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一个懦夫,现在我父母希望我成为优秀的外科医生的梦想实现了,可是我成为一名优秀舞蹈家的梦想却破灭了,你说我能开心吗?”
“林哥,这位想成为舞蹈家的外科医生该不会就是你这位老师吧?”
“姚淼,你真聪明,就是他自己!”
姚淼听罢咯咯大笑起来,那笑容美得灿若桃花。
“林哥,感谢你让我这么开心,为我们的相识,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我没想到眼前这个美女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我和姚淼正在推杯换盏,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师兄,真是好雅兴啊!”
我抬头一看,脸腾地一下红了,原来是蒋叶真。心想,坏了,蒋叶真非误会不可。
“呀,是叶真呀,真巧,”我故作惊喜地说,“姚淼,这位是我的研究生同学蒋叶真,现在是省卫生厅的副处长。”
“幸会!我叫姚淼,在省歌舞团工作。”姚淼主动伸出手说。
两个漂亮女人的纤纤细手握在一起就像有排斥力一样,相互点一下就松开了。
“叶真,又有饭局,不介意就坐一会儿。”我邀请说。
“姚小姐若是不介意,我就坐一会儿。”蒋叶真不客气地坐在我旁边说。
“师妹遇师兄应当喝一杯!”姚淼很大方地说。
姚淼给蒋叶真倒了一杯酒,又给我满上。
“叶真,咱俩难得碰上一次,来,我敬你一杯!”我端起酒杯说。
“在学校时,你就像个书呆子,想不到师兄会有搞舞蹈的朋友,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来,师兄,还是我敬你吧。”
蒋叶真醋意十足地说完,与我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我只好随着干了。看得出蒋叶真自从去了省卫生厅以后,言谈举止越来越官气,远没有姚淼那么冰清玉洁。姚淼似乎看出蒋叶真对她与我在一起有些嫉妒,她很大气,但却很少插话。
“叶真,今天又是什么饭局?”我略带揶揄地问。
“庆堂,可惜我们同学一场,你竟一点也不关心我,昨天厅党组下文,任命我为医政处处长,今天处里的同事聚一聚,算是对我的欢迎。”蒋叶真责怪地说。
我听了以后心里的滋味怪怪的,只好说:“叶真,你天生就是从政的坯子,来,祝你高升,我们再干一杯。”
我给三个杯子倒满酒,姚淼也端起杯,蒋叶真略有得意地说“谢谢”,然后一饮而尽。
“师兄,前些日子我去美国开会,给你带回来一些资料,一直想给你送去,就是没倒出时间来,抽空你到我家去取一下吧。”
“哪方面的?”我迫不及待地问。
“都是神经外科最前沿的研究资料,还有一些是经蝶窦入路切除侵袭海绵窦、斜坡和蝶骨平台等部位肿瘤的资料,保证是你急需的。”
“真的,叶真,你可真是雪中送炭,我正想借读博的机会向这个禁区进攻呢。”我兴奋地说。
“就知道你需要,我到美国找了不少朋友才搞到的。”蒋叶真得意地说。
“叶真,太感谢了,来,我敬你一杯!”我感激地说。
“算我一个,我为林哥有叶真姐这样的师妹而高兴!”姚淼凑热闹地说。
我们仨把杯碰得叮当响。
痛饮之后,我关切地问:“苏洋怎么样?画出什么大作了?他可是一位有思想的画家,将来艺术成就不可限量。”我对苏洋的印象很深刻,总觉得她和蒋叶真是两种人。
“去西藏了,说是要创作什么天葬系列,一张画也卖不出去,快成凡高了。”蒋叶真牢骚道。
“画画是不能分心的,要完全沉浸其中才能画出好作品的。”姚淼插嘴说。
“他是完全沉浸其中了,两个人的家只能靠我一个人挣钱养着,这不刚才还从西藏打电话来,说又没钱了。”
我和姚淼听了只能面面相觑。
这时一位男同事走过来说:“蒋处长,你怎么在这儿?弟兄们早就到了,一直在包房里等你呢!”
蒋叶真站起身说:“师兄,姚小姐,我先告辞,下次我请客,庆堂,给谢丹阳带好,就说我很喜欢她。”说完与我和姚淼握了手,咯咯笑着和男同事一起走了。
我听得出来,蒋叶真故意说出谢丹阳的名字,意思是提醒姚淼,林庆堂身边有很多女人。
我正胡思乱想着,姚淼却说:“林哥,你这个师妹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头呀!”
“姚淼,你也跟我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你师妹一定爱过你,而且现在心里还有你。”
“在大学时,我和她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阴差阳错地都过去了,”我坦诚地说,“现在她不仅仅是省卫生厅医政处处长,而且是一位尚未成功的画家的老婆。”
“可我觉得她并不幸福。”
“怎见得?”
“很简单,你师妹身上的官气太浓,这是真正搞艺术的男人最反感的。”
“苏洋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很有个性,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所以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可能是个错误,林哥,你要小心,她不会放过你的。”
“净拿大哥开心,来,喝酒。”
姚淼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她认真地说:“其实,很多女人都是男人的一个经过,要成为男人的永恒才是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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