩雅好奇道:“你要干什么?”
“抓鱼。”琅邪孩子气笑道,卷起袖子,啪!一拳硬生生桶入冰层,将近三十公分的冰层清脆裂开,看得韩雅目瞪口呆,赶紧蹲下来捧起琅邪那只似乎毫无损伤的受臂,除了纵横的老旧伤疤,没有半点伤痕,因为昆明湖的水到冬季很干涸,许多人都会拿着铲子来砸开冰面抓鱼。接着琅邪便伸进去,许久,掏出一条不大的红鲤鱼,蹲在琅邪身边的韩雅雀跃着想去接这条战利品,没想到这条红鲤鱼并不放弃求生的挣扎,蹦跳着滑到冰面上,穿着高跟鞋的韩雅一着急,鲤鱼没有逮到,人一个晃悠便要滑倒,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冰冷疼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身体上,原来是琅邪一个纵身到她身下。
两个人便保持那暧昧姿势,韩雅凝视着离她很近的那张脸庞,她是不屑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种庸俗词汇去形容她的男人的,他固然长得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太多其他男人没有的东西,倒如一张花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