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上写着上面这十六个字,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什么玩意儿啊?”我有点气闷的叫道,“就几个破字连在一起,句不成句,诗不像诗。如果是男女之间的情信勉强说的过去,可那老和尚给我们干嘛?而且这首诗,哦,如果能算诗的话,内容浅显、粗陋,文学水平——也太低了。”
我唧唧咕咕抱怨了一大堆,冷灵白我一眼一口打断我:“就你文学水平高,你作首内容深刻文学水平特高的诗来听听。”
“呃——还是算了。”我一下吃鳖,要继续扯淡踩冷灵也不是不行,可看冷灵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这首诗不会是你写的吧?”
她又白了我一眼没理我,我有点郁闷,我今天咋尽吃卫生眼啊。
“不会吧?”看到她的反应我夸张的大叫,“这不会真是冷灵大小姐你的手笔吧?”
“少贫。”她若有所思的拿过信又看了看问我,“你对这首诗没印象?”
“呃——我应该有印象?”她这一问真把我问糊涂了,我真从来没见过这首诗啊。
“对了,你上次不是看了所有案子的资料吗?有什么印象?”
“啊?”她忽然转换话题我差点没跟上,但还是立刻转了过来,“哦,没细看,随便翻了一下,后来沈彦整理了要点,然后后面又搞了这么多事,没仔细去看那些资料。”
“不是你说案子陷入困境,就要从警方的资料找突破点吗?怎么你连资料都不仔细看啊?”
“这说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啊,哪像你想的这么容易,说做就一定能做到,做到就一定能找到什么?”我也白了她一眼,有点报复的意思,故意跟她唱反调。
“好。”她真被我搞得有点气,“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怎么扯都扯不过你。对了,关于学校禁地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你知道吗?”
“啊?”这次我被她搞得有点气了,又大叫一声,“我说冷灵大小姐,你要转话题是不是可以转的慢一点,或者事先打声招呼,让我能及时刹车啊?”
“你跟不上那是你笨。不和你说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正事要紧,我没再扯淡,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这禁地的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不是故事,是事实,我亲自经历过的事实。”
“事实怎么会有几个版本呢?”
“不是另一个事实,而是禁地除了叫‘恐怖禁地’外,在我们学生会中还有另一个叫法,叫做‘诅咒禁地’。”
“诅咒禁地?”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还有诅咒?什么诅咒?学生会中的叫法,我现在不也在学生会吗?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你现在才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翻那些内部资料啊?”
“呃——”我又一阵气闷,“那到底什么诅咒?”
“就是这首诅咒诗。”她看看四周没人,认真的说道,“其实,第一个死者吴丽死的时候身上留下了一封信,信里写的就是这首诗。而后来死的三个人是和我一届的,我们在一个排军训,所以我知道他们死前都收到过这封信。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在意过,直到去年当了秘书处的第一秘书长,看了一些内部资料才知道这首诗是吴丽传出来,也是她自己写的,另外前几年其它所有的死者或者之前收到过这首诗,或者死时身上发现这首诗。所以很多人都流传他们是被这首诅咒诗害死的,因此禁地又称为‘诅咒禁地’。至于今年两个教官,因为不是本校学生,所以学生会很多事情也打听不到,是不是有这首诗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我有点头痛的摸摸脑袋,本以为事情会趋向明朗化了,可是又忽然杀出个诅咒诗来,在谋杀、鬼眼索命之外又搞出个诅咒,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既然有这首诅咒诗,那为什么警方资料里没有呢?”
“什么没有?是你自己没认真看,档案文件和证物表单都明明白白写清楚了,你愣是没找到。还灵异侦探,这点观察力都没有。”
“什么啊?”我有点冤枉,“那不是沈彦给我总结了吗?他是我学长,还是我偶像,我怎么知道他会忽略这个东西啊?”
“废话,人家是警察,能拿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当真吗?他当然不可能给你这个了,难道他告诉你这是一首诅咒诗,你就照着这个方向去查案吧?”
