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小邪被他这么一叫醒了过来,他奇道:“阿四你在骂谁呀?”他斜睨看阿四。
阿四立时苦笑,双手直摇急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骂你,我是骂阿三骂你去***?”
小邪摸着头坐起来叫道:“你骂阿三又骂我去***,你搞什么嘛?”
“哈哈……”阿三大笑道:“小邪帮主,阿四最会背后骂人丁,他还说要将你丢到河边上泡上一泡?”他这下可逮到机会,马上照单全还给阿四去享受。
阿四急道:“阿三你胡扯,我……我……”他心一急,话也急得说不出来。
“我我我,我什么我?”阿三教训的口气道:“你敢发誓你没说?”
“我……我……”阿四急得脸红如朱砂,直往小邪看去,够他受的。他那想到这些事应该是落在阿三身上,到头来却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天理昭彰,履报不爽。
小邪叫道:“好啦?再吵,回去就坐翘翘板,让你们俩兄弟好”。“小邪曾经将他们两人绑在翘翘板上,然后在两人头顶高约一尺上空吊着一块大铁板,只要两边有任何一方一动,翘翘板一摇,双方就有苦头吃了,只有两人和平共存,那才能相安无事。小邪这么一说,阿三、阿四倒立即停止争吵,因为他们可不愿意再尝试那种,既愤恨、又尴尬,再加上痛苦的滋味。小丁关心问道:“小邪你觉得好点了吗?”
小邪摇头苦笑道:“黑皮奶奶,这炸药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这下子就落蛋啦?”
小七笑道:“小邪帮主你真够棒,从半空中摔在地上,一点伤他没有。”
小邪轻轻一笑道:“你以为这是侥幸?我早就算准用肩头去撞树,让冲力减少一些,没想到还是被震昏了。”
小丁问道:“小邪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用炸药呢?”
小邪?道:“本来我就认为有埋伏,因为江振武知道我们一定会再来,后来我又发现他们在第一层留了六张床铺,但只有五个人出现,还有一个人根本就没看见,最后我想到童血狠自已一个人竟如此嚣张,必有所恃,细想之下才发现他们早就埋下炸药,想要炸死我们。”
小丁又问道:“这样一来,童血狼不就自杀了?”
小邪道:“他不会这么傻,因为第五层我会去过,知道那里有秘道,所以童血狼他才会如此作。”
小下道:“童血狼他可有逃走?”
小邪道:“没有,他要逃走的那一?x那,被我用飞刀射死,倒是引发炸药之人被他逃了。”
阿三问道:“现在如何?直奔太湖?”
小邪点头道:“事不宜迟,愈快愈好,走?”
话音一落,五条人影已直掠山下,改道奔往太湖。
※※※四月初,正是郊游赏花之好季节,尤其是在江南,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穿插花间下,说不由舒畅,如沐春风,如浴清泉,心神为之爽朗自得。
太湖南端有座白高墙,红大门之富户之家,其门前置有两只千斤石狮,门上方挂有黑底金字之草书横匾一块,题有“江府”两字。
午时一过。
小邪他们已来到江府门前。
阿三直骂道:“***这些人专干坏事,又喜欢当好人,恶心?小邪帮主,我们是硬闯,还是偷袭?”
小邪道:“来明的。”
阿四马上走上前去敲门,“喀……”“开门啊?大白天关着门,到底干什么坏事倩?
快开门?要债的来啦?”阿四不客气出口损人。
阿三也骂道:“江振武你娘的老鼠,坏事干完了就躲到这里来,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不成?快开门,否则我可要踹开了?”
“来啦?来啦?那家小子如此不礼貌,要叫门也得规矩点,在外面嚷嚷有失风度吧?”
“伊呀”一声,应门而出者是位六旬蓝衣瘦小老仆,他一脸不高兴的叫道:“你们要找谁?这么不懂礼数。”
小邪笑道:“老头,我找江振武,他在不在?”
“在是在……”老头上下打量一下小邪,不屑道:“你地想找我家老爷?太不识相了吧?我家老爷岂是……”
“拍拍”小邪已打了他两个耳光叫道:“死老头,你***狗仗人势,快去给我叫江振武出来,否则我今天就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一抬脚又踹得老头跌了一个狗吃屎。
“哇呜……”老头在地上连滚三?瘢?ё帕臣眨??尚⌒袄鞯溃骸罢也甑末u等着瞧?”说完已奔向前厅。
此宅甚大,左右厢房为红砖砌成,白石栏杆,十足古色古香,庭院植满花木,大厅建得金碧辉煌。
“就是他们?”声音一落,后院已出来十名护院武师,中间站看一名领头者正是去而复返的老头。武师手持长剑,个个满目怒容。带队领头那位是中年汉子,上旬,束云巾,青色劲装,中等身材,五官平平,三绺胡钻。
老头戟指大骂道:“管家,就是这几名小畜生,他们还说要烧了我们这座江府。”
阿三厉道:“混蛋哪?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叫你们去找江振武,你竟敢给我摸虾?好,我先料理了你们再说?”他卷起衣袖迈步往前走去。
管家怒道:“疯和尚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乱撒野?要不是老爷交代不准乱打人,我早就想打断你的狗腿了。”
阿三走上前去吓哧笑道:“老不死的,没想到你家主人还挺善良的嘛?可惜你们不能乱打人,我”三撇老蛋“可就不一样了?”话音一落,他已腾身扑上去,有若灵蛇般尽展双掌,只见掌影过处哀叫之声立即传来,不到两三下,这些武师一个个撞得鼻青脸肿,痛得哇呃悲叫不已。
阿三拍拍手叫道:“像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功夫,只给阿四就够了,何必用到我?操你***?”他踢了管家一脚叫道:“还不快去叫江振武出来?名闻天下的通吃帮已来到,你们再装龟孙,摆臭架子,下次真的烧了你们这贼窝,快滚?”