“行行行。”我抬手截住她的话,“算我忽略了。可是,这个和尚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有这首诗呢?为什么又会把这首诗寄给我们呢?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啊。”
“现在,关键就是找出这个张大师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张军国?是的话,他牵扯的有多深,不是的话,到底又是谁,又与案子有什么牵扯。”
“不过,那老人说张大师前几天去过,又是每个月去一次,看来只有等一个月才能找到他了。”
“是啊。”我点点头,“我们先各自回去吧,下午还有课,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这几天我们也歇歇吧,等沈彦回来再说,希望他那边能查到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分开各自回宿舍,我又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发现实在没什么头绪,决定暂时先放放吧。还是先搞定跆拳道比赛的事情吧,那个方正,深不可测啊。
第三十一章 光头高手
一周无事,每天就和跆拳道社的人随便训练一下。周四时沈彦回来了,可是据他所查,张菊菊和沈琴的男友并没有嫌疑。不过,在沈彦极力引导他们回忆的过程中,倒是查出他们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案发当晚,他们睡着后大概半夜有段时间他们失去了意识。我听了一阵郁闷,这睡着了当然失去意识了。沈彦说他当时也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两人却并不是如此,他们回忆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是睡着,但是跟睡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失去意识,但他们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看到一片血红还很恐怖的情景,可是醒来后却不记得了。如果是一个人这样,那可以解释是想多了或者做恶梦,可两个人都是这样,就有点奇怪了,所以引起了沈彦的注意。他这么一说,我当然也注意起来,不过现在扯出来的东西已经这么多,这条线我并没有太在意。他回来后,我又去他那里翻了一下资料,果然,每个档案里都有那首诅咒诗。而两个教官没有收到诅咒诗的实物,但在他们死前,手机都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就是这首诅咒诗。经过调查,对方号码是神州行,所以查不到是谁,而且已经是空号。看来,果真如此,所有死者都与诅咒诗有关,诅咒杀人啊。
周末继续比赛,因为都知道前两场是关键,所以林琴和冷灵尽了全力,对方也一样,两场打的时间较长。最终,林琴输给对方,而冷灵最终一个回旋反踢拿下了第二场,然后,轮到我上场了。
我和方正上场,裁判挥手开始,我们敬了一个道礼,摆出出手式,但谁都没有进攻。我心中没底,而他眼神仍然涣散,似乎不屑。一直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想将他扳倒。他下盘极稳,用力拉住我,带着我朝后倒地,右脚抵上我腹部,一用力将从他身上踢翻过去倒在地上,然后下盘用力手撑地一个倒翻坐在我胸口,双脚压住我双手,右手扣住我脖子。我想挣扎,却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过了一阵,裁判过来将他拉开,让我们站好,他得三点,我们继续第二轮。
我摸摸脖子,他的眼神还是没变,我有点心中恼火了。我快步冲上前,旋脚踢向他面门,他后闪避过,我落地不等站稳,右拳冲向他胸口。他侧身避过,我没收手,而是继续快速冲上,窜到他的身后,在他胸前的右手收拢,扣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抬起抓住我右手想扳开,我不放松他未能得逞,他放弃我右手,双手朝后抱住我脑袋。我没料到他会如此,没有避过,他用力朝前一个用力对我一招过肩摔。糟了,我心中大叫,但身体在空中立刻双手紧抓他的双肩,倒地后趁他还没来得及进攻,立即用力将他拉到在地,然后地上一个翻滚将他压在身下,身体紧紧压住他双手不让他进攻,左手肘部抵住他的咽喉。他挣脱一阵脱不了身,放弃挣扎,裁判将我拉开,让我们站好,我得两点,继续第三轮。
我们现在站得很近,不是刚开始站在赛场两边了,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到对方。我抬头看着他,他还是那种眼神。
“我们是不是认识?”我低声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好像没听到一样,出手抓住我的双肩。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双肩用力摆脱他的双手,反手过去抓住他,趁他没来得及反应,用力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再欺身而上,双脚压住他在胸口的双手,右手扣住他的脖子,开口说道:“我可不是你以前那样垃圾对手,对我不认真,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就会输。”
他用力挣扎,但没挣脱,抬头看着我,终于开口说道:“你以为我眼神涣散就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吗?好,你要我认真是吗?”说着,他的眼神终于变了,不再是那种涣散的眼神,而是异常有神,简直像要放出光来一样。
好,我刚心中欣喜,忽然心中有种沉闷的感觉,特别沉闷,心中好像被什么压抑着一样,特别不舒服。这种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两次教官死的那天我都有这种感觉,而陌生是因为从那以后再没有出现过。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会有这种感觉,难道又有人要死?
虽然感觉不对,但我仍然不敢放松,紧紧压着,时间还没到,裁判还没有判定。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方正的右眼有点不对,好像出现了血丝,难道是在发怒?但是不像,他右眼血丝越来越多,不仅如此,血丝似乎还在动,全都向中间的黑眼珠集中,只是瞬间,他右眼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