他这一吼,众人惊吓得有如丧家之犬,跌跌撞撞的往后院奔去。
阿三回过头来神气道:“怎么样?有两下子吧?”
阿四抿着嘴瞪着他道:“阿三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三奇道:“没有啊?我叫他们快去叫江振武出来有何不对?”他说的话,倒很快就忘记了。
阿四叫道:“你刚才说将那些不入流的交给我就够了,这是什么意思?”
“哦?”阿三顿了一下笑道:“原来是为了这种车?我是想让你表现就够了,又何必抢着和你争呢?对不对?呵呵?”他得意一笑。
阿四叫道:“对个屁?你明明有意损我,***我要你好看?”他已卷起袖子,准备来个自家人打自家人。
阿三一看无法收拾,也不甘示弱叫道:“怎么,难道我怕你不成?我……”
话说到一半,阿四已冲上去,右手猛掴,“拍”一声脆响,他已快捷无比的打了阿三一个巴掌,“哈哈……”他见偷袭成功,高兴直笑不已,身躯也掠到小邪后面,躲起来了。
“阿四你……”阿三大叫出口,追往阿四,想报一掌之仇。
可惜阿三已被小邪拦下来。
阿三急叫道:“小邪你怎么可以拦着我?臭阿四他偷打我,我要报仇?”
小邪叫道:“等一下有你们打的,现在裁判叫暂停,你们就不准乱动。”
阿三无奈道:“好吧?暂且饶他一时,等一下有他受的。”
阿四叫道:“我也不含糊?谁怕了谁?”轻拍手掌,也不再骂下去,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
就在此时,后院已走出三名中年汉子,直往前庭院奔来。
居中者,俊秀脸庞,髯颜更美,一身蓝丝绸,他正是江振武。
居右者,高约七尺余,威武有力,紫衫劲装,束云巾,汉眉大眼,样子甚是剽悍,像张飞模样,但胡子少了些。
居左者,四句余,瘦高,一身白衣,面目姣好,仙风道骨,有若八仙中之洞宾。
阿三着着他们,低声向小邪道:“穿白衣的是五侠之一的”逍遥剑客“柳为云,右边那位紫衫者,他是中原三秀之一的”金陵秀才“赵震天,和江振武齐名。”
小邪点头道:“我知道。”
江振武突见小邪来到,先是一楞,但立即拱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名震天下的杨小邪场帮主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
小邪轻笑道:“江振武你少来这一套,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来意吧?”
江振武故作不解道:“恕老夫愚昧,不知杨少侠来意为何,可否告知一二,倘若老夫能力所及,必然尽力协助,请里面坐,喝口茶再聊如何?请?”他伸手肃容,一副忠厚样。
小邪笑道:“茶中有没有毒呀?弄个不好,我们可走不出去了。”
“哈哈……”江振武伸天长笑道:“杨少侠你未免太多虑,我江振武自问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亦未得罪过天下武林同道,又何必暗算人家呢?杨小侠如果不放心,老夫也不勉强,坐坐总可以吧?”
小邪点头道:“也好,反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谈。”
“如此甚好,杨少侠请随我来。”说完他已走在前头,柳为云和赵震天也跟着走进去。
小丁担心道:“小邪,江振武会不会使诈?”
小邪道:“当然会,他不躲不闪等我们来,一定有所依恃,说不定武痴就在附近,大家小心一点。”说完他们也跟看往里边走。
后厅布置甚豪华,红色地毯,红桧太师椅分两边放,每边各有十张,椅和椅间夹有茶几,其上置有花盆,插着菊花、剑兰、天堂鸟、百合花……等四季花卉。正对面有三张石椅并排,居中那张铺有豹皮,再往后则有“正义”两个大字,是黑墨写在墙上,正楷大如圆桌。
石椅左边有一檀香炉,柔白轻烟正袅袅上升着。
江振武及柳为云、赵震天,分别坐在石椅上。
小邪他们则坐在左边太师椅。
不久丫?奉上热茶,立却退去。
江振武笑道:“杨少侠,此等乃三义香泉出产的